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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现如今他二人是降臣,昨夜才改弦易帜投效在李利麾下。既是降臣,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觉悟。今时不同往日,降臣便应有谦卑的姿态。守规矩、懂礼数。谦逊礼让一样也不能少。
袁胤和张勋二人的表现让郭嘉很满意,随即他微笑道:“二位联袂前来拜见主公,想来定有要事。如果二位不嫌郭某人微言轻,不妨说与我听,看看我能否替二位分忧解劳?”
话音未落,看到张勋和袁胤二人神情犹豫,眼神狐疑,郭嘉继续说道:“两位将军大可放心。郭某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却承蒙主公赏识。添为随军军师,在主公面前多多少少还能说得上话。此外,寻常军机政务,郭某还是能够处理的,这一点两位尽可宽心。”
这番话说得极其谦卑,但落在张勋和袁胤二人耳朵里,却让他们神色顿变,眼皮直跳,连忙对郭嘉揖手施礼,以示歉意。
随即张勋恭声道:“军师太过自谦了。其实我二人此来也无甚大事,只是前来请示主公,对我二人还有何吩咐。若有吩咐,我二人绝不推脱,必定倾尽全力不负主公所托。”张勋的话说得很委婉。说白了,他和袁胤此来就是向李利表忠心,并试探李利打算如何安置他二人。毕竟是降将嘛,换了主公之后,他们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自己此后的前途命运,还能不能保住现有的功名利禄,还能不能得到新主公的赏识和重用。
张勋说完话后,袁胤接声附和道:“某亦有此意。眼下诸位将军都忙得昏头转向,惟有我二人无所事事。此情此景,让我二人于心何忍?于是我二人便主动前来请缨,任凭差遣,愿为主公分忧。”
“呵呵呵!两位将军真乃良将也!”郭嘉欣然点头,笑呵呵的道:“两位忠心可嘉,拳拳报效之心溢于言表,郭某代主公先行谢过二位了。说起来,眼下确实有一棘手之事亟待解决,可惜尚未找到合适的人选。呵呵呵”点到即止,该说的都说了,请将不如激将。
“哦?”张勋和袁胤闻声惊诧,随即彼此对视一眼,瞬间达成共识,相顾点头。紧接着,张勋恭声道:“军师有何差遣尽管吩咐,我二人赴汤蹈火义不容辞!”袁胤点头附和,眼神充满希冀地看着郭嘉。
郭嘉见状后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随即他起身走到大殿,从李挚手里接过一卷书简,折身回来将书简交给张勋,郑重其事的道:“这是一份袁术残余势力的名册,想必两位对这份名册并不陌生,甚至之前还与这些世家大族有些来往。因此两位很清楚他们的府邸所在,以及平素与之来往甚密的亲属或官员。这件事便交给两位去办,殿外已有两千骑兵待命,此外还有三千步军等候在北门外,二位带上这些兵士,半月之内务必办妥。不知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这诺,我等遵命!”稍作迟疑,张勋和袁胤二人对视一眼,眼瞳中闪烁着冷厉的寒光,再次达成共识,随即二人躬身领命而去。
笑呵呵地目送二人快步离开,郭嘉喃喃自语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此二人既能主动打开城门迎我军入城,自然也不介意再做一回刽子手,除掉这些碍手碍脚的世家大族,彻底铲除袁氏一族的根基。毕竟他二人和这些世家大族关系匪浅,来往甚密,熟人才好下手啊!”
这时,一直端坐于上殿,动也不动的李利,不知何时起身走郭嘉身边,微笑着道:“奉孝所言极是。此二人主动开城请降,此举便已得罪了江淮氏族,已然没有任何退路。既然这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赶尽杀绝,彻底除掉所有支持袁术的世家大族,以绝后患。
惟有如此,他们才能高枕无忧,自身家族才能保全下来。在这一点上,他们的利益与我等是一致的,所以他二人是最合适的人选。奉孝心思缜密,知人善任,因势利导,这一步棋着实高明,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哪!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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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吃独食
攻取寿春的第二天,吕布和孙策两路追击人马相继返回,并带回来数千降兵。
但是袁术、袁耀父子仍旧下落不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杳无音信。
随着这两路人马进驻城中,使得寿春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氛围再度紧张起来。
三路诸侯兵马驻扎在同一座城池里,看似相安无事、安静祥和,实则暗流汹涌,斗智斗勇。
平静之下隐藏着难以捉摸的争斗,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并无时无刻不再酝酿升华,只待某一刻的猝然爆发。
与此同时,遍及九江、汝南、颍川等地的流寇作乱,正在悄然上演,并表现出愈演愈烈之势,迅速蔓延至整个豫州。
在这突如其来的流寇作乱当中,之前盘踞在汝南的黄巾余孽和叛离袁术的陈兰、雷薄等势力全都参与其中。他们趁着盟军攻占寿春之际大肆烧杀劫掠,以致九江、豫州等州郡境内的世家大族惨遭荼毒,强抢豪夺、杀人放火,无所不为。
旬日之内,豫州和九江境内数以百计的豪强缙绅惨遭屠戮,祸及满门,人财两空。流寇所到之处,肆无忌惮的烧杀劫掳,血流成河;所过之处,尽数付之一炬,人畜不存,手段极其残忍。
所幸,这些抢匪流寇多少还有些良知,有所收敛,劫掠目标全是各郡各县的世家大族和缙绅豪强,并未肆意残杀无辜百姓。是以这些流寇好歹还算是良心未泯。并非彻头彻尾的穷凶极恶之徒。
耐人寻味的是,当流寇和盗匪们肆意横行之时,寿春州牧府却正在举行盛大的庆功宴。
在寿春城被盟军占领的第四天。讨袁联盟盟主李利下令犒赏三军,于州牧府正殿大摆筵席,宴请所有诸侯及其帐下将领,以及主动投诚的淮南官员、世家和士族。
庆功宴持续三天,赴宴者多达三千余人,几乎囊括了淮南地界上所有识时务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州牧府大摆筵席的同时,十余万盟军将士同样是酒肉管够。尽情开怀畅饮。此外盟主李利重赏所有参战将士,每名兵士都可以领到一千钱和一匹布或一件饰品,统兵将领得到的赏赐更甚。总之全军将士人人不落空,皆有所得,皆大欢喜。
庆功过后,李利下令全军。除守城将士之外。全军休整半个月。
而这段时间,恰好是九江郡和豫州辖下各郡县的世家大族、豪强缙绅们惨遭荼毒之时。因此各郡各县的世家豪强们,身陷水深火热的绝境当中却得不到任何救助,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终只能沦为焦土,彻底堙没在尘埃里。而杀人越货的流寇和盗贼们则是斩获颇丰,倏然而来又满载而归,自始至终都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可谓是为所欲为,来去自如。
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一切都是那么的干净利落。
半个月后,奉命前来的鲁肃带领数百名文官抵达寿春,随即正式出任豫州刺史,兼领九江郡守。上任伊始,鲁肃请令整合降兵,将其重新整编为郡府兵,隶属镇东将军波才帐下,并举荐波才改任镇南将军,镇守豫州。与此同时,鲁肃举荐张勋为平淮将军,兼领豫州武猛从事;举荐袁胤为豫州别驾从事,举荐荀攸为豫州别驾,兼领九江太守,并举荐雷薄、陈兰为中郎将。
鲁肃举荐之人,李利一律照准,并当即付诸于行动,下达大将军令,正式委任以上众人即时赴任。
与此同时,出榜安民,向淮南百姓郑重许诺,两年内免征赋税。而鲁肃更是亲自出面,招抚雷薄和陈兰等流寇,并出兵五万前往各郡肃清匪患。此外鲁肃带来的三百余名文官全部安插到西凉军控制之下的各个郡县,出任郡守、郡丞、县令或县长,整饬吏治,肃清匪患,维护治安,积极恢复民生。
这一套剿抚并用的组合拳打出来,使得原本烽烟四起的豫州和九江等州郡迅速平定下来。无数流民和躲避战火的百姓及时得到救济,摆脱困境,分散安置,重新安稳定居下来。
这一切就发生在孙策和吕布眼皮子底下,看得他二人眼花缭乱,惊诧不已。前一刻,流寇还在到处肆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后一刻,鲁肃快刀斩乱麻,出榜安民、招抚流寇和盗匪,大肆派遣官吏接管郡县,集中安置流民,并出兵清剿匪患,肃清治安。整个过程极其迅速,鲁肃冲在前面,放开手脚广施仁政,李利坐镇后方大胆放权。主臣二人一唱一和,举手投足间便将混乱不堪的局面梳理得清清楚楚,旬日之间便使之步入正轨,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迅速推进当中。
这这一幕着实令人匪夷所思,速度也太快了!
以至于,让吕布和孙策二人目不暇接,根本反应不过来,完全跟不上李利和鲁肃二人的思路节奏。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李利和鲁肃主臣二人已然干完大事,开始按部就班的推进各项事宜,其自身反倒落得清闲。
可是李利倒是清闲了,吕布和孙策二人却坐不住了。
这算什么事?这是实实在在的强抢豪夺啊!
豫州和九江郡是盟军共同打下来的,即使孙策及其麾下江东军没有出力,可是吕布却是出了大力气,大半个豫州都是他率领徐州军打下来的。可现在,却被李利一口吞下,连个招呼都不打,便将整个豫州以及包括九江在内的周边郡县悉数据为己有。这样以来,吕布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寸土未得么?
吕布尚且如此,孙策焉能处之若泰,如何安坐?
唇亡齿寒的道理,孙策岂能不懂?
眼睁睁地看着李利侵占了吕布的胜利成果,孙策豁然自危。豫州和九江郡已被李利霸占在手里,照此情形发展下去,下一步李利就该对他下手了,而目标便是庐江郡。
相比惶惶不安的孙策,吕布彻底暴走了。
想他率领八万徐州军辛苦厮杀半年,一路攻城拔寨,充当盟军开路先锋,以致损兵折将,兵马折损大半,如今终于大功告成,却被李利独自霸占了全部州郡,半寸土地也没给他留下。这真是岂有此理?
身为盟主,你自己大口吃肉,多吃多占倒也罢了,可你总要给盟友留口汤吧?
可是李利这厮竟然连汤带肉全都吃了,连一口残羹剩汤都没有留给吕布。这未免太过分了,叫吕布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面对这般情形,如果吕布还能忍气吞声,沉住气不找李利理论,那他就不是吕布吕奉先了。更何况,现在这种局面让他如何面对麾下将士,有何颜面提领徐州,如何立足于天下群雄之列?
“李利欺人太甚!”当吕布得知自己麾下将士占据的豫州郡县全被西凉军夺走之后,他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随即带着狼骑军直奔州牧府,气冲冲地找李利理论。
吕布此番率军前来,不无兴师问罪之意。他的态度很明确,倘若李利归还豫州一半郡县给他还自罢了,否则便誓不与李利甘休,俨然不惜一战。
“温侯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温侯勿怪。”
老远就看到吕布率军疾驰而来,郭嘉站在府门前一动不动,虎贲营统领典韦带着百余名甲士站在他身后,冷眼看着越来越近的狼骑军。待吕布翻身下马、气冲冲的直奔府门而来之时,郭嘉上前一步,笑呵呵地揖手施礼道。
“哼!”吕布怒气冲冲的冷哼一声,眯着眼睛看了郭嘉一眼,随即撇过头去,将手中方天画戟重重的跺在台阶上。
“嘭”的一声巨响之下,磨盘大的青石板被方天画戟的手柄震得四散开裂,宛如怒放的花蕾一般,那方天画戟的手柄处更是插进石板一尺深,手柄下的青石顿时化作齑粉,石屑四溅。
站在吕布面前的郭嘉处变不惊,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身形纹丝不动。看到青石被方天画戟击碎之后,他笑眯眯的道:“温侯膂力过人,早已传遍天下,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见面更胜闻名。说起来,温侯确实是我家主公的莫逆之交,可谓知音。昨日主公还说这块青石太大了,摆在廊下实在碍眼,不承想今日温侯竟也发现它有碍观瞻,遂将其震碎。由此可见,温侯与我家主公称得上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谋而合啊!呵呵呵”
“呃!”吕布闻声诧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心头的怒火却被郭嘉笑呵呵的样子打消了一些。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何况郭嘉可不是一般人,吕布盛怒之中可以不给他好脸色,却不敢对他动手。更何况典韦背着手站在郭嘉身后,显然背在身后的双手此刻已经攥紧双戟,一旦吕布敢对郭嘉伸手,其结果必然是他还未打到郭嘉,便先迎来典韦的双戟。
“大将军可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