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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在后座上,像条猎狗一样地缩成一团睡在座椅上,而且马上就打起鼾来了。
“好啦,我亲爱的朋友,”罗平说,“我想您现在该失业了……不,对不起,这个字眼太残酷了,我无意要冒犯您……我忘不掉是您救了我们,……但是仅就这一点,我能向您提个问题吗?……如果我问得不合适,您就不用回答……您怎知是我跟塞巴斯蒂安在一起的呢?”
“噫!这没有什么神秘的。正像您所知道的,我们都躲在了楼上。我们下午就到了那里。樊尚信任的人……(她马上激动地说)……萨拉扎的人通知了我们。今天菜单上有大家伙……这是他的原话。”
“于是您就想到这个‘大家伙’就是我。”
“是的。”
“谢谢。”
“从那时起,我就决定要介入了。”
汽车开始走利麦的下坡路了,罗平轻轻地踩了刹车。
“现在出车祸就太蠢了!……”他强调着,“如果所谓的‘大家伙’是另外的人呢?请您说实话,马德莱娜……您是不会动一根小指头吧。”
她没有回答,他们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我是从咖啡渣里看出的,像其他人做的那样。”罗平继续说,“所以,我可以向您揭示您想永远留给自己的东西……您为什么去阿尔及利亚?……因为他给您下达了指令。他的妻子发现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他离您远一点,以便有时间制订一个彻底摆脱她的方案。”
“请不要说了。”
“要知道是她揭发了他。是她发现的我们跑出来的那个匪巢的。她知道自己受着威胁。她把一封信放在了某处,只要她神奇地消失了,就把它发出去。当然啦,警署的行动太慢了。一份这样的指控!首先,没有人会相信……您认识萨拉扎夫人吗?”
马德莱娜·费雷尔不作回答,沉默又一次把他们二人隔开了。
“她死后,他马上就提出请您回来。”罗平继续道,“而且还给了您关于马赛事件的指令……您并没有争辩。您听从了,因为您对他是百依百顺的,是吧?不是恐惧让您去行动的,而是因为您已经被这个男人迷住了。”
“喂!住嘴!”
“是他告诉您我是亚森·罗平的,而不是塞巴斯蒂安刚才告诉您的。那么,在天平的盘上,一头您放上了樊尚·萨拉扎,另一头是亚森·罗平。于是不可避免的情况发生了!天平朝对我有利的一侧倾斜了……它总是朝我这一方倾斜的……您看到了,马德莱娜。连上帝都会嫉妒我的。他对莫伊兹说:‘我就是我。’他偷走了我的名言。”
他放声大笑起来。车子闯过了入市税征收处,进入了巴黎。过了一阵子,他在星形广场停了下来。
“为什么在这儿?”年轻女人问。
“因为这是个有意义的地方。从这里起,所有的路都是朝向不同方向的。由每一个人自己去选择……塞巴斯蒂安……噢!塞巴斯蒂安……醒一醒。”
他摇醒他。塞巴斯蒂安下了车。此时,罗平也已经为马德莱娜打开了车门。天色已晚,大街已经笼罩在夜色之中,有光亮却没有人迹。马德莱娜和塞巴斯蒂安注视着罗平,好像他们在期待着他什么似的……一个命令?……或者一个邀请……
“好啦,再见。”马德莱娜说。
她又等了一下,然后转过脸去,为了不让他们看到她的眼泪。她走进了瓦格朗大道。
“再见,老板。”塞巴斯蒂安说,“真蠢……”
他试图表达一下自己的忧伤。他做了一个心不在焉的动作,然后开始绕过广场。他不时地回头看着。当他走出三十多米后,罗平下了决心。
“塞巴斯蒂安!”
年轻人停了下来,迟疑着。
“这儿,塞巴斯蒂安。那么,我们就这样分手,连握个手都没有?”
“噫!老板。”塞巴斯蒂安低声说着,同时,还在喘着粗气,因为他刚刚跑步过来的。
“如果我把你留下,怎么样?你愿意吗?”
“老板……我……”
“好啦!我知道你很会说话,但是别勉强自己……来吧。”
他把手臂伸到塞巴斯蒂安的手臂下面。
“我有很多东西要教你,孩子!我把我的经验借给你,你借给我你的二十岁年龄……”
他们遇到了两名巡警。然后他们大笑着朝香榭丽舍大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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