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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之争,胜者赢得盆满钵满,败者输得一败涂地。血本无归。
这就是这场看似意气之争的战争结果。
“西凉军众将士听令,此战我们战败了,但我西凉将士都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大丈夫自当言而有信,按照战前的两军约定,西凉军自今夜起并入武威军,全军将士自我李傕以下,全部听从李利将军的调遣。胆敢抗令者,杀无赦!”强作镇定地说完这番话,李傕全身气力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一般,神情黯然地退至李利身后。随即脚步轻飘地悄然走下将台。
当李傕走下将台的一瞬间,李利恰好与李挚说完话,随即他赫然站直身体,大步走到将台中央,双眸炯炯地俯视着台下十余万西凉将士。
“自今日起,武威军和西凉军合并为一军,仍是西凉军!”
“主公威武!威武!威武”李利话音未落,高台下的西凉军将士便齐声大喊,声震四方。
很显然,李利此举赢得了台下西凉军的偌大认同,深得人心。只是很多将士恐怕都忽略了一个客观事实,那就是李利麾下的武威军原本就是西凉军的一部分。在西凉地界上,除了西凉军之外,还能是什么军队?即便是此前的武威军,在关东诸侯眼里,仍是西凉军,与董卓麾下的西凉军根本没有区别。
在十余万将士的大喊声中,李利轻轻抬手,台下顿时肃静下来。
“今日之战,不管谁是谁非,至此两军尽释前嫌,前事不咎,恩怨一笔勾销。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挑衅滋事,更不能妄论报仇,违令者,杀无赦!亲兄弟之间尚有争执不下的时候,气愤难忍之时也会大打出手,打上一架。我们西凉军之间的战斗就是如此,都是自家兄弟,打完仗之后,我们照样是兄弟,照样大口吃肉,大碗饮酒。因为兄弟之间没有隔夜仇!”
“主公说得好!主公万岁!”这一次却是武威军将领率先叫好,而后西凉军将士纷纷附和。
李利站在高台上淡然一笑,随即神情肃然地继续说道:“此战,是一场为了争取西凉和平、百姓安居乐业而发起的战争!战后,原西凉军的兄弟们先去郿邬城外饱餐一顿,然后歇息三日,第四天全军重新整编!现在本将命令,全军将领自上而下统计现有的人数,各伍长、什长、队率、百夫长和屯长,记住你手下的兵士姓名,随后你们这十八万将士就是我西凉军的主力军团。其他逃散的将士将作为郡府兵和屯田兵,负责各城池的日常守备和军垦,表现优异者方可进入主力军团。此外,整编之时,军侯以上的将领职位不变,但必须听从将令调遣,违令不尊者,杀!”
“诺!”随着李利的话音落下,台下十八万将士齐声应诺。
这一声应诺声的声量之大,可谓是石破天惊,洞彻云霄。
待应诺声散去后,李利朗声令道:“现在,我命令,收兵回城!”
“轰隆隆”
随着李利一声令下,荒野上的十八万将士应声而动,后队改前队,缓缓撤离南郊荒野。
目送众将士徐徐离去,李利转身对贾诩吩咐道:“文和,眼下已经入夏,要尽快收殓尸体残骸,残躯断臂一律焚烧,余下挖深坑埋葬,最好将尸体拉到人迹罕至的山谷深埋。事后,在谷口立碑镂文,以便死者家人祭奠。”
“诺!三日之内,属下必定办好此事,请主公放心。”贾诩恭声应道。
李利微微颔首道:“辛苦文和了。战后,伤亡将士的家眷抚恤和大军入城等事宜,由李玄和李儒二人负责。文和尚需思量一下全军整编事宜,还有西凉军将领的情绪,值此紧要关头,军中绝不能生变。必要之时可以采取雷霆手段,不必顾忌太多,你只管放手行事,出了事情,我李利替你顶着!”
贾诩闻言神情微动,眼神流露出感激之情,躬身说道:“多谢主公信任,属下定不负主公所托!”
李利满脸笑意地颔首,随即伸手扶起贾诩,低声道:“我叔父刚才带着十几个亲兵先走了,想臂他心中仍旧无法释怀。这几日,文和还需留意一下,切莫让人叨扰叔父清静,待全军整编完毕后,我自会前去负荆请罪。”
贾诩闻言轻轻点头,请示道:“不知我军何时进城,又让谁领兵接管城池呢?还请主公示下。”
“嗯?”李利沉吟一声,稍作思量后,轻声说道:“暂时任命张辽为长安城守将,领兵一万守城;典韦领五千休屠营战骑进驻皇宫,徐荣、滕羽和鞑鲁三人领三万武威铁骑随李玄接管西凉军。文和意下如何?”
“主公考虑周全,属下领命。”贾诩恭声应诺后,随即快步离去。
晚风轻拂,月光清冷,浓郁的血腥味中伴着芳草的清香,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嗅觉冲击。
贾诩走后,李利独自站在将台上,仰望着悬挂在天际的一轮明月,怔怔失神,身形一动不动。
遥远的夜空,繁星点点。
流转的时光,如在眼前。
似飞萤明灭,话千秋功业;
叹斜阳如血,唯一轮明月。
残阳血桥段剧终。
也许很多书友会认为中郎故意拖沓剧情,一场战争足足写了三十几章(291324章),又臭又长,有凑字数之嫌。但中郎想说,历史文之中,以战争最为引人注目,但真正能够将一副完整的战争画面淋漓尽致呈现出来的作品,却不多。大多都是以点带面,轻描淡写,伏笔埋得多,但真正的战争场面却极其消瘦,外强中干。
残阳血桥段,中郎费尽心力,尽己所能,力求不负书友期望。至于您到底满不满意,中郎不知道,但中郎问心无愧,对得起每天五块钱的订阅稿费。
第325章 怨妇霓裳
时至深夜。
星汉灿烂,皓月当空。
郿邬主殿后堂。
刚刚从战场回来,梳洗后,李利命人在后堂内摆下一席酒宴,与李挚一起把酒对饮。
南郊之战,虽是有惊无险,却是李利重生以来遇到的战况最胶着,取胜最艰难的一战。
三十多万的厮杀,是两世为人的李利首次遇到如此庞大规模的恶战。而他作为一军主帅,战前需要统筹谋划,方方面面都要做到有备无患;大战时他不能有一丝异色,更不能怯战,脸上的表情要始终保持镇定。不管形势多么危急,他都不能自乱阵脚,运筹帷幄,指挥若定,始终表现出胸有成竹的神色,展现出胜券在握的姿态。因为他是武威军之主,全军将士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只要他的脸上稍有异色,必然会被将士们发现,既而导致军心不稳,士气受到影响。
身为主帅,军中将领可以犯错,也可以随意发泄情绪,但主帅不能。一场大战下来,只有获取胜利之后,主帅才能流露出自己的情绪。
南郊之战,李利看似镇定自若,即便是身陷重围之时,他也不急不躁,身陷险境而泰然自若。难道他真的不害怕落败吗,真的心若磐石,雷打不动吗?
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事实上,李利同样没有必胜的把握,害怕失败。因为他败不起,也接受不了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的结局。所以他在战局最艰难的时候,私下吩咐胡车儿万不得已时背上帅旗逃离战场。他的意图很明显,只要西凉军得不到武威帅旗,他就还有再搏一次的机会。哪怕是耍诈。耍无赖,出尔反尔,他也在所不惜。不管采取什么手段,反正他断然不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到被人手里,更不想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因此。他无论如何也要取胜,绝对不能败,哪怕全军拼个精光,他也决不俯首认输。
当然,李利心中的真实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永远也不会告诉第二人知晓。
身为上位者。自己的心思断然不能被属下全部猜透,保持适当的神秘和令人难以捉摸的心思是必须要有的。否则,这个上位者就很失败,极有可能被属下所取代。
一场恶战之后,李利身心俱疲,却无法入睡。这场战役。打得很艰难,但最终还是他获胜了。期盼已久的胜利终于夙愿得偿,心潮澎湃,无心睡眠。本来他可以和后院的妻室一起分享胜利的喜悦,怎奈妻室太多,又各有身份,与军中将领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故而。他索性自酌自饮,顺手把贴身侍卫李挚拉来作伴,倒也不算孤独。
而他之所以把李挚叫来饮酒,也并非心血来潮之举,而是有意为之。李挚在大战之中就是压倒西凉军的最后一根稻草,单枪匹马夺取西凉帅旗,迫使李傕自动放弃,从而直接宣告西凉军落败,大战结束。
虽然武威军中能够孤身单骑之人不止李挚一人,桓飞、滕羽、典韦和鞑鲁等强力战将也有夺旗的实力。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都已经冲锋陷阵去了。只有李挚一直伴随李利左右,而李利也最信任他,结果李挚不负所望,一举夺旗成功。
世间之事一饮一啄岂非无因。李利信任李挚。而李挚也确实能够成事。南郊一战,李挚无疑是最大的功臣,李利在大胜之夜请他饮酒,岂是随意之举。
身为人主,赏罚分明方能令属下心服,断然不能心存亲疏远近之别,否则就会让一众属下离心离德。
李挚虽是近臣,但他同样位居首功。由此,李利单独请他对饮,自然无可厚非。
“主公,文姬夫人来了。”
正当李利和李挚喝完一坛酒时,亲兵进来禀报,蔡琰亲自来前殿了。
闻听蔡琰到来,李利顿时欣然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意动之色。
细说起来,后院的六位妻室之中,就属蔡琰对李利的幽怨最深。最近这段时间,李利压力极大,心力宛如弓弦一样紧绷着,一刻不敢放松,整天忙于军务,根本无心顾及儿女私情。说白了,就是他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和妻室同房的心思,把后院中六位妻室冷落在一旁,甚至六位妻子连他的人影都看不到。而蔡琰恰恰是自觉最委屈,最为幽怨的一个。
新婚之夜,蔡琰故作矜持,一直等到最后。眼看众姐妹和李利先后欢好,她情难自禁,极其容易满足,没等破身便瘫软如泥,泄身了。而李利顾惜她的身体,当晚没有直接要了她,而是抱着她呼呼大睡。岂料蔡琰第二天便来了月事,等到身体干净之后,长安又遭剧变,董卓身死,而蔡琰的父亲蔡邕随之被接到葛家坡大营。蔡邕整天在李利耳边唠叨,要求李利发兵抢回董卓的尸体,制止王允等人大肆屠杀董卓家眷。李利无奈之下,只好让蔡琰看住她的父亲,好让他耳根子清净一阵子。随后,长安之战爆发,李利和李傕会攻长安。
反倒是滇无瑕经常侍寝,而李欣、任红昌、陈钰等人的房间,李利也时常半夜推门进去。而蔡琰的房间却因和父亲蔡邕的寝室相隔不远,致使李利屡次望而却步。
如此一来二去的耽搁,直接导致蔡琰成婚几个月了,一直没有等到和李利同房的机会,依旧背着寡妇之名。这让她感到很委屈,在姐妹们面前抬不头来,说话没有底气,始终觉得自己比她们矮一头。
更关键的是,新婚之夜的那次同房,李欣、陈钰和董婉三女同时怀孕了,这让蔡琰很是羡慕。因此她对李利颇有怨言,每次看向李利的眼神都极其幽怨,再这么下去,她就要变成欲求不满的怨妇了。
脑海中浮现出蔡琰幽怨的眼神,李利会心一笑,抬手示意亲兵将蔡琰迎进来。
“主公,夜深了,末将告退。”李挚极有眼色,立即起身请辞。
李利笑着说道:“李挚,你也有二十多岁了,应该成家立业了。前些日子,我让欣儿和文姬她们给你们这些大龄将领挑选良配,想必现在也挑好了。等长安之事理顺之后,我亲自给你们主婚,让你们抱得美人归!呵呵呵”
李利开怀大笑之余,陡然对满脸暗红的李挚说道:“哦,对了!等你成家之时,我再给你取个字,就叫‘子诚’,你看可好啊?”
李挚大喜道:“子诚,李挚李子诚,甚好甚好!末将多谢主公赐字!”
“呃?李自成?”李利给李挚取字时尚未发觉有什么不对,但听了李挚完整地说出来之后,顿时惊愕地沉吟一声,满脸怪异之色。随即他暗自庆幸:“好在只是谐音,李子诚并非李自成,否则千年后的闯王只怕要改名字了。”
“李挚要成家吗?正好妾身最近看好一个姑娘,据说之前是宫里的美人。不过她还是完璧之身,品行纯良,生性温柔大度,与李挚堪为良配。”就在李利和李挚说话之际,身着暗红色霓裳的蔡琰轻步走进来,笑盈盈地接声说道。
“哦?”蔡琰的出现让侧室内陡然增添一道夺目的风景,李利看到蔡琰时顿生惊艳之感。不过他善于掩饰,故作惊疑地沉吟一声,随即爽朗地笑道:“如此甚好,随后挑个好日子,让李挚尽早成家,也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