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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相对落后些,仍保持着一些比较原始的生活方式,落西觉得就像传说中的桃源。男人们,大多数出海捕鱼或者去森林深处打猎,女人们一部分去采果,一部分会留在这里用她们的手工生产一些生活必须品,同时也照看小孩子。
他们得到的劳动成果会共同分享,极其纯朴的心灵,极其原始的生活方式。
太阳的余晖撒耀在这座小岛上,女人们编织着鱼网,男人们喝着他们自己酿造的米酒,看着落西带着他们的孩子玩得不亦乐乎。这个岛上,似乎从来没有过这么欢乐的笑声。他们的脸上,都带着详和而满足的微笑。
后面,落西趁天色半乌暗的时候去溪边洗了个澡,虽然有点冷,但洗完后总算整个人舒服多了,而且脚上原本有些红肿的伤口都敛了起来。
这是因为下午吃完饭的时候有个阿嬷注意到她腿上的伤口,问了一下情况阿嬷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落西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能跟着点头。不久后,这个阿嬷忽然出现在她面前,从口里抓出一堆黑麻麻的东西就往她腿上贴,吓了她一大跳。却没想到这草药这么有效。
待落西洗完澡天色已暗,落西赶紧爬上了树。他们全是住在树上的木屋里,一到晚上就各自回屋。
这里的人有点类似摩梭族的走婚,男不娶女不嫁,要是男的喜欢那个女的,便来她屋里睡。若是那个女的不喜欢,便关上门不让他进来,生出来的孩子由族里共同抚养。
他们让落西和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起睡,因为这两个小姑娘目前还没意中人。
落西感觉像是在露营那般新奇好玩,打开天窗,深蓝色的夜空,星星好像被放大了一样,闪烁得很。
“机该更更滴西乜改?”落西指着不远处一处发光的地方问小姑娘。小姑娘笑着和她解释,那是她们的金姑海,落西听得一知半解,充满了好奇。
落西询问她能否去看一下,小姑娘说可以,但是晚上她们都很少单独下树的。
落西远远看着,便觉得那一片好美,泛着蓝白色的荧光,夜色给它披上了层神秘的面纱。现在行动还有些不变,今晚还是先好好睡一觉吧。
落西心情美美的,期待明天让没脸人和伯封带她去看海。
可惜,第二天落西却起不来了。
她发起了高烧,浑身烫得利害,陷入昏迷中。
一大早落西便被人泡在一个药桶里,药桶底下还烧着小火。流杀皱着眉守在外面,他都怀疑落西会不会被人煮熟炖来吃。
而后,落西等到第三天才醒过来,却是精神大好,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她告诉没脸人,感觉就像是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结果没脸人摇着头走开了。
她之前还郁闷,在海里泡了一夜,以她的身体怎么还没生病。都怪流杀这个混蛋,在他的淫威下她连生病都不敢,一到舒适的环境下,身体立刻就开始罢工了。
可惜,白天还没来得及出去玩,便碰上了一件不好的事。
岛上有人去世了……
岛上,若是男人死了,便将他送到森林深处,大概意思说是回馈森林给他们带来的丰富食物。如果死的是女人,就把她们放在越王舟上,放到海面上随波漂流。越王舟,就是用四十九个空椰子绑成一排木舟,这样一来,就会一直浮在海面上,直到到大海深处被海浪吞噬。
落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落西看来,就是死了之后男人送去山里喂狼,女人送去海里喂鱼。而且,还要把衣服全部扒光……这个就是文化差异吧……
白天看着她们在扎越王舟,落西不会扎,只能帮忙照看一些小孩子。到傍晚的时候大家又将那位阿嬷抬着送到海边去。而且,他们一点都不伤心,还在海边兴高采烈地跳了一圈奇怪的舞蹈,拜天谢地的。
阿嬷告诉落西,如果人不是病死的,只要是自然老死的,他们都会很高兴。搞到落西参加这个葬礼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没脸人倒是说了她:你笑得很难看,别笑了。
等这天忙完后,月亮都已探出了头,大家各自回了屋,周围皆是树叶沙沙的声音,偶尔从林中深处传来几声野兽的孤鸣声。落西拉着没脸人和伯封去了金姑海。金姑海的传说,落西白天问了很多人,基本都搞清楚了。
这金姑海是岛中的一个海,圆形的,一到晚上整个海面都会发出蓝色的荧光,就像整个海面上飘浮着无数的萤火虫一样。他们说,这个海的深处是通向大海的,而传音螺便是这金姑海的产物。不过,每个人都再三警告落西,不能将他们的传音螺带离金姑海。原因落西没有理解透,大概意思是说传音螺上附着死去的灵魂……总之就是不能离开这个岛。
此时海面上泛涌着浪漫的蓝色荧光,像仙女舞动了她们的缎带,看得见的缥缈与神秘,伸出手去,却是一片虚无。无数的荧光,将清澈的海水照得晶莹剔透,怕是天上瑶池的水对上这片海也多了几分俗气,不如它灵动的十之一二了。
落西只觉得当年看阿凡达3D都没有这么美的效果,不由得看呆了眼,傻傻站在那里,如入荧蓝仙境中。最后还是被没脸人敲了一下头才清醒过来。
落西忙将火把插好,立马跑去找传音螺了。每个传音螺的声音都梦幻而空灵,落西倒从中听出几分班德瑞轻音乐的感觉。
传说,未收过音的传音螺能带话给死去的人。但,很少见。这夜,落西没找到,以至于后面那段时间,落西一有空便来金姑海找传音螺。
或许是因为落西能和岛上的人沟通,后面没脸人除了经常敲她的头倒没有多难为她。其实相处下来,她觉得没脸人其实人也不错,算是对她多有照顾。伯封人很好,但性格一直不冷不热。一段时间下来,她反而和终日忽冷忽热的没脸人相熟些。
她与没脸人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善的呢?还得从那一件事说起。那一日,白天她收了一个小伙子的一个饭团,挺好吃的,便和小伙子聊了几句,晚上小伙子就来敲她的门。落西打开门后两个小姑娘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那个小伙子关上门来就开始脱裤子,吓得落西尖叫,差点就要跳天窗了。没脸人“咻”的一下飞了过来,拯救了落西。从那以后,落西既往不咎,将没脸人当成了朋友。
在离岛的前一夜,落西仍旧去了金姑海,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个未收过音的传音螺。
落西轻轻捧着传音螺,没人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没脸人和伯封就在远处静静地站着,可能也醉心于这美丽的夜海吧。
过了很久,很久……
落西终于在一块石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将传音螺捧到唇边,浅浅开口。
落西说得很小声,加上有海浪的轻语,远处的没脸人敛起精神也只听到了两个字。
就这样,他们三人在岛上生活了将近了半个月,岛民们才送他们离开。走的时候,一群小孩子抓住落西哭得很利害,落西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最后落西还是被没脸人抓上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智障儿童欢乐多
周围一片寂静,偶尔几声鸟鸣,落西只觉得头像被人蒙在鼓里似的昏沉,嗓子也火辣辣地疼。
她将手撑在床上,勉强起了身,拉开窗内的帷幔,室内顿时明亮了许多,推开窗,阳光好刺眼。看样子,已是晌午了,怎么没人叫她起身。
昨晚,喝大了。
落西撑着头,头好沉重,感觉她的脖子都要撑不出了,真怀疑路问君是不是故意灌醉她的。
对了!今天约了叶十七他们!落西忽然想起来。该死的!昨晚喝醉了怎么不直接让她睡在叶苑,还要把她送回这半山腰的未名居来。现在赶过去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何欢轻尘!”落西沙哑着嗓子喊。古人重诺,虽然她常赖皮,可也要看是什么人。
“小七?”轻尘进来了,端着一个玉瓷碗,“先喝一碗解酒汤吧。”
“怎么没人叫我起床呀?”落西抚着头,头痛头痛,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轻尘咬咬嘴唇,道:“早上叫过了,你没醒。”
“是吗?我怎么没印象?”落西随口问了一下,她这人便是这样,如果在深睡眠中被人叫醒,中间发生的事情会选择性遗忘,可能早上她还睡得有点沉吧。
但是,轻尘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对劲,有点小紧张?
落西头痛无暇多想,接过解酒汤就喝了下去。她皱皱眉,说不上难喝,但就是喝着有点想吐,喝了半碗就喝不下了。
后面匆匆洗漱了一下,走秘道赶到了醉阳楼。
还好还好,时辰刚刚好。
到的时候他们三人已经在白鹭间了,落西一身男装,利落得很。一入门便潇洒做了一揖,甜甜一笑。她今日选的是素白色,本以为能与叶十七……谁知今日白叶穿了一身浅蓝色长袍。
白叶和文弃书颔首致意,洛时笑道:“小西姑娘时辰可是把握得刚刚好。”
文弃书和洛时坐在一排,在白叶身边给她留了位置。落西脱了鞋子盘腿坐到榻上,还是穿男装舒适些。
洛时吸了吸鼻子,问道:“小西姑娘喝酒了?”
落西僵了一下,忙低头闻了闻衣袖,道:“还有酒味吗?”
洛时点点头。
落西忙挪出来一点,免得薰到了白叶,笑道:“我刚回南国,昨夜与几个好友聚会,喝了点小酒。”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小酒,落西很少喝酒,昨晚被路问君灌了许多杯,最后怎么回去都不知道,半夜倒醒来吐了两回,眼泪鼻涕满脸都是,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落西只觉得头仍是昏昏沉沉的,忙打起精神来。此时腹中正是饥饿,看到桌上有小食,手伸入包中掏出一只叉勺来,叉起桌上的酥花卷就往口中送,看得洛时一愣一愣的。
“小西姑娘真是别致,能随身携带叉勺。”洛时笑道。
“叉勺在手,吃遍天下无敌手。”这是落西的习惯,出门必备叉勺,随时可以吃东西。
吃着吃着,只觉得头脑愈加沉重了。想着再叉一根酥花卷,却发现有点眼花,怎么叉都叉不中。只觉得眼皮十分沉重,手一无力,叉勺“咣当”一声掉在桌面上,人也昏昏往身后倒了下去。
白叶在此之前已意识她神情有些恍惚,伸出手接住了她,却发现她已沉沉睡去。
洛时把脉后道:“无碍,只是服用了一些助睡安神之药。”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酥花卷,“不是酥花卷的问题,药份量不重,只是现在才发作。”
门外的轻尘咬着唇,小七一路狂奔而来,根本就找不到机会阻止她。中午那碗醒酒汤她加了一些安神药,本算着服下一小柱香后便能起效,却不想那醒酒汤落西只喝了半碗,而且也未沐浴便急冲冲出门了,反而是到了这里之后药效才发作,全都算错了。
待落西醒来后,发现自己正在三楼厢房中。问明轻尘后,只当自己宿醉未醒,忙匆匆下了二楼。
再次来到白露间时,已近黄昏,这三人同时在下三盘棋。落西在一旁乖乖地看着,吃吃点心喝喝茶发发呆。过了近半个时辰,洛时先后输给二人,仅剩白叶和文弃书二人仍在对弈。
洛时也不恋局,起身来到正在发呆的落西身边。落西见他过来,忙坐好,让出一旁的座位给他。
洛时道:“小西姑娘今日出门前可曾吃食过什么?”
落西想了想,摇摇头:“没吃东西就过来了呀。”
“那……可有闻到什么异常的薰香?”
落西又细细回想,秘道内似乎和往常一样,并无异味,又摇了摇头。
洛时见状也不再问寻,便道:“小食不可吃食太多,正餐不食,有误养生之道。”
落西闻言笑道:“果真是句句不离本行。”
洛时也笑:“你不是说要请我们去忘忧城吃饭?今晚可好?”
“没问题,今晚我作东。”落西一拍胸口,只觉得拍得用力了一些,轻咳了几声。
“鱼枫心不在焉。”文弃书轻轻执起一子落下。
白叶看了一眼棋局,从容道:“我输了。”
文弃书轻轻一笑,推动了轮椅来到圆桌旁。
“如何?鱼枫可赢了弃书?”洛时看到这边棋局已散忙走过来问道。
“鱼枫有心相让。”文弃书说道,端起茶杯轻品几口,茶已凉。
“唉!”洛时叹道,连连摇头,又道:“小西姑娘说今日作东请我们去忘忧城吃饭,二位如何?”
文弃书略一沉思,点了点头。
落西又望向白叶,白叶也点头。她笑道:“那……我让人先订个雅间。”
“不必了,”洛时开口道:“我们在麦当劳有专门的包间,我命人通知一声即可。”洛时又道:“忘忧城也真是奇怪,你说这摘星轩名字还算正常,另外两家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