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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寒算是出尽了风头,那水翊轩看他的眼神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转变了,高兴之余说道:“对了,寒儿,不把你那王妃带过来给朕好好瞧瞧吗,听说你这些时日宠她宠得紧,这会子倒是藏着掖着的,怕朕看去了不成。”
水月寒用不同于以往轻佻媚态的表情欢快地笑了笑,说道:“父皇见笑了,颜儿慑于父皇威严,原本还想着献艺呢,这会子倒是羞于露面了。”
水翊轩又是一阵大笑,说道:“不碍事,丑媳妇终归是要见婆婆的,何况朕听说你那王妃年轻貌美,清新脱俗的,有什么难为情的呢。”
水月寒颔首,回头看了洛颜夕一眼,示意她赶紧上前,然后见那女人一脸温婉,迈着细小的步子走上前来,怀里还抱了一架古琴,神色高远,倒是有那么股子灵气。
将古琴搁置在一边之后,洛颜夕提了一下自己雪白的裙摆跪下磕了个头,说了一句:“奴才恭祝皇上洪福齐天,祝我西夏繁荣昌盛,长运不衰。”
“好,好啊。”水翊轩笑了笑,原以为依着水月寒的性子会找一个媚态尽显,毫无大家之仪的女子为妃呢,今日一见,这女人举止有度,雍容大方,倒是甚合他意。
“奴才不才,想着为皇上抚琴一曲,顺便跳支舞蹈。”洛颜夕请求道。
“嗯,好。”水翊轩答应着,摆出一副典型昏君的嘴脸半倚着龙座眯起了眼睛。
拨弄了几下琴弦,洛颜夕便用她那没有经过工业毒气污染的天然好嗓子娓娓地唱了起来:
谁许你一身戎装
十年沙场
断了指尖萦绕的红线
辜负了许给她的韶光
谁许她一身红妆
此生珍藏
时光蹉跎倾世的容颜
只余下苦等他的暗伤
河边的无定骨啊
又让世间添了几多苍凉
拭去唇角的鲜血
何时能归田卸甲归故乡
那年山一程水一程
见她时山水转明
今日雷一声鼓一声
只闻边关号角鸣
奈何相思相望不相守
幽窗冷雨一孤灯
……
这样的词句似乎并不适合在这样的夜晚演唱,只是洛颜夕吟唱地投入,众人也是有所感触,所以气氛一时间静谧的可怕。
水翊轩其间喝下了好几杯的酒水,这女人大有哭诉战乱之苦的意思,自己虽是有些难堪,但不否认那歌词多少唱进了自己的心坎里,竟是也跟着有所动容,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自己这一国之君本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四弟,你这女人有意思得紧哪,今日这般喜庆的日子,她竟是唱出了这样的曲子呢。”水月薰对着水月寒戏说了一句然后拿筷子敲着面前的碟碗杯盏,跟着曲子打着节拍。
水月寒一直含笑看着那清丽的女子,甚至对水月薰的讥笑都没有听到耳朵里。这个女人,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个没脑子并且没心没肺的草莽而已,没想到与她相处的时日越久就越是能在她身上发现一些难能可贵的东西,除了她的天赋异禀之外,重要的是她有虽无心却能吸引了人的目光再也无法离开的本事。
真好,这普天之下最好的宝贝似乎是被他挖掘到了呢。水月寒这么想着,嘴角的笑意更浓,像是一汪醉人的湖水,泛着浅浅的涟漪。
水月涧收回了看向水月寒的目光,闷头喝了几杯酒水之后摇晃着走过来,然后大大咧咧地揽过了水月寒的肩膀说道:“见四弟终于是找到了自己钟情的女子,二哥真替你高兴啊,听说大婚在即是吗,来,我先提前敬你一杯。”
水月寒脸上的种种情绪一闪而过,端了酒杯同水月涧碰撞了一下,说道:“有劳二哥挂怀,我年纪毕竟不小了,娶妻纳妾再正常不过了,不过二哥,你我之间的情分总不能因为我有了妻子而生分了吧,毕竟——”他顿了顿,然后说道:“来,喝吧,四弟对您的心意都在这杯酒里了。”
这般含糊不清暧昧不清的一句话让水月涧明显是陷入了纠结之中,苦笑着喝了一杯酒,然后拍了拍水月寒的肩膀说道:“日后有什么用到二哥的地方尽管提吧,你我不必客气。”
水月寒悄悄地拉了拉他的手,说道:“散席之后我去‘凤宇宫’找你。”
水月涧似是一瞬间得到了救赎一般,点点头,道:“好,我等你。”
水月寒低笑了一声复又看向了洛颜夕,只见那女人停止了演奏,从木琴的底部捞出一把长剑来,一瞬间人群有些骚乱,纷纷争着要护驾,只是皇上却有些不悦地摆了摆手,说道:“人家好端端地舞剑而已,诸位别是太紧张了,也太过扫兴了!”
“是。”众人纷纷地退回到座位上,只是洛颜夕却是轻点脚尖,如同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一般,满身的灵气,一边舞动着一边向御前有意无意地靠近,躬身时酥胸半露,充满了诱惑,与她清高的气质虽说矛盾,却是又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众人多半都是面上端庄,一双戏谑的眼睛却色迷迷地上下打量着她,就连水翊轩这阅过美女无数的帝王都偷偷往她的双胸前瞧上了几眼,接着又小心地移开视线。
“皇上,草民得罪了。”洛颜夕在无限靠近水翊轩之后猛地抓住了左右侍卫防备薄弱的空当,挥剑上前,将那利刃架在了皇上的脖子上然后威胁道:“都给我滚远一点,马上!”
☆、第五十七章 原是周瑜打黄盖
洛颜夕之所以敢贸然动手多半是豁上了;另一方面原因则是因为她打听到皇子们虽然个个身手敏捷;但这一国之君却只懂舞文弄墨;想着挟持他似乎并不困难。
只是自己这一番动作过后却是立刻变成了众矢之的;众人纷纷围了上来,手持兵器;眼神锐利;看样子是准备随时冲上来了。
“别冲动,父皇还在她的手里呢。”水月寒上前几步劝阻道。
一时间所有侍卫剑拔弩张的;虽说是听了四皇子的要求没有贸然上前;但是就这么动起手来洛颜夕死一万次也够了。
咕嘟——
吞了口唾沫;洛颜夕突然觉得有种快要英勇就义的感觉,死就死吧,她腿一哆嗦;这么告诉自己。
“放下剑,本王许你不死。”水月寒双目紧紧盯着洛颜夕说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卑鄙小人吗,别说笑了,你的本质别人看不清楚,你当我也摸不透个七分吗。”洛颜夕揪住水翊轩的衣领往后退了几步回答。
水月寒眼里有什么痛色一闪而过,笑了笑说道:“真可惜,我以为我们可以相亲相爱一辈子呢,看来你这辈子怕是再也没机会成为我的王妃了。”
“谁稀罕啊!”洛颜夕咆哮了一声然后恶狠狠地看了众人一眼,说道:“告诉你们吧,如果你们还碰我一根毫毛,就算是我死,也会拖上你们的皇帝给我陪葬。”说着,作势要抹那水翊轩的脖子。
“喂!”众人一阵惶恐,见这女人像是不要命了而不得已纷纷后退了一段距离,劝说道:“姑娘,有话好说啊,你先放下剑。”
“给我一匹快马,我带你们的皇帝出宫之后自然会找机会放了他,马上!”洛颜夕命令道。
“我来交换父皇,你放了他!”水月寒眼神如冰,上前一步说道。
“退后!你这诡计多端的混蛋,我才没有那么愚蠢,谁能驾驭得了你啊,滚开!”洛颜夕说着拿宝剑又逼近了水翊轩的脖子几分。
那皇上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神愤恨地看向了不远处的水月寒,心道这没出息的东西果然是做不出一点像样的事情来,居然领进宫里这么一个祸害。
突然,水月寒狠狠地拍了自己一掌,看那力道是不小,然后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身子摇摇晃晃了好半天才勉强支撑住,走上前几步,问道:“我现在可以替我父皇了吗,你放了他!”
洛颜夕眼神变了变,接着轻笑了几声,说道:“水月寒,你还真是懂得见机行事呢,今晚你这巴结皇上的手段真是高明啊。”
又是带了自毁性质的一掌。水月寒再一次吐了口血,半跪在地上说道:“可以了吗?放了我父皇!”
“寒儿!”那水翊轩似是有些惭愧,满是堪忧的喊了水月寒一声。
“父皇,我没事。”水月寒说着再一次支撑着身子上前了几步,说道:“如果你那么恨我入骨,那么就放了我父皇,想杀想剐全部找我来。”
洛颜夕明知道他是在借题发挥,意欲取宠,只是没料到他会做得这么过火,刚想着逼迫了他后退却忽地感到手臂上一痛,竟是有人暗算她,可惜手里的剑一时没有攥紧而掉落在地,使她一瞬间有些慌了,躬身取剑的空当水翊轩已是全身而退,然后发号施令道:“给朕把这妖女抓起来!”
眼见不好,洛颜夕急忙硬着头皮又挟持了水月寒,心道这男人在皇上心目中到底低位如何,水翊轩能多年对他不闻不问,该不会根本不拿他的生死当回事吧,要真是这样,她岂不是九死一生。
只是,那水月寒倒是以一招孝子的戏码彻底博取了水翊轩的垂爱,那男人一见儿子又落入了妖女手中,神色一慌,说道:“放了皇儿,不然朕定然对你处以极刑!”
“皇上,我若怕死就不会这么以身犯险了,你若真是舍不得你这好儿子就照我的吩咐做,我只要一匹快马,赶紧的!我耐性可是有限。”洛颜夕说着大概本就想着报复水月寒,硬是在他脖子上摸出一道血印来。
“嘶——”水月寒皱了皱眉,轻笑着问道:“你就这么痛恨我吗?要知道,为夫的心可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闭嘴,混蛋!”洛颜夕啐了一口,然后见水月涧惊慌失措地走到了皇上的跟前,跪地说道:“父皇,您救救老四吧,他将身置险可是出自一片孝心啊,您得救他。”
洛颜夕看着那满脸惊恐的人儿苦笑了一下,说道:“太子爷,您是个好人,可惜就是不该错信了别人,水月寒这人心思缜密,城府莫测,你当心成了他的棋子啊。”
水月涧面色变了变,说道:“姑娘,你不必挑唆我们兄弟感情,你要的马儿我会为你备好的。”说完,向皇上投去征求意见的一瞥。
“朕答应你放你走。”水翊轩沉声说了一句然后命人牵来了马儿,说得:“这是边境上的游民进献的汗血宝马,你乘坐了它大可一路出逃,朕只希望你别伤了皇儿。”
“放心吧,皇上,民女不像这猪头,屡次出尔反尔。”洛颜夕说着踹了水月寒一脚,问道:“还能走吗,不想死的给我站起来。”
水月寒悠悠起身,好不容易上了马,然后说道:“抓紧了缰绳,这马儿可是性子暴躁,一旦撒开了蹄子可是会日行千里的。”
“那最好。”洛颜夕说完瞥了众人一眼,然后对着那水月潇和水月湘两个小家伙吐了吐舌头,说道:“孩子,你们还是祖国的幼苗啊,好好成长吧,别学你们身前这些兄长们,满肚子的坏水。”
说完,命水月寒勒紧了缰绳,自己则是一手环住他一手持剑,说道:“走吧。”
如此,两人纵马一路出了皇宫,直接向东去了。
走出很远之后,洛颜夕松了一口气,只是碍于还有这个无耻男人随行却不敢太过放松,生怕这男人一旦得了喘息的空当就会反噬过来。
“那,爱妃,你就那么抗拒留在本王身边吗?”水月寒突然懒洋洋地问道。
“我呸,少在那里自顾其说了,我可从来没答应过要嫁给你吧。”洛颜夕说道。
“那么本王问你,你有心上人吗?”
“我不知道他算不算。”洛颜夕突然幽幽地说道,此时此刻那男人可还活着呢,不过通过水月寒递给水翊轩的资料看来,那威胁还在,那么那少爷也该还活着才是。想了想,她苦笑了一下,说道:“所以,我有必要尽快回他身边确认一下。”
水月寒突然沉默了一番,然后笑道:“罢了,看来本王棋逢对手了,那么你就回去代传一声,本王不久之后便会与他交锋,你只管睁大了眼好好看清楚了,最后谁才是配得上你的人。”
洛颜夕深感好笑,说道:“水月寒,何必那么认真地说出这么轻率的话呢,所以我才觉得你变态,且不说你对我有多么无情无义,就算我真的肯嫁给你,那水翊轩又如何会同意你迎娶一个曾经挟持过他的人呢。”
“这你不必担心,等着本王成为一国之君之后这世上就没有人干涉得了我的自由,那时候,我兴许会让你做我的皇后。”
又是皇后吗?洛颜夕吐了口气,心道明雨辰也是,玉子曦也是,居然都许给自己这么一个没意义的承诺呢。
离开皇城有一断距离了,洛颜夕感觉时候也差不多了,该是扔下这个死男人自个儿逃命去了,回头看了一眼荒凉的野地,她在怀里摸索了几下,然后将那蒙汗药拿在手里,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