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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上面是一盘上周的塔矢行洋在中国的围甲联赛上的棋谱。看着那幅棋谱对比盘面上摆的能看出已经深入思考到了一个阶段却被打断,风格让他觉得仿佛是途中换成了Sai思考下面的展开……难道天音出门前还在摆谱?而且她为了一个棋谱会这么费时费力的一人研究的这么深入,而且拥有这么深不可测的实力?
“让你久等了,我端来了茶水,请用。现在就开始下……吗?”穿着一身舒适的T恤和长裙端着茶具走出来的天音在走到棋盘前面时莫明的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用歉意的目光看向了棋盘的另一边。
(抱歉啊,佐为,打扰你研究棋谱了。绪方说他想跟我对局,你去书房用电脑整理这个棋谱吧。)
(好的,没关系,不用管我。)
心念交流完佐为就穿门进到了书房。
“盘面上的棋谱的后续展开是你自己想的吗?”绪方坐到棋盘的一头,低着头看着盘面这样问。
“不是我。”
“是谁?”
“秘密。”
“这个我想起了一个人,是前几年在网路上轰动一时的Sai,被称为最接近神之一手的神秘人物。”
“这世上厉害的棋手很多,除非有自信打败所有面前的对手,否则没必要执着于这种不露面的人。”
“但是我非常想跟他下一局。”听出鞠弥知道Sai的事情,于是这样直直的看着她回答。
“能跟他的弟子下,你也应该满足了。”
绪方猛然抬头看向天音,眼中闪着迫人的精光。
“你的意思是,你是他的弟子?”
“嗯。”
听到这里绪方露出严肃的神情迅速的收拾好棋子说了句“请多指教”就要开始猜子。
天音这时拿出了一个计时器对他说:“每人一个半小时,读秒二十秒,可以吧?”
“可以。”
绪方第一手下在右上角三三,天音左上角星,绪方右下角16…17小目,天音16…15一间挂,黑占左下角星位。黑棋盘面布局呈对角三三星,本应是战斗激烈复杂的棋局在中盘显得很安静平稳,让绪方觉得势均力敌的同时又有些焦灼,双方因为对形势判断的不一致频频脱先,对于对方的攻击不予回应,转而在别的地方寻找着更大更有利的战场,白棋在黑棋势力范围内的一条边上做活成功而且占了两个半角,在中腹战中没能占得太大便宜,但是因为棋都连成一片,黑棋也没能获得太多好处,最后黑棋很多块棋因为没能连起,痛苦的在读秒中计算着做活,天音则是在一旁悠闲的捧着茶杯,看到对方落子后漫不经心的去对应。
官子下完后点目结果,白胜两目半。
(鞠弥这一局的手法很多都跟Sai很像,这种稳重的棋风,四两拨千斤的手段,果然跟Sai很像。不过,这次又输给她了吗……)
习惯于日本国内棋战的绪方不擅长快棋。而这盘棋,他虽然在死活和官子上没有出错,但是在大局的把握和战局优先次序的判断上表现并不理想,在自己表现平平对方还能几次下出手筋就能看出双方的差距。看着记录自己读秒读的惨不忍睹对方却只用了不到半小时的计时器他皱了起了眉。鞠弥的计算速度太快了,这局她跟本就没有尽力中间还跑出去一会儿烧水添茶。
“不要太在意,毕竟我最擅长的就是快棋。”
“不,我对你从来都是心服口服。”
“哎呀,精次哥哥还在记恨我第一次跟你下棋认输的事情吗?那次就是我输了呀,因为接到了意料之外的电话迫不及待想飞出去,那样的状态下不管怎么看都是我输了。”
“不过你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棋力,我很佩服你。”
“我还差得远。该准备晚饭了,想吃什么?和式还是西式餐点?”
知道这是鞠弥在转移话题,绪方觉得既然输了就没有什么立场问更多关于Sai的事情,也就没有继续为难她。
“和式,简单一点就好,不要太麻烦。”
“嘛,等半小时吧,可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一会儿电视,遥控器应该在茶几上。”
“嗯。”
绪方在去拿遥控器的时候看到边上有一个摊开的小笔记,上面列着几个节目的播出时间和电视台名称,旁边还用彩色的记号笔做着各种各样的标记,不过节目名称都是简写,让人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节目。他偷偷地把那几个最近节目的电视台和播出时间记了下来,打算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节目让她这样在意。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天音出来喊他吃饭,绪方看她绑着头发穿着带荷叶边的围裙有种自己把她娶回家了的错觉,回过神来尝着她亲手做的饭菜,把这种错觉实现出来的渴望被无限的放大了。看似普通的味增汤无比的美味,不管是咸淡还是独有的香味都恰到好处,充满的温馨的味道。煎鱼和拌裙带菜也是色香味俱全,煎鸡蛋卷分成了两堆放,一边是咸的,另一边是甜的。
“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嗯,烹饪是我的兴趣之一,不过哥哥在的时候都是他在做饭,因为我总忘记吃饭这件事。我做的东西口味都是按我的喜好做的,你可能会不太喜欢,请忍耐吧。”
“不,我很喜欢。”
“咦?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要知道味增汤是在原有味增的基础上加了我特制改良的混合调料才变成这个味道的,你能喜欢真是太好了。”
“将来你一定会成为一位好太太。”
“嘛,那种事情怎么样都好。”
这种无所谓的语气让绪方听出了一丝异样。
“你是女孩子,早晚都要嫁人的不是吗?”
“sa,现代女性单身的比率不是越来越大了嘛,我觉得可以的话一辈子当女汉子也不错。”
(假如我已开始就是男孩子的话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更自由的选择自己的人生,不用总去拖别人后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什么建议或意见希望大家可以提出来。说实话写到这,感觉好像跟前几章的风格都不太一样了……OTZ
☆、二人的苦恼
那天的拜访在最后不太愉快的话题中收尾了,对此绪方对自己感到很懊恼。明明是为了看她的生活如何,观察她的爱好,顺便拉近距离才好不容易去到她家的不是吗?
(不过因为那天没有冒进,那孩子没有再特意避开我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观察了一段时间后绪方得出了这个结论。
塔矢亮觉得最近自己很奇怪。
望月鞠弥最近的成绩很好,一直处于连胜状态,在他们的小型探讨会上发言也很积极,时不时的会接受邀请去棋社里跟他还有进藤一起下棋讨论然后——看着他与进藤吵架不欢而散在一旁偷笑。
这些都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他为什么会被勾起好奇心想了解更多关于望月的事情。就像当初因为败给进藤光而想了解他打败他一样?
不对,自己明明第一次跟他对局就胜了,但是当时他留给自己的印象比进藤还要深刻。而望月对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种近乎无视的态度。
(我明明打败过他,而且跟他年龄相近,为什么他不会紧盯着我把我当成一个强力的竞争对手呢?反而是我自己过度的去在意……)
不过一段时间后,当她一个接一个打败了最近状态正盛的高段棋手后他就知道了自己跟望月的差距。
他有时候在棋院里,在各种比赛会场里遇到望月时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聚焦向他那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然后莫名的觉得心情甚是愉快。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想多接近他,了解他,触碰他的呢?
如果不是有一天梦里看到他对自己微笑,然后自己的心仿佛飞起来一般轻快,就那样冲过去抱住他……塔矢亮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凝视中包含的是什么样情感。
他觉得他完了……
他尝试着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但是无法阻止想要扭过头看向望月而自发转过去的脖颈,无法阻止闲暇时止不住想着关于他的事的大脑,更无法阻止他的心带给他的“梦境”。
从来没喜欢过别人的他为何如今要为喜欢上一个男孩子如此烦恼……
他想,他还可以用理智让自己冷静下来。
上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啊,是颁奖典礼,看到他上去领奖还跟他说了几句恭喜的话。
北斗杯预选,他没参加真是可惜,不过听说望月好像前一阵要求过要去当北斗杯的比赛记录员,比赛当天应该能见到他……
既然要三人合宿练习,要不要把他叫来陪着一起?他的实力比参赛的三人都强,甚至不一定比仓田先生差,应该不会来吧……总之……
“莫西莫西,我是塔矢亮,望月鞠弥在家吗……日安,望月桑,你下周有五没有日程安排?我有一个请求。为了准备这次的北斗杯我们三个参赛选手想要在我家合宿,想请你一起来跟我们一起来就当是个小型研讨会,时间是从这周五到北斗杯欢迎会之前,四个人的话还能同时下两盘棋……白天的时候仓田先生会过来指导……嗯,另外两个人会在这周五晚上九点左右过来,你到时候可以跟他们一起……好的,我知道了,那到时候见。”
放下电话他觉得自己快兴奋的跳起来了,马上就可以看到鞠弥了,还可以跟他下棋,讨论……虽然是四个人一起,不过还可以跟他在同一屋檐下交流三天……想想就觉得很期待。
(对了,要告诉橘天音周末没时间见面了才行……)这样想着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号。
天音觉得有点哭笑不得,因为连续接到了塔矢亮的两个电话,而且两个电话的语气态度完全不相同。
给鞠弥打的时候有点小心翼翼又期待的感觉让人不忍拒绝,给天音打的时候除了客套还是客套,仿佛“鞠弥”才是他的未婚妻而天音只是个总会给他添麻烦的外人。
这种认知让她觉得很不快,塔矢亮正视的从来都不是她“橘天音”,而是会下围棋的“Mariya”或者说是“望月鞠弥”。“橘天音”即使再漂亮再温柔……有再多的优点也比不过会下·围·棋的“某人”。
她觉得她这段时间花费在这位未婚夫身上的努力都白费了,周末亲手制作点心一起跟他分享,聊天。聊起学业,兴趣,最近的新闻,电视节目,能逛的各种地方,各种知识……天音搜罗各种正常人会感兴趣的谈资,换来的反应无一例外都是或敷衍或客套的回应,让她终于了解到抛开围棋,塔矢亮这个人就是一块顽石,油盐不进。
但是塔矢行洋和塔矢明子那样的婚姻并不是她现阶段能够企及的。因为那两个人之间有爱,而她跟塔矢亮之间只有婚约。一个没有共同语言没有感情回应的婚姻注定没有什么好的过程或是结果。
事实上那时候年幼的塔矢亮赢棋后提出的那个要求,她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否决掉让他换一件,但是想都不想就答应,并且还提出条件的自己肯定是从心底期盼着能跟他再次相遇,想要验证他的眼神经过岁月洗礼会不会动摇吧。而因为情绪失常而输掉也可能是因为自己顺从了心的摆布,不想让这段缘分就这样断掉也说不定。
她对亮隐瞒自己是就鞠弥的事情,也只是希望自己未来的丈夫可以看着“本来的她”,而不是她拥有的东西或是某些才能,纵然“那些”会成为产生感情的契机……但是唯有关于围棋的事情,她并不想跟塔矢亮说。联想到二人的约定和赌约的结果,到头来这本觉得已经足够徒有其表的婚姻会变得更加理所应当又形式主义。
她不否认,从第一次见到塔矢亮就被他下棋时的气势和执着的眼神所打动,至今见到他在棋盘上落子的身姿心跳都会漏一拍。虽然不知道现在的这种眼神会不由自主的去寻找他的习惯,到底是基于什么样的潜意识,但是这份在意确实是无法推脱的。
不同于前世对佐为的仰慕,这一世对璇玑的依赖,对绪方的忐忑,对永夏的信任。对于塔矢亮,她越是认真思考越是知道“橘天音”这辈子注定要栽在他手上了。
“妈妈,我周五下午会回家,不过那天晚上要扮成鞠弥去塔矢亮家参加几天的围棋训练合宿,晚上应该会在他家睡……嘛,反正他又不知道鞠弥就是我,鞠弥可是个‘男孩子’!……即使知道了反正我也是未婚妻,跟他睡一个屋也无所谓……妈妈,不要再取笑我了……好,那就这样,周五见!”
应付橘妈妈的“恶意”询问,天音只好破罐子破摔发挥傲娇耍赖功,结果甚是理想。
想到要和进藤光和塔矢亮一起天音就去询问了一下佐为要不要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