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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监狱长,但有些事,更能做。
我没啥好说的,只能嘟囔了一声:是个好人。
虽然我知道这张好人卡永远到不了这监狱老太太的手里。
我知道你故意那么做的。夏雨诗突然幽幽的说了一声。
我还在刚才的尴尬中没有出来,说了声:啊?什么?
夏雨诗轻轻的叹口气,说:我知道你是故意的那么做的,故意跟那副监狱长起冲突的,所以我就没有拦着你。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讪讪的笑着说:你说什么,我不是太清楚。
夏雨诗看了我一眼,那深不可测的眸子让我有点心悸,她说:你不是傻子,相反,你很聪明,你刚才气不过的只是我那句话,其实你是误会我那句话了,我说为什么要管的意思,是说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我为什么还要拦着你。
就算心里已经知道夏雨诗是那种大智近妖的女人,但听见她在这轻轻的说着,我还是心里有点发凉,点着头说:你继续说。
她说:一山不容二虎,你应该从第一面见到那副监狱长就摸出这人性格了,察言观色,这可是心理学中最基础的入门,当你知道这副监狱长性格其实有点毒辣,不是那种能相与的人之后,你就开始谋划了,我想,就算不是他骂你姐姐,你这次也会跟他起冲突吧,第一点原因,他是过江龙,你俩第一次见面,他想给你来一个下马威,可是你这地头蛇心里何尝不是,所以你借着他的话直接动手了,你都在官场上呆了这么久了,如果连着点城府都没有,我真看不起你,所以你是故意的,给了他下马威,第二点,你应该是发现了这监狱里面的风气不一样了,所有的人人人自危,之前你是那种老好人的形象,虽然在监狱里面有人气,但现在这种情况下,这种形象已经给你造不出什么好声势了,所以你就借着踩这副监狱长来塑造另外一个形象,第三点,既然已经知道要跟这副监狱长唱对手戏了,那你就直接给他来一个利索的,让他以为你是那种冲动的人,扮猪吃老虎,大智若愚,就算是当时他不转身,你那脚应该也踹不到他的脖子上。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夏雨诗喘口气,继续说:接下来你要干的,要么就去副政委那里主动承认错误,要么,我想应该你会去禁闭室给自己关个禁闭,按照你的性格来分析,我感觉你会是去禁闭室的几率比较大,而且,你会去二楼。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摸出烟来了,听完夏雨诗的话,我浑身都湿透了,手上刚刚点着的烟也掉在了地上,我没由来的一阵后怕,还有一阵庆幸,幸亏,幸亏我不是她的敌人,这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这说的一点都没错!
没见到副监狱长之前,我是想着虚与委蛇一阵,然后摸清这人性格在动,但是见面之后,我发现这人你就算是在虚以委蛇,后来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人就是疯子,所以我当即立断,直接借着事由把他干了一顿,想法跟夏雨诗说的没有偏差,我虽然热血,但是不傻,既然敢这么干,我肯定是留后手,至于那让他吃个哑巴亏,都是明面上的。
咳,咳对这种恐怖的女人,我只能用咳嗽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了。
男人啊,别管是什么时候,就是一个小男孩夏雨诗没头没脑的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我莫名其奇妙。
俩人在这狭小的小屋里面按道理说应该有些气氛暧昧,可是刚刚经历了夏雨诗仿佛是扒皮一样的分析,我根本一点那种想法都没有,过了一会,夏雨诗又开口,说:走吧,这里离着禁闭室也不远,现在去,还来得及。
我点点头,逃也似的从这里走了出来,走了一半,回头问:晚上谁在这值班,你自己在这么?
夏雨诗摇摇头说:不是,李帆她们几个轮流在这来。我抬头看了看,想在这找到摄像头,之前陶蕾在当工会副主席的时候,我俩就没少在这摄像头上斗智斗勇。
夏雨诗在那边看见我皱着眉毛,说:别找了,这里没有摄像头,监狱里面的摄像系统已经被那副监狱长掌控了,他掌握了不少人的小秘密,这人就是喜欢锱铢必较,所以现在监狱里面才人人自危的。
我一听这话,心里感觉不好,我还以为他就是个疯狗呢,没想到他也有点脑子。
夏雨诗在那边说:这个新来的监狱长是个孤臣,所谓孤臣就是没有政治派系的官,他这种人靠什么,就是靠整人还有酷吏的手段来谋求上位的,而这种人也不是没有靠山,他最大的靠山就是做高层的忠犬。就是因为这样,谁也都不愿意去招惹他,免得被狗咬。
我听说这个人跟上面京城的纪检部门的人有点关系,当然也不算是什么大关系貌似是个什么同学的关系,说起来此人就是一条狗而已,他是从偏僻的西北某监狱调过来的,在那里就以整人出了名,这次是因为搞掉了他在西北的上级,得到了晋升机会,才空降到TJ的。这次来TJ虽然爷爷跟那边势力都打算拉拢一下,可是一来此人来的时间还短看不清楚,二来此人有名的疯狗,大家也有点忌惮,毕竟他跟上面的纪检部门有点关系,双方都怕此人乱咬一气的给自己搞出麻烦来,所以一直都没了动静,到现在为止,没有人跟他亲近,他也乐得如此。
所以严格的说此人就是一条疯狗,保不齐咬谁,为了自己的升职,他谁都可以咬,谁都敢咬。这种人能生存在官场也就是一个奇葩,不过这种奇葩并不是没有,古代的来俊臣不就是这样的例子么。
我不知道夏雨诗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是不是老夏跟她说的我不清楚的,但是我现在知道了,这人不简单,不对,是够歇斯底里,也是那种为了墓地不择手段的人。
看见我在这边皱眉头,夏雨诗问了句:怎么了,怕了?
我听见她这么一说,反倒是心里畅快起来,别管是怎样,梁子已经结下了,当初监狱里面的奇葩也不少,我不是也熬过来了么,俩人迟早要对上,何必纠结这一点的功夫。
夏雨诗语气怪怪的说:要是怕了,我可以帮你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这娘们是在嘲讽我!所以我果断转头就走,去禁闭室。
第581章 琐碎
就像是夏雨诗刚才说的,我去禁闭室其实就是为了造噱头,之前我就这么想的,现在听了夏雨诗关于那个副监狱长的介绍,我心里更是这么想的,我宁愿是得罪连皓这样的权贵,也同样不愿得罪一条没有任何忌讳的疯狗。
当然这时候想要认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是为了堵住这监狱上面其他人的嘴巴。
禁闭室,现在是梁晶的地盘,见到我来,梁晶很诧异,也有点激动,问我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我苦笑了一声,说,现在没时间说这些了,你这二楼禁闭室还有地方么,给我开一间。
梁晶听见我这话,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我这话就像是再说要开间宾馆一样随意,梁晶有点难为情的说:陈指导,是哪个囚犯又犯事了么,现在要有上面的批文啊,不然我这
我摇摇头,说:不是给犯人开的,是给我,放心吧,这绝对跟你没关系的,是我要关自己禁闭。
梁晶听见这话后,惊的都自己叫了一声,更不可思议,说什么也不给我开,后来还是我黑着脸冲她严肃起来,她才给我开了一间。
像是之前说过的,这小黑屋不到一米四,你进来站不站,坐不坐,我就跟蹲马步一样把身子卡在这,关键是你的脖子还不能立起来,刚一关门,我就憋屈的想要喊出声来。
如果这样描写不直观的话,相信很多坐过硬卧上铺的人,当你折身起来的时候,脖子是不是不能直立起来,而现在我这种感受只是其中的一个。
全是黑暗的,没有一丝一点的光亮,就像是棺材一样,甚至比棺材还要难受,进来之后,除了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你根本听不见任何的动静,就好像是你完全被这个世界遗弃了一样。
心里上的恐慌完全比生理上的疼痛来的更让你坚持不住。
这绝对是我一辈中最艰难的时候,而且这时刻,完全是我自找的,什么叫做狠,对别人狠,那不叫狠,逼急了谁都会杀人,可是对自己狠,那才是真正的狠。
其实就算是夏雨诗在精明,也想不到我来这的最后一层原因,我是来赎罪的,是,我是来赎罪的。
我今生今世,永远欠着的两个人的情债,我身上背负的不是那滴血的家门深仇,而是那永远擦拭不掉的情泪,到这时候,我要是说我不喜欢苗苗跟瑶瑶,那纯属是扯淡,但是我能怎么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缩在这暗无天日的小棺材里,一遍遍压抑又歇斯底里的想着,念着,然后深深的怀念着,这就好比是我心里最深处的那个黑匣子,注定是被遗忘,但同样注定又是我这一辈子的心伤。
2011年2月12日,我永远记得那一天,因为那是苗苗的生日。
一个连祝福都不能送到的生日。
我不知道自己这赎罪经历了多长时间,梁晶跟我说过,她就在外面盯着,只要是我坚持不下来,就可以叫她的名字,我后来脑海里面唯一的意识就是不能出声,不能出声,哪怕是我用自己指甲在这坚硬的铁块上面吱吱的画出一道道的白痕,我是在自虐,我只想着这次出去之后,永远不要再想起关于花乡村的那两个姑娘。
只是她们化成了那一尊尊的望夫石,还是看披着他人红妆的美新娘,我,再也不可能得知。
后来意识不清醒,听见外面有嘈杂的声音传来,然后就是梁晶在外面好像是喊我,我想要回答,但潜意识的没有说出话来,然后轰隆的一声,眼前就感觉一阵恍惚,然后好像是各种人的声音
后来我被带到了办公室之后,我慢吞吞的晃着脑袋有了点意识,我模糊的看着现在身边的人,能感受到最充满敌意眼神就在我正前方,是副监狱长,然后就是副政委,政治处主任,还有大队长,除了工会不管事的,还有那个调离的监狱长,好像是管事的领导都在这了。
陈凯,这是怎么回事!说话的是政治处主任,在我走之前,我试图拉拢过这个人,她跟我关系最好。
我喘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主,主任,我错了,这件事,我做错了,我不该跟副监狱长开这个玩笑的,你也,你也知道,咱们监狱里面的那些女工作人员,她们,她们都闷的太厉害了,我就想着配合副监狱长跟她们那些人来演一段,做了之后,我,我才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立马把自己关禁闭了,我,对不副监狱长。
我一开始就把这件事落实成开玩笑,别管你怎么说,我就开玩笑是了,这些人当然都知道我说的是屁话,但谁又不能找出一个说法来,怎么着我也算是监狱里面的一个老人了,跟他们的关系肯定是比副监狱长亲近的多。
所以政治处主任听见我的这话后,张着嘴巴,想说什么,居然说不出来了。
副监狱长在边上黑着脸看我,嘴里嘟嘟囔囔,但没有说出什么来,大队长这时候说:就算是开玩笑,我听说你当时真的动手了,这可是犯法的!你有什么说的!
当初这大队长我是喂饱了的啊,大地在外面搞那个小卖铺的时候,我就出钱打听好了这大队长,并且不让他出面空白留着那些外快,这才多点功夫,怎么又说出这种话来了?
说话!老实交代问题!谁给你胆子让你殴打监狱长的!大队长这次牛气了起来,冲我吼着。
副政委听见这话,眉头皱了皱,但是没说话,现在监狱里面,其实是白阿姨官职最大的,可是白阿姨身体不舒服,现在一直不在监狱里面,这副政委虽然官职会比副监狱长大一点,但是组织内部的,在监狱里的权利没有副监狱长大,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干了我们监狱里面现在最有实权的那一个。
我说了,我没有殴打副监狱长吗,我只是跟副监狱长闹着玩,队长,这屎盆子,可不能往人家头上扣啊。〃我从一开始就不买这个大队长的账,算是什么东西。
大队长一听这话,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吼道:还敢顶嘴,这么多人看见了,你还敢狡辩?!
副政委现在说了声:大家都别激动,咱们都是同事,这陈凯从刚进监狱开始,咱们都是看着他成长起来的,他什么时候做过出格的事,至于他做的对咱们监狱有利的那些事,我就不用说了吧,现在陈凯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说这本来就是一场误会,这件事,沙秋,你是怎么感觉的?
我现在才知道这个逗比副监狱长叫做沙秋,我其实现在挺希望他抓住这件事往上闹的,我在这监狱里面底子深,就算是闹到省里去,我顶多就是挨处罚,绝对不会被开除,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