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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傻愣的反应看在眼里,雷斯得承认,她跟绫衣真的很不相同。
绫衣的个性优雅温顺稍嫌早熟,但眼前的女孩却是标准的直性子,率性的脾气让她丝毫掩藏不住自己的情绪,心里想些什麽全都清楚的反应在脸上。
如此不同的两个个体,雷斯怀疑自己之前怎会眼拙的没能分辨出两人的不同,还误以为自己是对绫衣产生手足以外的情愫。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会你不也该待在二楼练习体操才对?」尽管已经识破她的身分,雷斯却不准备折穿她,只因她紧张的模样实在可爱,让他忍不住想再逗逗她。
「我!」事出突然,紫纱一时无言以对。
如果今天她真的是绫衣,这会自然无暇偷闲到池边泡水,要命的是她却是有口难言,无法解释自己这会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反倒是雷斯主动代她找了理由,「不过也对,整天窝在二楼练习也怪累人的,就像我偶尔也需要放松一下自己。」
紫纱一听,忙不迭的连声附和,「是啊,是啊,俗话说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所以偶尔放松一下也不为过。」
见她点头如捣蒜,雷斯只是在心里暗暗偷笑。
「怎麽没换泳衣呢?」就算紫纱穿得凉快,但毕竟不适合游泳。
换泳衣?她又不会游泳,换泳衣做啥?
「我只是下来泡泡水而己。」她避重就轻道。
敢情她是只旱鸭子?雷斯从她迟疑的神情推测。
要真是如此那可就有趣了,他心里升起一抹恶作剧的念头,天晓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麽喜欢捉弄人。
「难得今天这麽凑巧,刚好我也好久没好好舒展筋骨,不如我们来比一程吧!」雷斯提议。
比赛游泳?!别开玩笑了,紫纱差点大叫。
从她惊愕的神情雷斯更加笃定,她百分之两百绝对是只旱鸭子,这个发现让他的兴致更高昂。
「不、不、不用了,我泡泡水就好。」见他似有话说,她赶忙找藉口,「何况我这会也没有穿泳衣。」她对自己此刻的穿著感到庆幸。
「那还不简单,去换不就成了。」雷斯说得轻而易举,心里则坏心眼的欣赏她的惊惶失措。
「那多麻烦啊,何况我现在脚下泡了水,待会进屋又弄得湿答答的,还是算了吧!」她试图打消他的念头。
「那好吧……」
紫纱一听大喜,以为自己总算打消他的念头,但雷斯接下来的一席话却当场让她大惊失色。
「反正也差不多,你直接把背心跟短裤脱下来游不就成了。」雷斯佯装稀松平常地道。
「什麽?!」他要她穿著内衣内裤跟他游泳?!紫纱的一张脸顿时涨成像颗红番茄。
如果不是见他一脸的坦然,紫纱简直要怀疑他根本是存心占她便宜。
然而雷斯的神情在在都告诉她,他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提议,纯粹是法国较为开放使然,况且他跟绫衣是兄妹,自然不可能存有什麽坏念头。
明知他心无歹念,再者西方社会本就民风开放,穿著贴身衣物游泳实在算不上什麽耸动的大事,但紫纱毕竟是东方人,别说她根本不会游泳,就算会,她也不可能只穿著贴身衣物下水。
「有什麽问题吗?」雷斯一脸迷惘,心里则十分清楚,即使是亲兄妹他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提议,只可惜紫纱不知他的戏弄。
「我看……还是不要好了,我现在不想游。」
「就算是陪我也不成?」雷斯蓄意为难。
眼见他如此坚持,紫纱只得暗暗绞尽脑汁,试图找个合理的藉口加以婉拒。
「算了,就这麽直接下来好啦!」他说著将她往前一拽,不给她半点反应的时间。
「我不……」紫纱才要开口,整个人已被拉离池边,跌进游泳池里。
在没有半点心里准备的情况下,紫纱著实吃进好几口水,两手本能的拍打著水面。
「救、救命……我不……不会!」她虽然有心呼救,却因呛了几口水而力不从心。
所幸雷斯及时扶住她的腰肢安抚道:「别慌,没事的,有我扶著你。」
当紫纱终於冷静下来,她整个人早已被带离池边数公尺之遥。
她整个人被雷斯拦腰抱住,她的双手更是牢牢的圈住他的颈项不放,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靠在一起。
温香软玉在怀,雷斯不由得心中一动,「还好吧?」语气显得分外温柔。
好个屁啦!她都差点没被溺毙,他居然还有脸问她好不好?
紫纱气得想破口大骂,「你怎麽可以强迫我?没有获得我的同意就硬是把我拉下水!」
雷斯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蓄意捉弄她,只听他不疾不徐的转移她的注意力,「对了,你刚才说你不会什麽?」
「啊?」满肚子火气还没来得及宣泄的紫纱被他这麽一问,当场哑口无言,「不、不会……」要命,她居然差点就说溜嘴了。
面对紫纱的迟疑,雷斯倒也没继续追问—只表示,「既然你都已经下水了,衣服湿都湿了,乾脆就游上一程吧!」眼底写著恶意戏弄。
「什麽?!」真要答应他,那她的身分不就泄底了?「我不要!」紫纱猛地将他往前一推,「我要回池边去。」
无预警的被紫纱这麽一推,他整个人顺势往後退几步,但因识得水性很快便稳住身子;反观紫纱就没这麽幸运,不会游泳的她一失去雷斯的支撑,加上动手推他的反作用力让她整个人往後栽去。
「啊——」在尖叫声中,紫纱顺势没进水里。
水面下的紫纱两只手尽管拚命的往後拨试图让自己浮出水面,身子却因不听使唤而向下直落,本能的想开口呼救,嘴巴一张开却让她吃进更大口的池水,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雷斯见状连忙潜下水将她捞起,并火速带她游回池边。
紫纱一上岸整个人便趴在池边拚命咳个不停,雷斯则是心疼的不住轻拍她的背脊帮她顺气。
待紫纱人舒展了些,随即开口指控,「你想谋杀我!」
雷斯的心里虽相当自责,但他仍是得说这样的罪名太过沉重。
「哼!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嘴巴比较坏些,喜欢戏弄我,想不到你连心眼也是黑的。」居然想淹死她!
敢情这小妮子忘记是她把他推开的。雷斯苦笑。
无意间瞥见他微微扬起的嘴角,「你居然还笑得出来?」紫纱简直不敢相信,想不到他居然这麽差劲,「我差点淹死你居然还敢笑?可恶!等爹地妈咪回来我一定要跟他们告状,让他们知道你有多恶劣。」
见她越说越是激动,雷斯不得不试图安抚她,「冷静下来好吗?」
「我才不要冷静,都是你,都是你不好!」紫纱气得拚命戳他健硕的胸膛。
见她是真的吓坏了,雷斯心疼的连声哄骗,「好、好、好,都是我不好。」
或许是刚才惊险的景象让她仍心有馀悸,雷斯话刚落下,紫纱突然无预警的放声哭倒在他怀里。
「不哭、不哭,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他疼惜的将她拥在怀中呵护。
「呜……人家好伯……以为会死掉……」紫纱泣诉著心里的恐惧。
雷斯心都纠痛了,对刚才的恶作剧後悔不已,「不怕、不怕,有我在你身边,不会有事的。」
被雷斯抱在怀里安慰了好半晌,紫纱才慢慢的止住哭泣。
心情稍稍平复之後,紫纱也清楚其实不能全怪他,毕竟是自己主动推开他的。
想到自己刚才那副凶巴巴的模样,她突然觉得不好意起来,想开口道歉偏偏又拉不下脸来,只得将脸埋在他怀里嗫嚅,「其实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紫纱语气里的歉然跟羞涩让雷斯笑了,如果不是顾及她面皮薄,他肯定会直接放声笑出来。
「我知道。」雷斯忍著笑意道。
「刚刚的话你不要在意……」因为将脸埋在他怀里,以至於紫纱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我不会。」
听他似乎真没把自己的无理取闹放在心上,紫纱总算是安心了,迟疑几秒後,她才又开口,「还有,谢谢。」仍是不肯抬头看他。
尽管无从察觉她此刻的神情,但见她红得不能再红的耳根子,雷斯只觉得怀里的紫纱著实可爱。
「谢我什麽?」雷斯蓄意逗她。
由於埋著脸,以至於紫纱并未发现雷斯脸上的促狭,「谢谢你把我从水里救起来。」
「不怪我拉你下水了?」
「谁说……」紫纱直觉就想反驳,但一想到他才刚救自己上岸,现在马上又跟他翻旧帐似乎有些说不过去,「算了。」只得作罢。
雷斯只是碍於情面不好直说罢了。
「哈啾!」怀中的人儿突然打了一记喷嚏。
下一秒,紫纱整个人被悬空抱起。
紫纱一惊,「你做什麽?!」连忙抱住他。
「带你回去把这身湿衣服换下来。」
「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行了。」
雷斯恍若未闻,迳自抱著她大步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明知道他只是把自己当成绫衣,心中并无半点的邪念,但紫纱就是不争气的羞红了脸。
为了不让雷斯察觉到自己的羞涩,紫纱只得将脸重新埋进他的胸膛,并暗暗在心里庆幸他并未注意到自己旱鸭子的事实。
◆◆◆
在浴室里换下一身湿衣服并洗个澡後,紫纱走出浴室竟意外发现雷斯已经换回居家服,这会人就站在她的书桌前面,正动手翻阅她摊在桌上画得密密麻麻的法文书。
紫纱见状大惊,「你做什麽?」顾不得头发还没擦乾,便急忙赶上前去。
雷斯像是没有察觉到紫纱的慌张,「洗好澡啦?」他不疾不徐的转过身面对她。
「嗯,洗好了。」紫纱眼底仍存有些许的戒备,担心他发现了什麽。
「瞧你,头发湿答答的也不先擦乾。」雷斯说著便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并顺势将紫纱往怀里一带,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
只见他抓起技在她肩膀上的毛巾,泰然自若的为她擦拭起头发,两人之间的亲密彷佛再稀松平常。
倒是紫纱可就没办法像他那麽自在,「雷斯你……」
「怎麽啦?」回应她的同时,雷斯手边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
「我自己来就行了。」紫纱伸手想接过他手上的毛巾并从他大腿上站起来。
「不行。」雷斯非但不依她,还强势的将她压坐在怀里不肯让她离开,「为免有人晚上跟爸妈告状,我得先行将功赎罪才行。」嘴巴上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其实相当享受温香软玉在抱的滋味。
听出他话里的调侃,紫纱提出抗议,「人家刚才都说过了,没有怪你的意思。」说著又想站起身。
虽说两人现下的身分是兄妹,压根不可能有任何的暧昧,但是相较於不知情的雷斯,紫纱就是无法像他那麽坦然自在。(此处缺一页)
「你不愿意?」雷斯两眼炯炯的凝视著她。
他的逼视让紫纱无法再继续含糊其词,但也不忘替自己预留空间,「也不是啦,我们家就住在这里,我怎麽会不愿意呢?我只是想以後我要是结婚嫁到国外去,当然就不可能永远住在法国啦!」
「你不会。」雷斯说得十分笃定。
「你又知道?」等自己跟绫衣换回身分以後,回去台湾是必然的事情。
他当然知道,因为他会娶她,长久以来雷斯首次动起结婚的念头,只因他强烈的渴望留下她。
只不过紫纱话里的假设仍是让他不由自主的产生怀疑,「难道你在台湾有喜欢的人?」声音有丝紧绷。
所幸紫纱并未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只是羞赧道:「你说到哪去了嘛!」
身为孤儿她一心一意只想快点完成学业,好尽早加入职场帮忙解决院里的经济困境,哪里还有多馀的心思去考虑交男朋友那档事。
雷斯在松口气之馀,说起话来倒也变得大方许多,「十九岁是个大女孩了,有男朋友也是再正常不过。」
「可惜我没时间。」
「你很忙吗?」他听出她语气里的疲惫,心疼她在台湾究竟过的是什麽样的生活。
「我……」正要脱口的紫纱猛然忆起自己眼下的身分,遂改口,「我忙不忙你会不知道?」好险,差点就说溜嘴。
雷斯则顺势接道:「在我看来,还能忙里偷闲,应该是忙不到哪去。」
「什麽嘛,人家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逮个空档休息充电。」紫纱假意抗议。
「这麽说来是我误会你喽?」雷斯揶揄她。
「本来就是。」紫纱昧著良心道,并顺势转移话题,「你擦了半天头发也该擦乾了吧!」
「是差不多都乾了。」雷斯发现自己实在舍不得放开她。
「那你……」怎麽还不快点走?可能的话她实在很想开口赶他,只因每回跟他独处,总会搅得自己心神不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