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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悍蟒-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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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生的尾巴还被容安握着,身体呈现出淡淡的红色,呼吸也急促了。容安拽着傍生的尾巴,只觉得那处柔软而且可爱,无论如何都不想放手,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揉捏。傍生用力抖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搂住容安的脖子,尽量不触碰他的伤口。
  就在这时,容安突然觉得自己腿下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腿边游过,容安一皱眉,立刻转身朝下看了看,结果扯到了自己背部的伤口,疼得差点跳起来。
  “怎么了?”傍生看容安不停抽气,连忙向后看了看。
  “没事,”容安低头看到池水清澈透明,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就摇摇头,说,“可能是我想多了。我怎么觉得这水有点凉?”
  “凉?”傍生看着容安被水烫得有些发红的胸口,说,“那我们赶快离开吧,别着凉了。”
  容安点点头,起身之前还弯腰摸了摸自己的小腿。那边没有一丝异状,似乎刚刚那刺骨的严寒都是幻觉。但自从容安融合悍蟒兽魂后,警惕性提高到了一个常人难以匹敌的程度,因此不由多在意了一些。可在傍生看来,容安只是在水池里愣了一会儿,随后撑手从温泉池里爬上来,膝盖跪在雪地里。
  被温水泡得红彤彤的膝盖,很快将冰雪融化,傍生不知为何有些口干舌燥,连忙偏过头把容安的衣服拿起来,给那人披上。
  容安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又道:“我们走吧。”
  温泉好是好,却不能泡太久,不然会头晕。两人一前一后从温泉池往回走,山洞里只剩下还在发烧的重有叶一人。
  云锋在外做竹筏,重有叶才有了难得的清静,他抱着膝盖坐在一个角落里,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听到有人走近,才抬起头,淡淡看了眼容安。
  傍生将容安送到山洞里,看了看外面天色还早,就说:“你在这里休息,我出去帮忙。”
  “好。”容安道,目送着傍生走出去。
  重有叶还在发烧,脸上有病态的潮红,不过眼神还是淡漠而且冷静的。他对容安点点头,道:“你身体怎么样?”
  “还行。”容安对这个自己来到强者大陆后的第一个好友一点都不客套,只道,“就是后背还有点疼。”
  “应该的,”重有叶轻咳一声,“被乾坤扇扇了一下,能不死的人,恐怕就只有你了。”
  容安一开始还因为重见友人而露出微笑,到后来就愣了,怔怔地看着重有叶,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了。”
  “你怎么看见的?”容安又问,不知为何有些尴尬。
  重有叶看了容安一眼,示意那人坐过来,两人肩并肩谈话,仿佛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时间时空扭转,似乎回到了当初,他刚刚来到的时刻。
  重有叶说:“你受伤的时候,右手都是血,还一直捏着乾坤扇,我与策严来山洞探望你,就看见了。直到后来你伤势减缓,才松开乾坤扇,由傍生帮你收起来。”他说完,低头看着容安被棉布裹住的右手。容安更尴尬了,他之所以要裹上,就是担心别人发现,现在重有叶看着他的右手,让容安有一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他尴尬地松开右手手背的棉布,做出了吞咽的动作,半晌,问:“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我”容安挠挠头,道,“我融合了兽魂。”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凝注了,两人都没有说话,重有叶还在发烧,眼皮很重,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了的模样。他淡淡道:“早知道了。”
  “”
  “你帮策严解毒的那次,我就知道了。”
  容安连忙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是,我自己一开始都不知道。”
  重有叶‘嗯’了一声,说:“傍生不让你说吧?”
  “”
  重有叶一副了然的模样,道:“如果被王蛇知道,它们一定给你找无数女人让你生孩子。那可麻烦了。”
  容安点点头,顿了顿,问:“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了?”
  “王蛇部落来了的所有士兵。”重有叶强打精神,从旁边端了杯水,用冷水浸了浸干裂的嘴唇,道,“你受伤时身上迅速愈合,有一段时间不自觉地化为原形,你看见旁边那座山洞了吗?那就是你给压塌的。”
  容安彻底愣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昏睡时做了这样的事情,半天才反应过来,都有些结巴了:“可、可我一点都不知道。”
  重有叶非常罕见的笑了笑,道:“因为没人告诉你啊。对了,你知道万马部落为什么这么快就投降吗?因为它们的探子看到了你化为兽形的全过程,有个破天就够它们喝上一壶,再加上你,呵”
  容安有些担忧,道:“被人知道没问题吗?”
  “没问题。前来作战的都是男人,女人一个都没来,它们为你生下子嗣的概率太低,不作考虑。”重有叶淡淡道,“而且如果傍生已经给你生了,就算回去,那些女人也不会再纠缠你。”
  王蛇部落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庇佑它们的强大兽人,实际上它们也不是特别抗拒傍生与容安结为伴侣,毕竟傍生也融合了兽魂,诞下的子嗣说不定会更加强大。
  重有叶说完这话,低头咳嗽两声,道:“我头晕,先睡一会儿,不跟你聊了。”
  “行,”容安说,“你要不要躺到床上去啊?”
  重有叶却没再说话,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容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见到那上面暗红色的印记后,微微叹了口气,猛然反应过来,想:乾坤扇?刚刚重有叶说得是不是乾坤扇?
  如果重有叶知道这是乾坤扇,岂不是知道这把扇子到底怎么用?
  然而即使容安想摇醒重有叶再问问,那人一脸疲惫,睡得很不轻松,容安一看他的脸就不好这样。容安看着重有叶,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容安不知何时已经躺到床上,而傍生就在他身边。容安生病的这些天,只要一动傍生就会醒,现在也是,傍生声音还有些沙哑,但眼神已经变得清明,道:“伤口还疼吗?”
  容安摸了摸,道:“不疼了。”
  悍蟒的愈合能力确实惊人,昨天醒来时还疼得他忍不住痉挛,今天就只有顿顿的胀痛感了。容安松了松肩膀,又慢慢伸了个懒腰,感受自己愈合速度之快,大清早上,心情变得非常好。
  这山洞是部落首领居住的地方,与其他士兵相隔离,王蛇部落其他男性士兵都是自己找地方住,这里只有六个人。容安与傍生轻手轻脚地走出去洗漱,不愿意打扰其他人的睡眠。然而少眠的炎鼬已经醒了,喉咙里咕噜两声,欢快地跟着容安跑出去。
  容安蹲在水池边,用冷水洗脸,炎鼬学着他的模样,在旁边用水浸湿手,往脸上蹭了蹭,像极了家里玩水的懒猫。容安看着觉得好笑,忍不住捏了捏炎鼬的胡子。
  容安低声对炎鼬说:“我先回去了,你跟策严在这里呆着,去疾雪诛峰,等什么时候能化为人形了,再来追我,行吗?”
  炎鼬被拽着胡子,脸皮都翘起来了,有些不高兴地用尾巴抽了抽容安的手臂,没说话。
  就在这时,容安突然听到背后的脚步声,知道有人走了过来,就回头一看,发现那是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策严。
  策严还是和他想象中那么高大,但是看容安的眼神已经没有原本那样的疏离与凌厉了。
  策严并没有在意站在旁边的傍生,径直对容安说:
  “容安,我有些话要对你说,你能过来一下吗?”
  仔细想想,容安似乎从来没单独与策严谈过话,他惊讶地看着策严,又看看傍生,半晌道:
  “好啊。”
  傍生不愿意离开容安,炎鼬更是如此,容安花了好长时间安抚他们两个,才终于得以脱身。在某些方面,比如对容安的依赖程度,傍生与炎鼬非常相似。
  容安松了口气。他之所以愿意单独与策严谈话,是因为他刚刚看到策严的表情,觉得他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
  那人的眼神宁静的如同秋日的湖水,带着淡然的静寂,让人看着心慌。策严虽然是重有叶的哥哥,但与重有叶淡漠的性子迥然不同,他会大笑大怒,会不顾炎鼬的厌恶,缠在它身边。而那种静寂的眼神,不知为何,让容安有些难过。
  果然。在经过一个无人的小径时,策严突然开口说:
  “请你帮我解开我与炎鼬的血契。”
  容安一愣,问:“什么?”
  “杀了我。”策严从腰间抽出一根兽骨,眼神绝决,“强者不自杀,王蛇部落的兽人只能死在对手的手上。我希望你和我决斗。”
  容安彻底愣了,怔了怔说:“你这是做什么?”
  策严吞了吞口水,很艰难,但是很认真地说:
  “我宁可死,也不想,再让它为难了。”


☆、77 内有家暴

  容安向后退了一步;半天才想明白策严讲得‘它’到底是谁,心里疑惑地想:为难?策严让炎鼬哪里为难了?
  容安道:“你是说炎鼬化为人形的事情吗?这没关系啊;明天你与炎鼬一起去疾雪诛峰,等它能化为人形再回来。待在炎鼬身边,王蛇可以保持体温;不进入冬眠;你不会被冻死的;放心吧。”
  而策严似乎并不打算对容安解释;他右手握着兽骨;向前一步就刺了过来;容安一弯腰躲了过去。自从在旁边围观云锋对战;与马二进行实战后,他的躲避能力大大提高,这一下躲得一点都不紧张。容安甚至能感觉到,策严丝毫没有攻击力,动作也很慢。
  “喂,”容安可不想跟他动手,连腰间别着的獠牙也没有抽出来,口中说道,“你就跟它去啊,为什么非要跟我”
  容安没说完,策严另一刺就过来了。容安只得闭嘴,连连向后退,心里也有点生气。
  于是他抽出腰间悍蟒的牙齿,‘铿’的一声,对上策严手中的兽骨,用力将他向后一顶,两人之间拉开一米远的距离,容安转身就走,说:“这种事你不要找我。”
  策严道:“不行。”又追上来。
  容安被烦的不行,脑子一热,说:“你就跟它去啊,炎鼬并不想让你死,说不定这次你们之间的感情会变好。”
  策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裂了,似乎及其伤感,心痛至极,他用吼的音量对容安说:“你懂什么?!”
  “”
  “它根本就不愿意让我跟在它身边,”策严双手捏着兽骨,凌厉地劈了过来,道,“——哪怕是一天!”
  爱情怎么会是这样的?用生命威胁另一方,什么事情都不放手,死死纠缠,最终让自己深爱的人厌烦。这不是爱情,策严甚至觉得自己不配用这个词,每次想起,都觉得胸口剧痛,那疼痛都能蔓延到指尖。可他能毫不犹豫地为炎鼬去死。
  他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一个人跑到水池边,看着水池里表情慵懒的庞然大物,对那形状像豹,眼睛像猫的野兽说:我是王蛇部落最接近兽形的兽人,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话?
  那野兽淡无波澜的眼睛静静看了他一眼,然后用尾巴将他抽出水池。策严重重摔到山壁上,身上很疼,但心里很高兴。
  策严一直想让炎鼬对自己与众不同,可他渴望的越是强烈,炎鼬就与他离得越远。后来想想,这只不过是一种执念,而他一直不舍得放手。
  策严蜕皮后成为王蛇部落的首领,就到了他的发Q期,他强大,地位高,有不少女人愿意跟他。但策严忍受着身体快裂开的疼痛,忍受着那种难以忍耐的燥热,艰难地爬到炎鼬的水池边,跳下去,用身体磨蹭那人光滑的皮毛。
  炎鼬本来还悠闲的闭着眼睛,后来身上被一个炙热的身体碰到,惊得它抖了抖胡须,就看到策严紧皱眉头,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炎鼬本来想把他拍出去,但不知为何顿了顿,竟然没有行动。它脸臭臭的,牺牲自己一条前肢给策严蹭。冷水、山洞,连个进入的地方都没有,策严蹭的下面都快出血了,但心里高兴得他全身颤抖。不过等他缓过劲儿来,炎鼬就把他叼在嘴里,扔了出去。
  炎鼬知道策严对它的感情不对,此后更加疏远。
  直到最后策严与炎鼬定下血契,用自己的鲜血与生命作为要挟,强迫炎鼬对他不同,与他更亲近、更亲近一点。策严却没想到,自己的举动让炎鼬更加反感,连他的靠近都让它无法忍受,策严只能克制着,就算他不愿意,他强烈渴望,也与炎鼬保持一定的距离。
  直到容安的出现。在容安面前,炎鼬收起锋利的爪子,露出对其他人绝对没有的温顺,低下头,让那个眉宇间满是戾气的少年,摸它的头,摸它的胡须,摸它的爪子。策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非要说的话,一开始是愤怒,然后是不解,到最后就是满满的嫉妒。他嫉妒每个能接近炎鼬的人,但好像没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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