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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可降之,文昌素重亲情,必厚待公祺及家眷,无后顾之忧。公祺若降,可将此信交予文昌此外,我已命琪瑛带走护教卫队,此后张铳代为接管五斗米教,宣扬德化,扶弱济贫,不染世事纷争。望知悉,好自为之,珍重。梦馨。”
瞪大眼睛看着信帛上的每一个字,张鲁的目光最终落在“李利乃我夫君,即为汝姑父”这十一个字上面,神情极其复杂,脸上充斥着不可置信的神色。这句话当真让他百感交集,诸多思绪涌上心头,五味杂陈,很难说清楚是喜是忧,亦或是喜忧参半。
就在张鲁直勾勾地盯着信帛愣神发呆之际,杨松不着痕迹地移动到他身边,斜眼瞥向信帛。待看完信帛上的内容后,杨松傻眼了,心里哇凉哇凉的,继而情不自禁地冷眼盯着张鲁,眼神极其耐人寻味,说是羡慕嫉妒恨亦不为过。
这一刻,杨松暗忖道:“张鲁的姑姑、那位神秘莫测的梦馨仙子竟然是李利的女人,这可真枉我费尽心机谋划这一切,本以为凭此便能博取一场大富贵,彻底摆脱张家的压制,却不料辛辛苦苦一场还抵不上张家的一个女人,张鲁这厮就是命好!昔日其母卢氏攀上益州刘焉,继而谋得汉中之地,此番落魄潦倒之际却又凭借自家姑姑攀上了大将军李利,纵然不能东山再起,却也少不了坐享荣华富贵。哎,真是人比人得死,万般辛苦还是比不上人家命好。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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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散去,已是日落西山,夕阳红似火。
黄昏时分,南郑城已被金猊卫接管,整个汉中郡改弦易帜,纳入李利治下。
是夜,李利正式入住南郑郡守府,并在正堂大摆庆功宴设宴,汉中一众僚属也悉数在座。
张鲁、杨松、阎圃、杨昂四人为座上宾,与李利麾下亲信将领周瑜、法正、马超、赵云和黄忠等人同席就坐,开怀畅饮。不管张鲁等人心里作何感想,至少表面上都带着笑容,相谈甚欢,大快朵颐,一醉方休。
宴席过后,李利在后堂接见了张鲁和杨松二人,并对杨松大加封赏,擢升其为大将军府粮曹从事,进爵关内侯。待杨松拜谢离开后,张鲁将梦馨仙子的亲笔书信交给李利,并表示愿意离开汉中,听凭李利调遣。
李利看完书信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张鲁的肩膀,一言不发地走进后院。
第二天,李利任命张鲁为抚远将军、阆中亭侯,秩同九卿,并带上张鲁率部前往葭萌关。
当李利率部赶到葭萌关前,只见关前一片狼藉,遍地都是残缺的兵器、箭矢和横七竖八的尸体,许多火把尚未熄灭,还在冒着黑烟。
好在,城头上已经插上西凉战旗,守关将士也是朔风营骑兵,这让李利等人不禁深深松一口气,当即挥军入关。
在城守府正堂上,李利没有见到奉命前来接管关隘的朔风营副统领去卑,却意外见到了曾经被黄忠打成重伤的五斗米教大长老张铳和一位容颜绝美、清纯可人的少女。
“张铳(张琪瑛)拜见大将军!”
眼见二人上前便拜,李利笑呵呵地摆手示意二人起身,笑道:“陈仓一别已有数月,大长老精神矍铄,身体健朗,李某甚感欣慰。”
第886章 地势坤,厚德载物
“多谢大将军挂念,在下早已恢复如初。”
张铳恭声道谢,随之走到黄忠面前躬身一礼:“承蒙黄将军手下留情,张铳才得以保全性命。活命之恩,张某铭记于心,日后将军有暇不妨来此一叙,张某修行之所便在后山上。”
“道长切莫再提此事,先前多有得罪,道长勿怪,往后黄某少不得叨扰道长。”黄忠笑呵呵地道。
张铳神情疑惑,李利微笑解释道:“确是如此。汉升随后率军驻扎于汉中,与道长为邻,自是时常与道长见面。”
“原来是这样。”张铳面露喜色的说道:“如此甚好,某与黄将军不打不相识,甚是投缘,黄将军驻军于此,张某求之不得啊!”
李利微笑颔首:“自今日起,五斗米教便由道长接任掌教。在此,本将军送你十二个字:‘忠孝仁义、扶贫济困、崇尚自然’,如此贵教必可发扬光大,长盛不衰。至于妖魔鬼怪、修道成仙之说,与普通百姓相距甚远,还是让那些天资聪慧、出类拔萃之人修炼即可,任何一个教派必须对人有益方可长久,否则终归是昙花一现,过眼云烟而已。”
“在下谨记大将军教诲,日后定当依此而行。”张铳恭声应道。
“喂!还有我呢?你们为何都不理我,李大将军架子真大!”眼见李利和张铳有说有笑的聊得不亦乐乎,却将自己搁置一旁不闻不问。张琪瑛甚为不满,噘着嘴对李利说道。
李利眉头一挑,笑道:“不是本将军不愿理你。而是你对本将军的称呼不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梦馨是好姐妹,梦馨是世外之人,但我不是。所以,呵呵呵,你应该叫我”
“小心眼,算你狠!”张琪瑛低声嘀咕一句,随即对李利说道:“小妹错了。姐夫你大人大量,就别计较了。小妹可是给你带来了姐姐的书信,你不原谅我。我就不给你信!”
李利闻言哑然失笑道:“还偷偷说我狠,你这小丫头才是真正的鬼精灵!拿出来吧,就冲你叫我一声姐夫,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或者送你一件礼物。”
“啊!好。这可是姐夫你自己说的。你是大将军,说话得算数,不许反悔!”张琪瑛颇感惊喜地道。说话间,她将锦囊递给李利,目光却落在李利身后,寻找好一会儿,终于看到大门外有个熟悉的身影,于是她狠狠瞪了一眼躲在门外不敢进来的那人。
李利微笑点头。一边走到主位坐下,一边解开锦囊取出书信。展开信帛。秀丽的笔墨随之映入眼帘:“夫君亲启,见字如晤。夫君讨伐汉中,志在西川,欲取西川,葭萌关乃入蜀咽喉,不容有失。妾途径葭萌关,见此关守备松懈,故遣张铳率护教卫队入驻此关,只待夫君接管。琪瑛与孟起早有情意,因其父相阻,不得圆满,请夫君玉成此事”
书信很长,足有千言,李利看完书信后将信帛贴身放好,随之闭目沉思半晌,暗忖道:“本以为身边有这么一个能够看透心事的女人绝对是件很痛苦的事情,现在看来恰恰相反,知心才能贴心。我李利何其幸运,竟有这么一位蕙质兰心的知心爱人,汉中战事未了,却已替我想好了后续策略,丝丝入扣,无懈可击,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奈何却不能朝夕相处,世事岂能紧随人意,美中不足啊!”
思绪纷飞中,李利陡然睁开眼睛,朗声道:“马超听令,从此刻起,由你接待琪瑛小妹,不得有误!”
马超闻声疾步走进正堂,待听到命令后,神色顿变,愕然道:“啊!这、、、、、、”
“你敢抗命?”李利沉吟一声,眉头微皱,语气不悦道:“如你不愿,子龙亦可代劳。琪瑛小妹天生丽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让你接待那是你的福分。别以为你马孟起自号‘锦马超’,英俊潇洒,本将军麾下不缺美男子。远的不说,眼下大堂内便有三人不逊于你,公瑾、子龙二人就是赫赫有名的人中翘楚,何况还有本将军坐在这儿呢,少了你马超,琪瑛照样能找到一位如意郎君”
“主公别说了,末将领命!”不等李利把话说完,马超便满脸通红的急声插话道。
顿时,堂内众人哄然大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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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萌关确实发生过一场激战,与李利率部南郑城几乎同时开始。
阳平关失陷之际,赵韪、吴懿、冷苞和邓贤等人带领一万多名益州将士仓皇逃向葭萌关。到达关前时,关上守军没有多余盘问便打开城门,放他们通行。却不料,赵韪和吴懿二人见关内防御松懈,又担心自己等人大败而回对刘璋没法交代,于是临时起意率部突然发难,企图夺取葭萌关。倘若一举成功,他们此番损兵折将、兵败汉中也是值得的,即便全军覆没,只要夺回葭萌关,那他们非但无罪,反而有功,完全可以辣气壮地向刘璋报捷。
突袭伊始,益州军一举夺取北城门,进展很顺利,但随后却遇到顽强抵抗,因为把守南门的守军正是张铳率领的护教卫队。尽管护教卫队只有三千人,却战力强悍,硬生生挡住了一万多名益州军的凶猛冲杀。正当关内激战正酣之际,朔风营副统领去卑带领一万铁骑追击而来,与护教卫队前后夹击,打得赵韪、吴懿等人叫苦不迭,四散溃败。迫不得已之下,赵韪、吴懿等人只得且战且退,退往后山丛林,如此便可避开西凉铁骑的冲杀。
随之争夺关隘的正面厮杀便转变为丛林追击战。西凉骑兵下马上山追击,而赵韪、吴懿等人则带着数千将士在丛林里逃窜,边打边跑。这场丛林追击战整整持续一昼夜。直至李利等人率部赶到时,除赵韪、吴懿二人带领数百名亲兵仍在逃窜之外,绝大多数敌军已被剿灭,数千名战俘被陆续押解下山。
是以,当李利进入城守府正堂时,朔风营副统领去卑还在山上追杀赵韪、吴懿等残兵败将。
临近黄昏,去卑终于领兵回来了。
“末将拜见主公!”此时正堂里只有李利、李挚、周瑜和法正四人。
李利笑呵呵地起身走到堂下。扶起去卑,笑声道:“伯益辛苦了,快快入座歇息。缓口气再说。”
去卑神色为之动容,疲惫似乎顿时卸去一半,恭声道:“末将幸不辱命,守住此关。并于一个时辰前生擒赵韪、吴懿及其帐下三百余名兵士。现已押回关内,听候主公发落!”
“好好好,好啊,伯益好样的!”李利开怀大笑,拍着去卑的肩膀示意他落座歇息,稍后还有大事商议。
待去卑落座后,李利信步走到周瑜上首盘膝而坐,笑道:“算上伯益刚刚抓获的降兵。此次我等先后收降两万余益州战俘,并将此次领兵的益州将领悉数抓获。无一漏网。公瑾以为接下来我等应当如何处置他们,收降整编或是发配流放?”
周瑜闻言后并不急于答话,而是扭头与下首的法正对视一眼,思索着说道:“此事末将与孝直私下商议过多次,一致认为不宜收编降兵,流放更不可取,只能暂时关押,容后再作区处。时下,各营兵士已相继补充完毕,我军兵力已多达五十余万,兵强马壮,不宜再次扩军,至少眼下还不是扩军的最好时机。此外,从去岁开始,我军已连续征战一年有余,全军急需休整。再加上,眼下正是秋收时节,很有必要休整一段时间,这样就可以抽调一部分兵力帮助百姓收割粮食,增添青壮劳力,实为一举两得。”
“呵呵呵!”李利颔首笑道:“公瑾话里有话,这是间接向我谏言,眼下还不是攻取益州的最好时机,应当罢兵休战。我没有说错吧?”
“主公英明,我等正是此意。”周瑜、法正二人不约而同地恭声应道。
李利微微摇头,面带笑容道:“谈不上英明,却也不糊涂,还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罢了。的确,汉中郡相对于益州而言不过是一郡之地,攻取汉中相对容易一些,但若想一鼓作气攻占益州,却是有些异想天开、自以为是了。汉中一失,益州必定风声鹤唳、战云密布,刘璋势必调集重兵防御各处关隘,时刻提防我等进军蜀道。是以、、、此次西征到此为止,待处理好汉中郡军政事务后,收兵返回长安,全军休整,这个冬天我们可以安安稳稳地待在长安度过了。”
周瑜、法正、去卑三人闻言大喜,齐声道:“主公英明、、、呃,哈哈哈!”
听到“英明“二字时,李利神情愕然,眼神从周瑜三人身上扫过,随之众人相顾大笑。
大笑之余,李利对周瑜和法正二人吩咐道:“随后将益州战俘集结在一起,集中关押,其中军侯以上将领单独隔离关押,彼此不能碰面。切记一点,善待这些战俘,我军将士亦可多与之交谈,只要他们不反抗、不逃跑,便无须太过苛刻。此外,仔细清理战死的益州将士尸体,用陶罐盛殓骨灰,尽可能标示其姓名,并附带一千钱,权当阵亡抚恤。半个月后,此次俘获的益州战俘全部释放,让他们返回益州,但兵器、战马、旌旗全部收缴,不允许带走一件兵器。”
“什么,全部释放?赵韪、吴懿和张任等人也放了?”周瑜、法正和去卑闻言大惊失色,急声惊呼道。
“对,全都放了。自赵韪以下两万三千余人全部释放,并对益州阵亡将士发放抚恤,虽然钱不多,却也是一份心意,相信这些阵亡将士的家属能够感受我等的善意。”李利神情郑重的肯定道。
“嗯?”周瑜愕然低吟一声,似有所悟地沉思起来,而法正也心有所感,扭头看看蹙眉沉思的周瑜,不再继续追问。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