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运动鞋重重砸到对方头上,该名恶霸痛呼一声,随即转过头来,「是哪个不要命的敢用鞋子丢我?」
不等恶霸过来揪人,紫纱已自行跳出来承认,「连小孩子的钱也抢,简直是不要脸!」
由於紫纱将头上的鸭舌帽压得很低,在场并未有人认出她来。
小兄妹显然没料到会有人跳出来帮他们,乃怯生生的望著紫纱。
「连老子的事你也敢管,活得不耐烦了你。」说话的地痞使个眼色,旋即夥同另外两人将紫纱团团围住。
紫纱见状非但未露一丝怯色,反而还摆出迎战的架式。
从小到大她别的不敢说,就数打架这门功夫练得最为专精,孤儿的身分让她常常遭到同侪的嘲笑与排挤,因而累积不少的实战经验。
在围观群众的惊呼声中,三名恶霸齐攻向紫纱,四个人很快便打成一团。
虽说紫纱的身手不差,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在双拳难敌六掌的情况下,亦无可避免的挨了几拳。
围观的群众尽管对紫纱的见义勇为很是佩服,却也没人敢插手帮忙,毕竟拳脚无眼,谁也不想让自己身上挂彩。
混战中有几声尖锐的哨音传来,人群中有人兴奋的喊道:「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话声刚落,果然见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赶抵现场。
三名地痞眼见情势不对旋即便想跷头,可惜才跑不到几步,便被几名警察给制伏。
气喘吁吁的紫纱非但身上有多处挂彩,头上的鸭舌帽也在刚才的混战中被打落,脸上虽然布了些许青紫,猛一抬头仍是让人一眼便认出她的身分。
「坎贝儿!是坎贝儿耶!」人群中有人兴奋的喊道。
不出半晌的时间,紫纱已然成为全场注目的焦点,非但围观的群众激动不已,就连在场的几名警察也都难掩兴奋。
然而这其中最吃惊亦最受冲击的,莫过於三名甫遭制伏的地痞流氓,他们作梦也没料到刚才跟自己对打成一团的人,居然是东方娃娃坎贝儿?
顿时,整个传统市场里除了尖叫著坎贝儿名字的鼓噪声外,便是震天价响的如雷掌声。
直到紫纱被警察恭敬的请上警车离去,市场内有幸目睹到这一幕的围观群众仍因惊喜而久久不肯散去,今天以後坎贝儿在他们心中将不再只是在运动场上为国争光的东方娃娃,她的义勇果敢将深植在众人心中。
◆◆◆
雷斯在接获通知火速赶抵警察局时,警局外头早已被闻风而至的各家媒体团团包围,挤得水泄不通。
守候的媒体一见著雷氏企业总裁雷斯出现,纷纷一拥而上—闪光灯四起。
当雷斯终於突破重围进到警局时却意外发现,里头的情形实在比外面好不到哪去,男女老少的员警将紫纱团团包围,兴奋的向她索取签名。
在她身旁还有一对瘦弱的小兄妹,奕奕的神采里难掩对紫纱的惊喜与崇敬。
然而这些都不是雷斯所关注的,他心急的眼神在触及紫纱脸上的青紫时,气得想揍人。
紫纱一发现他的到来随即开口喊他,「雷斯!」
雷斯大步走向她的同时,亦硬声对周遭员警问道:「这是怎麽回事?」
他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一旁的员警自然而然恭敬的回覆,「坎贝儿小姐在市场撞见三个混混想抢小兄妹的钱,便见义勇为帮了这对小兄妹。」字里行间尽透著对紫纱的崇敬。
紫纱在一旁亦兴匆匆的同他描述事情的经过。
听到她居然不要命的一个打三个,雷斯心中又是一阵翻腾,但表面上仍力图冷静。
叙述告一段落,紫纱说出对他的请求,「雷斯,他们的妈妈生病了需要钱看医师,你帮帮他们好不好?」
即便气紫纱不懂得保护自己,但雷斯心里十分清楚她的善良,自然不可能拒绝她的请求,「嗯。」
见雷斯应允,紫纱又道:「还有他们家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
「我会一并处理。」
得到雷斯的承诺,紫纱随即开心的同小兄妹转述这个好消息,并和他们一起雀跃得手舞足蹈。
跟警员做过确认後,雷斯让随同前来的律师留下善後并处理小兄妹的事宜,自己则先行领著紫纱离去。
在步出警局时,蜂拥而上的媒体几乎将两人完全淹没,幸赖警员出面维持秩序,才顺利将两人护送上座车离去。
坐上黑色轿车後座,雷斯先是按钮升起与前座之间的阻隔板,之後才让内心真实的情绪流露出来。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居然不要命的跑去跟三名地痞流氓打架?」他怀疑她到底还有没有脑子。
紫纱尽管对雷斯一反刚才在警局的态度感到讶异,仍是将原因再次解释一遍,「因为他们想抢小兄妹的钱。」
「所以你就拿命去搏?」
认为他说得过分夸张,紫纱出言反驳,「我没有。」
「那你脸上这些是什麽?」雷斯的手掌心疼的抚上她脸上那些青紫。
「噢!」紫纱吃疼的痛呼。
「现在知道痛了?」雷斯虽然十分不舍,但为了让她记取教训,语气仍旧强硬。
紫纱痛归痛,但一想到对方,「还好那三个混蛋没占到便宜。」得意自己也赏了他们一顿苦头吃,这才不算太吃亏。
「你还有话说?」雷斯对紫纱的执迷不悔感到气恼。
知道雷斯是真的动怒了,紫纱遂暂时封口,虽说她仍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见她不再继续争辩,雷斯总算放软声调,「还疼吗?」
看出他是真的在心疼自己,紫纱顺势同他撒娇,「疼死人了。」咬著下唇一脸可怜兮兮。
「既然知道疼,下回不许再这麽莽撞。」雷斯藉机再次告诫她。
因为不想再听他继续说教,紫纱不甚情愿的应允,「知道了啦!人家以後不再自己一个人出门就是了。」觉得自己也挺倒楣的。
雷斯这才满意的笑了。
提到自己一个人紫纱便猛然想起,「遭了!雷斯,今天妈咪带我去体育馆,结果我……」
「你非但当场搞砸了,还技『惊』全场。」雷斯替她把话说完。
「咦?你怎麽知道?」紫纱惊讶。
「早在你溜出体育馆後,妈就心急的打电话到公司,把经过的情形全跟我提过了。」
当时雷斯由於太过担心紫纱以致无暇多想,这会见她平安无事,再想起蓝母描述当时的情况,心里不禁感到好笑。
真亏她做得出来,居然当著众目睽睽下表演抛棍棒的杂耍?莫怪要叫一票人全看傻眼。
心急的紫纱可就笑不出来,「既然你都知道了,那现在怎麽办?待会回去妈咪要是问起……」
雷斯抓住她慌乱的小手安抚她,「别慌,一切有我。」
紫纱虽然相信他,但因自己这回捅的搂子实在太离谱,著实考验雷斯圆谎的能力。
「但是这真的是太夸张了,妈咪她……」
「嘘——」雷斯的拇指轻柔的抵住紫纱红嫩的双唇,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我会想办法的。」眼神里透著坚定。
见他眼底的自信,紫纱总算安心了,她点头表示对他的信任。
雷斯心中一动,低头吻住她的唇。
车子抵达蓝家,当两人一进门,蓝氏夫妇早已先一步接获消息赶回家里等候,夫妻俩在瞧见紫纱脸上明显的青紫时,皆难掩吃惊与心疼。
「天啊!怎麽会搞成这个样子?」蓝母一个箭步赶上前察看紫纱的伤势,嘴里不住咒骂对方丧尽天良,居然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打成这等惨状。
紫纱因不忍见蓝氏夫妇为自己这般忧心,遂开口安抚,「妈咪,你别慌,我没事的。」
「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还说没事?」蓝母不以为然。
「是真的妈咪。」紫纱保证,「虽然看起来青紫杂陈怪吓人的,但其实都只是一些瘀伤,等过几天瘀血退了,自然就没事。」
紫纱虽然刻意说得云淡风轻,却丝毫未能减低蓝氏夫妇对她的半分心疼,蓝母开口唤人去拿药箱,要帮她擦药。
「不用了妈咪,刚才在警局他们已经请医师过来帮我看过,也上过药了。」
对於人民的保母居然大费周章,为了她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伤,特地将医师给请来警局为她擦药,紫纱算是见识到了。
「那医师怎麽说啊?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再到医院去复诊什麽的?」蓝母慌忙追问医师看诊的结果。
听蓝母越说越夸张,紫纱不禁抿唇一笑,「妈咪,你别这麽紧张,医师说都只是皮外伤,擦擦药就行了。」
雷斯适时插口缓和蓝氏夫妇的心情,「爸、妈,既然医师都说没什麽大碍,你们就别太担心,还是先让紫纱回房换下一身脏衣服吧!」
经雷斯这麽一提醒,蓝氏夫妇才连忙催促紫纱回房将自己清理乾净。
紫纱接收到雷斯传来的眼色,知道他自然会找理由帮她掩饰,便转身上楼。
只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回房,她因为心里头好奇,便躲在楼梯转角想听雷斯要如何帮她圆谎。
待紫纱一消失在楼梯转角,雷斯便一脸凝重的同蓝氏夫妇表示,关於她今天在体育馆的失常行为,极有可能是因为压力过大所致。
「压力过大?!」蓝氏夫妇异口同声,显然都对这样的答案感到诧异。
「是的。」雷斯脸不红气不喘的表示,「我想她之所以会一时冲动在公众场合和对方动手,想来也是为了抒解压力的缘故。」
蓝氏夫妇在听到女儿居然压力大到需要靠打架减压时,均相当震惊,甚至深感自责,只因他们身为绫衣的父母,居然没有在意到女儿承受著如此巨大的压力。
为了更进一步取信於蓝氏夫妇,雷斯甚至向他们表示,绫衣为了不辜负众人对她的期望,在回国不久便将上午的家教课程全部暂停,全心全意致力於体操的练习。
听到女儿瞒著他们如此的拚命,蓝氏夫妇著实心疼不已,对雷斯的一番说辞压根不曾怀疑。
蓝氏夫妇紧张的询问雷斯该如何是好,甚至还想请医师过来帮紫纱看看。
雷斯一听连忙阻止,「我想绫衣的压力主要是源於她对自己的要求过高所致,如果请医师过来,可能会在无形中又加深她的压力。」
[那该怎麽办?」
「我想我们唯一能做的是在一旁静观其变,等她自行调适过来。」
蓝氏夫妇彼此对望一眼,均无法确定。
雷斯接著游说,「为了避免加重绫衣的压力,这阵子不如让她继续留在家里做练习,免得到体育馆跟其他选手竞争又加重心理的负荷。」
雷斯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蓝氏夫妇在拿不定主意的情况下,最後终於还是决定听从儿子的建议。
躲在楼梯转角的紫纱从头到尾将经过听得仔细,对雷斯著实佩服得不得了,便放心转身上楼。
◆◆◆
原本蓝氏夫妇还在担心,紫纱在传统市场打架一事会被拿来大作文章,对女儿造成严重的二度伤害,甚至是加重她的精神负荷。
然隔天各大媒体均以见义勇为等正面标题大肆报导,舆论一面的倒向坎贝儿,各界对她的赞扬声浪不断,果敢善良的形象在一夕之间深植於全国人民心中。
对於这样的结果,蓝氏夫妇虽然替女儿感到高兴,但是一想到女儿现在的情况,心情便不由自主又沉重下来。
至於紫纱则从此海阔天空,再也不需要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时时刻刻担心蓝母会突然抽检她的练习情况,以致识破她的身分。
加上有雷斯在一旁百般呵护,紫纱的日子可说是过得惬意又逍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蓝氏夫妇因为相信雷斯的说辞,近来心情明显低落许多。
夫妻俩每回出现在紫纱面前时,彷佛是怕再带给她额外的压力,总刻意佯装笑脸迎人,藉以掩饰他们笑容背後的愁苦,让人看了著实不忍心。
日复一日,面对蓝氏夫妇的强颜欢笑,紫纱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该把实情告诉他们。
之前,紫纱之所以答应雷斯继续隐瞒,为的是不想伤害蓝氏夫妇,但是照如今的情况看来,继续隐瞒对他们造成的伤害似乎更大。
今晚,紫纱左思右想挣扎许久,终於还是来到蓝氏夫妇房门前。
卧房的门这会正虚掩著,紫纱清楚的听到蓝母愁苦的声音传来,「或许我们该把真相告诉绫衣。」
「告诉绫衣?」蓝父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怎麽赞同,「当年我们不就是为了不让她心里留有阴影,才刻意隐瞒她的吗?」提醒蓝母他们当年所作的决定。
「但是我们的隐瞒非但没能让她快乐,反而还在无形中将压力加诸到她身上。」或许正是因为他们不自觉的将心中另一份期望加诸到绫衣身上,才会使她背负如此沉重的压力。
「唉……」蓝父闻言深深叹口气,「看来我们毕竟是失败了,对绫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