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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落西表示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温柔便收了碗筷温顺退下。
她颓然坐在窗前望着下面院子的风景。
此时春暖花开,阳光明媚,院子里的老柳树吐着嫩绿的新芽儿,柳枝儿垂映在那口水井面上,好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色。她整个人却如入寒冬。
该来的总会来,她起身回到塌上拿出之前的信继续往下看……
窗外,天空的浮云在院子的地面上投下阴影,一片又一片飘流而逝。荷花盆里有几朵荷花已结了花苞,正在慢慢酝酿着,等待花开的时机,偶有几只小鲤鱼在水中游来游去,微波荡漾。
落西手里执着最后一页纸,那是一张画,画着一个年轻男子。她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她的大脑在高速运转着,极力搜索着记忆中关于这个朝代的信息。
这个朝代,与21世纪的历史不符,自秦时开始改变轨道,秦始皇死后,胡亥遇刺身亡,而后扶苏登位,开启了历史的新篇。
如同一般的封建社会,这里仍以皇权为尊。在许多年前,人甚至分为三六九等。以皇亲贵族为至尊,官吏使臣为上流,而文人富商为中流,平民百姓为下流,奴役降犯为贱籍。
如此等级,上级者可杀下级不偿命,只赔银钱。而下级者伤上级则以命相抵。
后在百年前的一次大战后,许多平民百姓贱籍之人借乱造反,经各国联盟商议,终于废除了这个等级机制。
如今只有贵族,平民,奴藉之分。不论身份,均伤人赔钱,杀人偿命。
不像之前的金字塔等级般,如今呈菱形,最多的身份便是居中的平民。上至丞相将军,下至普通百姓,皆算平民,只是平民也有品级之分。
落西心思至此,不由摇头,不过朝三暮四罢了。
即便是改革至此,但在此之前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众人心中,还是官权至上,大臣地位高于文人,而文人又略高于富商。
不同于落西古代的士农工商,商人若是富贵,定期上缴银两给朝庭,地位竟也能与文官相当。
落西似乎想得有些通透了,钱权互相勾结,说难听些是狼狈为奸,但也如同唇齿相依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四国纷争已升平
据落西所知,这个朝代有大小数十个国家和部落民族,但真正强大的只有四国:南国、北国、东国以及西域。
百年前曾发生过一次四国大战,历时四年,战火纷飞,生灵涂炭。
在四国中,西域国土虽不大,子民也不多,但人杰地灵。其子民善蛊毒医,能控人偶,懂诅咒之术,独与他国不同。
原本三国均在想侵占西域,但西域却最后生死时刻扶大厦之将倾,国师与巫师竟动用忌术一起操纵死亡灵反抗,令各国惧惊,甚至三国有心合力对西域进行灭族。
但此时,西域忽然发生了内乱,宣布退出此战。从此,西域退守一方,闭关锁国,不再与其它国家往来。三国也不敢来犯。
这百年来,但凡是是想闯进去的各国人士都如入沼泽地般,有去无回。
有传说,里面是炼狱,进去的人都死了,尸骨无存;也有传说,西域如同仙境,人进去了流连忘返,不愿归来。
慢慢地,也就变得更加神秘了。
南国国土虽不如北国壮大,但是其山河秀丽,极其富饶。沃野千里,风调雨顺,五谷杂粮常年丰收。
在上天如此厚爱的地理条件下,南国政通人和,文人骚客,层出不穷,以文为尊。
而北国虽国土辽阔,但西北部地区却较为荒凉,少有收成。加之边境周边民族凶残,时有来犯。
幸得东南部繁荣昌盛,互相持衡,百姓整体来说倒也还算是安居乐业。或是一方水土一方人吧,北国民风较为开放,子弟也大多习武从军。
南国及北国可谓一文一武。在落西看来,也就是南国有江南人的柔情,北国有东北人的豪情罢了。
其实,二十年前,南北两国也曾大战,想吞并对方。开始前两年,双方势均力敌,局面甚是紧张。
后南国皇帝病死,朝政动荡。北国趁机发起猛烈进攻,隐有大胜之兆。
在这危急存亡之机,十三皇子花疏鼎力相助六皇子花勿登上皇位,是为新帝。新帝登基后,封其为镇南王。兄弟二人齐心铁腕整治朝政,在火速稳住当朝政局后,镇南王便请命出战北国。
镇南王一军铁蹄铮铮北下,势如破竹,反败为胜,扭转了局势。此后,两年来攻无不胜,镇南王也因此不败神话被封为南国战神。
而北国皇帝连连战败,无奈之下送出长女安国公主白忆蓝和亲,并割让出一座长岛作为嫁妆,嫁与南国战神为妻。
南国因当朝局势仍不坚稳,遂与北国签订了止战协议。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南国战神与安国公主的姻缘,至今仍有人津津乐道。
初时,听闻南国战神不喜公主,成亲当晚甚至未入洞房一步,后面,不知何故二人感情变得极深,如鼓琴瑟。
最后,镇南王甚至为爱妻上书南帝,与北国签订百年的和平条约,永不相犯。从此南北二国商流往来,和平共处,更加繁盛。两国百姓也因此极其敬爱二人。
可惜没过几年,公主产子时难产身亡,仅留下一子。镇南王何其悲痛,连续四次上书退帅意欲归隐,南帝不许。
而后,镇南王不再早朝,一直深入简出,十多年来也一直未续弦。
落西摇头,命运总是如此,在你爬到人生最高峰的时候给你重重一击,这摔得多痛,只有他自己才知。
至于东国,则在数十年前两位皇子为了争一女,一分为二。以泾江为界,分为东极,东昱两国,多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落西忆及至此,心中对当朝局势已有了了数。
“路问君……”落西喃喃道,这封信在最后要求她将另一封信亲手交给路问君。
问君亲启。
落西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一年轻男子的模糊身影,只记得他盈盈一笑,齿若编贝;衣袂飘飘,若惊鸿翩翩。
信中说他是落西此生最好的朋友,可惜最后却因她而死。让她务必改变他的命运,一定要救他。
落西只觉得自己记起越来越多的事情了,就像信中之人用指尖一一点过,留下微微火星,她稍加思索便燃起熊熊大火。
这些,是信中之人所经历过的,却还未发生的。是未来之事。
如今她醒来,只怕是未来已来了。
她依稀记得,是一个没有月光的晚上,很暗,在草地上,周围有些亮着的火把,路问君躺在她怀中,吐了好多好多的血,染红了他的白衣。
他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些什么,艰难地伸出手缓缓抚上她早已泪流满面的脸,擦干她的眼泪。
“若有……来生,嫁我为妻,可好。”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没来得及回答,他的手已经滑落,像离开树的叶子一般。她爬过去求着那个人救救他……救救他……那个人……落西脑袋瞬间像被电击般刺痛!
落西自苏醒过来,便一直头痛。这种痛是慢性的疼痛,她也在逐渐适应着。
但刚刚脑海中的这个痛楚,如此尖锐的刺痛,是她所不能承受的。仿佛下一刻便会死去。她不敢再想。
她继续回想着信中的话:“你与他荣辱与共,生死相连。你需靠他的庇荫,所以你必需帮助他强大自己,让他成为四国首富。”
成为四国首富?可能吗?她何德何能?
落西心中甚是纠结。感觉像是一步步走进信中之人编织好的陷阱中。
闭目沉思,脑中是翻江倒海般地混乱。
心中纠结了许久,再睁眼时,落西已有了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将信收好,继而盯着床边这个已经解锁的箱子,她盯了许久,似乎生怕一打开里面就会跳出什么怪物似的。
信中说这箱子里装的是忘忧阁多年来的心血,信中人历时近两年回忆手写而成。落西也好奇,忘忧阁是个什么东东,能助这路问君成为四国首富。
打开后,落西明了,这忘忧阁确实是足以成为四国首富的资本。
自扶苏登位来,历史已经改写。
原来的历史皆不复存在,如今这个朝代是另一时空,自有这个时代本身的文化特色。而信中之人,只是将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添加起进来,再根据这个时代本身的文化差异加以改编。
这满满七八箱,剽窃的可是中华两千年历史沉淀下来的精华。
落西一一翻阅而来,若这真是她自己所写……落西猛然摇头,不可能。虽说她本身阅读无数,但并无这么惊人的记忆力。
这里面许多都篡改得十分精巧,更像是,是受过这个朝代的人精心指导的。这改良之人,怕是奇才。
唐诗宋词元曲,诸多国学经典,上至治国安邦之策,下至经商加盟之道……
落西看得胆战心惊。这些剽窃而来的历史融入当朝的文化背景中,展现出来的竟毫无违和感。
如此所作所为,只怕不仅仅是她一个现代人和一个古代人结合之作。
转眼间已日落西山。
即便以她的阅读速度和理解能力,将箱子里的这些资料快速过目一遍至少也得七日左右。时间有限,她只能在每箱中随机抽取几本查看。
心中既明白又糊涂,心情也是久久的不能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一纸一画定终生
黄昏时分,温碧和温暖已在斜阳下背着包袱归来。
二人心中只恨初时一心赚钱,没有多陪陪落西。如今见落西时日无多,两日前忙和管事递了辞呈,今日方才辞工归来。
后听温柔提及失忆之事,不免忧心。又见她竟比之前精神了许多,只当是回光返照了,饭桌上几人红了眼圈,却又强颜欢笑。
“南国气候很好,若是夫人还在,一定会喜欢这里的。这里湿气没有东极那么重,下雨天她的身子也会好受些。”温碧难得的提起了叶茗。
当年她一个女子只身行走江湖,因为有几分姿色遭贼人惦记,用了一些下三滥手段将她拐卖入花楼,若不是叶茗,只怕她早已失了清白之身。
她空得一身武艺,却还是保护不了她。
如今,却连她唯一的女儿也……温碧怕自己忍不住泪流,忙起身说道:“厨房里的鸡汤应该炖好了,我去看看。”
连一向活泼的温暖也是整个人蔫蔫的,温柔忙用手帕擦干眼角的泪,打起精神笑道:“暖暖你看,这道菜怎么下了这么多黑胡椒,辣到我眼泪都出来了。”
这道菜她明明只加了一点点胡椒调下味,此时,她终于忍不住抱着落西大哭起来。
落西没有说太多安慰的话。
她望着这两姐妹,自小像亲姐妹般,碧姨也视她如同已出,甚至对她比对亲生女儿还好。她心中何尝不是万般不舍。
只是,她就要离开了,怎么能给她们带来更多的希望。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正如信中所说,她宅子里的人,温碧,温柔,温暖;还有后面请的小姑娘桃花,桃花娘;还有收养的两姐弟,红豆和红叶;还有她养的两只猫,两只狗。
一夜之间,全没了。落西没有怀疑,因为她记得。
她还记得,两只猫,奇啦啦是白色的,肥得好像走不动一样,有着卷卷的麒麟尾;另外一只黑色的,瘦瘦的,走路极其优雅,有着一双鸳鸯眼,它叫云母。
还有她的中华田园犬,她叫它肥猫,肥猫像哈士奇一般,终日犯二;还有一只黑白色的边牧,叫船长,是海盗眼,极其聪慧。
她也记得他们的尸体,全部都是一刀毙命,死不瞑目,可见杀人者下手之快。
她记得初初收养红叶的时候,红叶才两岁,模样甚是精灵可爱。死的时候,红叶才多大来着?
桃花当时还有气,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她从唇型看出来了,走,她叫她走。
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像雕塑般怔在原地看着他们的尸体,脚仿若生了根,无法动弹。
后来,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极其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夫人,走。
那个男子右手拥着她,左手持着还在滴血的剑,在月光下一路逃了出来。
那个男子,落西头又开始痛了,她在脑海中艰难的,一点点描绘出那个男子的模样。
他束着长发,一袭黑衣,持剑抱臂立于一旁,他的双眸,极其清冷,终日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寒寒的煞气。
他手中的剑极其锋利,削铁如泥,腰间还有一把软剑,软剑出手极快。每次还看不清软剑是怎么出手的,便有人倒下了,竟是杀人不见血的快。
这个人,是他,落西忙掏出信中的画。
这画上,画着一个年轻男子。哪怕是纸上的他,也散发着一股冷冷的气息。再看其面目,却是一脸无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