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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浓情万缕地望着她:“你比谁都清楚,我真正在乎的,只有你!”
“什么意思?”她垂下头,低眉敛眼,嫣红的脸蛋有着三分嗔意、七分羞赧,那浑然天成的神单位,教他不饮也醉。
他有些失神地托起她染着红霞的娇容,柔声道:“我要你。”
飘絮轻咬着唇瓣,然后什么也不说,默默起身锁上门,回到床边慢慢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
安之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举动,足足错愕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他啼笑皆非的按住飘絮的手,“你在干嘛?”
“我——”她被问住了,这难道不是他的意思吗?
他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将飘絮的衣扣一个个扣回去,进一步解释道:“我是要你没错,可是是要你一辈子,我不想只是短暂的拥有你,而是永远,所以,我的意思是,我要娶你,但是这之前我不敢占你便宜,明白他的意思后,她整个脸蛋红透了,恨不能挖个地洞就地掩埋算了!她几乎没有勇气抬头看他,只好将脸埋进他怀中。”讨厌!谁教你语焉不详,人家当然会会错意啊!“
他朗声大笑。“是你思想不纯洁,满脑子旖旎春色。”
“才不是,人家……”她赌气的推开他,说不过人家,她就学起安安的赖皮招数。“不理你了啦!大坏蛋!我想跟安安说你欺负人家。”说不过安之,她就可耻地想耍赖。
安之眼中闪烁着掩不住的笑意,含笑将她拉回怀中,满足的低声说:“我终于找回五年前那个无忧快乐的阳光女孩子,你知道我有多怀念你无邪的灿烂的笑容吗?我的小天使!”
她微笑不语,温驯地倚着他的胸膛,聆听着他规律平稳的心跳。
“你还没回答我,愿不愿意将自己交给我?我将以我的力量,让你永远为我而欢笑、为我……
飘絮轻掩住他的唇,制止他说下去。“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早在五年前我就决定今生非你莫属了。”
“这是不是表示你和我父母马上又会见面?”
安之的父母在他伤势好转之后便回屏东去了,沈母还说挂心着家中那条狗和一群托邻居看顾的鸡。
瞧瞧!这是为人母该说的话吗?儿子都差点呜呼哀哉,她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管她的狗儿和小鸡仔?
为此安之还大声提出强烈不满,她却罔顾儿子的抗议,回答说:“嗯,中气十足,肺活量挺充沛,看来是没啥大碍,决定了,明天就打道回府。”
可想而知,安之当时的表情一定很
沈父则结结实实的把他训了一顿,骂他兔崽子,他老人家的心脏已经够衰弱了,居然还搞这种飞机来吓他!
未了,两老象似一家人一样握起飘絮的手,亲切又慈爱的说:“絮丫头啊!我们等着你和我家那浑小子的那消息,下回见面时,可就是你喊我们爸妈的时候罗!”
乍闻此言,飘絮当场羞红了耳根子,娇怯怯地转首,安之正得意的对她露齿一笑。
现在,安之一脸期盼,等待她更真确的肯定答覆。
“嗯。”她含羞点头。
“太棒了!”他喜形于色,忘形地自床上跳起来欢呼,想到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抱着她转了好几圈,“我终于能得偿夙愿,娶得心系了五年的小天使了,噢,人生真是美好,世界真好!感谢上帝、感谢耶稣、感谢天地间的所有神灵……”
“放我下来啊!”她一脸甜甜的幸福笑容。“你太夸张了。”
她会嫁给他不是意料中的事吗?这男人怎么会高兴得不像话?
他重重在她唇上一啄。“扬之那小子一定早看穿了我们,不然怎会成天大嫂长、大嫂短的喊个没完!”
“要不然你以为我可以随便让人叫大嫂吗?”
“说的也是,早八百年前我就该知道你风飘絮是属于我的影子。你不知道,我有我怕你哪天又会动摇我的信心,再度怀疑起我来,现在你答应嫁给我,是不是表示所有的心结都已除去,你心中不再对我有一丝丝的持疑了?”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原因。
“再也不了。”她坚定的承诺道。
“走。”他放下心中的大石,开心的拉起飘絮的手往外走。
“喂、喂,去哪,你鸡汤还没喝呢!”她一头雾水的在身后叫着。
“去他的鸡汤,有我们的终身大事重要吗?咱们召告天下去罗!”
尾声
“啊!痛、痛、痛啊!”尖锐而隐含压抑的女音在,医院的某个角落响起。
“天。痛、痛、痛,我快受不了了。”他跟着呼吸急促,胸口揪得紧紧的。
飘絮一听,暂时忘了疼痛,困惑地偏头望着她的丈夫。“老公,我记得要生孩子的人好像是我才对,你跟着凑热闹喊个什么劲儿?”
安之眉头全揪成一团,不难看出他的焦灼和紧张。“心痛啊!看你承受这样的折磨,我好难过,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生孩子了。”
上回无意中得知她生安安时曾经难产,差点魂归离恨天,害他捏了把冷汗。过一阵子,当她告诉他怀孕的消息时,吓得他差点把刚人口的茶喷出来,他当时的表情可想而知。
他亦喜亦忧,虽然他爱飘絮腹中未成形的孩子,但他更爱飘絮,五年前那一晚的可怕感觉,是他一直不愿重复的噩梦,若真要做个残酷的抉择,他宁可忍痛割舍他们的爱情结晶而保有飘絮。
在她信誓旦旦,外加保护承诺下,终于使他稍微安。
定期的产检他每回总是陪着她去,连护士小姐都羡慕她有个深情体贴的老公,每次产检的结果都很正常,他那颗悬浮不安的心也就渐渐平衡下来。
很快的,十个月过去了,昨晚她开始有阵痛的现象,她还记得当她叫醒安之小声告诉他:“安之,我好像快生了。”当时,他一脸惊慌的表情,还差点由床上跌下来。
“那……那怎么办、怎么办?糟糕,我没生过孩子,我该怎么做呢?”
看他一脸的失措样,她几乎笑忿了气。“我知道你没生过孩子,别这么紧张放松一点,然后带我去医院。”她温柔地安抚着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要生孩子的人是他咧!
“哦,好、好,我知道,医院、医院!”
一到医院,他鬼吼鬼叫,把医生护士全叫了出来,那名对他早已熟了的护士小姐了解地笑了笑。“沈先生,别这么紧张,现在只是阵痛而已,距离一产还有一段时间,我知道你很宝贝你老婆,但是很遗憾的,她还是不可避免要痛一段时间。”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缩短阵痛的时间?”他的心猛然揪紧,心疼要命!“或许,可以爬楼梯。”
“啊……”飘絮哀哀低吟的声音又传人他耳畔,他急忙回到她身边。
“风儿,不要吓我!”他心急如焚,焦虑不已。
“我没,,……噢……事。”
这叫没事?他眉心皱得更紧了。
“别这样嘛,笑一个。”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比较不痛了,我有几分钟的喘息时间。”
“你还好吧?能爬楼梯吗?”“嗯。”
“那好,我扶你。”他搀起她,测着医院的楼梯一层层的爬,走走停停,他一直温柔的随侍在侧,当她秀眉微蹙时,他就立刻将她拥在怀中,怜疼的安抚着她,这样持续了一个小时,她终于躺在待产室中静待生产。
阵痛愈来愈密,她的脸色也愈来愈白,楚楚可怜的叫着:“安之,好痛、好痛!我……啊!我受不了了。”
带泪韵无助眸光望向他,他的心像被人刺了一刀,疼痛不已。“风儿,忍着点,今天过后,我绝不会再让你承受这种痛苦,对不起、对不起。”
她满怀感动,轻柔的逸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美丽笑容,正想出声说她没事时,隔壁孕妇的尖叫声传进她耳中:“啊!要死了、救命呀!你这该死、杀千万的,都在你害的,哇……痛死了!女人好命哇,想要孩子——男人辛苦了一个晚上就——行了,我却要——辛苦十个月——上辈子欠你的死人债——啊!”
真是乱没气质的叫声,飘絮摇了摇头,回过头望着同样苦笑的安之。
“风儿,你是不是也这样想?”他紧张地问。
“不,你别自——责,我心甘情——啊——愿为——我爱的男人承受——任何——噢,痛、痛!”
待产室内所有被太太骂得狗血淋头、不亦惨乎的男子,同时有默契的望向幸运的安之,一脸的又羡又妒。
安之没有多余的心思沉醉众人的欣羡,因为飘絮更为急促的顺气声和哀鸣抓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啊,真的好痛,不行了——我撑不下去了——快,叫医生,我——恐怕要——”
“医生、医生!”安之迫切的大叫。
手忙脚乱中,她被送进了产房。
痛到最高点,已不是一个痛字了得,她尖声凄厉的大叫,传进安之的耳中,真是痛彻心在他的要求下,他进产房守在飘絮身边。
看她一脸的苍白,他的心阵阵撕绞着,她每喊一声,他的胸口就抽痛一下,就因为无法分担她的痛苦,他就更显得懊恼焦虑。
她汗涔涔兼泪潸潸,安之早巳不清楚他所拭去的究竟是汗还是泪。“风儿,别紧张,放松一点,对,就是这样,然后吸气、吐气,这样能减轻疼痛。”他抢尽医生的台词,把医生准备说的话全代他说了。“听话,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吸气、吐气……”他也跟着她吸气、吐气,然后又发现她做到一半就停止了,于是紧张地说“吸气、吸气、吸气呀!你怎么不做了呢?”
若不是她痛到全身无力,她真的有跳起来K人的冲动!流泪到鼻塞了,她怎么吸气呀!
“真的很痛吗?”他又皱起眉。
“不然换你生生看。”她没好气的回答。
她使尽了全力,无奈小家伙说不出来就是不出来,安之看出她的痛苦,体贴地说:“痛的话就抓着我的手。”
犹如溺水的人捉住浮木般,她紧紧握住安之的手,心渐渐踏实下来,努力遵照医师的指示去做。
当一记嘹亮的婴儿哭响起时,她虚软无力的轻吁了口气。
“是健康的男孩。”护士笑盈盈的说。
“听到没,是我们的儿子,你好勇敢,风儿。”
“呖,安安有弟弟了。”
“是啊!我的女儿,我的儿子。”世上还有比他更幸福的男人吗?“谢谢你,风儿,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爱你!”
一记幽柔如梦的美丽笑容自她唇间漾开,“人生自古谁无情,留取真心托安之。”
安之怔了一秒,旋即了然领悟,跟着会心一笑。
一生只有一片真心,一片真心挥洒出一段最缤纷、最动人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