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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娥淡笑回应:“你真的误会了,倘若我连和朋友吃顿饭的自主权都没有,那我和他之间就不算是朋友。”她温柔地解释,倏地?头凝视他,“我答应你,明天和你一起用餐。”
“太好了,明天晚上六点我来接你。”臧季珩开心的定下约会时间。
“好,明天见。”桓娥愉快的转身扭动门把,不忘回头瞥臧季珩一眼。“明天见。”
“明天见。”他紧绷的神经立刻放松。“晚安。”
“晚安。”桓娥推开房门,缓缓走进房里。
臧季珩呆愣地站在紧闭的门前片刻,随后自嘲的莞尔一笑,转身离开。
关上房门,桓娥倚在门上深吸口气,真希望自己不会犯下大错才好,因?她可以感觉得到臧季珩不是个简单的份子。
“你回来了。”雷震焰的声音蓦然响起。
桓娥惊慌的连忙回神,望着步出房间的雷震焰,“你怎?还没休息?”
“你还没回来,我怎能安心的睡。”雷震焰笑着说。
“噢。”桓娥的语气有点像在叹气。
“出了什么事?”雷震焰神色?之遽变,担心地追问。
桓娥看出雷震焰很焦虑,觉得好笑地道:“我没事,只是在海边遇到了季珩。”
“噢!”雷震焰豁然松口气,露出一股玩味的笑意。
桓娥发现雷震焰似乎在揶揄她,没好气地来到他的身边,拉扯着他的手臂,“你在取笑我。”
“没有。”他疼爱地轻拍她的粉颊,“打从一开始,我就说过季珩是一个值得你和他交往的男人,只是没想到老天爷和我有着相同的想法,在极短的时间内?你们制造机会。”
“是呀是呀!老天爷有着和你一样的想法,怕我在你身边烦人。”桓娥娇嗔地道。
雷震焰忍不住放声大笑,“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出自我的口中。”
桓娥瞥他一眼,没好气地他一拳,“原来你真的嫌我烦。”
雷震焰笑呵呵地一把攫住她的纤细小手,“我从来没嫌你烦。说真的,在日本生活的日子,若不是有你和恩彤,我会很孤独。”
“对啊,提到恩彤,我还挺想她的,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桓娥忆起如同姐妹的恩彤,忍不住流露出思念之情。
雷震焰深深地吐口气,“我也想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其实恩彤已被录取?绿洲饭店Casino的发牌员,在关副理的严格训练之下,累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能顺利约桓娥共进晚餐,臧季珩除了喜出望外,更感到兴奋的是,桓娥说她和雷震焰之间只是朋友,他那零点零一的机会终于变成希望。
臧季珩踏着轻快的脚步来到由石虎所管的监控室。
石虎讶异臧季珩的心情会那?好。
“没想到你抚平情绪的速度真快,之前才看你像只败阵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这儿却神采奕奕得如中头彩。”石虎说话冰冷的语气中充满着讥讽意味。
臧季珩笑着拉来一张椅子坐在石虎的身旁,“比中头彩更棒。”
“噢?”石虎轻笑回应。
“她答应明天和我一起共进晚餐。”臧季珩掩不住兴奋之情地说着。
“她?”石虎不得其解地蹙着眉头看臧季珩,倏地忆起臧季珩曾经提过的事,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你所说的『她』该不会是那女人吧?”臧季珩面带笑容地用力点头,“就是她,她叫桓娥。”
石虎忧心忡忡地问:“你是否已经查清楚她和那位男士之间的关系。”
石虎不禁?臧季珩捏一把冷汗,怕臧季珩万一没弄清楚桓娥和那男人之间的关系便盲目的陷入感情的漩涡,那臧季珩肯定会万劫不复。
臧季珩自然明白石虎对他的关心,于是露出亲切的笑意,“就冲着你说过的一句话,只要他们不是夫妻,我就有机会。”
石虎看着臧季珩,“你查过了吗?”
“嗯。”臧季珩据实以告:“我请接待小姐查过住宿客人的资料,也向当事人求证过,她和他确实不是夫妻。”
石虎诧异地注视着臧季珩,“当事人?你是指女方还是男方?”
“桓娥。”臧季珩毫不隐瞒地实话实说:“她和雨辰之间只是朋友关系。”
“雨辰?那男人的名字?”石虎突地拧起双眉。
“没错。”臧季珩笑逐?开地说。
石虎先是紧拧眉毛瞅着臧季珩,但是看到臧季珩欣喜若狂的样子,他不禁?之一笑,“恭喜你了兄弟,但这是一段良缘吗?”
“我想会是一段良缘。”臧季珩对这段感情寄予厚望。
石虎实在不想泼他冷水,索性将话锋一转:“你刚才说那个男人叫雨辰?”
“没错。”臧季珩再一次肯定的回答。
“可是全球赌界中彷佛没有这号人物。”石虎心生疑惑。
臧季珩徒地起脸上的笑容,瞬间冷静下来说:“你说得没错,全球赌界里似乎没有这号人物。”
既然臧季珩同意他的看法,石虎便大胆地说:“看他赌骰子时那?冷静,他的听力简直敏锐到无人能及的地步,最令人吃惊的是,以你摇骰子的功力,他居然猜得出点数,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石虎的见解非常独到,臧季珩决定重新打量“雨辰”……。“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们不得不提高警觉。”
石虎手摸着下巴沈思片刻,“这位雨辰先生除了骰子之外,不知道还会玩些什么?”
“这……”石虎说到了重点,臧季珩不禁?生疑惑。“我曾经试着套雨辰的话,但是他说他会玩的赌法不多,还说出久赌神仙输诸如此类的话,可见他一定是精于赌骰子。”
石虎不禁纳闷,“雨辰”……若是个超级赌徒,一定不可能仅精于赌骰子;他倏地?眼,“要不要哪天测试一下这位雨辰先生是不是真的只懂得赌骰子?”
“你是说……”臧季珩诧异石虎会有此提议。
“没错,我正有此意。”石虎点头承认自己。
臧季珩同意石虎的提议,因?他也想试探出“雨辰”……到底有多少本事。
经过一晚的休息,雷震焰一早醒来便觉得精神饱满。
他坐在客厅的一隅,思忖今天是否要进Casino。
他上次在Casino造成的骚动相信已令绿洲饭店的员工?之紧张,若是今天他再度进入Casino,是不是会让绿洲饭店的职员们精神?之紧绷?
桓娥神情慵懒地走出房间,惊见坐在客厅一隅的雷震焰,故意放轻脚步接近他。
“你起床了啊!”雷震焰抿着嘴露出一抹微笑。
桓娥挫败地轻叹一声。“真是服了你,我故意放轻脚步还是被你发现。”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她?起头望着他,“你在想什么?”
他挪动一下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在想,今天要不要去Casino。”
桓娥乍闻他的想法,立即坐直身子倾向他,“你打算再进Casino?”
“嗯。”雷震焰点头,“毕竟绿洲饭店是间顶级的观光饭店,我们若是想要潜入饭店内部是难上加难。以我的想法,唯一可行之计就是让Casino大乱,乱了自然会有人出面,到时候我们或许就可以查出谁在觊觎绿洲饭店。”
“真的可以吗?”桓娥被他的想法吓一跳。
“我若是将Casino搞得天翻地覆,你想觊觎绿洲饭店的那个人会不紧张、不出面吗?”
桓娥思索片刻,“那个人会紧张,这倒是真的,至于出面……这个可能性大吗?”
“为什么不会出面?”雷震焰反过来质疑桓娥的看法。
桓娥起身,低着头在房里踱步、思索,“你想想看,若是这个人出面,岂不是自曝身分?”
“这话也不无道理。”雷震焰也觉得她说得有理。
桓娥瞅着雷震焰,懊悔自己把话说得太直接。“你不要想太多,或许事情会有出乎意料的结果,也许你的方法是最可行的。”
雷震焰微微一笑,“不要想太多,我们在这儿光是揣测也不是办法,等一下还是去Casino走一遭。”
“为什么?”桓娥不解。
“哪有人来绿洲饭店不去光顾一下Casino?你听说过有人去拉斯韦加斯不去试手气的吗?”雷震焰说得头头是道。
桓娥忍不住大笑出声,“行了,你赢了,我们再去赢一笔,不过……”忆起晚上与臧季珩的约会,她的娇?登时变红。
“不过什么?”雷震焰笑问。
“我晚上有约会,你可不能耽误到我的约会。”桓娥娇声警告他。
“你今天晚上有约会?我怎?没听你说?是跟谁约会?”雷震焰好奇地问道。
“哎呀!”桓娥羞赧地娇呼。“除了他,我还会跟谁约会。”她的双颊布满红霞。
雷震焰顿时大笑,桓娥毋需指名道姓,他也猜得出来今晚和桓娥约会的对象是谁。“好,你放心,绝不会耽误你和季珩的约会。”
桓娥先是讶异地眨眨眼,随后羞怯地嫣然一笑,“我可没说。”她一溜烟钻进房间,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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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雷震焰忍不住放声狂笑。
果不期然,当雷震焰和桓娥再度光临Casino时,所有的工作人员如临大敌般,战战兢兢地面对着雷震焰和桓娥。
桓娥挽住雷震焰的手臂,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今天还是玩骰子吗?”
她还没得到雷震焰的回复,就见关副理已翩然来到他们的面前。
关副理脸上挂着一抹极不自然的微笑,“不知道今天两位要玩些什么?还是玩骰子吗?”
“不,我今天不玩骰子。”雷震焰爆出惊人之语。
桓娥不禁怔愣一下,诧异地拉扯一下他的手臂。
雷震焰自然明白桓娥的忧虑,一只手按住放在他手臂上的小手,要她别紧张。
“我今天玩二十一点。”雷震焰道出骇人之语。
桓娥一听整个人傻了、乱了!一个盲人居然要玩二十一点!?
“好,请跟我来。”关副理面带笑容地引领雷震焰和桓娥来到玩二十一点的台子。“请坐。”
和之前一样,雷震焰迅速坐在椅子上,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
桓娥这下子紧张得手心猛冒着汗。
“先生,您目前是我们饭店的VIP贵宾,您可以选择发牌员,不知您是否要指定发牌员?”关副理有礼貌地说着。
“不了,哪一位发牌员都行。”雷震焰摇摇头。
一场二十一点大战就此展开……
臧季珩收到关副理的通知,立即奔至监控室。
“石虎,他出现了!在第三十一号台。”
石虎也知道臧季珩所指的是何人,立即盯住荧光幕中的画面。“今天他玩二十一点。”
“不知道他的运气是否还会那?好?”臧季珩挑起眉毛,冷冷的一笑。
石虎专心地看着画面中雷震焰的每一个动作,但他看不到有一丝怪异。“他的手极少触摸扑克牌,不过……”他质疑地皱起双眉。
“不过什么?”臧季珩急着知道石虎是否已看出端倪。
“你发现没有?每当他拿起牌时,他身边,就是你心仪的女人,总是偏着头在他的耳边低语。”石虎纳闷地看着荧光幕中的画面。
臧季珩不语,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光幕,发现石虎说得没错,每当雷震焰拿起面前的扑克牌时,桓娥总是凑到他的耳边低语,这到底意味什么?
若是说桓娥帮他出老千,但是桓娥的手始终没触碰到扑克牌。
这其中的蹊跷真的令人玩味。
不一会儿,臧季珩收到关副理的求救讯息。
(臧经理,这里已经招架不住,该如何是好?)
难怪关副理会慌张,雷震焰面前的筹码又堆得如山高。
“没办法,只好继续,后果由我承担。”这是他仅能下的命令,因?他根本看不出来雷震焰有任何异样。
石虎面有难色看着臧季珩,“后果你要全部承担吗?”
臧季珩莫可奈何地叹口气,“我们两人连手都窥探不出一丝破绽,身?饭店Casino的经理,我怎能推卸责任。”
石虎拍着臧季珩的肩膀,“不,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算我一份,到时候我也会跟干爹请罪。”
臧季珩苦笑,“怎??有难同当是吗?”
“兄弟一场,再说,我身?监控、警卫部门的经理,本来就不该推卸责任,也没道理让你将责任一肩扛。”石虎义无反顾地道着。
臧季珩自然明白石虎的心意,毕竟他们的情谊已是如此深厚。
第一次玩扑克牌二十一点,桓娥没料到雷震焰依然大获全胜、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