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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眼下长安城已成对峙分裂态势。与李傕素来亲近的胡轸、杨定二将带领两万郡府兵占据东门和南门,虽然不敢明目张胆违抗将军府军令,却百般推诿搪塞,拒不退兵。而西门、北门、德胜门、凯旋门等十个城门仍然掌握在铁陀手里,隶属卫将军府统一号令。
现如今。这种僵持态势已经持续十天。局势日益紧张起来。双方都在尽量克制酝酿当中,俨然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而长安局势之所以如此恶劣,其源头就在西凉主帅李利身上。如果不是传言他已经遇难身亡,西凉诸将没人敢于轻举妄动。更没有谁敢公然违抗卫将军府的号令。幸好,各大主力战营目前还不知道李利出事的消息,或是各营主将不相信主帅李利已经遇害,因此他们都在观望等待之中,以不变应万变。倘若主力战营也参与进来,那整个西凉局势当真大乱了,一场大混战在所难免。
正当长安局势剑拔弩张之际,李玄和李儒二人却老神在在的前来大司马府拜访李傕。
此举着实让李傕大为吃惊,疑云丛生。不知此二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看到李傕脸上的狐疑神色,李玄和李儒二人对视一笑。
随即,李玄起身对堂上的李傕躬身揖手,恭声道:“今日属下专程前来向大司马赔礼道歉,之前属下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大司马雅量宽宥!”
“哦?元忠何出此言哪?”李傕错愕沉吟一声,表情愈发凝重,疑虑重重。
少顷,他不等李玄答话,主动摆手说道:“元忠不必如此多礼。你和文优都是文昌麾下心腹重臣,身负重任,职责之内的事情何须道歉。元忠直言吧,你二人此来到底有何要事?”
“既然大司马直言相询,元忠岂敢隐瞒不报。”李玄神情淡然地微笑应声。随之他不急不躁退到一旁坐下,神态颇为轻松说道:“昨天主公传来书信,告之我等一切安好,不日即可返回长安。”
“啊!文昌无事”李傕闻言大惊失色,猝然起身,不可置信地失声惊呼。
“正是。”李玄点头接声道:“夏侯兄弟处心积虑想置主公于死地,调动家族死士尾随跟踪一月,最后夏侯惇更是不惜性命与主公同归于尽。可惜他们千算万算却没有料到主公天生龙王命,上岸是虎,下水是龙,纵然洪水滔天也奈何不得主公。因此主公虽遭大难,却是有惊无险,毫发无伤。数日前主公已命亲卫统领李挚率先返回司隶,今晨他已率领金猊卫回到长安,此刻就在门外。”
“子诚来了?”李傕闻言色变,眼角划过一抹惊色,面露恐慌,已然心神大乱。随即他对身旁侍奉的管家,厉声道:“还愣着作甚,快请子诚将军进来呀!”
“噔噔噔!”
在李傕惊疑不定的注视中,金猊卫统领李挚大步走进大堂,随之拱手道:“末将李挚拜见大司马!”
“子诚一路辛苦,快请坐下歇息!”看到李挚严肃之极的冰块脸,李傕莫名发怵,连忙抬手说道。
李挚闻声不动,脸色平静如水的说道:“多谢大司马抬爱,末将此来专为传达主公手令,不便久留。”
“哦?”李傕神色愕然看着李挚,低声问道:“不知文昌信中所言何事?”
“奉主公将令,中郎将胡轸晋升执金吾,中郎将杨定晋升长安城门令,二将从即日起带领两万郡府兵拱卫京畿城防,隶属大司马节制。郡府兵统领铁陀所部退出皇城,驻军郿邬,只需维持三辅郡县治安即可。从今往后,长安城一切军政皆由大司马执掌,卫将军府半年发放一次粮饷,西凉军众文武一律不得干涉长安军政事务!”
说完话后,李挚从怀中取出李利信帛交给李傕,低语道:“临行前,主公让末将转告大司马:叔侄乃血脉至亲,主公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希望大司马管好皇城,切莫有失。”
说罢话后。李挚躬身揖手一礼,转身大步离去。
李挚前脚刚走,李玄和李儒二人随即起身告辞,只有李傕仍旧坐在主位怔怔失神,眼神中一片呆滞之色。
离开大司马府后,李儒和李玄二人同坐一辆马车驶向卫将军府。
“主公还是念念不忘叔侄之情,此次非但没有责怪大司马,反而将整个长安城都交给他。难道主公不知道大司马心怀异志吗?”马车内,李儒对李玄颇为忧虑地轻声说道。
李玄闻言淡然一笑,低声道:“文优兄不必动气。其实主公此举谋划深远。用心良苦啊!
近两年来。大司马一直想要重掌兵权。为此颇费心力,小动作不断。主公对此心知肚明,却始终不管不问,视若无睹。此番长安已有再度动乱之势。局势堪忧,可主公却在这时直接将胡轸、杨定等旧将派到大司马帐下效力,看似是不得已而为之,实则不然。
胡轸和杨定二将只要得知主公安然无恙,他们根本不敢犯上作乱,待主公回来后,他们二人一定会主动前去负荆请罪。如今主公不但没有怪罪他们,反而给他们升官放权,以德报怨。如此一来。他们二人安敢还有异心,焉能不效死命!”
说到这里,李玄若有所思地轻声道:“此次大司马暗中联络的将领,除了胡轸和杨定,一定还有其他军中将领。甚至有可能是主力战营的统兵大将。只不过这些人都没有轻举妄动,只有胡轸和杨定二将忍耐不住抢先动手。现在主公平安无事,这些将领自然会就此打消念头,而胡轸和杨定二将也没有受到惩处,反被主公安抚。事实上,主公安抚得不是这等犯上作乱之人,而是安抚其他与李傕交好的军中将领。”
李儒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轻叹道:“如此说来,倒是我们二人过于心急,方法太过激烈,以至于大司马惟恐我们对他不利,急忙召集胡轸、杨定等人抢占城门。只是此事早晚都要解决呀,一山不容二虎,西凉容不下两个发号施令之人。现如今大司马执掌朝堂,坐镇长安,尽管满朝文武和我军文武官员都知道主公才是西凉之主,明眼人自然能够看出其中原委,但普通百姓却不明究竟啊!长此以往,大司马声望越来越高,主公反倒沦为陪衬,早晚必将酿成大祸!”
李玄微微摇头,低声道:“文优还是对主公不够了解。主公极重亲情,对大司马素来敬重,因此才会一再迁就大司马。不过大司马此次却是过分了,暴露了重掌兵权的野心,这让主公极为恼火。
当初南郊之战时,主公与大司马早有约定,主公掌兵,大司马坐朝。这些年来主公一直践行昔日诺言,从未逾越,但大司马却出尔反尔,权欲熏心,仍然野心勃勃,试图重掌军政,独霸西凉。他把主公对他的敬重当成懦弱,把主公对他的信任当做筹码,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说到这里,李玄冷笑道:“呵呵呵,人贵自知啊!如果大司马真的有能力一统西凉,又怎会败给主公。换言之,主公数年之间平定西凉,执掌西凉三州之地,功绩之大,威信之高,岂是大司马所能比拟的!
自作孽不可活。接下来就看大司马自己怎么想,如果他能体会主公的良苦用心,那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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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毁人不倦周公瑾
夏夜清幽,星河璀璨。
晚风徐徐,清凉惬意。
竹林湖畔,湖面微波粼粼,清澈湖水如处子,温柔婉约,似水柔情。
忽然,飞鱼跃起,掠起层层波澜,为这一潭静水凭添几缕声响。
好一个恬静祥和的河湾!
若是此时才子佳人促膝长谈,清风明月照拂,绿荫青竹为伴;当真是人间美事,令人向往。
无独有偶。此等良辰美景,有心人岂能错过!
温泉湖畔,竹林边。
此刻正有两对情侣迎着湖面微风,并肩坐在鹅卵石上,仰望明月繁星,坐观鱼跃龙门,彼此倾诉衷肠。
“这里真美,每天夜里我都会和姐姐来湖边坐坐,有时候彻夜留在这里,不愿离去。”依偎在李利怀里,小乔柔声说道。
“这是真事!”李利煞有其事地点头应声,脸上浮现出浓浓的诡笑,双手轻抚着小乔的纤腰。
“啊!你、、、你真坏,又想那事,心思怎么这么歪呢!”
小乔娇容冉霞地伏在李利胸口,芊芊粉拳轻轻捶着男人的胸膛,似乎真想扒开胸膛看看男人的心到底长得什么样。
李利开怀而笑,说道:“不是我心长得歪,而是你生得太美。如果我抱着如此国色天香的美人还能坐怀不乱,那我就是不正常,不是身体障碍,就是心理变态。呵呵呵!”
小乔微微抬头凝视着李利俊朗刚毅的面庞,那水盈盈地双眸几乎要将李利融化,以致于李利双眼放光,犹如饥饿的狼王看到一直肥美白嫩的小羊般按耐不住,痴痴失神。喉结涌动。所幸他尚存一丝理智,知道周瑜和大乔就在不远处,否则他一定会把小乔就地法办了。
其实,自从住进乔府之后,李利和小乔几乎每晚都会偷吃禁果。极尽缠绵,之前三天夜夜如此。不过这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缠绵时光仅限于三天,从第四天开始,李利纵然有情,小乔也有意,却是不能尽兴。因为小乔迟来十天左右的月事。三天前突然造访,生生将一对情深意浓,爱得死去活来的鸳鸯打散了。
因此,李利如今对小乔只能动手动口,却不能蛮干,否则后果很严重。
血光之灾呀。实在太可怕了!以至于李利这样杀戮无数的大魔头都不敢越雷池半步,只能生生忍住,静待来日风轻云淡、神清气爽之时,再续前缘。
俯首轻吻小乔的樱桃红唇,李利将小乔紧紧拥在怀里,整个娇躯都坐在自己身上,生怕她着凉伤身。
怀抱美人。李利脑海中思绪纷飞,感慨良多。
这个时代的爱情没有所谓的移情别恋,也没有第三者插足,更没有纠缠不清的一堆烂事,男女之情很干净,很纯粹,也很直接。不需要三年五载的爱情长跑,也不需要没完没了的肉麻表白,当然更不需要先摸手,再一步步探索未知的奥秘。男女之间大多都是婚后爱情。直接从亲密接触开始,随之通过朝夕相处,彼此加深了解,通过平时一点一滴的关怀增进感情,从而建立起稳固的夫妻关系。
每个女人一旦委身于男人。只要不发生意外,几乎都是白头到老,根本不存在离异。离异也只能是男人不要女人,写下休书,如此就算离婚,不需要任何人见证,也无需请示,只要男人的一纸休书即可。而女人一旦被丈夫休了,无异于灭顶之灾,此后很难做人,举步维艰,俨然是被世人抛弃的一类人。于是很多被休掉的女人,命运极其悲惨,往往会轻生寻短见,一了百了。
也正因如此,女人对自己的男人大多百依百顺,一生所求就是得到男人的爱,一生所做就是服侍好自己的男人,照顾父母和孩子。
当然,红杏出墙的事情自古皆有,但终究是少数,令人不齿。
想到这些,李利将小乔抱得更紧,视如珍宝般生怕失去。如果在后世之中,像小乔就是出身好、名气大、国色倾城的完美女人,就算李利肩上扛一颗金豆,恐怕也娶不到这样完美无瑕的女人,更别说将其收做小妾了。
因此,李利对自己的妻妾一直都很好,一视同仁,从不厚此薄彼,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可惜他虽然将妻妾同等看待,一样厚待,但妻妾之间还是有着难以消除的地位差异。就像李欣是内府之主一样,其他几个妻妾都以她马首是瞻,从来不敢僭越,更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哪怕是与李利感情极深的滇无瑕也不例外。
对此,李利尽管感觉很别扭,却也不便说什么,只能尽量照顾好自己的女人,不让她们受委屈,仅此而已。
“李郎,我们明天就走吗?”就在李利走神之际,小乔柔声问道。
“嗯。”李利微微颔首,轻声道:“明天清晨就走,直接回西凉,不能再耽搁了。”
“出事了?”小乔娇容微变,追问道。
李利淡然一笑,轻抚着小乔飘逸的发梢,笑道:“谈不上出事,却是有些麻烦。我和弟弟李暹从小跟着叔父,长大后还是跟着叔父进入军营,浴血厮杀,百战沙场,终于打下如今这份基业。昔日我和叔父有约在先,我执掌西凉军政,他坐镇朝堂位极人臣。他想要位列三公,我毫不犹豫地成全他;他想像董卓一样掌控朝堂,光宗耀祖,我也不与他争,甘愿搬到凉州汉阳郡居住,以免他看到我全身不自在。
同是一家人哪,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同富贵。叔父如今心思又活泛起来,之前他就曾多次干涉军队,想方设法拉拢军中将领,这些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