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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袁绍闻言微怔。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正准备开口说话之际,不料右侧不远处的黑山军首领张燕抢先一步,效仿吕布毫不客气地说道:“袁盟主,我黑山军常年行走于山林之间,甲胄、兵器不齐,奈何不得函谷关这等雄关坚城。是以盟主若要攻城,张某愿为盟主擂鼓助威,替盟主掠阵!”
“呃!”袁绍闻声色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表情丰富多彩。变幻莫测。与此同时,他嘴角不住抽搐,后槽牙鼓鼓的,俨然是气得牙痒痒,却又不便当众发怒,只得生生压下心头怒火,白眼直翻地咽下这口恶气。
低头摆弄缰绳的曹操听到吕布和张燕二人的话后,嘴角露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心中暗自幸灾乐祸地一阵窃喜。
盟军鏖战两月以来,八镇诸侯之中虽然多多少少都折损过一些人马,但总体损失不大。其中兵马折损最多之人便是他曹操,其次是全军覆没的白波军,孙策所部非但兵马不曾减少,反倒增兵一万余人。除此之外,吕布、张燕和张扬等人的兵马伤亡不到两三千人,而身为盟主的袁绍所部十五万大军先后伤亡不过区区千余人,几乎毫发无伤。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各镇诸侯心知肚明,愤恨不平之余,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发难,故而一直隐忍不发。
然则,今日强攻函谷关却是给了各镇诸侯一个很好的发难借口,不等袁绍发号施令,他们抢先说明困难,表明立场。言外之意就是一句话:攻城可以,但必须袁绍打头阵,而后他们才会相继出兵攻城。
的确,眼下盟军虽名为七镇诸侯,但实力最强的诸侯只有三个,袁绍居首位,其次就是吕布和张燕。吕、张二人帐下兵马虽然战斗力方面仍有不小差距,但兵马数量却是旗鼓相当;吕布拥兵七万,张燕拥兵八万。这两人都是盟军之中实力派人物,兵马数量虽然不及袁绍,却也不惧他;尤其是直接关乎自身利益的时候,此二人绝对不含糊,甚至不惜当众撕破脸,毫不顾及袁盟主的颜面。
而吕布、张燕二人表态之后,曹操、孙策、张邈等人就不用自己开口了。毕竟他们三人兵少将寡,实力与吕、张二人没法比,既然吕、张二人都不愿意率部攻城,袁绍岂能再让他们三人领兵强攻。
如果袁绍果真这么做,那无疑是想把曹操、孙策等三路诸侯往死路上逼,欺人太甚!如此以来,诸侯会盟也就无法继续联手作战,联盟到此结束,各镇诸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分崩离析在所难免。
“高干听令,本盟主命你率领本部三万步军攻城!”
眼见各镇诸侯纷纷避战,袁绍纵然怒不可遏、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别人都不愿意率部出战,但他袁绍却不能不战。如此声势浩大而来,若是不战而回,他贵为诸侯盟主颜面何存,威严何在,往后有何面目继续统率诸侯大军?如若没有诸侯大军,他拿什么跟李利争夺中原,又如何争霸天下?
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并非愚蠢之举,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且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纵然有所损失也势在必行,否则便是因小失大,其后果愈发不堪设想。
“诺,末将遵命!”随着袁绍一声令下,高干闻声领命,既而带领本部人马出阵列队,向关前推进。
眼见外甥高干领兵出阵,袁绍满脸肃然地下令道:“袁熙、淳于琼何在?”
“请主公(父帅)下令!”
“袁熙率领弓弩营、投石车阵为攻城大军压阵,淳于琼率领井栏随后攻城,不得有误!”
“诺!”袁熙和淳于琼二人应声领命,既而打马出阵,依令而行。
这一刻,各镇诸侯真正见识到袁绍雷厉风行的一面,当真是不动则已,动若雷霆万钧。一声令下便是大手笔,先后出动三万步军、一万弓弩营、五百架投石车和两百余架井栏,总兵力多达五万余人,而函谷关前也只能容纳这么多兵马同时攻城。
这才是诸侯盟主应有的风范,军令一出便是挥斥万军,数万大军应声而动,凶猛如潮地冲向关前。
“终于来了!”城楼上,眼看袁军数万人马列队出阵向关前行进,李利双眸微眯,沉吟道。
“是啊,步军、弓弩营和攻城器械齐头并进,足足五万之众,看来袁绍这次是恼羞成怒大动肝火了!”郭嘉俯视着关前快速行进的袁军,双眸中精光闪现,神情振奋,似有跃跃欲试之势。
“呵呵呵!还是年轻好啊,奉孝蠢蠢欲动,莫非还想亲自上阵杀敌不成?”贾诩笑呵呵说道。
“哦?”李利闻声回头看着郭嘉,笑声道:“奉孝近来确实比之前壮实不少,想来华佗丈夫的五禽戏果真有强身健体之效!”
郭嘉欣然点头:“不瞒主公,三个月前主公誓师北伐之际,我已拜华佗神医为师,学习强身健体之术。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勤练不辍,如今初见成效,虽不能冲锋陷阵,但对付三五个兵士还不成问题,足可自保。呵呵呵!”
“如此甚好!”李利闻言开怀大笑:“我从未想过奉孝冲锋陷阵,也不需要你上阵杀敌,只要你稍稍控制一下饮酒,身强体健,能够适应长途跋涉随军出征即可。现在看来,奉孝身形日益丰硕,颇有脱胎换骨之像,可谓是意外之喜啊!待战后回到长安,我定要重谢华佗丈夫,赐予他三公俸禄,希望他广收门徒,将一身所学发扬光大!”
郭嘉躬身一揖,笑声道:“微臣代老师先行谢过主公厚赐。主公或许还不知道,两年多以来,家师先后授徒上千人,其中大多数都是有些医术底子的游方郎中,如今已有数百人学有所成提前结业,被分配到各营之中担任佐吏功曹,负责照顾伤兵和日常诊治病痛。而主公前次对老师提起可以适当招收一些女子从医之事,老师也已经开始着手挑选适龄女子,听说几位主公夫人也常去旁听学艺,想必不久之后我军之中就能看到女郎中的身影了。”
“哦?想不到华佗丈夫如此开明,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之外。当初我确实对他说过,女子比男儿更细心一些,学习医术更容易上手,只是随口一提而已,想不到华佗丈夫居然如此重视。这样也好,毕竟男女有别,往后替女子治病就会更方便一些。呵呵呵!”李利笑呵呵地说道。
说话间,留意到袁军已经逼近关前两百步之内,李利挥手示意掌旗兵传令守城将士准备迎战御敌。与此同时,他招手示意亲兵重新奉茶,既而与郭嘉、贾诩二人在案几旁盘膝而坐,不急不躁地饮茶观战。
“主公一点不担心袁军攻上城头?”贾诩轻抿一口茶水后,微笑问道。
李利面带笑意地摇摇头:“整个城头分为三段,左边由波才担任主将,带领胡轸、许定所部两万郡府兵轮番上阵守城;中段主要守护城门,由高顺带领陷阵营驻守;右边是滕霄率领一万五千将士分成三队轮番守城。单单是城门一处,我对高顺所部陷阵营有着绝对信心,陷阵无双;即使盟军连续攻城一个冬天,也休想攻破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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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3章 攻城、攻城!
“陷阵无双!单单是城门一处,我对高顺所部陷阵营有着绝对信心,即使盟军连续攻城一个冬天,也休想攻破城门!”
“主公对陷阵营这么有信心?”
听到李利如此推崇高顺历时两年多时间训练而成的陷阵营,贾诩毫不避讳地提出质疑。在西凉军中或谢有他有资格也有胆量质疑李利所说的话,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可据微臣所知,陷阵营组建至今尚未参加过大战,除了奉命前去征剿白波贼,并没有多少显赫战绩。而高顺将军自投效主公以来,几乎从未立过大功,却每每被主公委以重任、拜将封侯,高居统领之职,与各营统领主将地位相等。对此,尽管各营统兵将军并未在主公面前表现出不满情绪,但私下里没少议论高顺将军,甚至有些将领还肆意编排高顺将军,称他是阿谀奉承之辈,讨得主公高兴,因此才能战功不著却身居高位。”
说到这儿,贾诩神情肃然地恭声道:“这番话并非我搬弄是非,也不是不相信高顺将军对主公的忠心,而是对主公将函谷关城门交予他全权负责颇有顾虑,或者说是不放心。常听主公提起高顺乃文武双全的大将之才,但他究竟有何才能却一直没有施展出来,众将和微臣等人也从未亲眼见过。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两年多以来,高顺将军并不是建立战功的机会,可始终没有多少建树。出征白波贼一年有余。陷阵营虽然打得白波军不敢劫掠司隶郡县,却也一直没能彻底消灭白波军,直到前番东垣城之战才被我军一举覆灭。此时此刻。函谷关城门至关重要,直接关系着我军数十万将士的生死存亡以及主公霸业和我等臣下的身家性命,断然不容有失。一旦城门失陷,后果将不堪设想,直接会将我西凉军费劲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根基毁于一旦,甚至沦为诸侯盟军追杀的对象,一败涂地。
故而。我恳请主公慎重考虑,必要时可以命令金猊卫上城接管防守任务,务必保证城门不失。函谷关不失!”
“呃!文和兄所言不无道理,微臣附议,请主公三思!”郭嘉闻言后神情微变,既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声附和道:“守护城门之事确实非同小可。不可轻视,更不能有丝毫大意。如若城门失守,函谷关必然不保,失去函谷关这座天然城堡,我西凉二州的东大门就此洞开,既而危及长安城,直接撼动主公之根基大业。故而,派遣何人驻守城门还需慎重抉择。绝对不能出现半点差池!”
贾诩和郭嘉二人竟然不约而同地质疑高顺的统兵打仗能力,这倒是大大出乎李利的预料之外。甚至他之前想都没想过,可谓是始料不及,一时间神情愕然,似是有些难以抉择。
事实上,高顺这两年间确实没有立过大功,也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大胜,几乎可以说是中规中矩,默默无闻。加之高顺性格内向,平时不善言辞,也从不结党营私、从不拉帮结派,沉默寡言,素来深居简出,也没有多少人际关系网。可他却一直身居高位,自从投效李利之后就一直独来独往,几乎与军中将领没有交往,整天除了训练新兵,就没有其他爱好。”
“呵呵呵!”待郭嘉说完话后,李利微微摇头,笑道:“你们二人所言都不无道理,却太过看重战绩,而忽略了治军与练兵之道,难免有失偏颇。诚然,两年多来高顺确实没有显眼战绩,或者说是足以令人惊羡的功劳,却一直与各营统领主将平起平坐,拜将封侯,身居高位。然而,不知你们注意过没有,两年半以来,陷阵营三次扩军增兵,从未向将军府索要钱粮,也没有请求固定营地和发放一应军械补给。兵士是高顺自行招募而来,战甲和兵器也是他们自己打造的,没有固定营地,长期待在上党境内,只有每年冬天才会寄住在安邑大营里,并且没有过多要求,与安邑大营的普通兵士待遇一致。
除此之外,陷阵营组建至今从未出现过违反军纪现象,也没有作奸犯科、肆意欺辱百姓的事情发生,军纪之严明连续两年高居全军第一。这些都被将军府属吏登记在册,有据可查,绝非信口开河。”
说话之间,李利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还有一点或许你们以及全军大多数将领都不知道,这就是两年半以来,除了赡养妻儿所必须的俸禄之外,几乎将俸禄之中的八成拿出来发放给陷阵营将士,并且隐瞒真相,声称是我李利发放给将士们的粮饷。而高顺府邸至今仍是当初我赐给宅院时的家居摆设,将近三年时间里没有堂过一件新器具,府中除了六名轮流看门护院的扈从,连个婢女、杂役都没有,一应生活起居全是他的发妻吴氏一肩承担。如此两袖清风、纪律严明的将领,休说我军上下仅此一人,就算回溯数百年,又何曾有过这等赤胆忠心的统兵将军?
正因如此,我常常夸赞高顺,称他是真正的军人,名副其实的大将之才。有道是: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有这样立身清正的将领亲手训练出来的兵士,战斗力绝对不会太差,或许还会很强。今日如若城门失陷,高顺及其帐下的陷阵营连区区一座城门都守不住,那便是我李利无能,怨不得任何人!”
贾诩和郭嘉二人闻言后惊愕莫名,脸颊微微发红,颇有些自惭行愧之态。
的确,如果高顺当真如李利所说的那样清正自律,那么郭嘉和贾诩二人确实应该感到惭愧,颇有相形见拙之感;因为他们做不到高顺那样大公无私,也做不到廉洁自律、两袖清风。
郭嘉偏好美酒和美姬,不论何时府邸内都有数百坛美酒,美姬和妙龄侍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