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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金兰易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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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跳?”宁媱意想不到,不由又看向皇后,只见皇后也是一怔,但是她此时脸上却看不出她心内作何想法。涵心道:“正是。我把我心里编好的舞步告诉你,你为我在父皇面前跳出来!”
  宁媱犹豫着,没有马上回答涵心,此等情形,恐怕须由皇后定夺。皇后道:“涵心确是有心思,父皇定会喜欢你这份礼物。母后自会为你告诉父皇,你将有好礼送呈。只不过,倒是要劳烦宁采女了,宁采女?”皇后转向宁媱,“涵心费神编出舞步,指定让你代舞,会是件劳累的事情,你可愿意为公主完成这事?”皇后言下之意,便是此番可在皇上面前献舞,乃是涵心所托,为涵心的意愿,旁人只是相辅之劳。宁媱躬身道:“臣妾必定一力相助。”无论如何,出于何意,皇上看到的,就是她。
  涵心听到宁媱答应,高兴地一把拉着她,道:“快随我到环禧殿来,我先把舞步告诉你!”
  看着涵心和宁媱脚步匆匆地往环禧殿而去,皇后不禁摇头叹了口气,很快又想到,如果皇上能看到涵心编的舞,也许更会对涵心加以关注。而,这个宁媱,不见得由皇上见上一面,便能有所作为。
  人心难测,后宫中从来不缺少暗算的风波,这种对己不利的种种,她必不能再大意留置于身边,为人作嫁,养虎为患,正如昔日的全顺仪。她低头看到焕欹,那一张可爱的脸蛋,真是个讨喜的皇子。心中那一个秘而筹谋的部署,需要莫大的代价,但是,这个代价不是由她来承受。
  有太多的人和事,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所谓龙子皇儿,如果非是她首肯,从来难以平安生存于皇宫之中。全顺仪如是,凌才人如是,夏充仪如是,眼下,淑妃以及常婕妤亦如是。
  她凄冷而笑,再多的狠绝与毒辣,就是一种武器,于她有利的武器,更是她从进宫之初排斥,但到后来使用自如的武器。皇上的爱怜,不是属于她一人,也不属于后宫中任何一人,她只愿,他的眼睛可以更多地投向她,投向涵心。不再无视涵心,真正把她当作女儿,当作顺清国端娴高贵的涵心公主。唯望于此,付出再多,也在所不惜。她伸手捏着焕欹充满恐慌的小脸,声音阴柔:“皇儿莫怕,母后是你的母后,不会伤你,只会疼你。”                  
帝清遇
  第二十章 环禧殿内乐声缭绕。舞动之人,莲步生花,素手婉柔。涵心在一旁不时提醒宁媱如何舞出下一个舞步,一边也连连挥动小手,在优美乐声中,翩翩起舞的欲望越发强烈,只可惜……随即又转念想到,可以让宁姐姐为自己跳出心目中的曼舞,也等同遂了在父皇面前献舞的心愿,未尚不是一件可心的事情。如水丝缎随着绰约舞姿幽幽抛出,宁媱身姿轻盈,玉臂袅软,柳腰倾后如风摆,莲足如踏清音飘逸,旋转出一个接一个的纤柔如兰步,直看得涵心如痴如醉,没想到自己编的舞步,经过宁姐姐的特别改动,竟能如此美妙婀娜。乐声停下后,宁媱收敛舞步,施施然地半躬身子,作谢礼之姿,婷雅有度,甚是悦目。
  涵心高兴地笑道:“太好了!宁姐姐你跳得太好啦!”宁媱放下丝缎,笑着向涵心走过来,为她擦去额上的汗水,道:“你瞧你,累了吧?快坐下歇歇。”涵心“扑哧”一声笑了,道:“宁姐姐跳了这么长时间舞才要累呢,倒问涵心累不累。”她一手拉着宁媱一起坐了下来,把头靠在宁媱的肩膀上,回想起刚才的舞姿,满脸憧憬地道:“宁姐姐,你说,父皇看到涵心编的舞,会喜欢吗?”宁媱把脸颊轻轻地贴着涵心的头顶,心里也在自问,对,皇上会喜欢吗?她的舞跳得是否已足够好?百般的风姿绰约,千种的娇媚风情,万种的情深款款,是否足以打动那高高在上,并且远在天边的皇上?皇上,你我到底何日才能相见?妾自思量自难忘,奈何久未得逢。空嗟叹,剩得闺怨几许。宁媱眼神一下变得迷惘,幽幽地回应涵心:“涵心精心所编,皇上定会喜欢。”只望,皇上透过曼妙舞姿,越过朦胧丝缎,可以看到、看清舞池中人,可以从此知道,后宫当中,有她这么一位渺小的、待求圣恩的姬妾。涵心沉默着,宁媱感觉她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便问道:“你是否觉得累了?让宁姐姐陪你回怡涵殿休息吧。”她低下头来看涵心,觉得她的神情似乎没有了刚才的愉快活跃,不由有点担心,“涵心,怎么了?”涵心的小嘴微微向上翘了一下,道:“涵心是在想,父皇一定是觉得涵心笨,所以不常来看涵心。宁姐姐你可知道,我问过焕欹了,他说父皇常常去看他,而且还夸他聪明。我也一定要让父皇知道,我也是很聪明的!”宁媱在心底轻轻叹息,涵心,可知你的聪明和你的乖巧,都难以左右皇上对你的关注之心。
  正如她等一类的寂落宫妃,纵然再花艳盛放,也是孤芳自赏而已。她拥着涵心,道:“宁姐姐相信,皇上一定会发现涵心的聪明,一定会视涵心如掌上明珠。”虽是安慰之言,但宁媱不免又觉得这会有误涵心寄放厚望,于是又补充道:“你已经是皇后娘娘的掌上明珠,也是宁姐姐的忘年挚友了!”涵心闻言,脸上又绽放出喜悦的笑容,使劲地向宁媱点头,“对,宁姐姐说得对!”
  宁媱与她相依在殿中再歇了一会儿,便相携离开了环禧殿。宁媱把涵心送回怡涵殿,与她相约好明日练舞时辰后,才离开昭华宫。出了昭华宫,竟在宫门外看到正要踏上鸾轿的常婕妤。“常姐姐,”宁媱在她身后唤道,“请留步。”常婕妤回头看到宁媱,脸上的阴霾稍有褪减,淡笑道:“原来是宁妹妹。怎的如此凑巧。”
  宁媱走上前来,留心观察着她的表情,觉得笑意竟是微有牵强,而她双目内的焦虑不安更是怎么也逃不过有心人的心眼。宁媱试探地问道:“听说焕欹皇子现于氤书殿中受学,常姐姐可是来探视?”
  常婕妤开口想说什么,却又停了下来,转身对如柳道:“我不用轿,你令他们退下吧。我和宁采女一道步行回宫去。”常婕妤拉上了宁媱的手,一同往前走去,待离开昭华宫有一段距离后,才道:“妹妹,姐姐自有忧心的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她到昭华宫来,当然不是为了探视焕欹,她是来请求皇后让她在氤书殿中伴焕欹受学的。焕欹往返氤书殿已有数天,虽暂时并无异样,但是她总觉得不安,隐隐中觉得事有蹊跷,她也无法估计是否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样,但是无论怎么样,她不能让焕欹冒险。皇后听到她的请求,只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那片刻的静默,让常婕妤无比惶恐,但是她仍然只能保持仪态立在皇后跟前,摆出一副镇定自如的模样。面对捉摸不透的皇后,只能更好地掩藏自身。皇后给予她的回应是:“本宫何尝不想伴涵心、焕欹于受学,只是这女眷伴读,在宫中并无规例,本宫身为六宫之首,不敢有违祖先诫示。”常婕妤如受当头棒喝,忽感浑身冰冷,双脚颤抖。皇后便是皇后,祖先诫示,堂而皇之的宫中规例,理所当然的后宫之首,每言每句,依有皇规,试问,区区正三品宫妃,如何能与之抗衡?
  行不通了,再行不通了。如何是好?焕欹,为娘真的无能为力,只能祈求你此次平安无恙。宁媱听完常婕妤的话,暗暗心惊,道:“如此说来,姐姐可以做的,只有事事小心。”
  常婕妤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也别无良策。姐姐只是恼恨自己,是否平日对皇后有所冒犯,至令皇后有此布局。”只是连累焕欹了,这比她自身受计更要让她揪心。宁媱道:“妹妹近日需为涵心习舞,可以多番出入昭华宫,妹妹定为姐姐留心焕欹。”
  常婕妤握住宁媱的手,感激地道:“谢妹妹劳心了。”不见得宁媱就能帮上忙,只是,对方愿意有此一助,也是件让人窝心的事,尤其是在这个束手无策的时候。二人相挽前行。宁静宫道上,阳光灿烂,但却洒不尽各处阴暗的旯旮。春瓴殿的院落座南向北,阳光竟是没法完全照射进内。元清清在宫房内待得烦闷,叫上了如莲一同出外散步走动,谓之“吸收阳光温暖”。“主子,你看那边的桂花开得多好!”如莲指着前方的连绵一片的桂花树,虽然尚有距离,但却闻到了阵阵扑鼻桂花清香,令人甚是心旷神怡。元清清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香味越浓,她的笑容越灿烂,步履越发轻盈,衣裙飘逸,率真活跃。到得桂花树下,抬起头仰望盛开的桂花,她双眸泛起兴奋的光芒,正要继续往小树林内走去,却看到内里竟已有人,一位身穿紫色锦袍的男子正背对着她来的方向,在一张硕大的石桌前埋头动手,看不清是所为何事。她好奇地走上前,来到男子的身旁,也没注意石桌另一端正侍立的数位宫女,只低头看向男子动手之处,原来是正在画画。眼前的桂花树,在他的笔下栩栩如生,只是在元清清的眼中,还欠缺了一点东西。感觉有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他抬起头来,看到竟是位面生的女子,不由一惊,然后留心到她的服饰知对方乃是宫妃,再细看她的面容,却是秀丽灵动,比寻常宫妃少一份精心雕琢的浓艳,多一份清婉雅致。她只定定地看着他的画,眼内的兴奋更甚,也不问画主意愿,径自提起另一支画笔,蘸上墨汁,在桂花树顶端加了一个红彤彤的太阳。“既然树木茂盛,怎么可以缺了太阳呢!”她放下画笔,得意地看着自己添加的太阳,感觉整幅画终于符合了她心目中的意境。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好个率性而为的灵秀人儿。后宫中原来佳人深藏,他竟差点错过了。他也放下画笔,故作郑重地对她道:“这画是我的,你妄自添加内容,就不怕我问责吗?”
  元清清瞪大了双眼,理直气壮地道:“这画确是你的,但这景致却是这宫中每一个人都可以欣赏的,你光把桂花树画了,却少了太阳,那怎么成?已经不是这儿的景色了!”
  他更是觉得有趣,挑了挑眉,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我还得谢你这巧妙一笔了?”
  元清清把手背在了身后,盈笑着仰起脸,道:“那倒不必,只是这画既已有我一笔,我想不如送了我罢!”他忍不住笑了,从来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话,这可是头一回的新鲜事。“你说的甚事,这画,确该送予你。”元清清开心不已,伸手就把画拿了起来,这时突然想起这男子怎么竟在后宫之中,又觉对方似乎应在何处见过,刚想询问,却看到一个总管装扮的太监匆匆地从前方走来,当快要靠近这名男子的时候,太监跪下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元清清呆住了,手中的画飘然落地,抬头错愕地看向眼前的紫衣男子,只见对方正对地上的太监说道:“方公公,平身。可是有要事?” “皇上,兵部尚书李大人有急事求见。”方公公双手垂放在身前,恭敬地回应祯文帝。
  没错,他就是皇上,当日在淑妃寿宴中,皇上座处高远,她只是依稀记得大概的面容轮廓,如今近距离相望,记忆慢慢清晰起来。元清清不及多想,慌忙向他跪下,“臣妾参见皇上!”
  祯文帝伸手把她扶起,问道:“你是何宫妃嫔?”元清清一时记不起那些复杂的回应圣上的措辞,便直接回答道:“春瓴殿,元清清。”
  祯文帝不禁笑了,“好,朕记住了。”此女确是有意思。元清清看着皇上,原来自己的夫君,那个尊贵的帝皇,就是这等模样。祯文帝摆驾,一众宫女太监紧随圣驾,渐渐远去。元清清目视着皇上远去的方向,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她看到地上的画,连忙把它拾起,抖去上面沾染的细尘,手指轻轻触碰皇上所绘之笔墨。心中隐隐间泛过一念:原来皇上,是如此风度翩翩。桂花的香气漫过鼻息,拉回了她的心神。她把画小心卷起,双手将之护进怀中,笑意难掩地轻步走出了桂花树林。“宣,元御女进昭华宫。”皇后宫中主事公公到临通宣,春瓴殿的主事公公疾步向元清清所在的西阁走去,一迭声地往西阁内通传。皇后突然传诏,元清清始料未及,连忙更衣装扮,一时慌得有点不知所措。
  坐上鸾轿后,元清清按着“咚咚”直跳的心房,不断命令自己莫怕、莫慌、莫紧张。
  对于皇后的印象,一直模糊,最深刻的那一次,是在淑妃寿宴上,皇后伸手掴了孟馨如一掌,那一幕的凌厉慑人,至今忆起还让她感觉心惊。莫怕、莫慌、莫紧张……昭华宫到临,她下了轿,靖公公在前方引路,她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心犹如悬在了半空。
  进入了昭华宫正殿,只见殿内主位上,皇后已然端座,她走上前去,跪下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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