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枫和樟等人正是他从小培养的心腹,正如爹的手下鬼一等人。
明皇,那是一个神秘且责任重大的位置,避无可避的继任,他无话可说。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整日忙得焦头烂额的他还要抽空来管这么个硕大的王府!
“告诉樟,这次的粮食生意,务必成功,如若不然,就再也不要来见我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枫对于君小树的命令向来是言听计从,才一得令,便转身欲走。
“等等!”君小树出声唤住枫,又皱眉沉思了片刻,这才问道:“二弟和三弟如今在何处,做什么?”
“回大人,二爷在晚琴苑和当朝第一乐师讨教琴艺,据说过会儿还得去给詹王的酒楼匾额题字,晚上约了翰林院的李大人拼酒论诗。”
君小树的眉头越皱越紧,君思麒倒好,一门心思钻在那琴棋书画中,敢情比他这个大忙人还忙。他挥了挥手,示意枫不用再说下去了,随即敲了敲案桌,继续问道:“那另一个呢?”
“三爷今日一早便动身去了羽国,据说是去参加三年一回的比武大会,大约月末才能回来。”
“堂堂王爷府的三公子,学那些胸无点墨的武夫武长枪耍大刀,偏偏又对行军布阵一窍不通,当不成大将军只能当江湖人。”君小树冷笑着摇了摇头,继而吩咐道:“枫,你且去替我把二爷找回来。三爷那边,派人盯着,等他比完了,让他速回王府。”
“是,属下遵命。”
于是,在临近傍晚时分,君小树终于见到了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管洞箫的君思麒。
看到这张与唐糖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庞,君小树有再大的火也发不出,只能拿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君思麒,以示自己的不满。
“大哥,听说你找我?”君思麒灌了一口酒,唇角带笑,斜斜地倚在君小树的书房门前,带着几分慵懒。他本就长得俊俏,再加上一身修长的儒雅白衫,更衬得他整个人温润如玉,笑起来犹如春风拂面,带着文人特有的优雅气质,叫人过目难忘。
“你也知道我找你,敢情你比皇上还难请。”君小树的眉头皱得死紧,为什么他有个如此欠揍的弟弟。
“不敢不敢,大哥,你也知道。这阳顺城内欲找我的人都能排成一队了,听说你找我,我这不是好不容易才推了手头上的几个邀约,专程回来见你了嘛。”
君小树冷冷一笑,转而换了副亲切的表情,摸了摸下巴道:“大哥瞧你整日游手好闲没个正事,心想太损我王府形象,今日便请旨皇上让他给你安排个适合的位子。正巧翰林院缺个修书的职位,不如由你来顶替如何?”
“大哥,您就饶了小弟我吧。”君思麒仰脖将酒壶内的酒悉数灌入口中,随即晃了晃手中的空酒壶,随手往后一抛。隐在一旁的枫立时便飞身接住酒壶,继而朝君思麒一礼,眨眼又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君思麒笑了笑,边擦着手中的洞箫边说道:“大哥身边的人倒是一个比一个顶事。弟弟我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真要我去那翰林院,大哥不怕我将那地方闹得个鸡犬不宁吗?”
“随你怎么闹,只要你不怕娘替你担心就成。”君小树回道。他深知他们三兄弟虽然性格迥异,但是最爱的始终是他们的娘亲,最敬畏的也始终是他们的爹爹,所以,搬出唐糖来, 也算是隐晦的威胁。
“大哥这不是把思麒往死里逼嘛。”君思麒懒懒地回道,唇边笑意不减。
“放心,有大哥在,死不了。”兄弟俩微笑对望,乍一看就像两只分别打着鬼主意的狐狸,各自盘算着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不如这样吧,大哥替思麒挡了这次的麻烦事,就算思麒欠了大哥一份人情,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别是当官。”
君小树笑得愈发灿烂了,他心想,等着就是你这句话。“好,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爹回来之前,这王府就交给你管,如何?”他是这般考虑的,如今虽说是暂管,但真等君落月回来,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等君思麒真的做上手了,到时候想将这苦差事扔还给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可不妥,大哥是长子,本就该继承着王爷的位子,我这做弟弟的怎可觊觎原本属于大哥的东西。”
“有何不妥,你我本就是爹和娘的孩子,除却长幼,在他们两位长辈看来可都是一视同仁的。再说,如今只是暂管,二弟莫要过于思虑。”
“大哥这算盘倒是打得好。”
“不敢不敢,兄弟嘛,本就该互帮互助。”
“那思麒唯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这样,在君小树的故意安排下,君思麒算是接替了他暂时管理起了王府的各项事宜。明皇虽仍是君小树,他却可以把丰裕朝的生意大大方方地扔给君思麒去管,肩上的重任卸了一半,自然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好不快活。
然可惜,好景不长,就在去参加比武的君思麟回府前,不过短短半个月,君小树的让位大计就夭折了。
看着那入不敷出的账本和王府内的庞大开销,君小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有两个大了。
原来,君思麒由于要暂代王府事宜,自然不能像以往那般与人品画论诗,切磋琴技。便日日将一些相熟的文人雅士请到府上来,大摆宴席。还效仿古人,曲水流觞,日日不闹到大半夜决不罢休。
君小树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最后,只能在君思麒的一脸诡笑中重新接管了王府。
“大哥,思麒惭愧,爱莫能助。”君思麒在君小树的杀人眼神中笑着离开了。虽然之后,他仍是被君小树报复得颇为狼狈,但到底是不用打理那些比三千烦恼丝还繁乱的事务,如此看来,倒还是他得了便宜。
于是,又过了几日,双胞胎的弟弟君思麟也在君小树的催促下第一时间赶回了王府。
望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弟弟,君小树的眼皮跳了又跳。
“大哥,找我什么事?”一张和君思麒一模一样的脸,同样懒懒地倚在书房门前。不同于君思麒的是,君思麟只抱着把长剑,比起他同胞哥哥的优雅,更多了几分侠士特有的洒脱和不羁,眉宇间皆是少年人的轻狂。
“你……”君小树有时候很佩服自己的爹娘,为什么生了三个儿子,性格却差得十万八千里没个相同,一个从商、一个从文、一个从武,要说出去,没人相信他们是三兄弟,只怕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遗传了他们爹爹的狡猾,而且是一个比一个会盘算。
“大哥,其实我听二哥说了,不就是帮你分些重担嘛。小事一桩,交给我吧!”君思麟很爽快地拍胸脯答应了,还不等君小树主动开口要求。
“我……”君小树迟疑了,这是不是答应得也太快了。
只是,不等君小树说完,君思麟又把他的话打断了:“大哥,你说我在府里建个武馆如何?我瞧着枫和桦等人资质都不错,不如拨给我的武馆当个武师,替我教习那些来武馆拜师的弟子。”
君小树无语了,他想象着堂堂的王爷府被改造成君氏武馆的悲惨景象。
一旁的枫也无语了,让他去当武师,这不是大材小用吗……看来还是跟着大人混得好,二爷和三爷都不是正常人,他无法理解他们的思维。
“若是武馆的规模大了,我瞧着干脆禀明盟主,让他将三年一届的比武大会办在我们府上,到时候群英汇聚,该是怎么个热闹景象!”君思麟还在憧憬着改造王府计划,自顾自地说个不停。
君小树彻底无语了,在天子脚下举办江湖盛世……老天,猫有九命,那就给他十命吧,有这样两个弟弟,他也只能认栽了。
于是,君小树的让位计划完完全全的流产了。他还是照样每天认命地埋首在一堆账本和诸多琐事中,不得清闲。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了一个新点子,那就是赶紧找个媳妇生个娃。到时候他就能像他爹一样,把这些麻烦事通通甩手给他儿子做,自己则当个大闲人,想干嘛就干嘛!
选妃记?
选妃记
“皇上,臣不明白。”君小树手捧画册,宛如捧着个烫手山芋一样,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今日一大早,宫里头便遣人来召他入宫。一得知是他那皇帝堂兄找他,他也不敢怠慢,连忙丢下手头的事,换了身暗紫银蟒袍,乘着轿子进了宫。要说君小树的模样啊,那是九成继承了君落月,谁也不会怀疑他不是君落月的儿子,就像谁也不会怀疑唐糖在君落月心中的份量。
王爷府的三个公子,除了君小树,便是一个能文一个能武,君思麒是长袖善舞,君思麟是潇洒不羁,可偏偏就是这三个早已行过加冠礼的贵公子,竟谁也没动过成亲的心思。且这三人虽然也不乏红颜,但身边竟连个侍妾或是暖床的丫环都没有,直叫人啧啧称奇。
尚书、太傅、丞相、将军,哪个不眼巴巴地向王府抛着他们的橄榄枝,可哪个又不是热脸贴冷屁股地被拒绝了。所以,这三个天之骄子的婚事便是一拖再拖,再加上君落月和唐糖自儿子成年后就再不管王府的闲事,所以他们更是有恃无恐地当起了丰裕朝最炙手可热的单身贵族。
“不明白?你看都不看一眼,当然不会明白。”君思珏挑了挑眉,一张英俊的脸庞早已摆脱了当年的稚气,却多了几分帝王该有的沉稳和静敛。一身龙袍穿在他身上尤显威严,只是唇边的笑意却将这迫人的气势生生减弱了大半。
他身旁伫立着一玄衣男子,大眼薄唇,一脸的傲气,正是当年跟在穆阳身边,却被君思珏讨要得去的丹落。
君小树叹了口气,听君思珏的语气摆明了是要给他牵线搭桥。当着皇帝的面,他只能意兴阑珊地翻了几页手中的画册,末了,将册子一合,道:“皇上,如今朝野新旧更替,内政需办、外敌需防,臣还想替皇上分一份忧、担一份责。况臣还年轻,不想过早谈婚论嫁。这些小姐自然都是极好的,但臣不想耽误人家,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成命什么?朕说一句,你便回十句。丹落,你瞧瞧,这性子像谁?”君思珏挑着眉看向身旁的丹落,笑得很是开心。
“倒是十足十地像王妃。”丹落撇了撇嘴,还算恭敬地回道,但那双明亮的大眼里到底带上了几分笑意。
“臣不敢。”君小树不慌不忙地说,君思珏和丹落自小便与君落月和唐糖相熟,他自然也与他们关系极好,语气虽然恭敬,但却绝不会畏惧。
“你们三兄弟也都不小了,怎么偏就在自己的婚事上如此不上心呢。”君思珏也没将君小树的那句“不敢”当作一回事,他心想,若真不敢,刚刚便不会说什么收回成命了,这是不敢嘛?
君小树垂首不语,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了。照理说,娶妻也不是不行,但他的身份过于特殊,还是得他自己找才放心。可惜,他处处以他娘亲为标准,这一找便是一万个不满意。不是过于骄傲、就是过于胆小,要不就是无趣得很。于是,他的婚事也就这么耽搁下来了,这一拖便拖到连皇帝也跟着急了。
“罢了,不要就不要吧,朕倒是要睁大眼睛瞧瞧,看你们三兄弟哪个先娶妻生子。”君思珏知道多说无益,便摆了摆手,收回了那画册。
君小树原以为此事就算这么结束了,没想到隔天,君思珏便来个回马枪,打得他措手不及。
和君思麒、君思麟两兄弟跪着听了圣旨,君小树五味杂陈地接过圣旨,郁闷得仿佛生吞了一只苍蝇般。
这叫什么事!三兄弟之中必须有一人在年前完婚,否则过完年,皇帝便要指派人选给他们,一人一个,谁也逃不掉。
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长兄在先,这事只能靠大哥了。”还是君思麒反应最为敏捷,他眸子微动,便计上心来。随即连忙恭敬地一作揖,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了君小树。
“是啊,大哥你怎么说也长我们三岁,没道理让我们先娶啊。”君思麟弯了弯唇,他当然知道君思麒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二对一,少数服从多数嘛。
“娶妻倒要遵守什么长幼有序了,怎么平时没见你们这么懂规矩?”君小树冷哼一声,他哪里不晓得自家弟弟的那些心思。如今这个家里,除了已被段家小子拐走的妹妹君思旭之外,就剩他们三个单身汉,而且个个还都不急着成亲。套用他娘亲的一句话来说,成亲就是坟墓。好吧,如果是像娘亲这般的女子,他倒是甘愿踏进坟墓的,可惜就是没有啊。
“大哥此言差矣,弟弟何时不曾恭敬过。只不过,我若是真随便找个小姐娶了,只怕伤的就是阳顺城内大半女子的心啊。”君思麒慵懒地笑了笑,他平素便一直混迹在酒楼茶馆等地,和一些文人骚客谈天说地,倒是无心欠了许多情债,典型的大众情人,若是成亲,只怕真的会碎了无数芳心。
君思麟见自己的同胞哥哥说得有理,连忙也不甘示弱地搬出了自己的理由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