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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吻住朱润红唇,如狂风暴雨入侵檀口翻搅奔腾……
吓得瞠大杏眼,阳艳歌呆傻看著眼前蓦然收人的俊逸脸孔的深邃瞳底映照著自己的身形,她彷佛迷失在那深下见底的两潭幽水中,只能傻傻地任他摆布。
这丫头平日刁蛮狡诈,怎遇上情事反而傻了?月星魂心下好笑,索性翻身将她压在底下,趁她还处於惊愕尚未恢复神志时,直接而简单下命令,「乖,闭上眼。」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她果然真的呆呆地台上眼睛。
见这模样,月星魂奸笑,再次低首覆住红唇,只是这一回他不再狂暴,反而细细啄吻,似在品尝什么珍奇美味般不舍……
心跳狂乱,思绪混乱飞舞的阳艳歌只觉自己在迷迷糊糊间似听到啥指令而闭上眼,接著就有一只只的蝴蝶在红唇间飘然起舞,搔得她忍不住麻痒、轻笑……
耶!慢著!大寒天怎会有蝴蝶?
倏地,她猛睁开眼,却见有个没品小人正压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地大占便宜,这下神志全飞了回来,骇得她双手用力一推——
「啊——你、你怎么可以又占我便宜!」脸红耳赤地翻身坐起,羞涩难当地高声质问。
原本还陶醉在温柔细吻中的月星魂,被这不期然的猛力一推,头竟碰上了后头的桌脚,撞得他眼冒金星、哀哀叫痛。
「你、你活该!」赧红俏颜,见他揉头呼痛,阳艳歌心底虽有些担心,嘴上还是气呼呼骂道。
「你谋杀亲夫啊!」相同的语句,相较於上一次的脱口口误,这次却显得几分认真与埋怨。
「你又胡说八道!」阳艳歌气急败坏,可那嫣红神色却又浮现几分羞赧,未了又显得羞怯不已的轻问:「你……你干么又吻……」
话到一半,像想起什么似的,她突然惊恐地住了嘴,指指月星魂又指指自己——羞怯神色褪去,苍白盘据著小脸蛋……
「怎么了?」望著她惊吓大眼,月星魂不解她干么一副撞鬼的表情。
「你……你刚刚吻了我?」非常困难、艰涩地发问。
「嘿嘿……」伯她又突然发飙,月星魂这个大吃人家豆腐的小人只有干笑不已,也不敢回答是或不是。
「也就是说我……我吃了你的口水?」老天爷,求求你,让他说没有吧!
「呵呵……没关系!我不介意,而且我也吃了你的口水啊!」基於公平原则,礼尚往来嘛!
「哇——」一声刺耳尖叫,就见她突然冲上去,朝他没头没脑地狠打,嘴上乱七八糟地叫骂著。「你怎么可以吻我,你刚刚才喝下『丑怪三变』,嘴里有毒,口水也有毒,怎么可以让我吞下你的口水……啊——没时间浪费了,我得赶紧去制作解药!」一阵猛打狠踹后,丢下抱头鼠窜的月星魂,她狂飙回自己房里去了。
最后,只听一声「砰」的巨大甩门声,一切终於归於平静……
小心翼翼地松下护头长臂,月星魂茫然瞪视周遭,好一会儿后,他总算才理解她方才气怒叫骂下的言词背后所含的意思……
「哈哈哈……」一阵狂乱爆笑响遍「水月阁」,直贯云霄。
「你住嘴啦!」愤恨娇斥自她房内杀出,可见非常不爽他的笑声。
哈哈……这算什么?害人不成反害己吗?月星魂喷笑不已,暗暗运气,发觉体内确实有股毒性,不过妨碍不大,对他没啥太大影响,一会儿便会被身体给吸收排解掉,若是再回房去吞颗老爹的灵丹妙药,毒性马上清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渣儿。
其实她研制的毒药已经很厉害了,只是碰上他这个千锤百炼的特异体质,总要打点折扣。呵呵……再次感谢老爹自小的「凌虐」。
嗯……其实若服一次毒能换得一回的销魂热吻,那也不错呢!再说那恶毒女人尝起来滋味还真不赖,若能品尝一辈子也挺好,毕竟还满对味的。
月星魂傻傻地轻笑起来,第一次觉得把她拐来留在身边,当一辈子的亲亲娘子是个顶不错的主意。
dreamark
定远王府后院有座小小的菜畦,是依南宸颢的兴趣特地开辟出来的,也是他闲暇无事时打发时间的好去处。
小田地里依照著季节时令而植满各式蔬果,而今日正好是他准备收成严冬蔬菜的好日子。午膳过后就见他顶著温和冬阳,一个人在菜畦里忙东忙西,脸上挂著满足笑容。只是奇怪的是,每当他自泥地里拔起一株蔬菜,嘴里便会低声喃喃自语一阵子,不知正念著些什么。
「姊夫,我实在不懂!」月星魂蹲在菜园子旁观察了好一阵子了,瞧他模样一点也没要出手帮忙的意思。
「怎么了?」拍净手中附在菜根的泥上,吟完最后一句佛号,南宸颢好脾气地笑问。
「怎么你每拔一棵菜,便要念上一回『往生咒』?」月星魂白眼一翻,简直快晕倒。若照他这种作法,这一小块菜园,他可能要到天黑才有办法将全部收成完。
南宸颢闻言笑了笑,露出一脸的慈悲。「所有生物皆有性灵,虽然我茹素,可这些蔬果亦有生命,是我们扼杀了它们的生存权利,才能获得自身的肚腹的填饱而存活,以另一种方式而言,我也是在杀生,所以才会每拔一棵菜便念一回『往生咒』。」其实会有这种想法也是在二十几年前与爱妻的一场争执中,而开悟的。
唉!没救了!他这个姊夫果真越修越有佛性,希望不要有那么一天,他突然顿悟,撒手抛下老姊,自个儿真的跑去出家当和尚,不然他老姊肯定会哭死。
「呵呵……那姊夫、你好好念,希望这些蔬菜皆能收到你的诚意,棵棵往西方极乐世界去找佛祖修成正果,我不打扰你了。」起身伸了个大懒腰,他眯眼调侃。
听闻这极为明显的调笑,南宸颢也不恼,反正他们月家人都是同一副德行,骨子里找不到半丝慧根,他的爱妻月芽儿就是最佳典范,勉强不来的。
「对了!怎么这两、三天都没瞧见艳歌姑娘?」见他懒洋洋地晃来踱去,南宸颢转栘话题询问。
「她呀——」月星魂突然笑了起来。自从三天前,被他喂了口水而中了自个儿研制的毒后,她已经足足将自己锁在房里三天了,任谁去叫唤都不出来,连端出她师父阳雪天也没用,不知是不是已经长疮流哝,没脸出来见人呢?
说来说去,都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丫头真是胡来,连解药都还没研制出来,就拿毒药要在他身上试,还好他底子雄厚,不把那丁点儿的毒放在眼里,否则现在关在房里头不敢出来见人的就是他了。
「她如何了?」南宸颢奇怪追问,不解他为何笑得一脸诡异。
「没什么!」迳自一笑带过,不想向他人多说两人间既亲热又好笑的事发过程。不过有件事儿,他倒一直想向姊夫问个明白。「姊夫,与姊姊成亲的这些年来,你快乐吗?」
「这是当然!」似乎有些儿惊讶他会这般问,不过南宸颢还是毫不迟疑的点头回答。
「难道当初姊姊因卦象所示而寻找到你时,你不曾想过要抗拒,不愿被命运摆弄?」
他这个小舅子是在说他自己吗?南宸颢轻笑,略带深意反问:「你想抗拒吗?」
「我……」迟疑了下,月星魂似乎不大能理清自己的心意,「我不知道!难道就因我老爹的卦象,就笃定我命定的姻缘是她吗?假若出现的是个我不喜欢的姑娘,那我也得顺服命运的安排吗?」
「那你喜欢艳歌姑娘吗?」
「呃……她还不错啦!」有点发糗的揉揉鼻子,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真正的感觉。
还不错就是代表喜欢了?温和一笑,南宸颢以能让人心情平顺的嗓音笑道:「既然你喜欢,那还介意什么卦象或命运,那都已不是重点了不是?再说有时事情的因果实在很难去断论,好比如当年我与你姊姊,到底是因卦象所示,致使她前来寻我而结成我俩这段美好姻缘之果,还是我俩有这段姻缘之因,才会让岳父卜出那卦象之果,促使她来找我以圆这个因呢?你说,这因果、因果,到底哪个是因,哪个是果?」
「姊夫,你在同我打禅语啊!」一大堆这因因果果的,听得他头昏脑胀。果然修佛之人,说出来的话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以后你就会明白的。现在你只要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你心仪的姑娘既然与命定姻缘里的是同一个,没有所谓讨厌或不喜欢的问题存在,那么卦象对你而言又有何影响?」柔和轻笑,以著最简单的言语为他开解。
意思就是把它当成屁罗?月星魂总算明白了,不过他还有个问题。「可是卦象里说那歹毒女人可能会毒杀亲夫耶!」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死於非命啊!
「可能而已,不是吗?当年的卦象也说我命带佛根,极有可能出家啊,可后来我还是和芽儿成亲了。所以说,这未来之事尚难定论,端看当事人的心意与抉择,往往一个念头转变,便可能有著截然不同的未来……」顿了顿,瞧他一脸的专心聆听,南宸颢难得起了顽心,学起其他亲人调侃笑道:「只要你去将艳歌姑娘的芳心拐来,她就会舍不得毒害你了啊!」
「姊夫,你被姊姊教坏了喔!」白他一眼,月星魂不得不感叹潜栘默化的可伯影响。瞧!连一个性情正经、温和的修佛之人也沉沦了。
南宸颢轻柔微笑,暗想爱妻教坏他的,何只这一项而已!
「姊夫,不打扰你拔菜念『往生咒』,我先走了!」心中的结一解开,月星魂浑身轻松了起来,挥了挥手,准备回「水月阁」去找他未来的小娘子,瞧瞧她到底为啥躲在房里这么多天?
说实话,还真有些想念与她毒辣斗嘴的畅快!最更要的是,憋了三天,他怀念极了樱红小嘴的甜蜜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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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你走开啦,别来烦我!」房门内丢出一串娇斥。
「不走!你都把自己关在里头三天了,到底你那啥捞什子的『丑怪三变』之毒是解了没啊?」月星魂凉凉地斜靠在门槛外,任她赶了千百次就是不离开。
「解了、解了!你到底走是不走?」嫩脆的嗓音益发显得不耐烦。
「你不开门,我就不走!」怪了!这女人躲在里头到底在搞啥花样?
只听房门内突然冷滞了好一会儿,随后她隐夹著闷火,沉怒不已。「随你!你就在外头站到老死,我也不管!」话落,房内便岑寂了下来,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好似真打定主意不理睬外头的闲人,
站到老死?难不成她打算把自己关在里头一辈子吗?月星魂深感好笑,又等了一阵子,发现她真的再无动静,这下也没啥耐心,抡起拳头「砰砰砰」地直捶房门,出言威胁恐吓。
「再不开门,我要破门而入罗!」呵呵……这对他而言简直易如反掌,
「你敢!」高昂的尖锐娇叱夹杂著一丝慌乱和惊恐。
耶!有问题喔!这丫头在怕什么?此时生性向来爱闹,吊儿郎当的月星魂也察觉不对劲,心中一紧,手上更加急促用力拍打房门。
「你到底在胡闹些什么?再下开门,我要闯进去了!」
「不行!」
只听房内一阵慌乱碰撞外、还有瓷瓶摔地的碎裂声,月星魂再也按捺不住,人脚奋力一踹,门扉应声碎裂成两块往旁飞散。
同一时间,房内的人像是受到极大惊吓,在他还来下及细瞧下,已经飞身躲进床榻上,用厚厚的锦被将自己连人带头紧紧蒙住,连丝缝隙也不留,深怕人瞧见什么似的。
「你、你怎么可以擅闯姑娘家的闺房,还不快出去!」蒙成一团的圆球下传来她惊怒交集的叱喝。
「闯都闯了,你还能怎样?」见她这副龟缩模样,月星魂好笑不已,还很欠揍的故意激笑。「有本事出来赶我啊!」嗟!实在想不懂她做啥将自己裹在被褥底下,就算现在是太冷天,可这样不闷吗?
「你、你不要脸……本、本姑娘不与你一般见识……是……是君子的就自个儿滚出去……」想逞强,话却说的结结巴巴,显不出半点威风。
「少爷,我向来就不是君子!」狂笑一声,再也见不得她这副龟样,铁了心要看她到底是怎一回事,大手一扯将锦被给奋力掀开……
「啊——」
「啊——」
两道惊天地、泣鬼神的惊恐尖叫下约而同响起,若让外头下知情的人听见,恐怕还会误以为发生了啥灭门血案。
呆然震愕盯著眼前这张显得有点儿吓人的脸孔,先前的惊吓感方过,一股强忍不住的笑意如浪潮般席卷向他,月星魂当下毫不客气地捧肚狂笑。
「哈哈哈……你……你……哈哈……」疯狂爆笑、涕泪齐喷,让他毫不吝啬贡献出自懂事后就不曾再流过的第一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