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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很宁静,色泽带一点鹅黄。灯光打在那个女子身上,有点儿像电影里被定格的画面。
女子身材修长,面容绝美,气质不俗。可是她的眼神极为冷漠,像两把利箭射入荆井的眼孔中。
荆井一惊,刹那间有些慌乱。因为那女子眼中有着逼人的寒意。他刚想拉着文澈走开,却忽然觉得奇怪,于是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
是的,这个女子,自己是见过的!
他在原地愣了几秒钟,努力在记忆深处寻找关于这个女子的印迹,却是空空如也。奇怪了,没有关于她的记忆,却为何感觉似曾相识?
那个女子却是一转身走了。她走得很快,当荆井想追上她问个明白的时候,她已经踪迹全无。
文澈也看到了那个女子,而且察觉到了荆井的异态。她问:“她是谁?”
荆井若有所思:“好像见过她,却想不起来是谁了。你认识她吗?”
文澈摇了摇头。
甜蜜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文澈说:“回去吧,明天你还要准备晚上的演出,要好好休息。”
荆井点点头,打算不再去想刚才那个奇怪的女人。他又吻了文澈,然后一起回到酒店房间。
文澈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身后却有个人猛地扑上来,抓住她,将她按倒在床上。
一把利剑抵在了文澈的胸前。持剑的手稍一用力,剑尖就会刺穿文澈的胸膛,像那个叫做“妖手”的魔术一样。
7。
文澈猝不及防,刚想喊出声,那个人已经用手堵住了她的嘴巴。文澈进来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开灯就被这个人扑倒,所以黑暗中,她看不见这个人的样子,但直觉是个男人。
男人口中喷着酒气,用怪异的腔调说:“你又不听我的话。”
腔调虽然怪异,但文澈已经听出了这个人是谁。他不是别人,正是房路!
房路的右手握着剑柄,尖利而坚硬的剑尖死死地抵住文澈柔软的胸脯。他只要一用力,利刃便会刺破文澈细嫩的肌肤。
文澈镇定了下来。她轻声问:“你要杀死我是吗?”
房路嘿嘿一笑:“你说,我如果用这把剑刺穿你的胸膛,你的荆哥哥会不会用他的‘妖手’救下你的性命?”
文澈沉默了片刻说:“我不知道。”
房路大笑起来:“哈哈,所有的人都想知道‘妖手’究竟是真是假,也包括你。难道你不想知道吗?你若想知道的话,现在就可以试一试,看你荆哥哥的‘妖手’灵还是不灵。”
文澈说:“那好,谢谢你满足我的愿望。”
房路微怔片刻问:“难道你真的不害怕?”
文澈说:“不怕。你不就是不想让我们在一起吗?可是你没有别的办法。我知道荆氏家族的许多魔术秘芨,你是不会让我远走高飞的。但我留在这里一天,与荆哥哥就会相爱一天。所以……所以,你除非杀掉我!”
房路笑不出来了,沉默了片刻说:“原来你心里这么清楚。可是,你错了,我除了杀掉你,还有别的办法。”
文澈心中一动,明白了什么,急道:“你还不如杀了我!”
房路缓缓地说:“我不能杀死你的。你的义父在天之灵不许我杀掉你。”
文澈问:“你既然这么听我父亲的话,那么,不许我跟荆哥哥在一起,也是他的意思吗?”
房路说:“你真聪明。就是这样!”
文澈忽然哽咽起来:“那你告诉我,父亲为什么不许我跟荆哥哥在一起?他明知道我们是相爱的。”
房路不耐烦起来:“我不能告诉你。这关系到荆家最大的秘密。”他说完,忽然扔掉那把宝剑,然后一拳打在文澈的太阳穴上。
文澈昏了过去。
房路把灯打开,灯光里,美人半躺在床上。她头上挽起的长发已经散开,黑缎一般铺在雪白的床单上。她的裙子很长,一直垂在脚裸处。脚上是一双高跟鞋。没有穿丝袜,露出雪白的脚背。
房路吸了口气,脱掉文澈的高跟鞋,将她的身体平放在床上,然后开始脱她的衣服。
虽然有些笨手笨脚,但文澈穿得少,不一会儿,就只剩下内衣内裤了。
房路的手停了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他本来就已经喝了很多酒,虽然没有喝醉他喝醉被人架回房间是故意做给荆井与文澈看的。而此刻,面对文澈几乎全裸的身体,他的脑袋里面就像闯入了几万只蜜蜂一样嗡嗡作响。他的身体更是欲火狂燃。
房路嘴里呻吟了一声,用最后残存的一丝意志跌跌撞撞走进浴室。他脱掉衣服,放出冷水浇在身上。
几分钟之后,房路恢复了理智。他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回到文澈身边。
几下便将文澈的内衣撕掉,然后将她的两腿分开,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密封好的小管,打开,将几滴液体滴在文澈身下的床单上。
雪白的床单上,一抹殷红的血迹扩散开来,仿佛一朵盛开的桃花。
房路将小管收好,拿起那把宝剑,收入鞘中。然后熄了灯,轻轻走出文澈的房间,带上门。
面对文澈冰清玉洁的身体,他不能亵渎。但他可以让醒来的文澈相信,他已经对她这样做了。
第六章 遇见(二)
荆井一整天都没有见到文澈。
他在云城剧场准备晚上的演出,主要是准备那些道具。所有的道具都是荆井和房路亲自组装,检验。旁边没有人,这是绝密。
忙了一整天,荆井很累,但他吃了晚饭,休息片刻,就又要打起精神,准备晚上的演出了。
整整四个小时的演出,他都在期待最后一刻与文澈跳一段五分钟的华尔兹。
依照房路的安排,身手不凡的文澈并没有参与魔术表演。那是房路想突出荆井是荆氏家族惟一传人的事实。天才以稀为贵,若一个年轻女子亦有其本领,那荆井的技术就不够值钱了。
他们已经赚了很多很多的钱,并且要继续赚下去。
演出开始,观众依然爆满。虽然那些魔术荆井已经烂熟于胸,手法炉火纯青,但整个过程中依然不敢怠慢。因为某一个环节稍有便差,便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表演开始没多久,荆井便发现前排座位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她虽然穿着样式简约的白色套装,但荆井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正是昨夜站在路灯下面穿黑色长裙的女子。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荆井将这些杂念尽量排除,专心地表演魔术。一直到表演到最后一个节目“妖手”之前,他忍不住又朝那个座位上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座位竟然是空的。
难道是去洗手间?但刚才的几分钟休息时间已经足够。再说这是本场演出最为经典的一环,一般情况下观众是不会错过的。
他尽量不想这些。而当他再一次将利剑抵在助手的胸膛上,准备刺下去的时候,观众席上忽然一阵骚动。
荆井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向台下望去,只见几名观众都围在一起,有人在高声叫喊。
保安跑了过去。几分钟后,一名助手走上台,轻声对荆井耳语:“是一位观众太紧张晕倒了,已经安排送到医院。魔术可以继续表演。”
荆井忍不住问:“是一个什么样的观众?”
助手说:“是一个年轻女孩。”
荆井又问:“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助手愣了一下,答:“好像是白色的。”
荆井摆摆手,让他下去,然后向观众致歉,说刚才因为一位观众的身体出了一点小状况,影响了表演。下面继续。
观众们很快就安静下来,继续观看魔术表演。
“妖手”表演结束后,照例在观众的震惊与疑惑之中,华尔兹的音乐声响起。
荆井已经调整好状态,等待穿一袭白色晚礼的文澈款款出场。二人相拥而舞,那个时候,他心里面不再有观众,只有他们自己。
虽然只有短暂的五分钟,但却能将那种感觉回味整整一夜,分不清楚真实还是梦幻。
可是,此刻,在荆井望穿秋水的目光中,迟迟不见文澈的身影。
心中开始不安。但他不能傻站在台上。于是,他只有一个人在华尔兹的舞曲声中向观众鞠躬谢幕。音响师知趣地暂停了音乐,整场表演在不伦不类的气氛中结束。
荆井气急败坏地冲下舞台,见到房路便抓住他的胳膊问:“文澈呢?”
房路的样子也十分着急。他阴着脸说:“我也在找她呢。怎么回事?搞什么名堂!”
这个时候,一名助手跑过来,面色紧张地说:“房总,化妆间的门被反锁上了,文澈大概在里面!”
房路与荆井都愣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说,便一齐向化妆间冲去。
化妆间外已经站着几名助手,准备去卸妆,但门被反锁,都进不去,只能急切地在外面等候。
荆井推了推门,门锁得死死的。他大声拍门,喊文澈的名字,但里面悄无声息。
荆井不顾一切地向门撞去。房路也上来跟他一起撞。几下之后,门被撞开。
荆井一眼就看到了文澈的白色裙裾。那片白色在空中飘荡着,如一片洁白的浮云。
“文澈!”荆井大吼一声冲了进去。他去抓那片浮云,可是浮云却似越飘越高,遥不可及。
荆井的腿一软,瘫在地板上。
人全拥了进来,见状,都惊叫着。有人很快将吊在天花板上的文澈解了下来。文澈全身软绵绵的,真的似一片云朵飘落,落在荆井的怀中。
她原本白晳的脸已经发紫,双目微睁,口张着,样子骇人之极。
荆井悲愤之中,刚想大哭,房路已经用手掩住了荆井的嘴巴。
在此之前,房路已经将门关上。门锁坏了,他就命令两名助手挡在门外,不让外人进来。房间里全是魔术团的人。房路对大家说:“这件事万万不能让外人知道。谁都不能声张,否则会影响到我们团的声誉,对大家都不好。门被反锁,又没有窗子,屋里只文澈一个人,很明显她是自杀而死。”
荆井没有哭出声,但大滴大滴的眼泪涌出,落在文澈的身上。这一刻,整个世界已经破碎,失去了意义。荆井只想做一件事,就是立刻死掉,追赶上文澈未散的灵魂。
昨晚面对文澈忧伤的神情时,为何不劝?为什么要逃避现实?文澈一定是绝望而死的。她知道,他们虽然近在咫尺,却如同远隔天涯。
但这样想的时候,他又觉得不可能。近在咫尸却如同相隔天涯,也好过文澈一死,二人阴阳相隔。这才是生命与生命最远的距离!
所以,文澈绝对不可能自杀!荆井与文澈从小长大,他深知文澈的性格开朗,热爱生命,她绝对不可能自杀!至少,如果她自杀,也会留下遗书给他,给他一个交待。但她什么也没有留下。
也许,她将遗书留在酒店房间里了?
这样想的时候,他的心又沉了下去。他心乱如麻,无论真相是什么,他的文澈都已经香消玉殒,永远离开他了!
不,还是不可能。怎么可能?在舞台上能呼风唤雨如同王者的荆井,此刻,像个孩童一般无助。他抱着文澈余温尚存的身体,人亦只剩下躯壳。
房路接了一个电话,蹲下来,轻轻拍了拍荆井的肩膀:“小井,电视台的记者在外面等着采访你。你得去应付一下。”
荆井抬起布满泪水的双眼,看房路的眼神里充满怒火。就是这个人逼死了文澈!他不要再做这无聊的魔术师了!父亲的期望已经无足轻重了。文澈才是他的全部!
房路看到他的眼神,叹了口气,对着电话说:“对不起,陈记者,实在是对不住。荆井这会儿身体很不适,恐怕无法接受你们的采访。哦,你不要急,不要急,明天晚上的嘉宾直播室是不会取消的。我向你保证!您放心,放心!哦,好的,实在是对不起了,多谢你的理解。好,好,再见!”
荆井已经慢慢冷静下来。他将文澈的尸体放在地板上,将她的脸抚平,然后站起来,察看着化妆间的一切。
他的目光落在了化妆台上放着的一只杯子上。那是文澈的杯子,白瓷制成,上面印一只胖嘟嘟的小猪。他端起来,里面有小半杯水。他提鼻闻了闻,是绿茶的清香。
一丝异样掠过荆井的脑海。毫无预兆地,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是那个奇怪的女人。她昨晚出现在路灯下面,然后又观看今晚的魔术表演。到“妖手”表演之前,她突然消失了。后来有观众晕倒了,位置虽然不是她原来坐的位置,但助手说那也是一个年轻女孩,并且穿着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