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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春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偷偷往宫殿里瞄了一眼,说道:“姐姐快点回去吧,别在这里周旋。”
“咦?”洛颜夕深感奇怪,于是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问道:“怎么了,里面可有猫腻?”
“哎呦,我的姑奶奶,快走吧,别是又惹了麻烦。”小春催促着说道。
洛颜夕知道在这宫里低调为好,于是也不为难小春,刚准备转身离开忽听得里头像是传来几声沉重的喘息,时而急促,时而平缓,两个属于男性的声音掺杂着,这声音听着尤为熟悉。
啊!自己腐女子一枚不会听不出来里面正在上演的好戏,这该死的水月寒居然连男人都不放过吗?这是要逆天啊!只要能证明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呢。
“太子爷当真是疼爱四殿下啊。”洛颜夕讥笑着说了一句。
小春一怔,想起那日自己搪塞洛颜夕时说出的那句含糊不清的话来,顿时脸一红,吱吱呜呜地说:“两位殿下,打小,感情亲密。”
“真是亲密啊,这都发展到床上了,啧啧,禁断的兄弟恋,不愧是水家的男子,放着水路不走走旱路,当真是个个不走寻常路。”洛颜夕讥讽道。
室内,水月寒压在水月涧身上疯狂地抽|动着,躺在下面的人儿媚眼如丝,娇喘微微,哪还有刚回宫时的飒爽英姿,拼了命地摆弄着腰肢配合着水月寒的律动。
“皇兄,说起来边境上要是再有游民暴动,下一次换我去摆平吧。”水月寒一边“耕作”着一边问道。
“怎么?你这是准备收敛起自己的不务正业,开始办点实事了吗?”水月涧满是笑意地问道,顺便吸了一口气,然后皱了皱眉说道:“轻一点。”
“怎么办才好呢,一见到皇兄就没办法停下来了,好想就这么一直做下去。”水月寒趴在水月涧的耳边满是诱惑地说了一句然后突然离开他的体内,瞥了一眼宫门的方向,急速披上了袍子走出了“凤宇宫”,发现小春正坐在台阶上,而洛颜夕则是在一旁帮他小心地松开了脸上的绷带,嘴里还嘀咕着:“这么一直捂着伤口会很难愈合的,趁着现在天气还不算太热赶紧透透气,不然可是会发炎的。”
“嗯,我知道了。”小春乖巧地回答。
“哼。”水月寒感觉自己似是多心了,白了洛颜夕一眼,说道:“还不滚回去!”
“这就来。”洛颜夕答应着和小春对视了一眼,接着低声笑了笑,睥了水月寒一眼,啧啧称赞,心道这男人不愧是铁打的,菊|花被人那般虐待了竟然还这么活蹦乱跳的。
不曾想,自己还真是低估了这个男人。
数日之后,皇太后诞辰,宫里到处张灯结彩,戏班子紧张地排着戏,几十名舞姬也是换好了舞衣打着节拍小心默念着舞步,太监总管指手画脚地指挥了众人在大殿前安放桌椅,整个皇宫里看起来都热热闹闹的。
水月寒备好了贺礼,命一群宫女帮自己搬着,只是人手似是不够,还有一尊佛像无人担负,于是睥了笼子里的洛颜夕一眼,说道:“你来帮本王拿好这尊佛像,要是摔了,你就跟着陪葬好了。”
洛颜夕一见有热闹可凑急忙点点头,只是一搬那佛像脸色骤变,这玉石雕刻的石墩子也未免太重了些吧。
刚准备跟着出门,水月寒又打量了她几眼,道:“你准备就拿这鸟样示人吗?”
洛颜夕皱了皱眉,心想老娘的鸟样还不是拜你所赐,只听那水月寒又道:“让小琴给你找一套宫人长裙换上,给本王长点眼神。”
洛颜夕点点头,换好了长裙之后便和众人一并去往了前殿,只是那老太后先前瞧着慈眉善目的兴致大好,但是一见到水月寒出现了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哼了两声明显不愿待见这个所谓的“杂种”。
水月寒这会子却是能屈能伸了,温和地笑着将礼物一一报上名来,并且说道:“孙儿恭祝皇祖母寿与天齐,御体康健。”
“你有心了,罢了,下去吧。”那太后摆了摆手,恨不得这让自己看着百般不顺眼的妖孽男人尽快从自己眼中消失。
“孙儿先退下了。”水月寒说了一句,低头时眼里有一道寒光闪过,睥了众人一眼,示意她们跟着退避一旁。
如此,众人在大殿上一板一眼地站定,一直等到所有皇亲贵胄将贺礼呈现上来之后才随着太后和皇上移驾到殿外,彼此找好了属于自己的位置落座。
洛颜夕就小心地站在水月寒的身后,看着他漫不经心地和众人闲扯,间或地帮着添酒倒茶,心想说不准打后自己就能获得自由了呢,这水月寒哪一天想开了会觉得与其把自己关在笼子里当闲人供着还不如放出来帮着打理一下宫殿。
眼神偷偷地扫视了几圈,洛颜夕终于是发现了在不远处落座的连景和穆砚,心道真是好机会,此时溜去太医院偷药绝对是手到擒来。
抬头看了一眼残月,这乌云密布的,绝对是个偷鸡摸狗的绝好时机。
“殿下,奴才肚子有点不适,想着先离开一下,一定速回。”洛颜夕对着水月寒说了一句然后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装出一副吃坏了东西的表情。
水月寒碍于此地人多不便使性子,于是哼了一声,道:“去吧。”
“谢殿下!”洛颜夕立刻眉开眼笑地离开了此地,一路鬼鬼祟祟避过了众侍卫的耳目往太医院的方向摸去。
走近了之后发现里面漆黑一片,竟是连蜡烛都省了呢。
洛颜夕推门进去之后直往那案几前走去,在桌子上四下里摸索了半天触到了灯台和打火石,于是呲牙一笑利索地点燃了蜡烛,然后端了那蜡台往那一排排的药柜走去。
“三七,元胡,芒硝,红花,杜仲,血竭,狼毒……”洛颜夕走过了一排又一排的药柜,一边念叨着一边寻找那曲魂草的所在。
“人中黄,五灵脂,人中白,呸呸,这我倒是知道,宫里连这种粪便的制成物都不放过呢。”洛颜夕正找得起劲,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质问,“什么人?”
这声音还算熟悉,只是少了那日的温和而变得尖锐了许多,竟是穆砚半路上杀了回来。
洛颜夕眼珠子动了动,心道幸好这宫里的女人都是统一的长裙,就这么撂给穆砚一个背影她绝对看不出自己是谁,于是瞥了一眼身侧的雕花窗子,在那男人的脚步逐渐逼近跟前时猛地扔掉了蜡台翻了出去,摔了个跟头之后爬起来就跑。
“你,站住!”穆砚在后面喊了一声,但是因为怕惊动了其他的侍卫所以没敢太用力,一是不想搅了太后的兴致,二是觉得这小宫女若是被抓到了定是不会轻判,一时心软,只好闷头跟了上去。
“真丧!”洛颜夕拿出了跑马拉松的干劲一路狂奔,其间头也没敢回一下,只是偏偏半路上又杀出来一个小春,那小太监一见到洛颜夕立马伸手拦住了她,问道:“颜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格老子的,你害我!”洛颜夕一脸苦|逼地说了一句然后被追上来的人一把扯住。
作者有话要说:年叔不是四川人啊,最后那句只是搞笑的哈
☆、第四十五章 男人心如海底针
“是你?”穆砚看清了那小贼之后;皱了皱眉松开了钳制洛颜夕的手。
“穆;穆大哥。”洛颜夕尴尬地喊了他一声;接着吸了一下鼻子;竟是抹起了眼泪。
小春和穆砚见势全慌了,齐声问道:“你这是?”
“穆大哥;我们借个地方说话可好?”洛颜夕擦了擦瞬间泛滥的泪水问道。
穆砚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见这女人生得柔弱温婉,如今又梨花带雨的;看来不像个坏人;想必是真有难处;于是点点头,说:“好。”
如此,两人重又回到太医院;这一看不要紧,只见里面一片火光,间或能听到霹雳啪啦的燃烧声,竟是那洛颜夕扔掉蜡烛而引起了火灾,两人一看不好手忙脚乱地冲上前去救火,因是行动及时总算是没有酿成大祸。
“呼!”穆砚坐在地上喘了口气,看了一眼缩在地上没脸看自己的洛颜夕轻笑了一声,说道:“幸好烧掉的都是寻常药剂,明天再着人补上便是了,唉,问题是该如何上报了。”
洛颜夕看得出来这男人心性善良,因此反倒是越发的难为情起来,怯怯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给您惹麻烦了,祸是我闯的,我会去服罪的。”
穆砚见她这既想着逞英雄又害怕受罚的表情低笑了几声,说道:“算了,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大不了我自己掏钱补上就是了。”说完,他脸色骤变,说道:“不好,那‘曲魂草’也存放在这排药柜上了。”
洛颜夕心里一咯噔,急忙在地上的灰烬里头扒拉起来,嘴里哆哆嗦嗦地说着:“完了,完了,完了……”
穆砚看着她焦虑的表情一怔,问道:“你果然是在找‘曲魂草’呢,那东西对你就那么重要?你究竟要拿了它做什么?”
洛颜夕动作一滞,瞧着穆砚那淡定的神态接着就笑开了,一拳砸在了穆砚身上,说道:“你耍我啊,吓死我了。”
穆砚跟着失笑,说道:“你未免太乐观了吧,那东西是皇家珍藏,就算保存完好也不可能落到你的手里啊。”
洛颜夕总不能告诉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吧,她胡汉三总有一天还是会折回来的。
穆砚见她沉默不许,追问道:“姑娘到底是准备拿了那药作何用呢?”
洛颜夕不忍再向这个心存善意的男人扯谎,于是叹了口气说:“我家少爷患了重病,大夫说除了曲魂草无药可医,我这才不辞辛苦来到了西夏,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被外出狩猎的四皇子逮了个正着,如今救人救不成,还落得了一个笼中之鸟的下场。”
“你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你家少爷身子不适府上就没有男丁可以派遣吗,竟是要你一个弱女子独身前来。”穆砚说完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轻笑了一下,说:“怕是那公子是姑娘的心上人吧。”
洛颜夕脸一红,回道:“不是,才不是,只是他因为救我而受的伤,不试着救他的话我于心不安而已。”
穆砚似是了然,接着收整了一下表情说:“四皇子性子古怪,你在他跟前当差万事当心,千万别冲撞他。”
“嗯,我知道的,呵呵,你这是在关心我啊?不如送我一株曲魂草吧,让我也安心些。”洛颜夕急忙说道。
“你该回去了,出来这么久,四皇子那边怕是不好交代。”穆砚笑了笑,岔开了话题。
洛颜夕无奈地站起身来,拢了拢刚才因为救火而凌乱了的头发,冲着穆砚笑了笑说道:“那我可走了,有好酒好菜的伺候着,穆太医倒是舍得离场。”
穆砚看着她娇弱的容颜忽地一怔,这时残月挣脱了黑云的束缚,洒下了一片华光,将洛颜夕的小脸映得格外柔美,像是月宫来的仙娥一样,之前没仔细打量过她,现在这么一瞧倒是个极耐看的女子。
穆砚站起身来拿袖子在她的脸上蹭了几下说:“把脸上的灰烬擦拭一下,别是到了人前再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说完,感觉到自己的唐突,于是赶紧收回了手。
洛颜夕却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并没有为此上心,胡乱抹了一把脸然后呲出自己雪白的贝齿,笑了笑说道:“那我可回去了,今天给您添了麻烦,我真的很抱歉。”说完,提着裙摆走了出去。
这会子倒是客气了。穆砚笑了笑,心想在宫里这么多年,很少见到这么活泼有趣的女子呢。
“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洛颜夕一回到水月寒身边,那男人立马拿阴沉的声音问道。
“去,去解手了。”洛颜夕吱吱呜呜地回答说。
水月寒挑眉看了看洛颜夕身上乌七八黑的污渍,问道:“你是掉便池里了吗?身上这是沾了什么鬼东西?”
身侧的水月涧和水月薰听闻之后齐齐地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道:“四弟,吃菜呢,别说那种恶心的话。”
水月寒“哼”了一声,举起酒杯一仰头灌了下去,咂了咂嘴,说道:“听说近日外头有和尚闹事,四处散播谣言,说是今天下四分,战乱在即,很快就要闹得民不聊生了,如今人心惶惶,甚至漠阳城那边出现了百姓暴动,四处抢夺东西然后准备去明国避难,这事越闹越凶呢。”
水月涧叹了口气,说道:“敌得过千军万马却拦不住悠悠众口呢,特别是这些佛教的信徒,他们说出来的话就和神谕一样,众人自然是容易听信。”
“干脆杀一儆百,出去屠戮一个寺庙,其他的和尚也就该着消停了。”水月寒提议道。
“不可,想想那些和尚说得本也有道理,如今江南玉家对明皇的王座虎视眈眈,南边大理也是四处征召壮丁想着推翻明国,摆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