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徜徉在半空中的蒲公英种子在这道很形似一道树门的开启时,竟很是有规矩的分为了两拨分别飘荡在左右两面,而这一路很茂密的碧绿杆子仿佛有灵性似的,自动让开了道,逐一下去,便让这辽阔无垠的蒲公英田林俯视看去似同被一把利刃生生劈成了两半。
瞧着眼前另一番天地,芜邪噙着一丝笑意,墨染般的双瞳几不可见的有些深邃起来柘。
水璃很是高兴指着道路尽头的一幢白色庄园,“亲亲,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芜邪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双目只是梭巡着庄园中那些大大小小簸箕中晾晒的草药,心下的大石终于有些放下,嘴角的略微翘了翘。
不管这个新闺女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或是有什么别样目的,她的目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个扳
思及此,她的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水璃背上背篓中的新鲜药草。
没错,她早就看见了,而看到小翼龙和水璃那么亲热的时候,她更证实了,水璃便是小翼龙带她前来找的所谓的草药,只可惜,这样看似巧合的相遇,这样看似天真痴傻的水璃,还真以为她会相信?
不过是同他们玩玩罢了!
毕竟,我在明敌在暗,与其那么被动,倒不如做个愿者上钩。
她思绪飞转不久后,水璃很快便将她带到了庄园前。
而被他们落在身后的蒲公英林子也立即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让人瞧不出半分蹊跷。
芜邪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水璃嘴角一抿,顺势便又蹭在了芜邪的怀里,如是一直乖觉的猫儿,声音又甜又糯,“亲亲,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芜邪不自禁的抽了抽眉角,嘴上却弯起了一抹慈爱,柔荑很是温柔的抚摸着水璃的一头长发,“娘亲自是不会再离开璃儿的,只是只是娘亲觉得,若是一家人能在一起,这才是最欣喜的事情。”
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倒是硬把那个娘字咬得极重,更把那一家人三个字咬的紧紧,不过因得这孩子毕竟是个女娃,定是不管她是否别有目的,抑或是之后的利用价值,早就直接把她给扔了出去的。
闻言,蹭着芜邪怀侧的水璃垂了如寒鸦展翅般的长睫,嘴角飘过一丝冷意,语气仍旧带着撒娇的意味,“璃儿只想同亲亲在一起”。
芜邪听了挑了挑眉尖,总觉得水璃这话有些别扭,却又说不出哪里别扭,当下只管莞尔笑道:“璃儿乖,璃儿定是忘记了,娘亲离开你那般久,不都是因为要给璃儿将父亲寻回么,如今我们一家终于是团聚了。”
听罢,水璃揉蹭芜邪双胸的小脑袋顿了顿,垂着的长睫有些微颤,好半响才仰头用着水汪汪的双眼看着她,无邪一问,“父亲,是个什么东西?”
芜邪厄了一声,仰头思索了起来,脸上本提及父亲二字显现的一丝红晕也退了去,不管如何这趟浑水她本是定要将月浅那厮给圈进来的,毕竟论到演戏和狡诈,那厮才是真正的各种高手不是?
这样的人才若是不好好利用利用,岂不可惜?
想罢,她嘴角闪过一丝诡谲,“唔,这个问题有些复杂,璃儿现在还小,等以后娘亲慢慢给你说好不好,现在我们去将父亲接回家,好不好?”
水璃美眸流转,嘟起了水嫩的小嘴,“不好!”
芜邪啊了一声,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先不论这个呆子为何反应突然变快了不说,单是这呆子为何这么反感就让她很奇怪,这演戏可不得演足才是么?
她摇了摇头,月浅现在还在等她,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没有营养的问题上,于是,她柔荑揉了揉水璃的小脑袋,安抚道:“怎么会不好呢?璃儿不是说等了娘亲已经许久了么?”
水璃撅起小嘴,理所当然道:“璃儿当然等了亲亲很久很久了!不过,璃儿不知道父亲是个什么东西,自然是不能把这个东西带回家里来呀!”
芜邪被她这小孩子气的话给堵了住,当下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呆子也不知道是真呆还是假呆,只知道有个娘,就不知道有个爹?
她叹了一口气,却也只能劝说不行再加引诱,“就因为璃儿不晓得爹是个什么东西,所以才要把这个东西拿回家让璃儿好好研究一番不是?”
水璃撅着嘴,玩着手指头,好半响也未搭理她,也不知在想什么。
芜邪趁他也许在抉择,也许在思考衡量这个问题的时候,便环顾了四周一圈。
这是一个极其雅致的小筑,米白色建筑模样现下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显得如同娇羞的少女,朦胧且梦幻,假山流水的院中用着大小不一的簸箕晒满了各种草药,闻着这些味道,都足以让人心旷神怡。
一时间,她的脑海里突然映射出当年那幽幽山谷中,那白色夕颜花,那恣意摇曳的秋千,那秋千山缠绕的夕颜藤蔓,那白衣飞扬的紫眸男子。
是了,那是她转身为鬼谷丝芜的时候,用着巫沫这个假名字成功实施了计划,也成功的逃出了邶姬王宫这个牢笼,唯一在她计划之外的,便是江湖中闻风丧胆的魔医白月。
思及此,她扯了扯唇角,当时的白月可不止称为魔医,还被很多人拥为月下医仙呢,难道这不可笑么?
论到仙一字,恐怕眼前这个白衣飘摇的呆子比他适合千百倍。
水璃抬了水眸想要于她说不愿意,不料,此刻正瞥见了芜邪几乎渗入到了眼底的笑意,顿时,让他双睫一抖,便又情不自禁的垂下了头,伸开了手掌,盯着掌心篆刻的一枚赤红小字愣神,而那个字,竟是邪字。
许是有一缕凉风扫过,让芜邪抖擞了精神,视线落在水璃身上,却发现他看着自己的手失神,便想凑过瞧瞧他的手有什么好东西,不想,水璃也恰恰抬头,因为水璃比她只高了半个头的关系,没撞到头当然幸运,可为何两个人的唇却莫名奇妙的贴在了一起?!
相吻的两个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惊愕,四只眼睛都瞪得奇大。
半刻过去了,水璃才伸手推开了芜邪,小脸红的堪比晚霞,这倒是不稀奇,而是他的眼眶只在一瞬间,岿然决堤,硕大颗的泪水滑过如同镜面般的双颊。
因为水璃使得是反射性的力气,芜邪便被他推开了有半丈之远,幸而芜邪很快醒了神顿住了脚步,不然还真的要一屁股跌在地面上了。
此刻芜邪的脸色并不好看,不,是非常难看,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双唇紧贴的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幻境!
幻境本是其次,最令她惶恐失神的是那幻境中的自己竟然与一美男在拥吻,而那男子,正是与水璃有七分相似!
“这太诡异了”,她不自觉的轻喃了一句。
不待芜邪从那莫名的幻境中回神,水璃脸上早被笑容取代,他连忙跑过来拉起了芜邪的袖子,乖嗔道:“亲亲,我们不是要去把爹爹这个东西找回来么?”
言及爹爹二字,他眼中闪过一丝邪佞。
芜邪啊了一声,这才慌张的拉起水璃的小手,焦急的直往那来时的路上小跑过去,“我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水璃没有再说什么,钟灵毓秀的双目有些呆滞的看着两人相牵的双手,隽秀的脸庞黯然失色。
到了林子入口,芜邪停驻了步伐,手不自觉的松开了水璃的小手,径直走到了入口处的几根高大的蒲公英侧,以复杂奇怪的手势触动着枝干,不到片刻的光景,入口很快像刚才来的时候自动开启了。
水璃眼中没有闪过惊讶,似乎芜邪能这么轻易的找到阵眼本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他眼中再不是那般的戾气,而是杀气重重,让他本来清澈灵动的双眼更加的邪恶。
芜邪勾了一抹得意的笑,转身便朝着水璃招手道:“我们走吧。”
水璃痴痴一笑,点头如小鸡啄米似的,很是可爱。
--------题外话---------
水璃到底是男是女,聪明的亲们一定心里有数了,嘿嘿
月浅不知被谁掳,蒲林庄园很熟悉
更新时间:2013…8…1 19:20:36 本章字数:3558
水璃痴痴一笑,点头如小鸡啄米似的,很是可爱。爱残璨睵
芜邪看的心下一动,伸手牵过他,笑眯眯的与他一起走过那片蒲公英林。
因为山洞离得不是很远,两人一路有说有笑,不自觉间,很快就到了洞口前。
芜邪脚步没来由的踌躇一下,美艳绝伦的笑脸几乎瞬间就被冷色取代。
水璃瞥见她脸色惨白,当即便随着她的视线垂落在了地面,不,是地面凌乱的脚步柝。
显然,有人叨扰了这个地方,而且,人数非常之多。
水璃眼中划过一丝喜色,但也是刹那瞬间,便又漾起了傻笑,小手摇了摇芜邪的柔荑,“亲亲怎么不走了呢,璃儿好想快点看见爹爹是个什么东西嘛”。
芜邪拍了拍她的小脑瓜,勉强笑了笑,“我们这就进去瞧瞧。枇”
语毕,两人脚步不紧不慢的进了去,显然远没有刚才的焦急。
不一会,两人已到了洞中心的那个石床前,而床上,除了一滩血迹,便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留下。
水璃伸着食指在唇上轻点,眼露小白兔般的迷惑,“咦,爹爹就是这个东西么?”
他蹲下身,象牙白的手指戳了戳还架在火堆上烤焦了的鸡肉,眼见指头上沾了油水,伸了舌头就想去舔,不料这个小动作却被一只手无情的抚开。
芜邪冷冷的看着他的手指,“你这个大夫是怎么当的,难道没看见那鸡肉上已经被人涂了毒么?”
她的声音虽冷,但水璃却很清楚的知道,她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先不论她到底为谁才有的怒气较大些,但水璃心底还是觉得甜滋滋的,蓦地,便又冲着芜邪咧嘴一笑,“亲亲别担心哦,璃儿会治病也会解毒哦!”
芜邪听罢,收了冷意,脸色虽然有些缓和,但她心底的凉意却直达四肢百骸。
也许是水璃的笑容太美好,好的让她忽略了这一点,试问,有哪个傻子会精通医理会百毒不侵?
想到这,她突然又笑了,是她多虑了,既然这个阴谋把她圈了进来,又怎会放过月浅呢?
既然棋局才刚开始,呵,那她还有何可顾虑的,倒不如,放手博弈,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高人,究竟鹿死谁手!
她顺势拉起了水璃,笑靥如花,“走吧,我们回家!”
许是她的笑容太过刺眼,让水璃有一时的恍惚,不过片刻,他抿嘴笑着点头,“恩,回家!”
回只属于他与她的家!
暮色降临,大地一片沉寂,白日猛兽的叫嚣声在今日竟然出奇的不似以前那般惊天动地,反而,很安静,安静的透出宁和,透出诡秘。
晚间的温度很冷,出奇的冷,冷彻入骨,让人只觉血流都快要凝固。
芜邪站立在小院的篱笆前,一手自然的紧了紧身上的狸毛大衣,一手把玩着篱笆上的紫色喇叭花,双眸随着半空中的闪闪发光的萤火虫,似笑非笑的噙了一抹笑意。
“好美。”她发自肺腑的感叹起来。
的确,虽然这里骤然的降温让她很是不舒服,但是看到这些一盏盏似绿灯笼的小家伙时,因了它们的活跃感,让她心里的忧色少了很多。
这里的夜景真的极美,飘渺的尘烟,飞舞的绒白,而这些小家伙的绿莹火光无不是让这样的景色锦上添花,衬托的整个院落更是如梦似幻。
“亲亲,先喝杯热茶暖暖身,饭菜我会马上端出来的!”水璃将一杯热茶放进了芜邪的手中后,便眉飞色舞的跑着进了厨房。
芜邪瞧着她的背影,难得失笑起来,“跑慢点,若是摔了,娘亲可不哄你!”
不过厨房里并没有预期传来锅碗瓢盆摔地的声音,这也便是芜邪改变亲自下厨的原因。
看着那孩子熟络的在灶台上忙活的身影,她突然觉得,这个孩子还真是一块宝贝疙瘩,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也就不奇怪她为什么能独自活在这里。
莫名的,当看到那样的水璃时,芜邪心底对她的疑虑少了很多,因为这样的水璃自然而然的解开了她的第一个疑惑,她为何能独自在这样诡异的地方存活,显然,水璃的万能,便是最好的解释。
但对于她真傻还是假呆,芜邪还是不能太肯定,这些倒是其次,主要的古怪并非这些,而是她现在身上所穿的衣服,而是她对水璃娘亲留下的东西的熟悉感。
这个熟悉感很淡,淡的几乎让她找不出所以然来,如同心海中的浮游,小的可怜,可偏偏,就是这样极小的感觉,拉扯的她头痛欲裂,心潮澎湃,无法自抑!
于是,这便排除了对水璃怀疑的最大缘由。
不过,她无论怎么想,无论怎么把这百万年来的记忆翻来覆去,终究还是找不到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