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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便看见了处暑间门口还守着两个带刀侍卫,看装扮是北国人士,看来也是非富即贵了。她掏出之前拿的那块碎银子,在手中掂了掂,摇头道:“走吧,去踏月居吧。”
正想下楼,迎面走来一公子哥儿。啧啧,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落西拿着团扇掩面与他擦肩而过。那公子只见着落西垂眸,长长的睫毛似扇子一般掩住眸子。身段苗条,真真是一位清秀佳人,忽而看到落西身后的何欢,醒悟了过来,转身道:“年小姐,真是有缘呀。”
落西见已被认出,将扇子从面前移开,转过头笑道:“可惜有缘无份呀。”
回眸一笑百媚生,看得这公子心神荡漾,甚至忘了他被忘忧城拉黑的不愉快。那公子笑道,又露出一口牙床:“缘是天意,份是人为嘛。年小姐不知肯否赏脸一聚。”说着,便上前来。
落西仍是盈盈笑着,那公子会错意,见落西肤色莹润,上前来便伸出手想在脸上摸一下。手还没碰到落西,便被落西擒住手腕,反手一掰,一个过肩摔,“嘭”的一声重重摔在地板上。
落西甩完拍拍手,笑道:“我还嫌昨日那一脚不过瘾,如今,可是过够瘾了。”说完,将手中的那锭银子放在了地上,又道:“我没药但有银子,你快点拿去看病,别放弃治疗,希望还是会有的!”
说完,便顺着楼梯的扶手一滑而下,衣袂飘扬,宛如仙子。
处暑间的主人打开门来,便看到她潇洒离去的背景,叹道:“没想到南国也有这样的女子。”
这主人,年约十七八,身着石榴裙,腰系芙蓉带,肩绕纱罗披帛,双瞳剪水,齿如瓠犀,袅娜娉婷中却隐约透着飒爽英姿。
待落西回踏月阁坐好,便看到对面二楼雅间的一抹白。
窗子半掩着,他白色袖袍置于桌上,人却隐在了窗后。但落西知道,就是他。
“对了,莫迟,今天那个牙床公子,想办法给整出京都吧,免得麻烦。”落西托着腮,痴痴望着对面的男子。
突然,那窗子打开了,白叶看了过来。落西偷窥心虚,立马趴了下去。
他看在眼中,面色依旧冷清。
过了一会儿,落西才探起头。男子轻轻品着茶,似没看到她一般,云淡风轻。
“好吧,与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落西一拍桌子道。
何欢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侧脸的轮廓极其俊美,难怪小七如此痴迷,只是小七虽多金,也不过一商贾罢了。那男子通身带着尊贵之气,又生得如此貌美,怕是高攀不起。便道:“小七准备怎么出击?”
“我要告白!”
“告白?”
“嗯,就是表白!表白心意!我要告诉他,我喜欢他。”
白叶听到,嘴角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忽然,落西脸色变了,何欢一看,只见对面雅间中进来一个女子,生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却带着一股飒爽之气,看到白叶似乎十分兴奋,凑了过去和他说着些什么。
也没人拦着她,难道是和他相约在此?
“莫迟莫迟!下来!”落西赶紧招手。却无人应,何欢道:“莫迟去处理那个牙床公子的事了。小七唤他何事?”
“唉呀,他不是懂唇语吗?”
“小七想知道他们说什么?”何欢道。
“是啊,那这么办?我们偷偷跑过去听?”
何欢道:“距离不远,只要稍微聚下心神便能听清,不必观唇。”
“真的?”落西惊喜。
“嗯。”何欢闭目聚起精神细听,道:“那女子说,十七哥哥久不回国,我便过来找你了。”
落西一脸鄙视,十七哥哥,叫得这么亲热。
忽听得有些嘈杂声,何欢睁眼一看,雅间内又进来了一个女子,却是无忧郡主。
二女争男,吵了起来。
“你是何人?”
“我是无忧郡主。”
“无忧郡主?你是弃书哥哥的妹妹?”
“你认识我哥哥?你又是何人?”
“我是逍遥郡主。”
“逍遥王是你义父?”
“正是。”
“打住打住,逍遥王是谁?”落西问。
何欢答道:“逍遥王是北帝的亲叔叔。年少时便离宫,多年来一直在外云游。十几年前带回来一个女婴,说是故人之女,后面逍遥王将其收为义女,便是这逍遥郡主了。”
“哦,那逍遥郡主不是他亲生女儿?”
“应该不是,如果是亲生女儿何不大方承认?而且……我猜这叶十七当是北国十七皇子。”
“十七皇子?”落西有些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嗯,十七皇子白叶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先帝在世时极宠他,一度想将皇位传于他,不过他无心皇位,将皇位让于他兄长,就是现在的北帝白雪来。他二人是皇后所出,皇后只生了二子一女,长女便是安国公主了。”
“哦,如此说来,南国战神还是他姐夫了?”这叶十七身份真是重得能压死人。
“嗯,安国公主长他十几岁,最疼爱的便是他了,在安国公主还没生世子的时候,便把他从北国接过来一起住在镇南王府的,那时他还小,镇南王可是把他当儿子似的。可惜,后面安国公主……唉。”
“额,好吧……这个晚点再查,听听她们又说什么了?”落西抚额。
何欢又闭上眼睛仔细听,皱眉道:“没声音了?”睁开眼,只见两位郡主只有嘴巴在动,却听不到声音,而白叶人早已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见初吻相思开
卜枫居内。
萧潇单膝跪地:“属下知罪。”
“去吧。”声音仍是淡淡的。
“是。”萧潇退下领罚,但仍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只把主子在醉阳楼的消息透露给落西的人,但逍遥群主和无忧郡主为何也会得知?
莫非,是落西的人透露出去的?他心中有这猜想,却不敢多言。
“主子,叶七跟了过来,身后跟有何欢,属下二十招内能制服。她们似要入院,是否拦着?”青时道。
“让她进来吧。”
“是。”青时退下。
“小七,感觉很奇怪。”何欢道。
“什么奇怪?”
“感觉不到人的气息。”何欢蹙着眉。
“没人这不正好?这么大个院子,哪来那么多人没事守在这儿。”
何欢觉得不对劲,她敛了精神去感受,似有人气,又若有若无。倘若真的有人,只怕是高手敛了气息在暗处。
“唉,别想太多了。”落西又瞄到个狗洞,“来来来,这个钻进去应该到前厅了。这回我先来吧,我去探路。”说完提起裙子就三两下钻了过去。
伸出头一探,只见前方有个十字浮雕长廊,乌瓦翠栏,端庄古朴,却是空荡得让人心慌。
落西稍一犹豫还是钻了出去,然后小声道:“可以了,进来吧。”
何欢没回话。
“何欢?何欢?”还是无人响应。落西心中似有不详的预感。正想钻回去看下,一蹲下,就发现洞的那头有两只大眼睛!
落西深呼吸一口气,全身血液都凝聚到腿上了,开跑!
“汪!汪!汪!”一只大黄狗在身后狂奔。
“救!命!啊!!!”落西变相狰狞的叫喊声贯彻了整个卜枫居。
白叶微微皱了下眉:“怎么回事?”
“属下去查看。”青时道。
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叶七被追风追,后面南伯已经拉住追风了。她还在跑,最后掉进荷塘了,不清楚是自己跳的还是不小心掉下去的,人已经救起来了。”
白叶轻轻抚额。这样莽撞落魄的一个女子,会是他的妻子吗?似是,又不似。
莫非只是因为当天在醉阳楼遇上她才会梦到她?但是,每次只要对上她一双眸子,他心中总会浮起一种淡淡的感觉,却说不出来。
这边,落西泡在温热的浴桶中,只露出雪白的双肩,水面上飘浮着满满的红色花瓣,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她明明是偷偷钻入人家府中,他们却以礼相待,把她从荷花池中救了起来,还给她泡澡。
再看不远处立着的那两名女子,红衣的名扶琴,紫衣的唤抱月,二人皆是生得花容月貌,又仪态万千,言行举止不像普通的侍女,倒像是大家闺秀,却又在服侍自己沐浴。
这让落西颇有些受宠若惊。
她深呼吸一口气,将整个头埋入浴桶中,过了一会儿才浮出水面。
晶莹的水珠顺着她光滑的脸庞滑落至小巧的下巴,滴落在娇嫩的玫瑰花瓣上。十指将湿发拨至脑后,长长的微卷的睫毛上还承受着细碎的水珠。
落西烦恼,这个头发,又得等上几个时辰才能干了。
落西快洗完时,二人端了托盘款步姗姗而来,落西忙将身子全然埋进水中,抱月微笑道:“姑娘,奴婢与扶琴二人为您准备了两套衣裳,您看穿哪套合适。”一言一行皆是端庄得体。
落西一看,一套粉嫩襦裙,一套浅绿留仙裙,面料丝质顺滑,皆为上乘,但都是她不喜欢的颜色。
抱月察言观色,微笑道:“姑娘,时间有限,奴婢二人未来得及外出采买,这两套是忘忧城所出新品,奴婢二人还未穿过的,姑娘若不嫌弃可暂时穿着。”
落西心想,普通侍女怎穿得了忘忧城的新品,于是道:“我平日穿不惯女装,今日偶尔穿一下,你看,踩到裙摆就不小心掉到荷塘里了。不知你们这里可有男装?”
二人相视一望,抱月道:“回姑娘的话,男装怕是没有合适姑娘的尺寸。”
“没事,收一下就可以了。”落西笑道。
落西很快就后悔了。
太大了,实在是太大了,中衣勉强穿在里面看不出,外袍都拖在地板上了。
落西看着两人,无奈的说:“你们要笑就笑吧。”
二人摇摇头,仍是面带不变的微笑。
落西用腰带将袍子系了一圈,总算系结实了,袖袍太长,像个唱戏的,下摆嘛,只能提着了。落西觉得自己就像孙猴子第一次穿上人装一样,实在不成体统。
“姑娘头发又长又密,”抱月站在落西身后用面巾轻轻按压着她的湿发,“发质也很好,真让人羡慕。”
“呵呵,”落西傻笑,问道:“你家主子是叶十七?”
抱月道:“回姑娘的话,是的。”
此时落西虽看不见抱月,但也知道她脸上定是带着那温婉的微笑。要是换成她保持那么久的微笑,肯定脸都抽筋了。
落西还想再问,只见扶琴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款款而来,道:“现在正入初秋,荷塘里的水凉着,姑娘还是喝碗红糖姜汤去去寒吧。”
“谢谢谢谢,麻烦你们了。”落西双手接过。
“姑娘客气了。”二人齐声道。
这二人言行虽有些死板,但又让人无可挑剔,没有丫环的诚惶诚恐,亦无小姐的盛气凌人,一直都是彬彬有礼,倒像是……宫中出来的人。
落西一时之间只觉得相形见绌,只能低头轻轻嗫着,又辣又甜,不过喝完后,整个人舒服多了。
当落西被带到白叶面前的时候,白叶望着眼前的女子,一怔。
落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扭捏:“这个……呵呵,衣服有点大。”
白叶微微一笑,请她入座。
落西心跳有些快,只觉得脸也发烫的,不知道是不是落了水的缘故,莫非是发热了?她忍不住用手探了下额头。
“不舒服?”白叶柔声问道。
“哦,没有没有。”落西脱下鞋子,盘腿坐到了榻上。忽而觉得有些不雅,忙改成了跪坐。
白叶静静看着眼前的女子。
叶七,叶七,是你。从刚刚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确定了。你便是那个背叛了我的女子。
他记得,以前欢爱过后她喜欢穿着他的白色中衣,也是这样披散着过腰的长发,侧卧在床上单手撑头看着他,另一只手轻轻在他胸前划着圈,就那样含笑望着他,眼中柔情万种,待他吻过她后才会像只猫咪一样,乖巧地埋进他怀中,抱着他安然入睡。
落西被他看得整个人都觉得很不舒服,如坐针毡般。
白叶回过神来,恢复往日的神态,轻声说道:“不知姑娘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额……那个……那个……”落西不知怎么说出口,忙抓了抓头发,又咬着手指。
白叶看在眼中,微眯着眸子,她,以前也会这样,紧张的时候爱咬手指,每次他总会拉过她的手指,轻轻吻着,然后握在手心。
她有时也爱轻轻咬着他的手指,轻舔一下,或是浅浅含在口中,他仍记得那种湿糯中带点温热的感觉,像猫咪一样,诱惑着他。
他按压住内心的冲动,只怕,只怕自己忍不住,便会抓住她的手,把她抓过来,拥入怀中,狠狠吻她。似乎,她天生便是他的,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