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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量足够大,它就会将橡皮膜刺出一个洞,而这个洞就很可能是说的奇点。——网上找来的一小部分,感兴趣的自己去找吧。)
这样下去以澪为中心将会生成黑洞,并有可能把周围的空间吞没。
——当然,既然澪是发生源,把澪消灭了奇点也就消失了。
虽然还不至于引起地球崩坏,但周边的空间会被全部吞没。恐怕,周围半径数公里范围内的街区都不可避免地被消灭吧。
当然——这也只不过是刃更的推测。暴走的能量所生成的质量是个未知数。受害规模更小或更大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这时,
「拜,拜托刃更……我已经无法再抑制力量的暴走了……所以」
刃更知道澪用颤抖的声音想要说些什么,于是大声说道,
「等等!我正在想办法!会想出什么办法的——」
「——听我说!已经没有时间了。在我破坏了这个世界前,在把你和大家卷入之前」
用悲壮的声音,成濑澪说出了最后的请求。
「求你——快,把我杀了吧……」
那确实是结束这一事态的,最快捷的方法。
只要牺牲了澪,街区、刃更他们全部都将获救吧。但是,
「…………不行」
说完,刃更缓缓站了起来。澪惊慌地叫了起来。
「笨,笨蛋……,在该保护我还是世界这个问题上是不需要考虑的吧!?」
「我才不管呢……这种事去说给伟大的勇者大人听吧。不巧我已经不是了。对世界和平这种伟大的事情,即不想也没有能力做出什么」
但是——却拥有拯救澪的力量。那唯一的方法,东城刃更是知道的。
那是过去曾经拥有,现已失去的,这个世界上只属于自己的力量。
……对,正是如此。
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的状况正在说着呢。为了未来,现在——就超越过去吧。
因此,东城刃更缓缓地向前走去。
「……我已经不是勇者了。但是,我是你的家人。是大哥。就算对你来说是暂时的,但我却是真心这么想的。而且,所谓大哥——就是哪怕要与世界为敌,也要保护妹妹的人!」
刃更像是怒吼般的说着。好像这些话并非是说给澪,而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我会带你回去的」
「诶——…?」
澪似乎没有听清这轻声的话语,
「绝对会带你回去的……你要回去。和我一起,回到那个家去!如果是妹妹的话,这种时候就老老实实让大哥保护吧——知道了吗!」
刃更喊出了自己的想法。完全不需要什么理论、理性,由感情生出的喊声。
但是,正因为如此才能沟通。
传达到。
「……嗯」
澪露出快要哭出的表情,点着头。不停地,不停地。接着,
「求求你——救救我,哥哥」
澪说了。确确实实地说了出来。因此,「好的」刃更点头道,
「等着我,现在就把它们消灭,直到你的痛苦、悲伤也全部——消失为至」
刃更的脚步停了下来,这是能够接近到力量暴走的澪的最小距离了。
在被重力的波动所摇荡的大气中,东城刃更做了一下深呼吸,全身放松下来。
这是在为完全的《无次元的执行》的发动做准备。
必须要找出澪暴走的力量的——存在的根源“天元”。
但是所有现象、物质的存在都在微弱的运动着。
当然,天元的位置也在随时变动着。并且刃更打算消灭的是如脱缰的野马般奔流的力量。天元的位置在超高速并且不规则的运动着。如果失败全员都完了。而且在斩断天元的同时也不能伤害到澪。如果连澪也一同消失了也就太荒谬了。连一小点儿的失误也不能允许。必须百分之百的成功。
已经流了很多血,视野有些模糊——仅此就已经很困难了,
「————」
刃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手也开始颤抖。
……妈的……!
因为考虑起如果失败的时的情况。大脑中响起白假面的话语。
『——这次想连她也消灭啊?』
想起了五年前的悲剧。绝对无法痊愈的心中的伤口,对过去所犯的罪行的意识,毫不留情的吞噬着刃更的心灵。因此,
……果然,做不到……。
东城刃更想着。不管怎样不做的话——啊对了。
绝对不能让澪感受到和自己相同的痛苦。
突然看到澪用平静的目光看着这边。
和刃更的目光相遇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嘴忽然动了起来——「我相信你」
这一瞬间,东城刃更下定了决心。自己也像澪一样闭上了眼睛,
「——————」
脱缰的野马般奔流的力量,刃更将身体交给了那猛烈的气流。
用上全部的神经,全神贯注,在灵魂的深处——去感觉。
东城刃更能够拯救成濑澪唯一的可能性。
这时——瞬间,世界变在无声无息。澪暴走的力量,突然开始膨胀起来。
破坏和无的波动开始扩散开来。
东城刃更只是——静静的将布伦希尔德全力挥下。
5
——之后,刃更的世界变成一片苍白。
不知道这是因为《无次元的执行》的发动,或因为吞没了黑洞而产生的现象。连自己的眼睛是睁着的,还是闭着的了也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全部的力气已经用尽。
「——————」
刃更缓缓向前倒去。忽然——被柔软温暖的东西包裹住。
这舒服的感觉令刃更不禁露出了微笑。
因为这是确信会发生的事。
拉着,刃更的嘴微微动了起来。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即便如此,也有一句话。仅有一句话刃更要说。无论如何也想说的话。
因此,一定要发出声来啊,这样静静的祈求着。
东城刃更突然轻声说道。
「——回家吧」
尾声 想要保护的人
1
深夜在公园的战斗后——东城刃更不得不暂时绝对静养一段时间。
毕竟,是在屋顶并砍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就乱来,加上又受了腹部被贯穿的重伤。
由于从柚希那里得到了一族秘传的特别回复药,不用住院就得以解决。
对学校方面说是得了感冒。澪因为要照顾刃更于是也说得了同样的病。
事件的五天后——刃更终于恢复,可以正常上学了。
——然后。刃更现在,正慢慢的爬着校内的楼梯。目的地是屋顶。现在正是第四节课的中途。也就是逃课。有被谁看到的可能性,而且从今天开始澪也开始正常上学了。本来是不应该让眼睛从她身上离开的,
「嗯,应该没问题吧……」
公园的战斗后,敌人没有再次的袭击。刃更、澪和柚希都受了伤,在身体恢复的这几天,应该是最佳的袭击时机。但却没有见到任何的行动,看来像是暂时告一段落。
……澪的『那个力量』在那以后也没有再出现。
看到濒死的刃更而产生动摇,导致从威尔伯特继承来的力量暴走的澪,就此觉醒——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那之后试了很多次重力系的魔法,但从没有发动过。结果,好像是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
——那时,刃更的《无次元的执行》成功把澪暴走的力量完全消去。
那个时候,澪所继承的力量是不是也一起消去了呢——澪提出了这种可能性。如果是那样,尽管澪要报父母的仇的想法还在,现魔王盯上澪的理由也消失了。勇者一族对澪的警戒以及柚希的监视都变得没有必要了。
事态也就向非常好的方向发展了。但是,
……很遗憾,那是不可能的。
刃更用《无次元的执行》所消去的仅仅是澪漏到外面的力量的奔流。
如果澪内部的力量也被消去,恐怕她也会一起被消去吧。但是,这样的结果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所以,刃更才会把宝押在最困难但却是最好的可能性上。
因此,也就不可能这样全部结束了。但至少得到暂时的平稳。
现在,为这事而高兴就好吧。
——这时,向上的楼梯已经到了尽头,刃更来到了屋顶。最初映入刃更眼帘的是一片鲜艳的蓝色。是美丽的天空。只有在夏天才能看到的通透的湛蓝的天空。虽然耀眼的阳光正照射着,但感觉不到令人不快的闷热。不时吹过的微风凉爽地,温柔地抚过身体。
刃更注意到屋顶的角落里已经有个人在了。双手放在防护的栅栏上,像刃更一样眺望着天空的青年——是泷川。泷川注意到了这边,
「喂——小刃。病才好的家伙就逃课没问题吗?」
用着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刃更苦笑着向泷川走去。
「你有资格说我吗。明明先我一步就跑了」
「感冒已经好了?果然是前段时间被成濑传染的吧?」
「嗯,大概是那样吧……。比起这个来,你才是,没事儿吧?」
「……嗯?噢,小卖部的事吗?」
那个事啊,泷川想了起来。
「那个可是太过分了哦,小刃,突然一肘打在人家的胸口不说,还放那儿就不管了。你知道当我醒来时有多伤心吗?」
「对不起……但是,我说的并不是那个事」
东城刃更苦笑着。接着,说了出来。
「你在公园被我那么一通乱砍——居然还没死啊」
瞬间,盛夏的屋顶被冰冷的静寂所笼罩。
「…………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认为装傻能蒙混过去也行啊——可别后悔哦?」
听了这话泷川仍然面不改色。刃更微微曲膝。接着,
「嗯,小刃……」
刃更突然睁大眼睛,手神速向困惑的泷川挥去。
手里拿着剑的话,就是一个横扫的动作。对——刃更的手里没有魔剑布伦希尔德。但是,
「——————」
泷川的身影瞬间已经到了很远的地方。那是——普通的人类绝对无法做到的事情。刃更对着感情已经完全从脸上消失的泷川笑道,
「对这事没有必要感到失落,泷川,那是当然的反应。既然你没有死在我的连续斩下,应该是看到我消去澪的力量的瞬间的……突然带上杀气的话,我想就算是虚招你也绝对会选择避开的」
听了刃更的话,泷川一言不发。
随后——终于,大声叹息着,放弃似的挠着头说道,
「啊,本以为可以被我蒙混过去的」
说完,向刃更问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
「得到确信是在全部都结束后。托你的福,我有机会绝对静养……有时间浑身裹着绷带躺在床上好好思考很多东西」
刃更耸耸肩说道。
「机缘是在公园把白假面——你打倒之后。在我向澪走近时,腹部被你的手下『影』用短剑刺穿……但是,总感觉这事很奇怪。明明指挥自己的上位魔族已经被干掉了,却仍然要继续战斗下去」
因为,
「命令你们回收澪的威尔伯特的力量的,应该是你们所侍奉的魔王大人。正常情况,应该选择马上撤退,回去报告情况才对」
「害怕因任务失败而受到处罚,好歹反击一下的可能性呢?」
「当然也考虑过那种可能性——但,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对泷川的疑问,刃更答道。
「哪个『影』并非白假面的手下,而是用魔法生成的人偶的可能性」
如果是那样,『影』留在现场的理由就得以说明。『影』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实力。应该是单纯执行命令类型的人偶。大概『影』是在泷川的命令下对刃更进行攻击的吧。
「……但是,『影』如果是魔法生成的人偶,其他奇怪的事情就浮现出来了。那晚在停电的小卖部,你看到『影』而感到惊讶。如果是魔族有意现出身形也就罢了,用魔法生成的人偶普通人是不可能看见的」
「原来如此。但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不是想成『影』果然不是魔法人偶吗?」
「但是,把这当作去确认一下的理由却也是足够了。如果你是普通的人类,在被我的杀气碰到的地方应该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是确认一下的话,什么问题也没有吧?」
「可是听你的口气,却好像是已经确定了一般啊……」
泷川仍然无法接受。「是啊」刃更说道,
「……你那晚在小卖部时,提到倒下的澪的时候你有说过『脸好红,好像有些害羞啊』这话吧」
那是事实。因为主从契约的诅咒的发动,被强制获得了快感。
所以那个时候刃更也完全没感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是,认真一想就觉得有些奇怪了。确实,澪对我有些严厉。但那段时间,那家伙经常声称身体不好要去保健室休息。那样的家伙如果表现出脸红和站立不稳,一般都会考虑成可能是发烧吧」
「…………原来是这样,啊」
泷川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真是失败……多次看到成濑奇怪的反应,就明白了是与跟班的梦魇淫妖有关。所以比起装不知道,要忍住笑可是要困难的多啊。本想要装的自然些……没想到,反而造成说错话啊」
泷川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