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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潼关的成名之战是在十几年后曹操与马超之间展开的潼关之战,由此真正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此后上千年的朝代更迭之中都显得至关重要。但李利此次率领大军东征,辎重粮草就囤积在潼关之中。使得潼关成为衔接长安至司隶的中转站,战略位置立即凸现出来。不过目前西凉军还没到依靠潼关防御敌人进犯的地步,是以潼关大营眼下仍是西凉军的大后方,波才手下三万守军此次也将抽调一部分兵力跟随李利出征。
“嗒嗒嗒轰隆隆!”
此刻李利站在城头俯视城下通关的西凉铁骑。不禁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经过两年的磨练与沉淀,西凉军无论是士兵的精神面貌还是兵器装备,以及战马优良程度和护具配置,整体比两年前提升一大截。如今西凉战骑真正成为一支骁勇善战的铁骑。而西凉军也是一支真正称得上精锐的军队。
两年前,西凉军大多数将士有很多恶习,诸如蛮横霸道、偏好强抢财物、蹂躏妇女以及烧杀劫掠等等,几乎无恶不作,恶名昭著。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直到李利执掌大军之后,严明军纪,全军打散整编,剔除一部分穷凶极恶的兵痞,严格约束全军将士,重赏重罚,双管齐下。如此经过两年的严格治军,全军将士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兵痞匪气已然消失,军纪涣散的现象彻底根除,摒弃不良恶习。现如今全军将士面色红润,体型健壮,神情刚毅,令行禁止,一举一动皆有章法,已然是一支训练有素、久经战阵的精锐之师。
这才是李利最希望看到的军队,一支能打硬仗、敢打硬仗,打不垮磨不烂,但有一息尚存就能血战到底的西凉骁骑。
此刻潼关主将波才就站在李利身边,看着城下源源不断潼关的战骑,他若有所思地感叹道“我军此次东征动静不小啊!除正在匈奴草原征战的虎贲营和一万余金猊卫之外,主公几乎调集所有主力骑兵营参战,如今雍凉二州仅有数万步骑留守,长安屯兵除郡府兵之外更是全部出征。末将大致算了一下,主公此次带来的将士之中,步军包括辎重兵在内不到四万,但是战骑却多达十五万之众。这十五万战骑虽然装备参差不齐,却是我军最强战力,足可横扫大半个天下。”
感叹之余,波才语气突变,低声道:“可是据末将所知,此次中原之战我军处于防守态势,并未抢得先机,已然陷于被动之地。这就意味着我军大多数时候都要依靠城池或关隘防守,如此一来主公调集如此众多的战骑岂不是施展不开,远不如步军灵便?若是将骑兵当做步军使用,难免有些大材小用,弃长就短之嫌,于战不利?这都是末将的臆测之言,如有不当之处,还请主公海涵!”
“呵呵呵!”李利闻声坦然而笑,摆手示意波才不必拘束,笑声道:“文显此言没有说错,直中要害,当真了得!看来这两年你没有丝毫懈怠,不仅带兵有方,守城有功,还研读了不少兵书,已然是独当一面的大将,可喜可贺呀!”
“主公过奖了。”波才躬身施礼,谦卑说道:“末将愚钝,早年跟随张角起兵时,目不识丁,只知道一味地猛冲猛打,最终惨败被俘。被俘后,在朱儁身边蛰伏七年之久,虽然等到朱儁兑现诺言,却学会识字,读过几本兵书,自此以后兵书从不离手,但有闲暇便拿起来翻看。前后十年下来,小有所成,如今幸得主公赏识,得以独领一军,拾遗补缺之下受益匪浅。只是不知末将方才所言确否,请主公明示。”
李利微微颔首,微笑道:“确如文显所言,守城之战用不上战骑,骑兵远不如步兵灵便,徒步厮杀也不如步军娴熟。眼下安邑和徐荣两座大营**有五万步军,加上从你这里抽调出来的一万五千步卒,还有我此次带来的三万兵马,这十万步军足可驻守城关。但是,久守必失,天下间没有攻不破的城池,何况一味据城死守不是我李利打仗的风格。换言之,单纯防守对敌,纵能确保城池不失,却也无法打败敌人,最多是两败俱伤,不分胜负。
所以,若想扭转我军被动防守的不利局势,必须主动出击,如此方有几分胜算。此次中原诸侯盟军人多势众,如果我军仅是动用三五万骑兵主动出击,即使能够取胜也不过是小胜,顶多算是偷袭得手,无法给予盟军重创。我李利不屑于小打小闹,更不想给诸侯盟军挠痒痒,如果仅是偷袭出击的话,我宁愿死守城池,拒不出战。如此一说,文显想必已经心知肚明了?”
波才闻言点头,应声说道:“主公的意思是,我军要么不出击,一旦出击便是十余万战骑全部出动,给予盟军雷霆一击!如此一来,即使盟军兵马再多,也挡不住我十五万战骑的正面冲杀。如果时机得当、谨慎用兵的话,一旦我军战骑冲杀而出,盟军必定惨败。”
“嗯,文显所言极是。”李利赞许地点点头。
波才见状思量着说道:“天下诸侯都知道我西凉铁骑骁勇善战,想来他们必然对此有所提防。不过末将听说冀州袁绍麾下兵马对付骑兵颇有章法,幽州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就覆灭在袁绍手里。此外,中原地大物博,强弓硬弩、战车、巨盾不在少数,这些都能有效抵挡骑兵的冲锋。因此主公不得不防,轻易不可出动骑兵,选择战机很重要,一旦出击务求一击必中,否则难免打草惊蛇。末将愚见,若有不妥之处,还请主公不吝赐教。”
李利欣然笑道:“文显句句在理,令我刮目相看哪!正如你所说,我之所以调集如此多的骑兵出征,并不是要与盟军硬碰硬的正面厮杀,而是要在最恰当的时机一举打垮盟军。倘若寸步不让地正面对决,即便我军能够打败盟军,也必然伤亡惨重,最终得不偿失。毕竟盟军数十万大军都不是摆设,正面对决中谁都不会任人宰割,必然全力拼杀,如此数十万大军厮杀到一起,伤亡之大可想而知。而这恰恰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名义上取得了胜利,实际上却是伤亡巨大。倘若如此,我宁肯不出战,据城死守与盟军拼消耗,反正他们兵马众多消耗巨大,而我军却是本土作战,占据地利优势。即使两军相持一年半载,我军也耗得起,生生拖垮他们!”
波才闻言错愕,既而哑然失笑道:“主公这是气话,断然不会如此应战。末将跟随主公多年,从未见过主公有哪次战事是死守不战,此次自然也不例外。不过话又说回来,此次我军粮草确实十分充足,仅是我潼关大营就存放着四十多万石粮草,而安邑大营和徐荣大营此前就有十几万石粮草,再加上荆州刘表等诸侯送来的二十万石粮草,全部加在一起多达七十余万石,足可供应我军半年之用。这是迄今为止,我军从未有过的富裕仗;若是与盟军拼粮草消耗,我们还真是耗得起,足可将他们拖垮拖死。呵呵呵!”
第611章 处心积虑白眼狼
是夜,一弯月牙儿悬挂天边,闪闪星辰点缀夜空。
潼关大营,中军帅帐。
整整一天时间,东征大军方才全部进驻潼关,以至于大营中人满为患。
截止夜幕降临,率领前军率先赶到大营的李利已经歇息大半天了,此刻方才召集各营将领前来帅帐议事。
大帐内,李玄和李儒二人赫然也在阶下就坐,他们是跟随李利前来潼关大营调度粮草辎重的。
二十多万大军的粮草辎重不是小事,直接关乎战事成败,不容丝毫闪失,是以李玄和李儒二人必须亲自前来督办,惟有如此他们才能放心。也正是因为他们办事细心谨慎,滴水不漏,方有“双李别驾”之美名,一直被李利所倚重,引为臂膀肱骨之臣。
实际上,李玄和李儒二人并没有担任别驾之职,职位远在别驾之上;但在世人眼里,他们确是西凉这架大马车上不可或缺的左右别驾。李儒掌管西凉军情报细作,李玄主掌政务和府库,位高权重,为李利保驾护航。最为引人瞩目的是,他们与李利同姓,并且彼此又是姻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实为李利身边的心腹近臣,忠心可嘉。
此刻,帅帐内将领云集,足有一百多员校尉级以上的统兵将领。飞熊兵统领桓飞、副统领董越、黄烈,龙骧营统领马超、副统领李征、蒙崇以及校尉马岱,无双铁骑统领滕羽、副统领银轱和铁轱兄弟,青龙营副统领庞德、成公英,武卫营副统领黄忠、马玩,金猊卫统领李挚,外加潼关守将波才等一众将领。单是副统领以上的将军就有二十余人,余下裨将军、校尉级将领多达上百人。
只不过此次帅帐议事并非商议军情战事,因此他们这些领兵将军大多是只听不说,了解一下目前战局形势以及军中粮草辎重情况。是以此次议事的主角还是李玄、李儒和贾诩三人,因为他们手中掌握着大军的粮草、情报和兵力调配情况。
“今夜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名为议事,实际却是为相聚一堂,叙谈畅饮一番。呵呵呵!”帅位上,李利神态随和,笑容满面地举起酒樽与阶下众人同饮。
“哈哈哈!”一杯热酒下肚。众将爽朗而笑,严肃的神情随之放松下来,;两两把酒言欢,交头接耳地轻笑低语。
眼见大帐中气氛活跃,李利含笑不语。顾自举樽饮酒,不再多说什么。以免破坏众将开怀畅饮的雅兴。此前大军陆续抵达长安的时候。李利没有召集众将相聚一堂,也没有大摆筵席,让大家喝个痛快。这是因为长安城遍布各路诸侯安插的细作眼线,一旦聚将议事,就等于将西凉军此次兵马调动情况毫不掩饰地呈现在各方细作视线之中。所以大军集结完毕后,长安城全城戒严。大军驻扎的东城更是戒备森严,所有将士一律不得出营。随后大军没有举行誓师仪式,悄无声息地开拔出城,沿途偃旗息鼓。直至抵达潼关大营,众将才得以齐聚一堂。
既是如此,李利也知道此次大军出征瞒不过中原诸侯的耳目,随后就会传到这些诸侯耳朵里。但是西凉军兵马配置情况却能瞒过中原诸侯安插在长安的眼线,他们最多知道西凉军出征的兵力人数,却无从得知具体详情。李利之所以要这么做,目的就是要给某些疑心很重的诸侯心里蒙上一层阴影,让他们疑神疑鬼地妄自猜测,从而有所顾忌。实际上,此举不过是混淆视听、故弄玄虚而已,实际用处不大,对战局没有多大影响。
半个时辰后,众将已是酒足饭饱,筵席随之撤去,帅帐侍女给众将奉上清茶。
“文优啊,日前你曾说有事禀报,不知所谓何事?”品茶之余,李利满脸笑意地随口问道。
“呃!”李儒闻声微愣,既而回神说道:“禀主公,三日前接到细作密报,徐州牧陶谦病故,临死前将徐州六郡拱手让给涿郡刘备。属下收到密报后本想立即禀报主公,不料练师夫人身体微恙,以致主公无心顾及此事,于是属下便将密报搁置一旁,直至今夜才向主公禀报。属下失职,请主公责罚!”
“陶谦死了,大耳贼执掌徐州六郡?”李利闻言大惊,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继而剑眉紧蹙,低声沉吟道。
“正是。”李儒接声禀报道:“据细作探报,陶谦于七日前的清晨病逝,濒死时曾密召刘备托付后事。待陶谦死后,刘备自称秉承陶谦遗愿,提领徐州六郡,并将陶谦遗书示之于众。随即徐州一众官员无人反对,愿拜刘备为主,使得刘备顺顺当当地坐上徐州牧的位置。”
说完话后,李儒起身走到帅案前,从手袖中掏出一叠信帛递给李利,恭声道:“这是今天晌午收到的陶谦奏本,他向朝廷举荐刘备继任徐州牧,请主公过目。”
接过信帛之时,李利刚刚略显惊愕的神情已然恢复如常,随之神色平静地看了一眼信帛上的内容,继而不置可否地放在一旁。
稍稍思量后,李利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轻笑道:“徐州陶恭祖膝下有二子,长子陶商、幼子陶应,早已及冠,此二人虽然大才却也并非一无是处。如今陶谦病死,却在弥留之际举荐刘备继任徐州牧,此举着实是有些出人意料。
陶谦以谦逊笃厚著称于世,治政宽仁,与人为善,素有贤名。病逝之时他不将州牧之位传给儿子,反而拱手送于刘备,此举在世人看来,颇有尧舜之风。然而在我李利看来,此乃沽名钓誉之举,陶谦只顾着给自己留下一世美名,日后或可留名青史,但是他将两个儿子置于何地?或许他想让两个儿子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可惜乱世之中有谁能够置身事外,安享太平?”
听话听音,立于阶下的李儒闻言后,当即请示道:“主公的意思是驳回陶谦所请,不予刘备提领徐州?”
李利闻声淡漠一笑,摆手道:“不,陶谦其人在徐州颇有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