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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落月伸手将唐糖抱起,下巴枕着她的肩膀轻轻地吐息着。灼热的气息带着一股子浓烈的酒味喷在唐糖敏感的耳垂上,惹得她一阵脸红心跳。
“我听说,若是小心点的话,对孩子是没有影响的。你要是忍不住……”唐糖垂下眸子,声音却越说越轻。
如此的决心,却换得君落月的一声轻笑,他微带一丝冰凉的唇轻拂过唐糖的脸颊,笑问道:“娘子是从哪儿听说的?”
“我、我……你别转移话题,干脆点,要还是不要?”唐糖气极,明明是某只妖孽勾引她在先,她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他反倒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了。
“不要。”君落月笑得更欢畅,随即,他强忍住脸上的笑意,微一板脸,严肃地教训道:“娘子,别勾引为夫。”
“我……”唐糖哑口无言,什么时候变作她勾引他了?她还真是比窦娥还冤。
“乖乖地别动。”似看穿了唐糖的心思,君落月狡黠的一笑,将怀中的人儿又搂紧了半分,惬意地闭上眼,再无任何动静。
唐糖笑了笑,在那醉人酒香、温柔怀抱中亦跟着沉沉睡去。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七章
谁料得,完颜逐风设宴邀请了唐糖和君落月还未过几日,蒙王便不知从何处听到了这消息,竟派了宫人将君落月请进了皇宫。
唐糖倒是不担心君落月的身份会被拆穿,再加上宫里尚有个蓝渊做内应,就算那蒙王动了什么心思,只怕也敌不过比狐狸还狡猾的某只妖孽。
只是,君落月前脚刚走,府上的下人随后便来报说有个小沙弥在府外求见。
府上的管家原以为这小沙弥是来化缘的,本想不惊动任何人的把他打发走。不料那小和尚开口便是央求要见穆家夫人,管家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便寻到了初二,将这消息告诉了唐糖。
唐糖心想,索性无事,便叫初二将人带进了府里。
那小沙弥长得圆头圆脑,一脸憨态,见到初二还会闹个大红脸,着实是可爱。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府上的夫人?”小沙弥明明才是个少年,却故作正经地合十问道,逗得唐糖和初二皆是莞尔。
唐糖心情大好,不禁好奇:“小师父找我有事?”
“阿弥陀佛,贫僧是从尘忘寺而来,在本寺做客的忘痛大师特让贫僧下山给施主带个话。忘痛大师不日便要离寺回大理,想与施主道个别,今日午时三刻,在尘忘寺后院,他会等着施主来。”说完,小沙弥便要离开。
唐糖见挽留不得,便差人将之送走。
“夫人,大人吩咐过,他不在的时候还望夫人留在府中,一切等大人回来后再做决定。”初二自然不知道忘痛就是段青禾,也不知道段青禾和唐糖之间的渊源。她知唐糖定有自己的盘算,却仍是尽着本份淡淡地劝阻了一句。
“无妨,鬼一他们可在?”唐糖垂眸沉思了片刻,继而微微一笑,转头向初二问道。
“回夫人,鬼一大人他们今日为保大人安全,已分头潜入皇宫保护,此刻不在府上。”
“那护卫中还有哪些人在?”
“回夫人,周一等人奉命保护夫人,一直便在。”
唐糖一听,眉头顿时舒解,她起身回了屋,边走边对紧随其后的初二吩咐道:“有他们即可,你且替我换件素净些的衣服,莫要太多的装饰,叫上那十个侍卫,随我再去一趟尘忘寺。”
“夫人不可。”初二的神色多了几分慌张,语气也略显急促。
“大人若是责问起来,我自会与他说,莫怕。”
“夫人,初二不是这个意思,初二是为了夫人的安危……”
“我说去便去了,莫再多言。”
初二见唐糖如此执意,只得作罢,转而又吩咐那些尚留在府上的侍卫,替唐糖备下马车和软轿。
一行人终是朝城外的尘忘寺而去。
这一路极是顺利,待到尘忘寺的时候恰巧是午时。上次因有贵客来寺,故香客极少。今次,却是人头攒动。所幸唐糖有穆夫人这一身份作保,寺中便派了接引的和尚带路。唐糖见时候尚早,便带着众人在寺中用了斋饭。
待到午时三刻,她便依约去了寺中后院。后院多是厢房,参拜的香客若无要事绝不会踏足此地。因此,与前院的香火鼎盛相较,后院便显得十分寂静。
时值七月末,山风凉爽,将空气中的闷热一并吹散,除却几声蝉鸣,倒是难得的幽静宁神。
唐糖嘱咐众侍卫在院外候着,便独自带着初二,进了后院。
后院静寂无声,干净的石板地上没有一片落叶,修葺一新的厢房整齐的罗列着,却不见段青禾的身影。
唐糖四下寻了寻,仍是瞧不见人影,驻足了片刻,便欲转身去前院寻人打听下。只是,她甫一转身,便觉后背传来一丝酸痛。下一刻,人便没了知觉。
待到醒转时,唐糖才隐约觉得自己先前被点了睡穴,迷迷糊糊地呻吟了几下,耳边却传来一声清晰的冷笑。
她微微动了动四肢,发觉除了有些许麻木外,并无任何痛楚,这才放心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个布置整洁的屋子,而她则被安置在床上,床幔等物件的颜色都极为单调,该是尘忘寺内的某一间厢房。
这般想着,唐糖略微转头,朝那声冷笑的出处望去。
背光处站着三个女子,其中有一个的肚子高高隆起,与她的身形倒极是相似。
她凝神细看了许久,才慢慢适应了屋内的光线,也认出了这三个神情各异的女子究竟是谁。
真真是好笑,唐糖心想。有一首歌叫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往往为难女人的也都是女人而已。
淡青长裙的女子依旧神情高傲,绝美的脸庞冰冷若雪莲,却每每叫男人为之倾倒、为之痴狂,不是那千金难见的美人晨露又是谁。只是,这么个清冷孤傲的美人儿,微微上扬的凤目中却难得的露出了嫉恨的神色。
因谁而嫉、因谁而恨……唐糖盯着她皓腕上隐约露出的半截佛珠,终是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发出冷笑的蓝衣女子五官极是妩媚,菱唇如水一般娇嫩,若要从这么张娇艳欲滴的小嘴发出撒娇声,定要叫男子的骨头都酥上三酥。只是高高隆起的小腹到底还是将她的姿色降低了几分,与她身边的晨露一比顿时黯然失色。然那眼中的狠绝和与身俱来的骄傲跋扈却是如何也掩盖不了的。她看着唐糖的目光似恨不得将她撕裂,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却让唐糖觉得万分好笑,又是个和她关系匪浅的老熟人。
唐糖故意无视了站在一侧着鹅黄衣裙的初二,她早已知道,能近身点她睡穴的,除非是身手堪比鬼一的人,否则只有可能是离她最近的初二。只是,她始终不明白,这个神情淡漠的女子究竟为何要这般,她又是在何时串通了另外两人了。
看着同样怀了身孕的蓝衣女子,唐糖的眼中是无比的嘲讽:“萧芸,好久不见了。你的那个亲亲夫君李修呢,怎么,丞相府呆不下去跑大理国出家来了。”
“啪”的一声,萧芸的巴掌已经挥到了唐糖的脸上。唐糖虽然想躲,横竖就一个床的空间,再加上刚解了穴道,行动仍有不便,右脸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顿时火辣辣地肿了起来。
“死到临头,你这贱人也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了。我告诉你,李修那个无能的男人,我就算跟着他一辈子也没有出头的那天。我还可以告诉你,当初我掉了的那个孩子确实不是李修的,而且还是我亲手把他给打掉的,呵呵。惜安和我说过,我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不是嘛,我又怀上了,你看看,和二殿下相比,李修他连个男人都算不上。”萧芸的表情已经扭曲得有些狰狞了,原本的妩媚在唐糖看来也是那般的面目可憎。
唐糖暗骂萧芸的愚蠢,通敌卖国,这女人真真是无药可救,连带着她那为丰裕朝打了大半辈子仗的将军老爹也难逃一死了。她不想再刺激这个明显有些疯癫的女人,刚刚挨的那个巴掌让她清醒了不少。她坐起身,睇着晨露,口齿略有些含糊地说:“晨露,你喜欢段青禾的罢。”
她那肯定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叹气,却让眼前这始终冰冷不近人情的女子第一次激动了起来。
“是,我爱他。你来到游丝阁的第一天,在妈妈的安排下登台献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那般的专注、那般的温柔、那般的深情,只可惜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的目光始终放在你的身上,任凭我有倾城之容、任凭我放下所有的身段仅为他绽放笑颜,他依旧视我为无物,他的眼里依旧只有你。为什么你要辜负他的一片深情,你这铁石心肠的女人,为了你,他拒绝了所有人,宁愿为你出家一辈子。”说到最后,坚强如晨露也已经泣不成声了,她那凤目中泛着盈盈泪光,洁白的皓齿紧咬着唇瓣,纤细的十指紧紧地绞在一起,似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与悲伤。
“所以,你从一开始便讨厌我。当初在丰裕朝皇宫那会儿,我与你们走散的时候,你也未曾与段青崖说过此事,只怕是希望我从一开始便在皇宫内迷路。”
“是,我讨厌你,我恨不得一刀杀了你。可是我不能,他若是知道了,我便再无可能陪在他的身边了。”
“晨露,你错了,谁也没有资格与死去的人夺些什么,包括我。你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是柳絮,我甚至连琴弦都没有摸过。我不是段青禾心里眼里装得满满的那个人,所以并非我辜负了他,而是他们无缘错过罢了。”唐糖轻叹着摇了摇头,目光却越过晨露直视向站在一旁始终默默无语的初二,“今日那小沙弥来传话的时候,我便知道不是段青禾叫他来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我是穆家的夫人,也根本不会再主动唤我来见他。然,能假借他名义的,除了认识他之外,唯有那日在大皇子府上见过我的人了。但是,我却没想到,连初二你也参与其中,这是为何,初二?”
唐糖的语气很是柔和,不似质问,倒像安慰。但初二却不减方才的冷漠,只是看着她,缓缓地道出了原由:“夫人,我与初一情如姐妹,但是她却因一句无心之言而招来了杀生之祸。我们的命确实廉价,但是她却是出于好心。为何夫人能被大人保护得好好的,而初一便不得不死。”
“初一死了……”唐糖略感震惊,她当初对初一的失踪确实有抱过怀疑,却不想竟是自己间接导致了一个生命的消亡。
“奴婢恨自己无能,不能为初一报仇,只得委屈夫人去和地下的初一作伴了。”初二冷冷地睇着唐糖,说完,便将身子背对着她,再不说话。
“还与她废话什么,这狐狸精若留世上一天,你我都不得安生。”萧芸斜睨了眼晨露,略有些气急败坏。
“杀了我,你们一个也逃不掉。”唐糖实在是佩服她此刻还能如此的冷静,但从晨露的眼中,她看到了犹豫。萧芸会因为骨子里的骄傲和狠绝而想杀她,但却绝不屑自己动手。初二会为了报仇而杀她,但她只是转身,可见她并不想做那个动手的人。剩下的晨露,却因顾忌段青禾而迟迟下不了决心。
唐糖冷静地分析了这三人如今的心理,笃定了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肯让自己的手沾染血腥,说话的底气便也足了不少。
府上护卫们就在院子外候着,若有动静,定会发现,到时候,确如她所言,她们三个一个也逃不掉。没人会做一赔三的赔本生意,除非她们有别的方法来安置她。
不出唐糖所料,许是花了太多的时间怕人起疑。唐糖又被初二点上了软麻穴,登时一点力道也使不出。随即,她们独留晨露一人看管着她,萧芸则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转身和初二小声嘀咕了几句。
她们三人似达成了什么协议,但见初二从怀里掏出了些什么,双手直接在萧芸的脸上抹了起来。与此同时,晨露也微带冷清地将唐糖的外衣褪下,递与萧芸让她换上。
唐糖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们做完这一切,终是恍然大悟,原来是用一招李代桃僵来暂时蒙混过去。
萧芸因怀了身孕,所以这三人里就属她的身形与自己最相像。初二既是墨翎山庄的人,会易容术也不奇怪,再加上院外那些护卫本就不是鬼一等人,对她的相貌举止不甚熟识,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到时候,初二陪着假扮她的萧芸离开尘忘寺,中途再用什么办法金蝉脱壳也不是不可能。只怕她们早已商量好了如何对付她,唐糖心里微寒,脸上倒是依旧沉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悲喜惊惧。
似看出了晨露的犹豫,萧芸在被初二搀扶着离开前,故意冷笑着扫向晨露,再三提醒道:“晨露,你我费了多大的心思才把她弄到这里来,别给我搞砸了。”说完,她便高昂着头推门而出。
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八章
唐糖看着萧芸顶着她的脸,却摆着一副趾高气扬的骄傲模样,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屋内一下子少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