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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泥人的老人道:“这位夫人,话可不能如此说。小老儿捏的泥人,但凡人拿着必定是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你又知道了?”唐枝抬眼反问。
老人结舌,买泥人娃娃无非图个吉利,哪有这样较真的?
“这对我买下了。”郑晖掏出钱来,递给老人,收起一对绘着笑脸的胖娃娃放进怀里。
唐枝不置可否,由着郑晖拉着她逛了两条街。路过一个卖香包的摊子时,小贩热情地拦住两人道:“瞧瞧荷包吧,样式多漂亮呀,这样一对正适合两位神仙眷侣似的人戴呀!”
郑晖低头翻捡两遍,摇摇头道:“我只戴我家夫人为我缝的荷包。”说着,偏头瞧了唐枝一眼,却见后者没什么表情,不说同意也不拒绝,倒像没听见似的。
“你为我缝只荷包罢?”离开小摊,郑晖偏头看着唐枝道。
语气有些熟悉,又是那股霸道的味道,唐枝轻哼一声,没有理他。
两人慢慢向前逛去,唐枝从始至终也没有什么兴趣。反倒是郑晖兴致高昂,前前后后买了不少玩意,有吹的笛子,有别致的玉佩,更有一把雕刻得精致的巴掌大的玉珠算盘。
为买这把算盘,还起了一些争执。当时路过一个卖各种稀奇古怪玩意的摊子,郑晖一眼就瞧见这把算盘,刚抓到手里,另一头便被人掰住:“这位兄台,舍妹看上这把算盘,可否相让?”
说话之人是一名年轻的书生模样打扮的人,在他身边站着一位有些骄傲的少女:“这把算盘明明就是我先看上的,做什么要他们相让?”
唐枝原没想要,听到这话,便对郑晖道:“走吧。”
“千里马遇见伯乐才是千里马,这把算盘落在我手里才是物尽其用。”少女拦道,神情之轻蔑,仿佛唐枝不露一手,便不配拥有这把算盘似的。
郑晖看也不看她一眼,听到唐枝的话,略一用力,便将算盘收到手中:“好,等我们回去拆算盘珠子玩去。”全然也不理那少女的话。
“你——”少女还待说什么,郑晖搂过唐枝便走,只留一个背影给她,顿时气得不得了:“好猖狂!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唐枝闻言,微微回头,视线越过郑晖的肩头,看见少女咬着粉嫩的嘴唇,闪动着怒气的俏脸。没有说什么,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在郑晖的护持下缓缓朝前走去。
雁城虽然不如京城富庶,倒有一些精巧的小玩意是京城没有的。逛着逛着,唐枝渐渐来了兴致,一边瞧着,一边在心里记下哪些能够贩到京城去卖。渐渐时间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夜浓。到最后也买了一顶帷帽,以及一些精巧别致的小玩意。
次日,唐枝爬上马车时,发现车上不仅有昨晚买的小玩意,还有几篮子各式各样的水果。有红彤彤的苹果,有澄黄的梨子,有青翠的橘子,还有两串结实饱满的紫葡萄。
“多吃些水果,吐得便不会太厉害了。”郑晖坐上马车,扬起鞭子。
唐枝心头微动:“嗯。”
昨晚休息得还不错,今日精神倒好。爬进马车,靠在车厢壁上,翻弄起昨晚买的小玩意。忽然在其中翻到一团丝线及刺绣的绣针及绷子等物,不禁挑了挑眉。
郑晖仿佛看见似的,恰时说道:“闲着无事,为我绣一个荷包罢。”
坐在外面,曲起一条腿,修长的手指握着鞭子。朝阳从东方而起,光线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镀上一层淡金色,分外英俊。
唐枝当做没有听见,把丝线等全都塞在最下面。然后拿过昨晚买的巴掌大的玉珠算盘,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弄起来。
车厢里面加了两层褥子,郑晖又把车赶得慢了些,虽然还是不适,一路上呕吐的时候却少了许多。中午,郑晖将车停在路边的大树底下,解下水囊灌了几大口。然后拎起小凳,扶着已经没有早上精神好的唐枝下车,把小凳放在树下,等她坐好又问道:“想吃点什么?”
“梨子。”
郑晖便去车厢中取梨,靠在树干上,低着头一圈一圈削去果皮。
“好啦,就停在这吧。”不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靠近,然后一个清脆的女声道:“喂,你们把车子挪一挪,我们要停在前面!”
唐枝抬起头,只见马车里探出一个有些眼熟的面孔,不就是昨晚抢算盘的人?眼前出现一只削得圆润的泛着香甜气息的梨子,郑晖说道:“吃吧。”
接过梨子,轻轻咬了一口,皱起眉头:“不甜。”
“是吗?”郑晖伸手夺过,“咔嚓”咬了一口,嚼了两口咽了下去:“我再给你削一只。”
往马车走去,从里面抓出两只圆润饱满的梨子,又往大树下走去。直把马车里的娇人儿气得歪了一张俏脸:“喂!跟你们说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补10。5
大概……还有一章?
53雨夜
马车里跳下一男一女;男子气质文雅;少女娇蛮俏丽;只见郑晖无视他们;瞪圆眼睛就要发怒,被男子拉住劝道:“我们在此休息片刻;等他们走后再行动也不迟;你又何必因此不快呢?”
少女哼了一声;大步往树下行来,发现唐枝坐在树荫中间,指着旁边说道:“喂,你往那边挪一挪。”
唐枝抬头瞧了她一眼,少女的神情带着颐指气使的味道。莫非她以为是公主,全天下的人都得依着她?挑了挑眉,收回目光,只在原地坐得结实,看向郑晖手里削了大半的梨子。
郑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节格外漂亮,捏着小刀削起梨子,动作灵敏且飞快。眨眼的工夫,一整条连贯的梨皮掉落在地,圆润饱满的梨子露了出来。
“尝尝。”郑晖将梨子递过来。
唐枝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唔,还行。”
“你先吃着,我再削一个。”将梨子按在唐枝手里,郑晖转动手指,小刀飞快,眨眼之间,另一只梨子已经削好。削了一块,塞进嘴里一尝,扬起眉头道:“这个味道好。”把新削的梨子递到唐枝面前,夺过她手里咬了几口的那只:“你吃这个吧。”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夫妻,男人像下人似的。”得不到两人回应,站在树荫边缘的少女脸色难看,冷哼一声说道。
“茹儿!”搬凳子过来的男子拧眉斥道,然后抱歉地看向郑晖道:“舍妹顽劣,言语不当,请两位多多包涵。”
郑晖身为堂堂男儿,自然不会同一个小女子计较,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倒是唐枝咬着清甜的梨子,清冷的声音说道:“不会说话就教会了再带出门,没得把脸面都丢尽了。”
“你说什么?”少女柳眉倒竖,芙蓉面上露出怒意:“你说谁丢脸?我看你才丢脸,竟然让堂堂男儿为你削梨子,简直是德行有缺,不知羞耻!”
唐枝神情不变,不紧不慢地咬着梨子,斜睨过去:“我男人愿意,你管得着吗?”
黑白分明的眼睛,眸光流转,说不出的冷艳。少女的兄长本来打算斥责少女,闻言不由怔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先斥责自家小妹好,还是指责唐枝的不遵礼法。
倒是郑晖哈哈一笑,朗声道:“没错,我愿意。”
在他挖空心思的照顾下,唐枝终于认可他是她的男人了吗?郑晖很是喜悦,看来不让秋翎等人跟着是对的,如此一路下去,她早晚被他折服!
“没骨气!”看着郑晖英俊的面孔,少女不禁咬牙啐道,如此优秀的男人,为何会折服于一个既不温柔也不贤淑的女子?简直没有天理。
然而世间的许多事,本来便没有道理可循。双方并无情分,郑晖也不与她分说,等到唐枝吃完梨子,又喂了她一些干粮,略作休憩,驾车而行。
郑晖的耳边总是回响着“我男人”三个字,心情好得像要飞起来,驾车时更加仔细,避过一个个小坑,尽量使得车行稳当。
待到日头不是很炽,便打开帘子对里面道:“出来透透风。”
进入八月,已经是中秋之际,树上的叶子都黄了大半,被秋风吹着哗哗落下,把道路铺成金色的一片。路两边是广阔的平原,野草生得半人多高,一望无际的金色海洋,与远方的蓝色碧空相接,温柔而辽阔。
唐枝打开车帘,便见到这一派美景,顿时心里都开阔起来。
“还是不舒服吗?”郑晖回身问道。
唐枝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盯着他瞧。
郑晖摸了摸脸:“为何这样看我?”
“你……”唐枝盯着他奕奕有神的眼睛,英武的脸庞,气神内蕴,“你不拦我抛头露面?”
郑晖挑眉:“为何要拦?你开心就好了。”
“嗯?哦。”唐枝捏了捏手指,微微别开眼睛。
后面传来一阵马车行驶的声音,以及少女穿透力极强的叫声:“让一让!让一让!”
又是那对兄妹,郑晖只听声音便辨了出来,并没有回头,扯着缰绳把马车停靠在路边。对方华丽的马车从旁边擦过,带起一阵香风:“咯咯,算你们识相。”
“有病。”唐枝清冷的声音道。
一下子惹恼了少女,半个身子从车厢里探出来:“你说什——”话没说完,被车厢里的男子拖了进去。
郑晖莞尔,越看唐枝带着淡淡孤傲的表情,越觉得喜欢。自从那日后,两人似乎再也没有……心中微动,一股热意从身下某处传来。
终于捱到晚上,搂过温香滑软的身躯,郑晖身下一跳一跳,炙热的温度似乎要灼烧起来。
感觉到身前有手指技巧地滑过敏感,唐枝轻轻地挣了挣,谁知不挣还好,刚一挣动,便有湿热的嘴唇贴在后颈,或轻或重地嘬弄起来。胸前攀上火热的手掌,覆住绵软,樱红贴近微微粗糙的掌心,随着抓弄渐渐磨蹭变硬。
“嘤咛!”勃然怒起的某根物事贴近股间,轻轻磨蹭,灼烫的滑肌触到娇嫩的地方,带来一股说不出的酥|痒,唐枝只觉很快湿了,不禁并着双腿轻轻拧动起来。
郑晖翻身而起,火热坚硬的身躯覆盖在她身上,倾身吻住她的嘴唇,另一只手下移到泥泞的地方,轻拨慢挑,渐渐钻入。唐枝猛地吸了一口气,顿时被一条霸道的舌头钻入口中,猛烈地纠缠住小舌吸吮起来。
敏感之处尽被挑弄,唐枝很快陷落,放开守持任由他弄起来。坚硬而滚烫的物事快进慢出,时顶时挑,一时在花丛外面打磨,一时在花心深处碾动。唐枝被挑弄得心神失守,忍不住紧紧抱住覆在身上的男人,媚声连连。
“你爱不爱我?”
剧烈的快感到来之前,唐枝仿佛听到耳边响起一声,来不及思考,便被一阵凶猛的冲击撞得仿佛浑身的骨头都要化去,不禁高吟一声,紧紧攀住被汗水打湿的男人。
事后,郑晖拿帕子为她揩拭干净,而后搂紧她相拥睡去。
次日醒来,唐枝打水洗脸时发现,双颊透着鲜艳的红晕,仿佛最上好的胭脂涂在瓷白的肌肤上,端的是明媚动人。记起昨晚的情|事,禁不住脸上一热,整张面孔愈发鲜艳动人。
在郑晖的悉心照料下,唐枝由每日行一段路程便吐一回,变得一整日下来也吐不了一回。渐渐竟然习惯了在路上的日子,清晨或傍晚时,便会掀开车帘坐在边缘,欣赏美丽的风景。
直到这日,在行往支州的途中,忽然下起了大雨。瓢泼的大雨从天而降,很快将来不及将马车停在树下的郑晖浇了个透。衣服湿了自然不能再穿,郑晖将马儿拴好,抬脚进了车厢。唐枝已经拿出一套干爽的衣服,车厢内空间狭小,外面又不能出去,只好别过头,不去观看。
郑晖眼中闪过笑意:“你我夫妻一体,竟还有哪里是没有看过的?”
“呸!”唐枝扭身不理。
郑晖朗朗而笑,笑声混合着哗哗的雨声,竟有一股令人忍不住贴近的温暖的感觉。
“啊!谁在前面?快来帮帮忙!我们的车子陷入泥坑里了!”
忽然,后面传来一个女子尖叫的声音,仔细听去,竟有些耳熟。
“这样巧?”唐枝略一回想,便记了起来,那声音莫不是之前遇见过两回的娇纵少女?
郑晖也感到讶异,没有多想,起身出了马车:“我去瞧瞧。”
正是先前遇见过的文雅男子与娇纵少女,因为马车太过华丽,很是沉重,书生气的文雅男子与赶车的马夫一齐用力,也不能把马车从坑里赶出去。正焦急之中,忽然听到前面传来大笑声,少女如遇救星,连忙大喊起来。
见着来人是郑晖,少女不由一怔,请求帮忙的话便有些说不出口。倒是她的兄长狼狈之中不忘一拜,恳求道:“恳请兄台助我等一臂之力,先前舍妹多有得罪,在下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