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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众顶撞主公的决定,罪责可不小。
让李玄万万没想到的是,李利对此坦然一笑,毫不计较,并大赞他敢于直谏,忠心可嘉,还赏赐给他十坛美酒和两张上好的狐皮。
除此之外,李利还专门拨给李玄一个百人亲兵队,负责保护他和妹妹李欣的安全。
由此可见,李玄在李利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而李玄这个随军参军至此才算是实至名归,有了参军应有的话语权。
与此同时,滕霄和滕羽兄弟二人昨夜表现神勇,那惊人的骑shè之术足以傲视全军。
三箭齐shè,五箭连珠,六箭齐发,层出不穷的高超箭术,让人眼花缭乱,惊叹不已。
最重要的是,百步之内,滕氏兄弟箭无虚发,每次都是一箭穿喉,即使是六箭齐发,也不例外。
当真是膂力惊人,堪称神shè手!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滕氏兄弟所用之强弓,与时下大汉的强弓不一样。
大汉强弓,时下只有一石铁胎弓、两石强弓和四石强弓,弓身很漂亮,雕凤刻龙,十分美观。
但滕氏兄弟以及桃花村青壮所用的弓箭,却是朴实无华,弓身比汉弓更大更长,shè程更远,威力也大出数倍。
滕霄所用之强弓自称是先秦的四石长弓,而滕羽则用五石强弓。
乍看之下,或许看不出秦弓和汉弓之间有何区别,可是秦代的一石大约相当于现在的一百公斤左右;而汉代的一石是一百二十斤,八两是一斤,折合下来一石就是现在的九十六斤。
如此对比之下,可就是天壤之别。
秦时的一石比汉代的两石还多,滕氏兄弟的强弓放到时下,那就是八石强弓和十石强弓,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然而,这种份量,用在俸禄上面确是很好听。
先秦时期,很多干了一辈子的老官吏,临死之时也只有几百石的俸禄,听着让人心寒。可是汉代就不一样,动则都是上千石俸禄,一郡太守的俸禄都有比两千石,听着多大气,让人羡慕。
只是这两千石的俸禄,却没有先秦时期的一千石来得实惠,这恐怕也只有地痞无赖出身的刘邦,才能干出这种好听不实用的事情。
后世的一石是多少,足足四百斤,这才是务实的表现嘛!
李利得知滕氏兄弟所用之强弓均是先秦弓弩之际,心中大喜。
因为先秦弓弩的shè程远超汉代,四石强弓的shè程可达四百步,而巨型车弩的shè程则达到过惊人的七百步;一步就是后世的一米,绝对是远程打击之利器。
据说先秦大军每次攻打敌方坚固城池的时候,必然会先用强弩进行远程打击,持续半个时辰的箭雨shè杀。等到攻城之际,敌军早已死伤大半,靠近城墙边的民宅和牲畜等,几乎无一幸免,全被钉死在家中或泥地上。
大秦兵威之盛,古今罕见。
自大秦统一天下之后,秦国对强弓、劲弩等杀伤性利器的管控力度极大,就连寻常的短刀、匕首等兵器都在管制范围内,刑罚苛刻,律法森严。
因此大秦覆灭之后,随着楚汉争霸的连年大战,秦国留下的强弓劲弩损失一具便少一具,逐渐湮灭在战火之中,也没有留下任何制作秘法。
时隔四百年之后,李利还能亲眼见识一番先秦强弓,心中惊喜莫名。
当即,李利向滕氏兄弟和李玄询问如何训练这种弓弩兵,得到的答案却是让他那颗激动的心瞬间哇凉哇凉的,有种空欢喜一场的感觉。
原来先秦的强弓shè手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而是需要数年甚至十余年的日积月累才能训练而成。并且,对于弓弩手的身高、力量和耐力等身体素质都有硬性要求,缺一不可,训练极为刻苦,需要过人的毅力和身体恢复能力。
此外,大秦强弩还有一个致命的弊端,那就是半个时辰之中,一个训练有成的弓弩手只能shè出五箭,也就是所谓的五轮shè。只有这样,才不会对弓弩手本身造成伤害,也不会失去战斗力。否则,弓弩手就会因为过度耗力而受伤,也就是所谓的肌肉拉伤,从而丧失战斗力,战后需要很长一段肌肉恢复时间。
相比之下,大秦强弩虽然杀伤力巨大,但弊病也同样明显,远比如汉代弓弩轻便、易cāo控。
一番比较之后,李利对先秦的长弓有些失望,弊大于利,如同鸡肋。
但是,他对先秦的巨型车弩和床弩等利器,却是如获至宝,十分看重。
这些守城和攻城之利器,滕氏兄弟和桃花村青壮恰好就会制作,这是桃花村先祖世代传下来的秘技。
李利随即将三十几个桃花村青壮集中保护起来,待他在武威郡站稳脚跟,这些身怀绝技之人就会派上用场。
·················
两天后,李利率领两千五百铁骑正式进入姑臧境内,在姑臧城外十里坡扎下营寨。
从昨天开始,斥候便先后发现大量姑臧城的细作,并与之正面厮杀过三次。
时至今日,城中的李堪和程银二人必然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早就磨刀霍霍地等待着李利大军的到来。
李利对此并不在意。
此番他之所以只带两三千轻骑而来,就是为了避免李堪、程银二贼率众据城死守,不敢出城交战。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战事必将迁延日久,徒增变数。
故此,一天前,李利军行进之中就不再刻意隐藏行迹,将麾下人马数量毫不掩饰的摆在程、李二贼的视线中,让他们轻视这点兵马,然后信心满满地出城一战。
两千五百名铁骑,在中原州郡或许算得上是一股不小的骑兵数目。
但是,对于程、李二贼而言,却还不够看。
因为此二贼手中各自拥有五千余步骑,加在一起就有上万名兵马,除去守城的四千余步卒之外,他们手中单单是战骑就有六千之众。故此,他们绝对不会避战,否则,还有何颜面留在武威郡一带厮混。
第八十章 平姑臧,一刀惊鸿(一)
一夜寂静。
当天边破晓之时,李利军大营已埋锅造饭,众将士整装待发。
辰时初刻,李利身着甲胄昂首阔步走出大帐,随手接过典韦递过来的缰绳飞身上马。
黄骠马四蹄飞踏越众而出,率先冲出辕门,典韦、滕羽、滕霄等将领随即大手一挥,率领所部战骑鱼贯而出。
“主公,李堪、程银二贼还真是狂妄之极!昨晚,属下还以为二贼会趁着我军初到姑臧,立足未稳之际夜袭大营,没想到此二人竟然没有这么做,反倒是一大清早就派人递上战书,要与我军正面决战!”
身着银色战甲的李玄,策马奔出辕门后,对李利低声说道。
李利冷哼一声,策马徐徐而行,看了一眼数里外的姑臧城,嘴角浮现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李堪、程银二贼盘横武威多年,手下又有上万步骑,根本没把我们这两千多轻骑放在眼里。
一大早就来下战书,邀我军正面一战,其实他们就是想羞辱我。因为,在他们心里,我军这点人马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他们这是胜券在握啊!”
李玄闻言一笑,诡笑着道:“李堪、程银二贼原本就是草寇出身,前些年趁着凉州战乱,率领部众前来趁火打劫,逐渐在凉州站稳了脚跟。近两年他们又依附韩遂,肆意妄为,无法无天,没有遇到过大挫折。
此番,二贼竟敢小觑我军,那就要看他们是否真有一副好牙口。如果他们只是一群狂妄自大的脓包,那么我们就不是来塞牙缝,而是要拔掉他们的牙齿,还要收了他们的小命!呵呵呵!”
李利哈哈大笑道:“元忠所言极是!既然他们主动要与我军正面交战,我们当然乐见其成,还省得麻烦。本太守此番前来武威上任,正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展示军威,没想到啊,想什么来什么,他们自己将脖子伸过来让我斩首立威。当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好事!”
“哈哈哈!”
在爽朗的笑声中,李利军缓缓逼近姑臧城北门。
姑臧城下,北门外。
就在李利军出现在守城将士视线中的时候,城门突然大开,六千轻骑疾奔出城,穿过吊桥,在护城河前百步远列阵以待,静等李利军的到来。
城中留下五千余步卒守城,李堪、程银二将此次一同出战,试图一举覆灭李利军。
是的,李堪、程银二将。虽然他们曾经是草寇出身,但依附韩遂之后却是各自谋得一个校尉的官职,因此别人也敬称他们一声“将军”。
韩遂现在是董卓敕封的镇西将军,拥有开府之权,可以封赏一些中低级官职。
因此,像李堪、程银、杨秋、成宜、张横等割据一地的小诸侯,纷纷依附韩遂,从他那里谋得官职,以满足这些草寇、匪首的虚荣心。
正因为如此,他们这些小诸侯又被称作是韩遂麾下的八部将。
事实上,他们只是名义上依附韩遂,实际上仍是割据一地的诸侯。
有好处可捞的事情,八部将就听从韩遂的调遣;没有好处的话,那就另当别论,阳奉yīn违是常有的事情。
在韩遂被敕封为镇西将军之前,他们还依附过马腾,那时候马腾的职位比较高。自从董卓迁都长安之后,马腾被压制下去了,韩遂反倒是跳了起来,于是他们舍弃马腾,转而依附韩遂。
说白了,像李堪、程银这类趋利避祸的诸侯,纯粹是有奶便是娘。全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就往哪边倒。
现在李堪、程银二人之所以要与李利拼个你死我活,那是因为李利要收回姑臧城,夺走他们赖以生存的“领地”。
因此,他们必然要全力反扑,甚至想要一举除掉李利这个新任太守。
“唏聿聿!”
一声声巨大的马嘶声中,李利麾下轻骑迅速奔至姑臧城下,在李堪、程银大军的对面聚集成雁形战阵。
双方相距两百步,全是清一色的战骑,列阵以待,遥向对峙。
霎时,两军气氛骤然凝重起来,一股股无形的煞气升至空中,凝聚成团,笼罩在双方八千余战骑的头顶上。
阵前,李利一脸冷峻地打量着对面两个身着将军战甲的彪形大汉。
但见,左侧身着银色战甲的大汉,黑发披肩,满脸匪气,一双卧蚕眉,大眼珠,塌鼻梁,胡茬大嘴,嘴角有意无意中带着一丝挑衅的讥笑。
此人身高八尺左右,体型壮硕,胯下一匹鬃毛乌黑发亮的黑色骏马,体长九尺、高七尺,看上去十分神骏。他给李利的感觉就是狂妄、乖张,典型的恃强凌弱之徒。
李利凭直觉推测,之前劫掠武威县周边各县乡的匪首,就是此人,而他应该就是无恶不作的程银。
右侧的黑甲大汉,身高近八尺,身材魁梧,面相看起来还算周正,浓眉大眼,看上去颇有几分威仪。只是他那双眼睛不时地眨一下,看人的眼神也很飘忽,给人一种不可靠的感觉,太过油滑,不可信任。
但是,这个家伙胯下的坐骑却非常引人注目。这是一匹黑色的骏马,体长一丈一,高八尺五寸左右,通体乌黑发亮,鬃毛根根竖起,纤毫毕现;肌肉纹理清晰,四肢健壮。
此马最显眼的地方,有两处,一是它躯体高大异常,足足高出左侧骏马两尺有余。二是它有四个天蓝色的马蹄,从足踝骨处就是天蓝色的绒毛,抬足践踏之时如同踩着蓝色流云一般,给人一种飘逸出尘之感。
仅凭直觉,李利认定这匹黑色战马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千里良驹。
从坐在马背上的大汉时刻提紧缰绳的拘谨神态上看,此人得到这匹骏马的时间并不长,至今仍无法随心所yù的驾驭此马。
传闻中,李堪貌似颇有威仪,实际上却是外强中干,心性多疑,反复无常。
而眼前这位与坐骑极不匹配之人的身份,李利不用想就知道此人必是李堪。
“呔!谁是新任的李利小儿,站出来,让你程爷爷瞧瞧长得啥模样?一个刚满十六岁的黄口小儿,也敢僭越太守高位,分明是没把你程爷爷放在眼里!”
正当李利打量李堪胯下的坐骑之时,左侧的嚣张汉子大喝一声,直盯盯地看着李利身旁的李玄,挑衅地叫嚣道。
果然,对面左侧的乖张汉子正是程银。
顿时,李利剑眉竖起,冷眼看着程银,策马上前数步,沉声道:“大胆狂徒,汝乃一介草寇匪类,胆敢如此大言不惭!某就是现任武威太守、护羌校尉李利,就站在你面前,程银贼子,你奈我何?”
程银顿时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地指着李利,“呀啊,小儿着实猖狂!谁说老子是草寇,老子是有印绶的武威校尉,小儿胆敢污蔑老子!老子······”
李利不等程银把话说完,便插话道:“程银贼子,拿一块石疙瘩就说是印绶啊,路边捡的吧?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