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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连哦了一声,转向司徒辰问:“辰儿可听过这个名字?”
司徒辰淡定地说:“儿臣没听过。”
司徒连眼中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地说:“把青卫将军叫来,他是凌国人,也许听过这个名字。”
灵飞心里有一点发虚,青卫上次拦道要见三王妃,难道他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灵飞觉得等了两个世纪,青卫才不急不慢地走进来。他今天穿着比较正经,眼神也清亮了几分,只是那份痞气却仍然无法掩盖。
青卫走上前去,给司徒连请了个安。
司徒连指着灵飞问:“青卫将军可认得三王妃?”
青卫诚实地说:“回皇上,末将和王妃见过一面。”
司徒连将周围的人都遣了出去,定定地看着他问:“有人向寡人密报,说王妃并非凌国真正的公主,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青卫抬头看了灵飞一眼,微微一笑,对司徒连说:“请皇上恕罪,末将地位卑微,以前从未见过公主,三王妃端庄娴熟,想来不会有错。”
一闪而过的笑意,司徒连并未生气,淡定地说:“将军不在内宫,不识得公主也属正常。寡人会再派人去凌国求证,今日之事,寡人不希望有第五个人知道。”
“末将明白。”
司徒连转向司徒辰和灵飞说:“此去凌国,一来一往得一个多月时间。辰儿你带灵飞去梅园旁边暂住一段,过一阵再出宫吧,寡人会让肖贵妃给你们送点衣服换洗,就不用出宫去取了。青卫将军你原本就是凌国护卫,灵飞公主的安全,交给你负责,寡人不希望公主出事,明白吗?”
青卫犹豫了半晌,还是答应了:“末将领命。”
灵飞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就这样被软禁了,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万一她真的估计错误,凌国像司徒辰说的那样不帮她保守秘密,她要怎么办……
灵飞甩甩头发将烦恼赶走,事已至此,担心又有何用,还是见招拆招吧。
灵飞原本以为她会被禁足在梅园,却不想忽略了司徒连的“旁边”两字,这两个字相当重要,因为梅园像个世外桃源,而梅园旁边,则不可同日而语。
若非亲眼所见,灵飞不相信司徒连会让司徒辰住到这种地方,虽然推门便有数千株梅树,意境开阔,可住所便只有两间孤零零的茅屋,无院无墙。
她推开房门一看,里面极其简陋,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个桌子,房顶的茅草掀掉了几片,六月天娃娃脸,刚才的一场暴雨,让地上积起了一片水洼。
司徒辰耸了耸肩说:“这里原本是花匠的住处,后来父皇让他们搬进梅园去,腾了个屋给本王,但本王许久不来,这里已荒废多时,委屈公主和将军了。”
青卫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灵飞心里微痛,他以前住在这?她一言不发地拿起抹布,开始收拾屋子,司徒辰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莫名的柔光,也弯腰去捡地上的茅草。
两人正收拾了一半,几个小太间从屋外走来,细声细气地给王爷和王妃请安。
灵飞回过头,见那些人虽然话语恭敬,神态却颇有些嘲弄,不由得在心里冷笑。
为首的一名太间指挥其他小太间将东西放在桌子和床塌上,笑着说:“皇上让肖贵妃给三皇子和王妃准备些日常用品和衣物,但贵妃那里只有皇上的龙袍,三皇子显然不太合适,王妃怀了身孕,贵妃的衣物也不合身,所以只能临时凑了些他人的衣物,还望二位莫要怪罪老奴。”
灵飞朝那些衣服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竟然把太间和宫女的衣服拿来给他们穿,而且还是等级最低的那种,摆明了欺负人。她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既然贵妃那里不方便,能否请公公向凝香公主通传一声,说本宫想见她。”
太间低下头淡淡地说:“这个老奴可不敢做主,皇上吩咐了,凝香公主不准离开梅园半步,老奴不敢抗旨。”
灵飞气不打一处来,刚要还嘴,司徒辰却扯了扯她的衣袖:“算了,他们也是听旨办事的,别为难人家。”
灵飞看了司徒辰一眼,不再出声,他不去参加影帝评选真是屈才,那副心有不甘又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演绎得以假乱真。
那太间淡淡地对司徒辰说:“多谢王爷体恤,奴才们告退。”随即不屑地转过身,领着其他一干小太间傲慢地走了。
司徒辰自嘲地弯起嘴角,对青卫说:“将军也拿些衣服走吧。”
青卫看也没看,便拿过了两件太间的衣服,眼神却一直盯在司徒辰脸上,虽然他失势已经10年,久到很多人都忘记他从前的样子了,但那个人从来都不相信他会真的一蹶不振,任人欺凌……
亲眼所见之后,青卫开始相信那人的判断。这份受尽欺辱,却安之若素的淡定,岂是软弱之人能有的?
第89章 寿辰 '本章字数:2046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21 13:24:47。0'
在宫中软禁的日子并不好过,没有人侍候,凡事都得自己动手,一日三餐的吃食有小太间送来,虽然不是馊的坏的,但绝不能和王府里的饮食相比。
可这却是灵飞许久以来,过的难得的平静日子,一晃一个多月过去,她觉得只有一眨眼的时间。
她充分享受着失去自由和怀孕的好处。幽闭的环境让她不受外界打扰,每天所需要面对的只是数千株梅花,虽然千篇一律,却不必担心吊胆、劳心费神。日显规模的小腹让她免受司徒辰的骚扰,现在她已经不用提醒他她是孕妇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灵飞原本担心的是火狐不在,自己身孕的时间会被司徒辰发现破绽,可是才进宫几日,火狐便趁着司徒辰和青卫被皇上叫走的功夫,冒险见了她一面,给了她几颗他配置的药丸,灵飞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在暗处守了许久,时间逮得那么准。
她的快乐很有感染力,司徒辰忍不住感叹,这是她要的生活吗?她就这么天天粗茶淡饭,不会觉得无聊吗?
青卫始终在默默地观察两人的行径,司徒辰忍气吞声,笃定从容,灵飞眉开眼笑,自得其乐,让他越来越不淡定。那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报仇的,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身份曝光吗?那个男人,锋芒尽敛,每日无所事事,他是准备让灵飞自生自灭了?还是真的无计可施?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事情并没有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这两个人都不简单。
一天,灵飞正在屋外对着天空发呆,迎面走来了两个太间,一个捧着一只锦盒,一个捧着一把琵琶。她略感诧异,这是来做什么……
前面的太间笑眯眯地说:“给王妃请安,王爷在吗?”
司徒辰从屋里走了出来,淡淡地说:“本王在这儿。”
太间弯腰打了个哈哈说:“奴才给王爷贺寿,今日王爷寿辰,皇上赏赐玉佩20对,玉如意1只,烧槽琵琶一柄,王爷王妃领赏谢恩吧。”
司徒辰轻轻勾起嘴角,下跪磕头接下了赏,灵飞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些东西,司徒连会给他们赏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赏什么玉佩,赏点好吃的不是更实际!
司徒辰侧头看了灵飞一眼说:“拿两对玉佩赏给公公们。”
灵飞微笑地打开盒子,想借花献佛,唇边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20对玉佩,全是碎的,那只玉如意,也断成了两截。
“王爷,奴才该死。”那端盒子的太间赶紧跪了下去:“是奴才路上不小心滑了一跤,没想到会这样……”
司徒辰眼中转瞬即逝地闪过一丝恼火,语气略带嘲讽:“罢了,都是身外之物,碎了就碎了,只是这样一来,本王着实没什么能打赏公公了。”
“奴才不敢讨赏。”两个太间赶紧俯下身,其中一个将琵琶高举过头说:“皇上担心王爷长日寂寞,特意赐下这只琵琶,皇上说王爷最爱听小汐郡主弹琵琶,王妃也可以有个消遣。”
灵飞不动声色地皱起了眉头,皇上究竟知不知道真相,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没有司徒辰的定力,接过琵琶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上了不悦。
两名太间走后,灵飞斜眼瞄着司徒辰,这一个多月来因为青卫在旁边,他对她始终都是淡淡的表情,收起了从前的邪?,没见过他大笑,也没见他恼怒。
但是,收到这样的生日礼物,他一定不会开心吧。
青卫无声地叹了口气,皇上这次确实有点过分了,何必这样对自己的儿子。
灵飞只简单的说了一句:“我不会弹琵琶。”就把那只御赐的琵琶冷落到了一边,接着她起身,在院子里折来一堆藤条和竹子,取过丝线,开始摆弄那些零零碎碎的玉配。
司徒辰略微不解地问:“在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灵飞神秘地笑,不肯多解释。过了一个时辰,她将两串用碎玉做成的风铃拎了起来,以那只玉如意做轴,碎玉螺旋状地绕在玉如意的周围,那玉虽然碎了,却都是上好的翠玉,碰撞之间,叮叮咚咚极为悦耳。
灵飞伸手拨了一下那些碎玉,笑着说:“王爷不是喜欢听琵琶吗,‘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像不像?”
司徒辰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扬起下巴示意灵飞将风铃挂到窗口去,这种主意,只有她想得出。
灵飞原本以为,她的好日子可以持续到司徒连的探子从凌国回来,没想到她的生活,自那串风铃挂上之日起,便风波不断,以致多年之后,她毅然决然地把那两串风铃丢在地上,噘着嘴说:“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这鬼东西,死一边去!”
入夜,灵飞正自昏睡,忽然司徒辰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灵飞迷茫地睁开眼睛,只见黑暗中一双眸光闪动的眼睛,正是火狐。
火狐淡淡地说:“我来看看你们,青卫那边已经处理好了,迷香够他晕到明天早上。”
“出去说。”司徒辰拿起外袍,看了灵飞一眼,向火狐使了个眼色,率先向屋外走去。
待关上房门,确认青卫处于昏迷状态之后,司徒辰压低声音问火狐:“沐萱怎么样了?”
火狐闪过一丝笑:“她情绪有些低落,不过没有大碍。她最近没空和你生气,冷月有点小麻烦。”
司徒辰皱起眉头:“怎么了?”
火狐沉着脸说:“苏阳名死了。”
“哦?”司徒辰倒是吃了一惊:“冷月干的?”
“看伤势,像冷月的身手,但我觉得不是他。”
司徒辰沉吟地点头,冷月不该那么笨,在这个时候对苏阳名下手,对他,对司徒景都没有好处。他叹了口气对火狐说:“你看着沐萱,能帮,就帮她一把。”
火狐嗯了一声:“这不用你交待。司徒辰,我觉得我们要找的那个看不见的影子,快来了。”他眼里散发着幽冷的光,有一种跃跃欲试的锋芒。
第90章 合冰在等你 '本章字数:2172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21 20:21:56。0'
司徒辰眸中也闪出了莫测的光芒,笑着对火狐说:“现身就好,看不见的才最可怕。”他顿了顿声又问:“凌国那边没出乱子吧?”
“没有,那些使臣已经快回到皇城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这么顺利?”
火狐冷笑:“凌国是担心那丫头会对他们不利,但那些官员,全是胆小鬼,我们的人还没怎么着,他们就吓得尿了裤子,哪还敢说三道四。只有两个有点硬气的,我都解决了。”
司徒辰点点头问:“司徒景那边怎么样?”
火狐说道:“苏阳名的事对他影响很大,皇上怀疑是他下的手,现在是死无对证,他有冤无处诉。”
司徒辰警惕地眯起眼睛,过了半晌才说:“你要小心点,皇上看着苏阳名在鼻子底下嚣张了那么多年,现在忽然出手,固然是灵飞的时间抓得好,但皇上的心思也确实让人费解,小心驶得万年船。”
火狐点头:“我知道,你也小心。你丫头,还好吗?”
司徒辰不动声色地瞄了火狐一眼,唇边忍不住露出笑容:“好得不能再好了,我到现在才知道,她多么没追求。”
火狐眼中喜忧参半,在司徒辰手中塞了一捆迷香,身影一闪不见了。
司徒辰走进屋,取出火折子,点上迷香。
灵飞探出脑袋:“你在点什么?”
“迷香。”
灵飞哦了一声,又缩回去继续睡觉。
司徒辰笑着挤上床去,伸手环住她的身子问:“你怎么不问问这个迷香会不会伤了孩子?”
灵飞满不在乎地说:“火狐给你的,怎么会伤到孩子。”
司徒辰有瞬间的失神,她怎么那么信任火狐呢,他竟然有一点不快?有没有搞错!
可是司徒辰没有太多时间生气,那迷香的效果好得惊人,不一会儿,灵飞便靠在他怀里沉沉地睡过去了,他的脑袋也越来越重,终于闭上了眼睛。
等灵飞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司徒辰早就醒了,正似笑非知地看着她。她发现自己缩成一团窝在司徒辰怀里,贴得那么紧……她尴尬地坐起来理了理头发,丢死人了。
好在司徒辰没有笑她,只是淡定地走下床说:“青卫在外面转悠好半天了。”
青卫见到灵飞和司徒辰,扬起嘴角调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