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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过往的种种若梅就忍不住抿着嘴,那低垂的眉眼染上了点点笑意,她透过红色的盖头看到了满室的鲜红,这些喜庆的红色让若梅的心情更加飞扬。
案上那对雕刻着龙凤的红烛一点一点的变短,那扇紧闭的房门随着时间的流逝依旧紧紧的合在一起,那个开启它的人迟迟未现让若梅的心里悄悄的多了一份担忧,但她还是强颜欢笑的命自己不要心急,命自己耐住性子再等一等,新郎他只是要应酬的宾客多了些,他很快就会推开那扇门、揭开她的红盖头
可是,若梅一直苦等到窗外一旁漆黑、等到月亮下了树梢,展寂衍这个新郎也没有出现,她一夜的等候等来的只有丫鬟的一句话。
“梅夫人,少爷因应酬宾客喝得不省人事,眼下已命人将他扶起书房歇息,今夜怕是”前来传话的丫鬟顿了顿,才硬着头皮小声的把话说完:“今夜怕是不会过来同梅夫人共度良宵了,还请夫人先行宽衣睡下。”
若梅先一怔,随即厉声质问道:“书房?是谁把少爷送去书房的?喝醉了也可以往新房这儿送,我也可以照顾喝醉的少爷!”
“回梅夫人话,是少爷喝醉前吩咐奴婢们把他送去书房的,他还特别交代奴婢们不要把他送到新房奴婢只是照着少爷的吩咐行事,请梅夫人谅解。”
这新婚之夜新郎未来同房而是借故睡在书房,这让若梅又气又恼的揭下头上的红盖头,狠狠的将它砸到地上,尖声骂道:“出去、出去!你们统统给我出去!”
把丫鬟们都赶出新房后,若梅开始歇斯底里的摔房内一切可以摔的东西,她边摔边把新婚之夜独守空房这笔账记在了宋初云身上,认定是宋初云不喜展寂衍娶她,所以故意出言教唆展寂衍在新婚之夜冷落她、给她一个难堪
“宋初云,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乖乖的让出‘正室夫人’这个名份!”
这新婚初始,若梅就因冷骏飞的冷落而对宋初云怀恨在心,她发泄了一阵后脸上的神情逐渐恢复了平静,把自个儿的贴身丫鬟水儿叫了进来:“你去给刚刚前来传话的丫鬟塞点银子,让她不准把我刚刚发火的事儿说出去。”
“是,小姐。”
水儿领了命即刻离去,另一个贴身丫鬟火儿边替若梅更衣边不解的问道:“小姐您为何要花银子收买刚刚那传话的小丫头?她也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事儿啊?”
“你懂什么,要是这小丫鬟和人说我一听表哥睡在书房就大发雷霆,那我以前辛苦装出来的贤惠温淑样儿不全都没了?我可不能让姨娘和姨丈觉得我是个没家教的泼妇,更不能让表哥觉得我不温柔。”
火儿闻言赶紧恭维道:“奴婢愚钝,还是小姐想得周到。”
折腾了一夜若梅已感觉到了乏,她边闭上眼任凭火儿替她卸妆,边恨恨的思忖能用什么计策把宋初云这个绊脚石给除去
若梅深知以展寂衍对宋初云的感情,只要宋初云一天还是这展府的少夫人,那她就不能真真正正的俘获展寂衍的心,她盼望得到展寂衍的心已经盼了十几年,眼下已成功了一大半她又怎会不加把劲的把宋初云除去呢?
第十八章 狼狈为奸
第二天若梅便趁着新妇拜见公婆的机会,把展寂衍昨晚并未在新房里留宿的事告知展夫人,展夫人听了心里不由也急了起来———这展寂衍若是一直都不肯跟若梅圆房,那若梅就会一直都是黄花闺女、更别提圆房后做什么遮掩的手脚了,事情拖越久就越有穿帮的危险。
展夫人当下就把展寂衍叫来训话:“衍儿,你昨夜为何没在新房里陪梅丫头?新婚之夜夫妻本就该同房而眠,你怎就睡在了书房?”
这展寂衍娶若梅完全是出于男人的责任感,归根结底他对若梅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且若他真的一成亲就借势同若梅同房,那宋初云心里会怎么想?
展寂衍自己也会更加觉得对不起宋初云,所以昨夜他才故意以酒醉为借口睡在书房,即使同若梅成了亲展寂衍心里也压根没有同她同房的念头。
面对展夫人的质问展寂衍沉默了许久,才答道:“梅儿眼下有孕在身,大夫说过不宜同房,所以孩儿昨夜才会睡在书房。”
“话虽如此,可你也不能在新婚之夜让新娘子独守空房啊!这成何体统?!”展夫人听了展寂衍的话心里越发着急,试图拿规矩来说服展寂衍。
“娘亲您不必再多说,孩儿已下定决心在梅儿生下孩子前都不同她同房,以免不慎滑胎,我想娘亲也不愿意梅儿滑胎,让盼望着抱孙子的父亲空欢喜一场吧?”
展寂衍虽是因为私心不想同若梅同房,但他说的话却又句句在理,展夫人顿时生出了一股作茧自缚的无力感,心中虽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面上却也只得暂且把此事压下、依着展寂衍的意思点了点头。
展寂衍见展夫人无事垂询便作了个揖退了出去,待展寂衍一走隐在屏风后的若梅立刻满脸委屈的扑到展夫人怀里,哭着说道:“姨娘,表哥若是一直不肯同我圆房,那我何时才能怀上他的孩子?若是一直怀不上孩子,我怕日后表哥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会毫不留情的把我给休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展寂衍不同若梅圆房、那若梅就没办法真的怀上展家的孩子,况且这过些时日肚子就会大起来了,到那时别说是展寂衍了、就连展老爷为了能顺顺当当的抱孙子,也会勒令展寂衍不准同若梅同房,这事拖久了谁也估不准会生出什么枝节来
展夫人沉思了一会儿,一脸阴鸷的说道:“一不做二不休,这头几个月你先往肚子里垫些东西,等肚子大起来后再找个机会‘不慎滑胎’,滑了胎修养好身子便有机会同衍儿同房了,到时候再做点手脚此事定能顺顺当当的隐瞒过去。”
“滑胎?”若梅满脸泪痕的问道。
“对,就是滑胎,”展夫人转了转眼珠子,随即阴狠的接着说道:“这事儿我都替你一一想好了,这可是件一石二鸟的好事儿!”
“这滑了胎后你不但有机会同衍儿同房、借以把之前假怀孕的事掩盖过去,还可以把滑胎之事推到云丫头身上,借由‘毒害展家骨肉这个由头’让衍儿不得不把云丫头给休了!只要休了云丫头那衍儿身边便只有你一人,到时候他不碰你还能碰谁?”
若梅听了展夫人这番话连连点头,擦干泪痕乖巧的讨好道:“多谢姨娘如此细致的为梅儿设想好一切,梅儿知道姨娘最疼我了,梅儿以后定事事都听姨娘的、还会同表哥一起好好的孝顺姨娘!”
“你这丫头就知道挑我喜欢的话儿说,”展夫人一脸溺爱的刮了刮若梅的鼻子,叮嘱道:“这段时间你暂且安分守己的当个贤淑的平妻,让衍儿对你心存内疚后你再开始往肚子里垫东西,后面的事儿到时我们再细细的筹划。”
若梅装出一副什么都听展夫人的姿态,乖顺的回道:“一切都听姨娘的。”
“嗯,那你就等着当我们展家的少夫人吧。”
若梅有了展夫人这句话自然是心满意足的告退,之后便开始扮起贤妻良母、一心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养胎,一副与世无争的贤惠样儿。
而这一、两个月里宋初云则把心思全都放在了“云记”上,借助打理铺子来麻木内心的痛楚,同时在没有整理清楚内心情感前、也一直都对展寂衍避而不见。
若梅隐约知道宋初云和展寂衍正在闹别扭,但她却是个沉得住气的女人,没有借着这个机会再加以挑拨、而是依着展夫人的吩咐一点一点的往肚子上垫东西,让众人以为她的肚子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大起来。
而展寂衍这一、两个月来果真一直都睡在书房里,只是他看着若梅逐渐隆起的肚子,心里一点将为人父的欣喜都没有,反倒对宋初云的内疚感越来越重。
两个月的时间说起来也算长,在这期间展寂衍不是不想同宋初云和好,只是他每次遇到宋初云,想像以前那般开口同她说话、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加上宋初云一直不能释怀他让若梅怀孕之事,不但每天都呆在铺子里、在府里也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展寂衍,这两个月下来两人偶尔碰了几次面都是无话可说、一片沉默,明明依旧深爱着彼此却是爱在心头难开口,两人一直都处在情感的煎熬之中。
面对上天的捉弄,面对这样一段驶离了原本轨迹的感情,宋初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宋初云一边逼自己为铺子的声音忙碌起来,一边又在闲暇时因若梅之事而抑郁寡欢,操劳过度加上心力交瘁终于让她病倒了。
请了大夫过府请脉后,才知道宋初云这病是染上风寒后没注意休养、接着又太过操劳才引发的。宋初云一病倒秋莲就不许她再出门,只是替她叮嘱阿恒把铺子看好、好让宋初云能安安心心的养病。
宋初云一病到秋莲便一直守在她身边,屋里其他的事儿也都交给秋菊和秋荷去做,秋菊和秋荷毕竟没有秋莲那么机灵,跟在宋初云的身边也不久、许多事儿做起来不是那么得心应手,这让得了展夫人吩咐要寻个机会“滑胎”的若梅开始打起了坏主意。
若梅躲在房里悄悄的思忖了一番,随即心里就有了主意,找来心腹丫鬟水儿仔细的叮嘱了几句,水儿离去后若梅转而让火儿去准备那些做戏用的东西,东西都准备好了若梅就等着时机一到在展寂衍面前上演一场好戏。
而宋初云这边也到了该服药的时刻,秋菊小心翼翼的端着药进了卧房,她还未开口秋莲就率先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秋莲示意秋菊把药放在了桌上、两人随即退出了卧房。
“小姐夜里一直咳嗽难以入眠,眼下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还是别把她叫醒服药,这药晚些服也不碍事。”
秋菊瞅了屋里头的宋初云一眼,压低声音说道:“那我先把药拿到暖炉上温着,这样小姐一醒来便能趁热喝下。”
“嗯,你且去吧。”
这秋菊才蹑手蹑脚的把药放到暖炉上,秋荷就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一进门就扯开嗓子嚷嚷道:“小姐、小姐,出大事”
秋莲连忙捂住秋荷的嘴巴让她及时收了声,随即把她拉到外屋训了一句:“秋荷你怎么这般毛毛躁躁的,小姐好不容易才睡下,你这般大呼小叫还不把她吵醒?!”
秋荷气都顾不上喘,一脸焦急的说道:“梅姨娘那儿传出消息,说梅姨娘刚刚不慎滑了胎,大夫一查说是被人下了毒才会滑胎,那梅姨娘一口咬定是我们小姐嫉妒她有孕、使坏让人下毒害死她的孩子”
“眼下夫人正带着一大群丫鬟婆子往我们迎春院赶来,那架势似要来找小姐兴师问罪般,我这不赶紧跑回来给小姐报个信儿,好让小姐想一想应对之策!”
秋莲暗忖这宋初云已病得下不了床,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加害梅姨娘?
况且以宋初云的性子也不屑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定是有人使了什么坏点子想要加害宋初云!但眼下把宋初云叫醒想对策怕是来不及了,秋莲只得当机立断的问道:“秋荷,这梅姨娘滑胎之事夫人可有派人前去通知少爷?”
“夫人似乎还未派人前去通知少爷,不知道是不是一时心急给忘了。”
秋莲冷笑了声,道:“怕不是心急给忘了而是故意忘了吧!”
这秋莲陪着宋初云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憨厚迷糊的丫头了,她见卧房里头的宋初云因病睡得昏昏沉沉、脸色更是苍白得毫无血色,当下便决心要拼了命的护她周全,决不让已生了病的宋初云被展府那些人欺凌。
但光凭秋莲一人显然不能保护好宋初云,于是她立刻冷静的替宋初云拿了个主意:“秋荷你赶紧从偏门出去,速速去展家的铺子里寻到少爷”
“告诉少爷说有人刻意栽赃陷害小姐,眼下夫人已来势汹汹的前来迎春院拿人,让少爷速速赶回来救小姐出困境!”
秋莲深知这展府能护住宋初云的只有展寂衍一人,也只得他是这展府里头唯一可以让宋初云依靠和相信的人,所以她才会当机立断的让秋荷速速去请展寂衍归家,而秋荷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用秋莲催促自个儿就飞奔了出去
第十九章 嫁祸
秋荷跑出去没多久,展夫人便带着一群人来到了迎春院,秋莲带着秋菊在正厅拦下了她们:“不知夫人此番前来有何吩咐,夫人不妨直接告知奴婢,而后再由奴婢告知少夫人。”
展夫人冷冷的扫了秋莲一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有资格同我说话了?你们少夫人呢?把她给我唤出来,我有话要当面问她!”
秋莲不亢不卑的回道:“少夫人近日染了风寒,眼下正在卧房里歇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