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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好歹啊,其实也是我傻……我该想到的,顾亦南是完完全全的大男人主义者,他奶奶好像是香港人,他是长孙……那种传统的家庭观念,好像并没有什么改变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男人别要,再好咱也不要。”杜晓手一挥,大声的说,“你又不是我们学校那种女生,老想着以色侍人来捡便宜扫障碍,巴不得以后游手好闲的当阔太太,比谁的钻石大,比谁的貂皮滑,傻不傻?”
“好了,晓晓,每个人追求不同,说不定她们还在说我们这种傻呢,女孩子嘛,不借助自己的先天条件那叫笨……哈哈。”
杜晓乜了我一眼,“你就自嘲吧!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毕业了找工作?听说去年我们系就业很不好,今年班上几个找了实习的同学也满是痛苦的……”
我也清楚的知道现状,虽然顾扒皮说的很伤人,但的确,那些都是事实。
“所以我暂时不工作了,原本想的是随便找个什么工作都可以,反正要嫁人,可现在我如果要自己出人头地的话,学历明显不行,亲爱的你要考研,我想了想,干脆出国。对了,等会儿我们一起出去好好吃顿饭,纪念我们死去的爱情,我现在先上去给手机充会儿电,给我妈打个电话。”
“好啊好啊,我们都好久没一起光临门口的川菜馆了,那你先打电话,我先去书店转转,买一本参考书。”说完她就出了门。
我看了看杜晓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心里明白她是为了给我空间找家人聊聊……有这样一个好朋友真好。
世上没有一个地方比家更温暖包容,我抱着电话,在爸妈的安慰下,泣不成声。他们都说,无论我做怎样的决定,他们都全力支持。
我妈虽然也是带着哭腔,却笑着说,“我们家又不穷,在i市那种大城市或许不算什么,但在f市也能算是小富,你干嘛受那份气,我跟你爸早就给你存了一笔钱,供你出国读书不成问题!”
我爸接着她话说,“对,而且我们在你姨夫的帮助下,在i市的服装批发市场也发展起来了,连i市的房子也选了个大概,下个周末就过来,你来定最后买哪套,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就是。
“妈……爸……”我一边擦眼泪,一边抽泣着喊他们,仿佛这两个字就能给我无穷的力量。
我妈忙心疼的喊,“乖……迟迟别哭,哎呀,我就盼望着你钓个洋女婿回来呢!外国人开放,不在乎你那个啥……”
“说什么呢!”我爸喊住我妈,在我为我妈的话有些呆住的时候他又说,“我就知道你老喜欢那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有什么好的,全身都是毛!还企图影响咱女儿!”
“啧啧啧,你不懂,外国人那轮廓多优美,没见着几个中国人能比的,是吧,迟迟?”
“呃……其实我也觉得外国人毛很多……”
“看,还是我路光钧的女儿!”
“是,她跟着你姓路,又不跟着我姓,你们父女俩就欺负我一个外姓人士。”
说着说着,就又把我逗笑了,其实我妈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从我的名字一事上就能看出她的先见之明。
放下电话,我又傻傻的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出去和杜晓一起暴饮暴食。
那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回来后也是深夜,刚好赶上又有高跟鞋女也是醉酒夜归,我们便又笑闹着拿拖把去捅墙,浑然忘记我们也是该被鄙视的人,同样忘记的还有那些恼人的心事和感情。
捅完墙我们抱着笑成一团,我掰着手指头,大着舌头说,“我觉得吧,我跟男生处不来,你看我跟汪东,正式谈了一年,掰了吧?我跟顾亦南,在一起四个月,掰了吧?我觉得我下一次恋爱,估计三天就拜拜了!”
“跟男生无法相处……那你,要不要考虑,找个女孩子算了?”杜晓的舌头也大了,叉着腰,笑睨着我说。
“哈哈哈哈,有道理,还是女孩子好,又温柔又细心,要不就你了!虽然毒舌一点,但性子够辣,正对我胃口呐!”我笑着一指她,冲她连抛了两个媚眼。
“好啊好啊,其实我也喜欢你很久了!咱赶明儿,去荷兰注册去,那女同性恋合法!哈哈哈!”她气都要笑断了的样子,捧着肚子说的非常辛苦。
“杜美女,给小爷我笑一个!”我踩着凳子去挑她下巴,心里隐隐有个声音说,看来我喝醉了就爱干调戏这码事。
“哎哟,爷,你打算出多少钱来养人家呀?人家很贵滴啦。”杜晓捂着脸连连娇嗔。
我们俩又笑又闹,虽然醉了,却兴奋的聊了大半夜,最后实在坚持不住,杜晓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之前说,“迟迟,你要报复回来,咱们都要成才,报复……报复这些不长眼的男人。”
我微微一愕,摸着放在我床头已然完工的乌龟抱枕,再紧紧将它收在怀里,回答已然呼吸均匀的杜晓,“好,报仇。”
番外三
11月11日
今天是顾亦南31岁的生日,同时也是近几年开始流行的光棍节。
顾亦南第一次听说这个节日的时候,身边也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可却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觉得这个节日充满了讽刺与悲哀。
他本来该只把这天当作他生日的,他身边该依附着娇小柔软的她,一起过完这一天,而不是现在这般,孤单。
或许在早上一起来的时候,她就会给她一个早安吻,然后笑着拖长声音,说,“扒皮,生日快乐!”
或者是干脆陪着他熬过0点,无比炫耀的对他说:“我是世上第一个亲口对你说生日快乐的人呀!”
如她在一个星期前对他嚷嚷的那样。
“扒皮,你要怎么过生日呢?”
“我为你发明一道菜好不好,名字就叫该扒皮的王八,哈哈哈。”
“扒皮,我们去旅游吧,从0点我对你说了生日快乐开始,我们随便选一个地方,玩到24点我再第一个祝你满了31岁的第一天快乐。”
“扒皮,我想了想,我还是那天给你个惊喜好了……”
只要一闭上眼,脑中就是她清脆的声音,无忧无虑的,满满的都是兴奋和幸福,因此他甚至不愿意睁开眼睛,面对这空空如也的房间。
他走过厨房,却不打算进去,他厌恶这个地方,深深的,两次分手,两次他对她造成的伤害,两次她的转身离开,都是在这里……
这是巧合,还是怎样?
顾亦南坚定的拒绝了他妈妈要帮他庆祝的建议,拒绝了所有人的相邀,本来连手机都想关,可又怕错过了什么……
他还能错过什么呢?错过她给他的惊喜?
不过,事实证明,路迟从来都是惊人的言而有信,这一天,真的让他“惊喜”重重。首先电话响起,本来看见是陌生的号码,他不想去接,可那电话响的持之以恒,显然拨电话的人有着超乎常人的耐心,即使是响够一分钟自动挂断后,就又响了起来。他想起这电话是他的私人电话,知道的人并不多……脑海中不知何处又窜来一个可怕的念头,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情……
这想法从脑海中一闪过,惊的他一下子抓过手机,站起身按接通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一身冷汗。
可事实不是,只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满是疲惫的说:“顾先生是吗?你终于接电话了,有你的快递,请你下楼来签收一下可以么?你们小区不让人进。”
顾亦南闭上眼睛,稍稍平静了一下呼吸才开口:“你把手机给保安。”
那送快递的小伙子战战兢兢的上来,在门口看到顾亦南的时候微微一诧,在他的生活中第一次看到这么英俊而完美的男人,包括他的气质和风度,还有住在这种地方所能代表的财力,都让他这辈子也无法企及,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不如不多想。他稍稍放宽了心,将笔递给顾亦南,指了指包裹上的邮寄单:“请在这里签收。”
顾亦南顺着他因为风吹日晒而粗短黝黑的手指看过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寄件人的名字,眸子瞬地一收,心不知被哪里来的力量撅的紧紧的。
一时眼中充斥的都是她这不甚整齐的字,圆圆的,一笔一划的写出来,十分可爱,看到这字仿佛就能见到她同样柔和的笑脸,颊边深深的笑涡……
“先生?”送快递的小伙子见他似是走了神便出声提醒了下。
顾亦南回过神来,快速在收件人那签下了他的名字。对照着收件人这一栏上边她幼稚的字体,心里倒是不再空了,而是无限的酸涩,一点点将它填满。
当送快递的人扯走上面那一层单子的时候,顾亦南甚至产生了要他将其留下的念头,可最后还是接过包裹,看着包裹上紧贴着那张复写单上模糊的字体沉默。
“对了,先生,这里还有你一封信,我在门口给您打电话的时候邮差送来的,后来您电话接通了,保安就请我给您带上来。那保安还笑着说,看字体是一个人呢!”
顾亦南又是短暂的惊愕,随即将信接了过来,对门口的小伙子说了声“谢谢”便后退两步,缓缓关上了门。
送快递的小伙子下楼,心情愉悦,真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可能工作太辛苦了吧,看上去浑身都透着疲惫。想到晚上和女朋友的约会,小伙子一时又有了力气,满是兴头的准备去送他的下份快递。
顾亦南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将包裹和那封信攥在手里,却久久没念头去打开。
后来好半晌回过神来,又笑自己,居然31岁了,还那么胆小。
想是想,自嘲是自嘲,他拿瑞士军刀打开包裹时,手还是在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
扯开深灰色的塑料膜,最上面的是路迟那天带饺子走时用的大号保鲜盒,中间是一张卡片,用淡黄色的信封包着,上面写着顾亦南(亲启),拿走那张卡片,鲜明的深绿色立马抓住了他视线,他心口又如受了重重一击,闷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手工綉的抱枕,填着很薄的枕芯,却还是让抱枕立体而生动了起来。枕套上是一只憨厚的乌龟笑脸,大大的眼睛,脸颊边有两团粉色的红晕,半站着,两只前爪抬了起来,似为作势欲扑状……乌龟嘴边有一个小框,里面绣着一行字,“王八,我出来了,快抱抱我,快!快!”
细密的针脚,如此细致的绣工,将小乌龟绣得如此栩栩如生,抱枕的角落上有一个暗绿色的“迟”字。所有细节都如此无懈可击,他眼眶不自觉的就湿润了,好半晌才回忆起要呼吸。
转过目光,深深的呼吸让自己平静并且不至于有要窒息的感觉,手指蓦地一颤,触到那张卡片,他伸手将卡片从淡黄色的信封里拿出来,卡片上面画着一个生日蛋糕,四个泊金字体:生日快乐。修长的手指轻掀,卡片翻开来,里面还是她虽然不甚美观却整洁认真的字体。
顾亦南:生日快乐。
这个抱枕我从水痘好了之后就开始绣,真的绣了很久。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浪费,绣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自己画花样设计颜色绣出来的,也舍不得浪费,所以还是送给你,毕竟本来计划中它也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希望同城快递没有延误,的确是在你生日这天送到的。
另,如无意外,我还寄了封定时送达的信也会在这天到,那信写于包饺子那天的下午。
望保重。
By:路迟
他如又一次跌落谷底,却还赌着一口气去拆另外一封信。
信上果然有一个标记,上面写着希望在何时收到,然后是她填写的时间,11月11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信封上的字都带着她的神采飞扬和轻松愉悦,而远不是刚刚那卡片的冰凉冷硬。
他不知道该不该打开这封信,在他们吵那一架之前,在发生那变故之前,她是怎样的心情……他现在还能去看么?适合去看那样的欢欣幸福,再对比现在的物是人非?那是何其残忍?
可又怎么能不看,那是她写的。
顾亦南犹豫良久后,终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用刀划开了信,信纸是粉红色的,纯色,密密麻麻一页。
“扒皮:
嘿嘿嘿(首先附赠我标准傻笑一个),再笑眯眯的大吼一声,生日快乐!虽然,每次提到你生日的时候,都会让我满是悲哀的想到一件事,你怎么就那么老(收声)……成熟了呢?你当初就怎么忍心吃下如此娇柔的嫩草——我呢?
你有没有想吐的冲动?哈哈哈,害寿星公反胃,罪过罪过,阿米豆腐。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你会是什么表情呢?我一边写一边想,到时候我在不在你身边,如果在是要装的若无其事,还是忍耐不住的率先告诉你,这封信其实就是我写的呢?唔……好像后者的机会多一点,毕竟我远不如你那么深沉和镇定。
收到信的时候,我们在干什么呢?如果按照原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