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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自杀的撑船人见他竟是这么不争气,顿时吐了一口血,倒了下去,掉落在河中。
“你可以说了。”玉子朝看着脚边的男人冷笑。
“是,是御林军统领授意的,说是凡玉家之人全部斩杀干净。”
“怎么,是明雨辰的主意吗?”玉子朝面色阴沉地问道,全然不顾及自己是否直呼了皇上的名讳。
“不是他,该是明逐天的意思,现今的御林军统领是他的长子明雨澈,明雨辰那种废物还不至于下达这种命令。”玉子然风轻云淡地说道。
“是吗?”玉子朝一脸暴戾地问向地上的男人。
“不是,是统领大人自己的意思,他一向与皇上交好,说是要帮他除去所有祸患。”那人一边回答一边继续抓挠自己的胸口。
“这倒是有趣,如果他真是明雨辰的忠犬岂不是该先除了他老子明逐天,哼,什么一心为主,这口号也太大了。”玉子朝说完从容地上了船,然后招呼了一名家丁说:“你来划船。”
于是,这不小的船只载了十几人缓缓地前行。
“我的解药!”那可怜的男人趴在地上哀嚎。
“慢慢享受吧,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好的机会体验我的独门秘药的。”玉子朝说着,脸上带了残虐的笑容。
洛颜夕突然就心有不忍,看了玉子曦一眼,忽见他扯下了扇坠,一用力,直接将上面的玉石射了出去,带着一股子力道直中那男人的眉心,只一晃,那男人就没了生气。
“二哥,你还真是老好人呢。”玉子朝嘲讽地对着玉子曦说了一句然后看向两岸逐渐朦胧的美景。
洛颜夕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要凌晨就起来跑路,原来是有这么一段艰难的道路要走呢,若是迟了,竟是连个落脚的地儿也没有。
终于,那渔船缓缓地靠了岸,众人陆续地下了船之后就往那一片屋舍走去。
要说这错落别致的屋舍真是有那么一种古色古香的江南之美,青色的砖瓦屋顶,白色粉刷的墙壁,比起现代化城市里那坐落在闹市里几栋孤零零的瓦房还要硬说是江南水乡来得原始的多,却也美好的多。
洛颜夕一边随着众人前行着一边啧啧地赞叹着两侧的建筑,自己本是出生在北国一个小城里,这样的景色还真是少见的。
忽地,她似乎觉得队伍里少了个人,于是回过身望去,发现玉子曦有些落队了,一个人步伐缓慢地走在了最后。
在他身侧几个往来的女子一脸垂涎地看向他,简直连步子都拔不动了。
洛颜夕故意放缓了自己脚步,等到挨至玉子曦身边时,将双手交叉在身后,露出一副小女孩的姿态,嬉笑着问道:“怎么了,一个人装深沉啊?”
玉子曦没有搭理她,但是脸上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瞧着有些吃力般。
洛颜夕怒了努嘴,刚准备放任了他在这里强撑却是忽见玉子曦身形一晃竟是险些晕倒,于是急忙出手扶住了他的胳膊,却见那男人极是厌恶地甩开,只是这动作过大他像是透支了自己的体力一般又准备倒下去。
洛颜夕虽是有点恼火却不得不再一次伸手扶住了他,这一次玉子曦不知是没力气甩开她还是干脆由着她了,只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低低地咳嗽了几声说:“等会到了客栈我交给你一副药方,你即刻帮我把药抓来。”
“你随身携带的药丸呢?”洛颜夕不解地问道。
玉子曦眼神突然变了变,看了一眼前方的行人,说:“被人窃取了。”说完,不再吭声。
☆、第二十章 无情更胜帝王家
洛颜夕不得不跟着小心了些,心想这玉家的人个个阴险叵测,兴许二爷丢了救命药就是他的亲兄弟所为呢,想来那玉光乾对明国的江山虎视眈眈,这群兄弟之间定然是为了皇位继承一事彼此算计吧,这跟康熙时期的九龙夺嫡有什么区别!
这种朱门深院里当真就没有真感情吗?
走至当地最为奢华的客栈时,洛颜夕皱了皱眉,小声问道:“明知道有人追杀,为何还挑了这么显眼的地方炫富呢?”
玉子曦轻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说:“我们这群人不论走到哪都那么显眼,何必畏首畏尾,有危险直面就是了。”
“切,还不是你这老脸作怪。”洛颜夕嘀咕了一句然后大步跨进了客栈,却听到玉子然貌似关心地问玉子曦道:“二哥可是旧疾复发了,刚才瞧着颜夕丫头一路搀扶着你呢。”
玉子曦微微一笑,说道:“无碍。”
言毕,在宽敞的大厅里落座,三位少爷和孟长春四人占据了一张方桌之后众人还恭敬地站在一侧,看来是要等着吃这三个大少留下的剩菜剩饭了。
却是玉子曦突然柔声说道:“诸位也是劳累了一天,随便找处角落入座吧,吃过了东西早些休息,明儿一早还得赶路。”
众人听闻全部面露喜色,不禁感慨幸好这一路有温和性善的二爷随行,不然大伙可都是出来受罪的了。陆续在就近的桌子旁坐定之后,洛颜夕刚准备凑到慕容渊跟前却是被玉子然喊住,然后对她说道:“丫头,到本少爷身侧入座。”
洛颜夕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板着臭脸的玉子曦和玉子朝摆摆手说:“不必了,五爷,我和他们一起就好。”
“允你过来就别推辞。”玉子然强迫似的说了一句然后同样看了一眼二哥和四哥,说:“守着这么两个闷葫芦吃饭也太无趣了点。”
洛颜夕也不再推辞,知道玉子曦洁癖,干脆挑选了玉子然和孟长春中间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去,然后看了一眼身侧的小二,问道:“怎么没人点餐呢?”
“随意。”玉子朝和玉子曦倒是回答得异口同声。
玉子然突然就媚笑了一下,说:“那好办,就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尽数地来一份吧。”
小儿一顿,立刻屁颠屁颠地去了。
不多时,各色菜肴陆续上齐,只闻那小二响亮地报着菜名道:“鲍鱼烩珍珠菜,蒸驼峰,野鸡片汤,鹅肫掌羹,白蒸小猪子,什锦火烧,金丝酥雀,五香熟芥……”
这一声高过一声的架势倒跟宫里传膳一般,好不搞笑。
“不必在旁伺候了,你下去吧。”玉子曦吩咐了一声,然后示意众人动筷子,大家这才跟着动起手来。
“天啊,这是要搞满汉全席吗!”洛颜夕看着满满一桌子还未上齐的菜肴咽了口唾沫说道。
“满汉全席何解?”玉子然很有兴趣地问道,顺便夹了一片鸭肉准备放进嘴里。
“别吃!”玉子朝突然沉声说了一句然后纵身一跃抓过了那小二的肩膀,目光清冷地问道:“谁做的菜?”
那小二一个激灵,道:“店里的厨子们啊,怎么这位客官,可是吃着不满意?”
“你们店里做菜都是用毒药当作料的吗?”玉子朝冷声问道,手上的力气有些加大,只闻得那小二的肩膀传来一阵断裂的声音,然后发出一声哀嚎。
洛颜夕长呼了一口气,心道幸好刚才没有馋嘴先动筷子,不然这会子怕是就给这一桌子的鸡鸡鸭鸭去陪葬了。
而玉子曦正在对面微笑着,从容地喝了一口茶水,看来那茶里是没有做过手脚的。
“好好的一顿晚饭,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呢,岂不是坏了兴致。”突闻楼上传来一男子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发现是一年龄和玉子朝相仿面容刚毅并且英俊的男子,身材高挑,着了一身墨色长袍,胸前的衣襟微敞,露出他性感而略微健壮的胸肌,挑动了不少女人的视线。他一只手随意地拨弄开自己凌乱的发丝,另一只手自诩潇洒地煽动着手里的折扇,一副优哉游哉地表情下了楼梯,却是没有正眼瞧玉子朝而是错身过去捏住了洛颜夕的下巴满脸戏谑地打量起来。
“嘶——”洛颜夕呼了口气,心道这是不是躺着又中枪了,我在这里坐得好好的怎么都有人上前挑逗呢,难道是魅力指数又上升了?
这么想着,忽听那调戏自己的男人说道:“长得也不怎么样嘛,除了看着有那么点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之外这长相简直太普通了。”
洛颜夕听闻顿时有种血喷二两的感觉,甩开脸,一脸不悦地看向那男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玉子曦和玉子然一直端坐在那里喝着茶水扮冷静,然后听那男人回答说:“皇上新任命的御林军统领明雨澈。”
洛颜夕一怔,接着就面无血色地看向了面前的男子,心想果真是出门踩屎,如何会碰上这个幕后黑手呢,而且这么居高临下地骚扰自己!
只见玉子曦依然静静地饮着茶,根本没有对此上心一般,却是故作平静的玉子然有些沉不住气了,起身一把将洛颜夕拖至自己怀里,说:“原来是明少爷,早有耳闻,方才没有好好打过招呼,失礼。”
明雨澈轻笑了一声看向洛颜夕问道:“你这女人皮囊不怎么样却是格外勾人呢,怎么,这个男人是你的相好不成?”
洛颜夕脸色瞬间由白变紫,刚欲喷回去就听玉子然爽快地回答说:“相好什么的就算了,这是我二哥的女人,我可不做那夺人所爱之事。”说完,好笑地看向了玉子曦,大概是想打破他所谓的平静。
洛颜夕张了张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玉子曦,然后见明雨澈满眼笑意地看向了玉子曦,说道:“原来是二哥,许多年未见,失敬了。”
洛颜夕这才想起来玉子曦的生母本是明逐天的胞姐,这二爷自然也是明雨澈的表哥了,只是这二人看起来别说是一点亲近之意也无,甚至彼此都心存了杀机。
玉子曦淡淡一笑,说:“你这久别重逢送来的余兴表演倒是有趣,先是刺杀接着下毒,这份心意我领了。”
明雨澈也不与他多言,只是满含深意地看向了洛颜夕,嘴角划出一抹不明的笑意,讽刺道:“好手段,不光是让皇上对你一见倾心念念不忘,居然还让名震天下的‘曦月公子’中的玉子曦对你心存爱慕,哼,想来你的确有点本事啊。”
什么“曦月公子”?洛颜夕平白的让人侮辱自然是有些气不过,刚欲解释就听那明雨澈慵懒地说:“罢了,皇上喜欢的女人我也见过了,早知道这幅尊荣,这次说什么也不会下江南,我可回去歇着了,诸位慢慢享乐。”说完,优哉游哉地上了楼。
玉子朝扔下那骨折的小二,看了玉子曦一眼询问他要不要追上去,只见他眼神流转着四处看了看周围,示意四下里全是明雨澈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众人这才发现整个大厅四周刚才还随意吃着饭菜的人此刻全部都面色紧张地看了过来,大有剑拔弩张的架势。
当真是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
“罢了,大家都收拾一下早些睡吧。”玉子曦长身而起,淡淡地吩咐了一声众人然后看了洛颜夕一眼,示意她跟着自己上楼。
“二哥怎么突然依赖起你来了,莫不是想着让你暖房?”玉子然看出了这主仆二人之间的猫腻,好笑地附在洛颜夕耳边嘀咕道。
“我呸!”洛颜夕啐了一口跟着玉子曦上了楼,然后关上房门说道:“刚才五少爷在那里满口胡言你居然不阻挠他,这事可是会越描越黑。”
玉子曦没有理会她的不满,说道:“来时经过一家叫做‘灵芝堂’的药铺,你即刻去为我抓来几服药,药方在这里。”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张薄纸交到了洛颜夕的手上,只是那女人却是接在手里而没有动身的意思。
“怎么,怕明雨澈趁机对你动手吗?”玉子曦睥了洛颜夕一眼,问道。
“这里四处都是他的人,保不准会不会把我半路上干掉。”洛颜夕老实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他不会对你动手,目标是我们兄弟几个,你尽管速去速回就好。”玉子曦回答得那般轻描淡写,却是洛颜夕不干了,嘟了嘟嘴,说:“我才不要以身犯险呢,二爷要是身子的确不舒服就找四爷过来瞧瞧,想必他对医术深有研究才是。”
“他只会制毒,不懂医术,何况,他调配的东西谁人敢服用。”玉子曦说了一句猛然胸腔一闷,嘴里有一股子腥甜的感觉又被自己强行压制下去,看了洛颜夕一眼,说道:“速去!”
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洛颜夕终究不忍,上前一步拉开了他的衣襟,无视了他男人极度厌恶却又没力气挣扎的表情,掏出几张银票说:“你可别指望我为你买单。”说完,呼了口气,大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回的悲壮感。
见她推门走了出去又为自己掩上门,玉子曦摇头轻笑了几下,心想这女人委实可恶,但是比着那些嘴蜜腹剑的人倒是恰恰相反,典型嘴硬心软。
突然,再也强忍不住,他像是卸下了负担一般猛地吐了一口血,身子晃了晃在床上坐定,眼神变幻了几下,心里不免揣测是谁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瓶,竟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