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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淘沙会所是座落在市中心的一家高档俱乐部,餐厅,泳池,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她跟着他走进大堂,金碧辉煌的大厅内除了他们俩就没看到其他的客人,倒是西装笔挺的服务生随处可见。这大概就是轻轻和她提及过的私人会所吧?来到这里的人,必须交纳高得令人咋舌的年费,方能获得VIP资格。所以,能来这里消费的人,不是明星艺人便是高管重权,入会图的就是安静、不被人打扰,以求保护自己的隐私。
看盛凌霄对上前的服务生低语了几句后,便独自带她上了一层左边的观光电梯,如此轻车熟路,可见他来的次数绝对不少。籽言却有点不太适应,感觉自己与这种所谓上流社会才能出入的场所格格不入。
电梯在四层平稳地停了下来,她挽上了他的手,深呼了一口气。
似乎是因为事先得知要见她,夏宇畋又换上了初见时的冷面罩。除了打招呼之外,便没有再多说什么。相反的是凌霄,倒是话语甚多,籽言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用意,他不想让她尴尬,一个男人用心如此,怎能不让她心暖呢?
“籽言,上次见面太意外了,这次特地给你准备了份见面礼。”盛凌云将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放在了桌上,推到籽言的面前。“打开来看看,喜不喜欢?”
“姐,你也太偏心了吧?怎么没给我带礼物。”盛凌霄先将礼物接了过去,“我来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你还有什么是没有的?”凌云瞥了凌霄一眼,看着凌霄将里面的手袋拿了出来,鳄鱼皮质的经典黑色手袋在灯光下显得光彩熠熠。“这个Birkin本来是打算给宇畋的妈妈的,但是我临回国才听说凌霄找了个漂亮的女朋友,所以也没时间再去选礼物了。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我特地等了一年才到手的手袋给你做礼物比较合适。”她一边说着,一边甜蜜地将头倚靠在宇畋的肩膀上,撒娇道:“宇畋,晚上见了阿姨可要替我说好话哦,这次回来没给她带礼物,她一定会生我气的。”
“怎么会呢?”夏宇畋顿了一下,应声道。
“也是,阿姨从小就那么疼我,怎么会生我气呢?我记得啊,上次回来她就说过只要我和你早点成家就是给她最大的礼物了!”凌云一脸幸福地在籽言面前笑逐颜开:“籽言,我和宇畋下个月摆订婚宴,我看你上次穿的那件旗袍非常地好看,要不给我和宇畋当伴娘吧?”
“姐,就一个手袋就想收买我女朋友当伴娘啊?不行,太亏了!”凌霄笑着将手袋放回包装袋内。
“当伴娘没问题,不过这个手袋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盛凌云的订婚宣言就像是法官手中的法槌,正中籽言的心脏,仿佛在告诉她一切已成定局,不容许他人破坏,也再一次宣告她选择盛凌霄是绝对地正确无误,合法合情。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脏被敲打得酸疼,她无力地在桌下伸出自己的手,寻找着盛凌霄,寻找着那唯一的温暖。
“不行,伴娘你也不能当?”他的手牢牢地覆着她,掌心的温暖迅速地传递过去:“姐,你去国外太久了,自己国家的习俗你可都忘光了!”
“怎么说?”凌云扬起了眉毛,看着弟弟如何维护着心中的爱人。
“这伴娘可不能当多,要是超过三次,就嫁不出去了。籽言上次给轻轻当了回伴娘,这个月还要给她福建的老同学当伴娘,如果再给你当,我可就不能答应了!除非你想让你这个英俊潇洒挺拔伟岸的堂弟打一辈子的光棍。不过,老姐啊,不就是个订婚宴嘛?要什么伴娘?姐,你也不用那么高调地炫耀自己的幸福嘛?籽言,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觉得他们俩很肉麻啊?”
“哟,多年不见,你可真是越来越能疼人了!行,我就不让籽言当伴娘了,这耽误咱们盛家延续香火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只不过,这个礼物籽言你可一定要收下,算是我和宇畋给你的见面礼,也算是我们代表盛家给你的见面礼,这个面子你可不能驳咯!”
籽言为难地看着凌霄,只见凌霄依然是眼带笑意,“行,那我就替籽言收下了,谢谢姐姐姐夫!怎么样?姐姐,你可满意了?”
“满意,哪能不满意呢!宇畋,人家都开口叫姐夫了,你也不应一声呀?”凌云摇了摇宇畋的手,继续道:“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呢!呵呵,要是让你那群陆军帮的人听到了,可有的说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盛儿,哥真该对你刮目相看!”一直闷着不响的夏宇畋终于在最后开口了。
24
夏宇畋微眯着双眼打量着面前的两人,盛凌霄侃侃而谈,徐籽言小鸟依人,好一对契合度极佳的璧人,只可惜他不是观众,否则他一定也会和盛凌云一样为他们俩的完美表演叫好。
他握着咖啡杯的弧形把手,将杯子缓缓抬起,苦中带涩的黑咖啡慢慢注入喉中:徐籽言,你果真选择了盛凌霄了吗?你又凭什么相信你这次就一定选对了?如果是因为家庭的关系使你选择离开我,那么,毫无疑问,你选择盛凌霄的结果也同样会是离开!
“宇畋,你电话响了。”杯中咖啡已尽,口腔内充满着苦涩的醇香,他似乎有些失神,耳边响起凌云的提醒。
他的恍神掩饰在杯中,转瞬即逝。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0591,是福州的区号,于是站起身,走到了厅外:“喂。”
“喂,宇畋,是我,阿超。”原来是高中时的好友兼球友陈超,虽然去了美国后就没有再见过面,但是一直没断过联系。
“兄弟,现在找你可不好找了!”
“咳,你神通广大怎么可能找不着我。怎么?兄弟有事找?”
“对,帮我找个人,我要她的联系方法。”
“谁?”不会是徐籽言吧?陈超心里直犯嘀咕。
“杨影。”
“呃。”那还不如直接让他弄到徐籽言的电话呢!这个夏宇畋,陈超摇了摇头。想当年,他远走美国走得潇洒,兄弟几个他一个都没打招呼,等在美国都安顿好了,才打了个越洋电话通知,打头第一句就是:“不要让人为难徐籽言,省的人家说我夏宇畋没风度。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是兄弟的话就不要问为什么,以后更不要提这三个字!”尽管大家十分纳闷,感情好的如胶似漆的两人,竟然一个远走他乡,一个孤影垂泪,的确令人好奇。但是兄弟这么吩咐下来,原本就没女孩儿们八卦的他们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不过,他一直有预感,这两个人不会那么简单就玩完了,果真,不出他所料,尽管来得迟一些,但是他夏宇畋还是出手了。
“有问题吗?”他想要做的事,没有人能够拒绝。
“杨影?当年高三六班的大脸猫?”他本来想说那个徐籽言身边的大脸猫,不过还是别犯好兄弟的忌讳了,于是硬是将就要脱口而出的徐籽言三个字换成了班级号。
“对,她这个月就要结婚了,问问之前的同学吧?应该好找。”
“行,没问题,等我信吧!”
他放下电话,站在走廊的落地窗前,俯瞰窗外绿草茵茵,可那墨黑的双眸又似乎要透过那一片难得的秋绿望向更遥远的地方。
那天,籽言逃似的离开了他,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说的都是假话,一个不会说谎的笨蛋,如果刚才都是真的,那她干嘛还要哭得跟个傻瓜似的?
他扶起摔在地上的自行车,风一般地骑回家,果然,难得见到面的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儿子,回来啦!小李,把饭热热,等了那么就菜都凉了。”妈妈放下手中的遥控器起身走到儿子的面前,关爱地伸手替他擦汗:“怎么满头都是汗?快去洗把脸!”
他不耐烦地挡开妈妈的手,质问道:“今天你去学校了?”
“都八点多了,先吃饭,吃完饭,妈妈再和你好好谈谈。”
“有什么话现在就说,藏着掖着我吃不下。”
“小李,先给宇畋拧把湿毛巾来!儿子,你先把书包放下。”妈妈边说着边取他肩上的书包。
“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去学校了?你和籽言说了什么?”
“哟,看来那个女孩还真是不简单!是她让你这么和妈妈说话的吗?哼,看来那十万块还真是堵不住她的口。”今天,籽言的妈妈不卑不亢地把那十万块的支票还到了她的手中,对她保证一定会让女儿与她的儿子断绝一切往来,当时她还对自己欠考虑的做法稍感歉意,可现在看到儿子如此浑样,她简直气不打一出来,心中冷笑,这对母女可真有手段,原来是放长线钓大鱼,增加砝码呢?也是啊,那女孩的父亲可是贪了小一千万的主,他们又怎么看得上那区区十万块?
听到妈妈口中说的十万块,夏宇畋的心彻底凉了,她真拿了那钱?她真的卖了他们的感情?“不,你撒谎,是你逼她这么说的吧,是你逼她骗我说拿了十万块的,对吧?她从来就不会骗人,那些话一定是你教的,一定是!”
看着儿子脸色发白,嘴里嘀嘀咕咕地反复说着十万块的事,在商界摸爬滚打的经验再加上自己对儿子的了解,她大概能猜出了个一二,于是便来了个顺水推舟:“儿子,妈妈也很不想告诉你事实,只是这钱她们确确实实是拿了,这价儿也是他们母女自己提的。妈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一定要面对,就当做是个教训吧,儿子,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 。。。
“夏宇畋,如果你是真心喜欢籽言,那就请你不要再找她了。”给籽言当了一个礼拜的挡箭牌,杨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杨影,你是籽言唯一的朋友,她一定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对不对?”他热切地希望杨影能告诉他真相,籽言对他避而不见,没几天他早已憔悴不堪。
那么骄傲的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生,居然胡子拉碴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杨影心有不忍,点头道:“是的,我是知道。但是为了保护籽言,我不能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宇畋,求求你,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也算是为了籽言的将来,你走吧!我只能说,你们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方,所以给彼此一些时间吧,如果若干年后你们还有缘,一定还能见面的。”
哼,缘分?他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狗屁缘分,但是现在,他似乎相信了。
他合上手机,往回走。
杨影,你欠我一个答案,如你所说,我和她果真再次见面了,那么,你也该是时候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吧?
25上
陈超不愧是人民警察,办事效率实在值得夸奖,下午的小叙刚结束不久,他就把杨影的手机号,单位电话号,住宅电话号甚至是她仍在S市居住的父母家的电话号码,全都一一发了过来。这个时候,盛凌云正在厨房里陪着夏宇畋的妈妈煲汤,凌云的嘴很甜,厨房里时不时地传来夏妈妈和她的欢笑声。
他拿着手机上了二楼,刚上楼梯没几步,家里的阿姨追着问道。““宇畋,要不要给你泡杯参茶?你看上去很累。”
他转头拒绝道:“不用了,我有点睏,上去躺会儿就成。如果凌云和我妈问起来,就说我上楼睡会儿觉,晚饭的时候我自己会下来,不用来敲门。”
他走进卧房,将门合上。卧房的面积不算大,不到二十个平方,布置也很简单,除了几件必备的家具外,并没有过多的装饰。他回来住的时间很少,少得用十个手指头就能数完。从小,家这个字在他的理解就是和孤单划等号的,妈妈忙着打理自己的事业,爸爸则经常出差,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情景在他的记忆里鲜少出现。所以,他对这里并没有过多的依恋,每次回国,住的最多的是他姥爷留给他的位于京城北面的一套房,是他高中的时候就有的。
虽然不常来这儿,但是房间依旧干净整洁。他走到床边,将仍带着太阳香味的枕头竖了起来,然后半躺着,斜靠在枕头上,反反复复地看着陈超传来的电话号码,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终于挑了其中一个手机号,认认真真地,一个数字接着一个数字地按了下去,像是某种祈祷又像是某种仪式。
嘟——
嘟——
他第一次发觉,电话的等待音居然能那么长,长得让人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等。
似乎响了很久,正当他要挂电话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了起来。“喂。”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喂?”电话那头催促道。
他当真是想让杨影告诉他答案吗?其实不然,因为那么多年过去了,他见过的人和事多了,籽言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不打这个电话,就像是当他看到籽言和别的男人在试礼服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冲上前去质问她是一样的。
“你是不是夏宇畋?”电话那端传来试探的声音。
“我是。”既然无法控制,那也只能随着自己的心去做了。
“你真会抓时间,我半个小时前才下的飞机,现在在大巴上呢。”
“上次见面,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