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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妖孽多-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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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爵欲要冲上去,却被郁白一手拦下,“等等!”
    爵几欲抓狂,他的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告诉他,水柱里面的是沫儿,是沫儿!!
    此时,水柱外围的金光被黑蟒巨大的身体一寸寸吞噬,显是那水柱被它盘曲的越来越细,就在两人点头预备冲上去时,无数道刺眼的和着金芒的绿光射如眼中来,两人本能的用手遮挡起这盛极的光线。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异口同声。
    待光芒逐渐黯淡而下,两人睁开了双眼,只见一枚大若木盆的墨绿茧蛹居然被水流冲击的浮在了半空上!
    霎时,黑蟒也很是怕那绿光似的不敢靠近,比成人手臂还粗的猩红蛇信还在发出令人发怵的丝丝声。
    “那个是!”郁白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虽然那绿光着实刺眼,但那光泽里并未有丝毫的妖气,甚至,那更像是令人向往和虔诚的膜拜之光。
    殷爵沉声道:“这是,这分明是佛光!”
    以他们俩十万年道行的初步判断,是决计不会出错的。
    无数水花围绕着那茧蛹旋转,不过片刻,那蛹似如芙蕖初绽般一层一层的张了开来,形成一张张的的丝网,直到网上露出一枚娇小的墨黑小球。
    那网中蜷缩成一团的小球像是一只乖觉的小黑猫正在舒张起了小腿小胳膊,略略瞧来,显是一个十岁孩童身体。
    见她伸了伸懒腰,应是正从沉睡中苏醒,粉嫩短小的手指揉着惺忪的眼睛,那慵懒模样,真如同一只小猫挠起了人的心窝子,痒的不得了。
    “吵人的家伙”。
    那是一声娇柔细嫩的娃娃音,虽是稚嫩,却透着令人神迷的醉意,可明明如此的嗓音却迫的那黑蟒节节后退!
    小女童仰天伸了一记懒腰,眨了眨水灵大眼,咯咯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原来是条蟒蛇精,唔,要怎么玩呢?”
    语顿,短短的白嫩掌心里赧然出现了一条两端系着玉铃的白绫,只见她轻盈的身子轻巧一跃,便落在了黑蟒的头上。
    此时的黑蟒好像预知了什么危险一般,不断用力的扭动着身子和脑袋,可无论它怎么挣扎就是甩不掉身上的小女童,于是它将身子盘成一圈又一圈,扭头就要将她咬下!
    小女童一摸小鼻子,俏皮的身子围着它转了一圈,而她手上的白绫卡在了黑蟒的嘴里,立时,蟒蛇朝天嘶吼,尾端蹦弹的更加厉害,一个劲的扎头冲进了河水中,女童拉紧了白绫,小小身子站在滑溜无比的蛇鳞上,稳当的竟没有丝毫要掉落的样子。
    此时,河面全然呈现了一副女童戏蟒蛇的画面。
    不想,一片又一片的蛇鳞被女童手中极细的丝线刮剥着,像极正在刮着鱼鳞。
    一片片泛着荧光的蛇鳞哗啦不断的坠入水中,直至沉入河底。
    蟒蛇吃痛无比,嘶声力竭的嘶吼起来,蛇身不断在水流里或穿梭或跳跃,试图想用速度将头顶上的她击溃,哪想,她反倒如驾驭马匹一般玩的不亦乐乎。
    是以,整道河岸线都能倾听到她如夜莺啼鸣的笑声,这样快乐的音符,仿佛提醒着,适才所有的灾难从未降临过。
    但,也无人敢忽视这小小女童的狠辣手段!
    良久,水柱平复,水花想撒雨一样全数落进了河水中,而那小童和大蟒也早已不见。
    河水开始安静了下来,那妙音也未再有,岸上的两个人才仿若初醒。
    温郁白摸着下巴开始沉吟,“不知这女童是灵山哪一位菩萨座下的弟子?”
    殷爵摇了摇头,“西天灵山的菩萨一向与世无争,怎么会”。
    郁白轻笑一声,仰头望向天空道:“这次事关六界存亡,即使他们真的援手了也不一定。”
    爵一点头,这才慌张的想起丝芜无端消失的事实,他无措的拽住郁白的手急切道:“沫儿要怎么办?”
    郁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那双因为焦急而泛红的褐色眼珠,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四周已是恢复了宁静,除了他们所处的下塌河岸,其它地方还是完好无损的。
    正当二人一个苦闷一个抓狂的时候,对面河岸上的许多百姓又壮了胆子往这边瞧,只听有人咦了一声,“快看!水上飘了一个人!”
    两人这才循声望去,瞧见的是一身黑纱的女子浮在了水面上缓缓的随波逐流着。
    爵冷峻的脸色刹那间如雪般融化,一个冲刺就跳进了河里,也不管现在所有人看他是何惊讶的表情,因为此刻他的双脚居然是浮在水面上的!他跑过去就像如履平地一般!
    众人又是大叫一声鬼啊,才纷纷又散开了去,只有温郁白看着自己还停留在半空的手傻笑着。
    半响,殷爵怜惜万分的抱着丝芜上了岸,轻皱的眉头,受伤的眼神,狼狈的全身无不在宣示着他适才失去心爱之人的心痛与疯狂。
    可,他这般的模样无不像一把无形的锥子,每一次都会将郁白的心刺痛到窒息。
    -----------题外话-----------
    本宫真的很喜欢这对基友哒,赶明儿也来个什么番外之类的,额,如果选择H片段和深情款款片段,亲们,会选择哪种嘞?





     何时最是思君处?+3000
     更新时间:2013…5…25 17:49:54 本章字数:3698

    ※※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黑暗突然间开始有刺眼的光线挤了进来,努力的半眯起了双眼,隐约的瞧见了窗前那盆紫色的蝴蝶兰,不用想,她也知到了何处。
    忍着头痛欲裂,她本想叫人,不料,床畔的人让她错愕,算来,这是第二次了罢?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遭遇,有时候,真的会想,这算不算,也是一种莫名的缘分,或许,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
    她含笑打量着靠着床柱已经熟睡的容颜,那是很干净的一张睡容,就像黑夜中盛开的百合,让人只想远观却不敢亵玩浪。
    “看够了没?”坐在八仙椅上一身月白的温郁白抽着嘴角。
    她斜他一眼,“怎的,吃醋了?”
    他冷哼道:“如今你还有这等心思,真是佩服你。”
    “为什么没有?”可笑了,她不是还没到赶赴刑场的时候吗?
    “说说,昨晚是怎么回事?”他双眼迷惑的凝视她。
    “怎么回事你应该比我知道的多些,不是吗?”答案再明白不过,她现在刚醒,能知道怎么回事?
    他眯起一丝深究的弧度,“你昨晚什么都没看见,或者什么都没听见?”
    她摇了摇头,仔细一想,揉着抽痛的脑袋咬唇道:“我只记得当是地裂开了一条缝,爵大哥还没有抓住我,我就掉进了那条地缝里,那里面周遭本是漆黑一片,我只听见自己身体咕咚一声坠落了水里,我本有些水性,谁知脚下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而且一直把我往下扯,几经挣扎,身体一直浮不上去,之后,意识就模糊了。”
    郁白垂眸沉吟了片刻,指上的白玉扳指一直轻磕着桌面。
    许是听见了两人说话的声音,倚着床柱熟睡的殷爵也醒了过来,双眼一睁就拉起了丝芜的小手焦虑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让爵大哥担忧了,我无碍的。”
    旁坐的郁白看着这么刺目的画面,冷嗤一声道:“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九尾狐,命果真硬的很!”
    桃花眸子一转,这丫的居然拐着弯的骂她狐狸精!好吧,那她可就成全他的想法!
    她撩起被子准备起身,哪想双脚无力的很,这虚弱的身子骨一软,便如若柳枝般奄奄的倒在了扶她的殷爵怀里,“爵大哥就莫要理我了,我这么个凡人难免会污了你的仙气”。
    殷爵略有些尴尬的撇开了脸,“莫要胡说,我如今也是个肉体凡胎,你身子还这般弱,还是多些休息才是要紧。”
    语休,他扶着她的香肩又躺回了床上,末了,还未忘给她盖上被子。
    看不下去的温郁白一拍桌子起了身,怒火腾腾在眼中流窜,“你这个女人真是阴险!三番五次的示弱都是在爵的面前!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使些狐媚手段!”
    她双眸一暗,纤长的睫毛上立即沾了几滴清泪,“丞相要如此说,我我”。
    殷爵冷冽了脸看向了温郁白,“休得胡言乱语!”
    “难道不是?!我看你早晚都会这个女人给害死!”语罢,郁白甩袖愤然而去。
    眼看情形不大好,丝芜想,还是罢了,这俩人可都不是好开玩笑的料子,于是恹恹道:“爵大哥,你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切莫让暴君起了疑心才是。”
    殷爵睨向榻上脸颊苍白无虞的她,欲语还休着:“我,我想留下来照顾你。”
    她会心一笑,“不用了,丞相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不然就不会三番五次的救我于危难了不是?”
    他犹豫,“可是”。
    他心里总感觉,若是离了她,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沫儿不想成为爵大哥的羁绊。”她抬了眼对他,目不斜视。
    只觉心咯噔一声,他几乎有些不敢直视那双绿宝石,撇开了头,拿起了桌上的长剑,转身道:“我,我先走了,明儿个再来瞧你。”
    看着他离去落寞背影,她也只得长叹一声,“何时,你才能面对现实?”
    语落,她的嘴角浮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笑什么?自然是笑这句话到底是说给殷爵的,还是在说自己?
    末了,墨绿眸子睨向窗外透进来的明明灭灭的五彩光火。
    今夜的烟火定是极美的,即使隔着千重万重的门壁也能让她瞧了见。
    “烟花虽是璀璨夺目,可,到底只是美极一时。”
    如此,即使再绚烂的爱情,也不过昙花一现罢了
    可终究,她连这一恍的光景也从未得到过,一切,不过是一场局,更是一场剧。
    剧终,人散。
    ※※
    凤有高梧鹤有松,偶来江外寄行踪。
    花枝满院空啼鸟,尘榻无人忆卧龙。
    心想夜闲唯足梦,眼看春尽不相逢。
    何时最是思君处,月入斜窗晓寺钟。
    ※
    翌日辰时,文武百官纷纷上朝觐见。
    金銮殿里已经跪落了一地的大臣,而上座的姬冥夜赧然是美人在侧,与其同座,这是在邶姬史上见所未见的,然,下跪的大臣却无一人舆/论。
    “禀王上,西旌女皇求见。”宣旨官站在殿外拱手道。
    哪想,他的一句不大不小不高不低的宣告声却如同一方巨石掉落在这仿若宁静湖泊的朝堂上,荡起阵阵涟漪不说,还有了巨大的回响声。
    丁兼晨跨前一步拱手道:“王上,据闻丞相大人已经将西旌国一举拿下,如今这女皇定是冒充的!依微臣之见,这人定是居心叵测之徒,王上还是莫见才好。”
    姬冥夜一挑眉梢,似笑非笑道:“太傅所言极是,毕竟,见了此人,就等于承认了丞相的败笔,亦或是,欺君罔上。”
    群臣闻言,哗啦一声双膝一跪,“臣等万死!请王上收回成命!”
    长期以来的姬冥夜都会偶尔与温郁白寻衅,不过大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两个人虽然表面看起来剑拔弩张,但到底还是没有真的拼起来,以现在的局势看来,虽然东塍南辕二国已经水火不容,可万一他们邶姬真的发生了内乱,难保两个国家不是在故作姿态,继而趁乱而入。
    一只素手将剥好的荔枝抵在了正欲开口姬冥夜的唇畔上,此景,很是惑人。这样的季节还能在北方吃到如此香甜的水果,能得如此待遇的,除了姬冥夜的宠姬夕贵妃,还会有谁?
    姬冥夜侧目怀中的美人,一口咬下她递来多汁清甜的荔枝,连带着她纤白滑嫩的手指也一口吃进,美人双颊如霞,娇态楚楚,眉目含水,“王”。
    众臣闻声瑟瑟发抖,连忙擦了冷汗,把头垂了更低,虽然他们很是羡慕也很是想要窥视一下这传说中祸水的风姿,可想想前几日连侧目了一眼夕贵妃的臣子都被挖去了双目,更甚者处以挖心之刑,他们现在纵使熊心豹子胆,也是万万不敢抬起头来。
    姬冥夜扫视下方一群如惊弓之鸟的群臣,唇间浮笑,讥刺非常,回眸,宠溺无比的抬起美人尖削的脸蛋道:“玥儿,你说,这个女皇,是见,还是不见?”
    夕贵妃垂着长睫,轻喏道:“王是君,我是妾,臣妾是万不可妄议的。”
    他仰首长笑,“好一个君妾有别!爱妃恪守宫规,实乃六宫楷模呢!”
    夕贵妃恬美一笑,“王言重了。”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笑靥越深,随即,却是一挥长袖道:“宣女皇觐见!”
    群臣不敢置疑,只得讷讷垂头发颤,直到宣旨官一声令下,“宣,西旌女皇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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