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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是地窖,但为了迎合万血王的喜好,属下们也把地窖铺重新装饰了一番,刷了墙壁,挂上纱幔,铺上软白羊绒垫,置上刺了绣的绸缎靠枕,再备好美酒佳肴和水果,安置的无不舒适。
从这一点上看,阴息风把属下们调…教得比较成功。
白晚到的时候,阴息风比她提前一步也到了,他这次伤得有些重,虽然他这次是佯攻,可是为了引温保注意温简那边废了一些功夫,最重要的是……
“你看什么?”阴息风靠在靠枕上,翻着白眼对白晚没好气的道。
“你受伤了?伤得严重么?”白晚关心的问,毕竟阴息风是为了帮她才受伤的。
“呵,多谢关系,我竟不知你居然还会关心我的安危,真是受宠若惊,我一直以为你只关心自己能不能达到目的呢。”阴息风阴阳怪气的道。
白晚这一次干的事情有点悬,简直是在用自己的命去赌,阴息风一开始就反对,可是白晚一意孤行,他虽然还是帮了她,可心里到底不舒坦。
“怎么样,你要找到的东西找到了?”阴息风问着,眼睛往白晚手上瞄了一眼。
白晚点了点头,晃了晃手里的包袱,道:“这次多亏了你。”
“呵”阴息风讪讪一笑,扭过头去叹道:“你哪次不是多亏了我,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要这样还你。”
“那你的伤怎么样?”白晚把包袱放在一边,坐在他身边表示自己的关心。
“那温正阳仿佛知道我要去一般,他虽然不在府里,却设置了一些花哨的花样,他弄了一些金焱针,虽然比不上你和你娘做的,可是也算是他能找到的上品,数量实在不少……这老儿委实狡猾,教那些守卫用‘机关门’的神机桶来偷袭我,害得我中了几针。”
中针之后他因未达成目的而不能离去,只能强压毒性,故而延迟了逼毒,有些毒随着血液流到了身体里,加上他是寒性体质,最忌火属性的烈毒,金焱针上的赤炎蛇毒最性烈,虽然不至于要他的命,却也会让他十分难受。
听到这里,白晚突然想起了什么,嘴唇抿了抿,眉毛挑了挑,眼珠儿往上一番,目光游移到了屋顶上。
果然阴息风这时也觉得奇怪了,自言自语道:“奇了怪了,温正阳是怎么知道金焱针能克制我的?”说着狐疑的回过头打量着白晚。
这件事只有白晚知道。
“猜的吧……”白晚若无其事的将耳边的头发拨到耳后,装作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质疑,只是眼睛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看阴息风。
“白——晚——”阴息风是何其聪慧的人物,一想就想出了其中蹊跷,咬牙切齿的对白晚低吼,连小白这个一贯用的昵称都不用了。
当年白晚被关在临安地牢,其间除了白墨之事尚有底线之外,对审讯官温简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轻而易举的就将阴息风的弱点出卖了。
温候既然会准备金焱针来对付他,必然是当初她告诉温简之后,温酒就像温候汇报过了。
“你有心没有!你还有心没有?!”阴息风受了伤正在发疼,或许是受了伤的人心灵特别脆弱,当场对白晚尖声质问起来。
白晚叹了口气,扭头看了阴息风一眼,伸手去拿他的胳膊测脉象,阴息风正在气头上就把手腕从她手中挣脱了出来,她耐心的再去拿他的脉,他再挣脱,如此几次之后,白晚才又轻言软语的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不过你的是‘九重寒’心法,体质又是寒性,赤炎蛇这种毒你自己很难克化的,让我来帮你吧。”
一般女子练得功夫都是阴柔一派,而白晚小时候被重造了根基,故而与寻常女子不同,练的竟然是纯阳武功,所以由她来帮阴息风克化赤炎蛇毒是极好的。
见她这样说,阴息风才目带鄙夷的瞥了她一眼,准她拿自己的脉,白晚试了试,果然脉象乱得很,想必是阴息风拼命压制蛇毒的所致。
她松开了阴息风,又起身到他身后坐下,将他歪倒在靠枕上的身体扶正,隔着衣裳碰到他身体的时候感到他的身体发烫得很。她在阴息风身后打坐,双掌轻抚于他后背上,后背上又很多人体要紧的穴道,她便仔细的替他导出蛇毒。
过了大约三盏茶的时间,阴息风脸上、手上、凡是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都布满汗珠,衣裳湿透了,同时体温降了下来,他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突然喉间一动,呕出一大口黑血。
黑血吐尽之后,方才觉得好受了,伸手摸到怀里,摸出一方被汗浸透的帕子擦了擦嘴角。
见他好了,白晚站了起来,到地窖门口又命外面的人进来收拾,并去烧两桶热水,好让他们各自洗个澡。
趁着有人进来收拾的功夫,白晚想了想,将自己的手臂伸过去递给阴息风,道:“你吐了这么多血,我欠你的怕是越来越多了,不如你也补一补?”
她倒是一片诚意,可阴息风却道:“你欠着我的又如何?横竖你也没打算还过。”
“……”白晚实在不明白他在闹什么脾气,十分无语。
阴息风又多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恨声道:“……果然是个没心的。”说罢,目放凶光,突然出手拿出白晚的手腕,猛得将她一拽,白晚惊呼一声,身体已被他拉了过去,而阴息风另一手将她的衣领一扯,也不避讳此事还有人在收拾房间,张嘴就咬,狠狠在白晚脖子上咬了一口,吮吸她的鲜血。
那些过去的乌鸦们,居然能面不色变的继续做自己的事,甚至连头也不抬一抬,可知这种场面他们过去是见多了,已见怪不怪了。
天亮之前,六扇门的捕快果然在城外搜查了一番,如阴息风所料,温候在缉拿库里随意找了个江洋大盗的画像出来,对外称收到消息,某江洋大盗可能来了京城,便派出六扇门的捕快们四处追查可疑之人。
阴息风的藏身地点十分隐蔽,农庄的庄主这些年也广结善缘,和捕快们也打过交道,他们来时带着他们四处看了看,又说了好些好话并塞了银两,捕快们就走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正从地窖上经过,只是地窖修在柴房下,入口外面对着好些玉米南瓜之类,不知情的人决计难以找到。
待到听到他们走了,阴息风才讥讽道:“这么些年了,这帮六扇门的狗还这么没用!”
白晚心想,不知是谁当年就是被他们逼出了中原,不过这话自然说不得。
她走到包着乌金盒的包裹旁,一扯撕开了它,将里面的乌金盒拿了出来,托起放到了阴息风的面前。
阴息风早听闻此物之玄妙,拿起来细看,只见此物浑然一体,仿佛如长成这个模样,通身没有一丝接口,半分破绽。他又用手按了按,全部都很结实,没有任何可以开启的机关。
他看了半晌,简直是入了迷,不断的用手摩挲,过了不知多久,就连白晚都等急了,他才像个孩子一样懊恼的把乌金盒丢在一旁,不发一言,扭过头生闷气。
白晚知道他也有些痴症,他定是没找到开启的法门,又不肯承认自己比不上“白公子”白墨,故而才会这样生闷气。
白晚便故意给他台阶下,道:“眼下时间紧迫,我知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定能破开它,可我可没时间等你,你还是让我来开吧。”
“行了,无须你作态,开不开得了我自己知道。”阴息风知道白晚是顾忌自己的面子,他还不至于落魄到要听这种话的地步,他道:“‘白公子’名不虚传,此物虽然玄妙,我也自有办法开他,只是我那法子太狠,可保不济会将里面的东西一并毁了,罢了,你去开吧。”
白晚笑了笑,伸手从衣襟里面取出一物,道:“其实法门倒是意想不到的简单,你看着这是何物?”
作者有话要说:赶着出门,不好意思这章有点少,下章再补!!!
61第六十一章
白晚手上的不是别物,而是那一方从温候府密道中带出来的“白请令”。
“白请令”这个东西;其实没什么稀奇;不是金银,不是铜铁;而是一块铁木做成的令牌。没有机括设计;也没有暗藏武功秘籍藏宝图之类;纯粹就是一块雕了一个“白”字的木头。
话说,当年“白公子”白墨在武林当中是一个传奇一般的人物,不过既然是人,他总归有几个好友,总归也要吃饭喝酒的;有一天他请一位朋友某时去某地喝酒;结果那位朋友开玩笑说;你要请我喝酒?你的请帖呢,没有请帖我是不去的。
白墨的朋友不多,可是那都是真朋友,后来在他受到陷害通缉,各大门派围剿之时,个个挺身而出,倾尽全力,死得死,退隐的退隐,令人唏嘘,这些后话也就不说了。
当时这位朋友这么说,也不过是知道他平时不讲繁文缛节,故意难一难他的,结果没想到白墨一言不发的就走了,那朋友正奇怪怎么他突然变得经不起玩笑的时候,白墨又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块才雕好的木头令牌,说,喏,这就是我的请帖。
这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白请令”的由来,意思是“白墨请你”。有个这个身份令牌,白墨行事也方便许多,有时候江湖上某些难解的纠葛,人家请他出面住持大局,如果运气好得到他的肯允了,他出了请令,喊人家来喝酒,事情一多半就能解决了,那时江湖上,以得此“令”而为荣,后来偶然一次,他赶去办事,路上从一伙山贼手中救了一个镖队,当时镖头已战死,剩下的也都是老弱残兵,因为他时间太紧不能护送他们,就将“白请令”交给他们就走了,结果镖队的人手持令牌,一路上竟然没有贼盗再敢为难他们。
于是又传“白请令”,见令如见人。
因碍于白墨的武功威名,这令纵然只是一方木头,也无人敢仿制,而他深陷谋反案之后,一些无中生有的谣言传出来辱尽他的名声,那些过去惧怕他的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反过来对他加以诬蔑,他的令牌反倒成了人人唾弃的东西。
阴息风看到这么个雕刻着“白”字的木头,又看了一眼白晚得意洋洋献宝一般的表情,实在提不起兴趣,瞥了她一眼又扭过头去,这次连话都不屑说了。
白晚心里也清楚,只站起来走出去,吩咐外面的人送一盆清水过来。不一会儿清水端了进来,外面进来的人也退了出去。
白晚把乌金盒放在水里,回过头来喊阴息风看,阴息风凑过去看了看,不想看到乌金盒在水中变了模样,原本纯黑色的表面变成了一块块由黑色和浅褐色三角形拼接而成的整体。
阴息风讶异的将手伸进水中去抚摸盒子的表面,表面依旧平滑的如一块整体,他面色一变,不禁喃喃道:“怎么会……不可能!”
白晚知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乌金盒看似如一块整体,实际上却是由许多大大小小相同的三角体拼接而成,这些三角体里面有凹槽和榫头用在固定,但能够拼接得这样过分的严密,仿佛天然生成,实在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绝对是神级大师的水准。
就连白晚也有一种与有荣焉之感,她道:“一块一块的拼成,却比一个整体更加坚固,是否太过让人匪夷所思……他真的是个天才!”
“这东西放在光亮处看不出来,只有放在水里才能略找到痕迹,它既然是一块一块的拼接而成,就会有一些承重受力的关键部分,破绽只有一处,但若非是术数一流的人物,绝算不出那一点在何处!”
原来这乌金盒之所以难以破解,是因为它根本就不是靠机关术打开,唯一能开启的办法是通过极其复杂的术数算出衔接受力最薄弱的地方将其击碎,但它的材质是世上最坚硬的天外石,如果找不到那丁点儿大的破绽点,任何东西都无法将之打开!
“可是如果找到那个破绽点,就十分容易了。”白晚说着,将乌金盒取了出来,手握白请令,以令牌底部尖锐的一角,对着盒上某一点用力刺了下去!
乌金盒的世上最坚硬之物所造,白请令只是一块铁木,即便铁木也是木中最坚硬的一类,可是木头又如何能与金属抗衡?
可是,偏偏她一击之下,乌金盒瓦裂开了,碎成了一片一片的三角体,里面封尘已经久的东西掉了出来!
比起里面的东西,阴息风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乌金盒的碎片取代,他拿起几块三角体仔细打量,他自己本身也是个奇才人物,在武功、医毒、易容、机关术、奇门遁甲等一些方面都有极高的造诣,所以也算是世上最孤芳自赏的那一类人物,可此时也不禁佩服起白墨来,这人造了一个世上最坚硬最难破的“盒子”,然后又想了一个世上最简单的甚至是用木头都可以打开的法子,这已经不止是炫耀了,简直是在藐视天下所有人!
阴息风的震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