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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叶浅笑,道:“真的无碍。”说着便摸了摸她的头。她在担心他。
落西只觉得一靠近这钟,她便觉得头皮发麻,将头伸进去,就等于将头放在铡上,脖子上那刀随时会落下。
落西抬眸看他一眼,见他温柔笑着,便搂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前,心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下,她够小鸟依人了吧。
白叶也没拒绝,此时附近正是无人,便将手覆在了她肩上,拥住了她。他好像,越来越克制不住自己了。光天化日之下,却情渐深入。她若喜欢,那便由着她吧。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亭周树影婆娑。落西贪婪地享受着,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忽而,亭外的墨诸轻咳一声,落西睁眼,白叶也松开了她。却见不远处有三五人影往这边移来。
落西忙于亭凳中坐好,白叶则立于亭柱旁,二人皆望着亭外的湖水。
这亭子依水而建,只见湖面上波光粼粼,水流自东向西,时而欢快如雀跃的舞者旋过,时而缓慢若和煦的春风拂过。
没过多久,便有女子低低的莺声笑语传来。
一行人经过此亭,落西二人虽是背对着她们,但白叶立于一旁,女子们只见他一袭白衣,背手而立,浑身气质已是超脱常人,偷瞄了他一眼,好看的侧脸便让这三五女子都止住了步。
一时间,有低头羞涩的,有掩嘴浅笑的,还有止不住偷瞄的。这二人,单独相约在此,若是夫妻便没什么。但见这坐着的女子,身姿虽是窈窕,却并未盘发,只怕还不是妇人。莫非是私会?又见这白衣男子,坦然正气,莫非是这男子的妹妹?一瞬间,众女心思都过了遍。
落西背着她们正在翻白眼,不过她也慢慢习惯了。和白叶出去,总十分引人注目。偶有几个拦不住的,还会上来问几句。她自问自己女装打扮外出,前来搭讪的也有那么几个,但如果是和白叶一同出行,偶尔有来搭讪她的,也只会是打探白叶的消息。
那几个女子窃窃私语了一翻,终有一丫环上前来:“这……这位公子……”丫环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待白叶侧过头来,那丫环已是看呆了,脸通红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身后的其余女子,也深吸了一口气,直直盯了好一会儿才陆续红了脸。
白叶面无表情,随后别过了脸。这边墨诸已然上前,周身带着煞气,丫环小姐们一看他腰间的佩剑,都纷纷后退了几步。这黑衣男子,也是生得俊朗,只是比起这白衣男子,便不能一提了。只听墨诸冷冷道:“诸位姑娘,若不介意请移步其它水榭。”
这个护卫,凶神恶煞得很,这几个弱女子哪里还敢上前,但却也固执地不肯移步,均不动作。落西暗叹,这便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吧。便一下子站起了身,还有模有样地摸着下腹扶着腰,蹀躞几步来到白叶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温柔道:“夫君,我们回去吧,对了,记得取安胎药哦。”
白叶身子僵住了,只是直直盯着她。
夫君,他有多久没听到这两个字了。若他和她有个孩子,有了孩子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他了。她,若是能怀上他的孩子……
“夫君?”落西又唤了一声。白叶不会不配合她吧,那这样她不很尴尬。而且,他的眼神,似乎有一种百转千回的情绪。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没有看其余女子一眼,便和落西携手离去。
落西得瑟,她知道这样做有些碧池,但她才不管她们,反正她看不到,听不到~~刚刚那群女子看白叶的眼神,犹如母大虫啊。她巴不得在白叶脸上背上都贴上几个标签:我的……我的……看什么看,还是我的……
走出一段路后,但见白叶的神色似乎仍有些不对,她刚刚的言行举止好像很不得当。刚刚只是一时兴起,未曾想过太多……好吧,她就是故意的。
“你生气了?”她轻声问,手轻轻放开了他。
白叶止住了步,缓声道:“不是。我是男子,这些于我无碍,只是怕于你名声不好。”
落西笑逐颜开:“你不生气就好。名声于我,就像梳子于和尚,反正又不认识她们!”
落西一路上仍是饶有兴致,白叶这边却是心不在焉了。
她入住他府中,成日与他出双入对,他却未曾给过她名分。她也好像从来未曾在意过这个。为了一些还未发生的事情他便如此对待她,对她并不公平。他心中何尝不是纠结万分,却迟迟做不出决定。
若是听从自己的心,他想立刻就娶了她,但是又害怕一如预见般那样,将来她背叛他。而待她不好,他也不忍心。便使得自己入了这两难之地。他竟不知,自己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起来,似乎,她成了他的软肋。
落西这边仍是欢快地走在前头,很快便到了一座清幽古朴的小茅亭,亭前伏着两尊小石象,象背象鼻等部分皆是被抚摸得十分光滑,看来也是经常被人触摸坐骑。落西见象背干净,便骑了上去。又唤白叶:“叶十七!过来骑小象不?”白叶怎会像她这般,只是立在一旁看她。
她趴在象头上,闭目小憩,面带恬静的微笑。
他静静看着她,他想娶她。
只是,又该给她什么身份。王妃,似乎已是不太可能了。
她忽而睁开眼看他,白叶微笑道:“你觉得抱月和扶琴如何?”
“嗯?”落西睁大了眼,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她们?她们挺好的呀,长得很美,也温柔得体,不像丫环。”
“你从中挑一人过去先服侍你如何?我已经让墨诸调了两个合适的丫环过来,如今还在学些规矩,大约要十日后才能到来。”
“不用了!”落西忙摆手,“我一个人可以的,我又不是很娇贵,不需要有人服侍在身边的。而且,我想要习惯一个人。身边的人,总会背叛或者离开。若是从一开始就不曾拥有,也就不会有失去了。”落西说到后面,声音低低的。
白叶不语。
身边的人,总会背叛或者离开。你也是一样吗?他想问她,却开不了口。
落西也觉得自己言有不妥,又道:“我看府中似乎只有她们两个丫环,其余的丫环好像都在那个小后院,不能出入其它地方哦。”
“府中还有其他丫环?”白叶问道。
“当然啦。平日里你的衣食住行由扶琴抱月打理,那扶琴抱月的呢?还有墨诸青时他们呢?自然也有人打理的。”
白叶点头,他未曾想过这方面,又道:“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和抱月扶琴说。”
“嗯,”落西点头,“她们两个跟你很长时间了?”
“嗯,我十岁时便跟着我了,她们二人一直是十分规矩。”其实,原本有八个丫环,只是,后面渐渐地他觉得有些心思不正,便陆续遣散了。
“哦,那她们平时都……怎么服侍你呀?”落西似心不在焉问道,打开挎包,拿出了小葫芦咕噜咕噜喝着水。
“服侍?”白叶有些不明白。
“嗯……就是有没有,额,比如说捶捶背呀按按摩呀。”
“没有。”白叶浅笑,捶背按摩在他看来只有太后贵妃这些女子才会需要。
“哦。”
“平日里也就帮我束发铺床,侍候下洗沐而已。”
落西被口水呛到了。洗沐!!!
白叶忙轻轻拍着她的背,落西呛得满脸通红。
在回去的路上,落西东拉西扯,最终以不好意思在卜枫居白吃白住为由,坚决要抢抱月扶琴二人的饭碗。白叶只当她一时兴起,并未当真。
第二日,落西便起了个大早。当她来到白叶睡卧,准备温柔地唤他起床时,却见睡床已经铺得整整齐齐,整个房间已经打扫得一尘不染。
难道他不睡这里?姐姐六点便起了床,现在还不到六点半吧?落西杵在门口,抱月正好经过,有些诧异,福了福身问道:“姑娘今日起得早,可是来找主子的?”
“嗯,他人呢?”落西忙问。
“姑娘,主子此时正在竹林练武。”
“这么早?”
“是的,主子每日卯时便要起床练功。”
落西数着手指,卯时是五点,落西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五点起床,那她得四点半就起床。半夜三更啊。
她在心里斟酌着。四点半起床,可以帮他梳头,还可以帮他铺床,铺着铺着说不定可以躺一下,床上不知是否也有他身上那股浅浅淡淡的香气……他的床,就那日睡过一次而已……当日鼻塞,也只闻到一股酒味。
现在,他现在竹林练功,要不去瞄一眼?平日里他总是温和得很,不知道练武的他是不是也有狂野的一面。落西心中打着如意小算盘。但是得知白叶练功的地点后,她打消了这个想法,等她走过去白叶都收功了。
算了,今日错过了,明日她就四点半起床,谁怕谁!她默默回房补了个回笼觉。
话说,这天晚上,月淡星疏,卜枫居中一片寂静。
白叶正在暖月泉沐浴,落西得知时为时以晚,生怕他已经洗完,匆匆忙忙便从最近的窗口扒了进来,白叶极其迅速地扯过浴巾包裹住了重要部位,看清来人后一脸尴尬。
落西深吸一口气,从窗口滚了下来,此时此刻,她总算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白玉般的肌肤上面还挂着水珠,胸肌腹肌皆是刚刚好!裸露的上半身已是如此完美,真难想像被浴巾包裹住的下身……
落西已经无法继续往下想像,因为汩汩而出的鼻血已经捂不住地滴落到地板上了,落西半爬半滚着出去了,在跨门槛时还摔了一跤,幸得门口的抱月扶了一下。
这画面,实在是太香艳了!后面才知抱月她们二人平日只帮白叶洗头,沐浴时白叶皆是自己独自一人。那还好,白叶没被她们看光,不过可惜了,她只看到了上半身。要是能看到全身……落西忙又捂住了鼻子,抬起头来。
于是这夜,落西失眠了,脑海中的各种YY这里不便多提……
而第二日早上,落西当真四点半就起了床,几乎整夜没怎么睡……这又印证了那句话,色字头上一把刀。
落西半眯着眼迷迷糊糊摸到白叶睡卧,天还没亮呢。
这边扶琴正帮白叶梳头,落西忙打起精神凑了过去,白叶微讶,她真起得来。
落西冲扶琴眨眨眼,扶琴将手中的木梳交给落西,退到一旁铺床。
扶琴请你原谅我吧。落西心中呐喊道。
手中抓着白叶的满头墨发,帮他柔柔梳着,她的手法有些生涩,又不敢大力,怕扯到他。折腾了许久,扶琴已经铺好床了,她还在梳,扶琴见状便退了出去。
白叶的发十分垂顺,有些粗,不及她的发那般柔软,额上的美人尖让他的发际线看起来极为优美。
落西立在他身后看着镜中的他,咬着唇偷笑。他面色冷静,轮廓柔和。许久后,终是将发束好了,还算结实吧,应该不会松散吧。又将下巴靠在了他肩膀上,用手臂将他圈了起来,他性子真好。好像,以前也这样子过。她是不是没睡醒?
他的肩膀结实而不僵硬,软而不绵,抱着感觉十分舒适。
落西就这样靠在他肩上慢慢合拢上了眼皮,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忙起了身。见旁边的床已经铺好,又若有其事地拍了拍枕头棉被,床好像蛮舒服的呢……坐上去试一下吧……
白叶立在床边看着熟睡的落西,轻轻帮她褪了鞋子,抱她在床上躺好。忽地,她踢了一下脚,又沉沉睡去。
白叶面上挂着淡笑,替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望着她,吻终是轻轻落在她唇上。
从此以后,白叶的生活变得十分独立自主。每日起身后皆是自己梳头束发,也习惯了自己洗头。以他的身份来说,确实是难为他了。而这边,同住屋檐下,落西每日却只看得见,吃不着。
在刚搬来那会时,白叶便不是时时有空,而近来更是繁忙,经常与属下在书房商谈要事,有时一谈便是两三个时辰。
白叶在书房忙的时候,落西一人闷得慌,便经常跑去如来客栈找金子他们玩。
如今的日子过得好不自在,仍是像以前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而且还能经常见到白叶。只是,再也没有踏入忘忧城一步,和忘忧城中的所有人皆断了往来。
路问君换叶十七,她觉得挺划算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壁咚一下你行的
没过几日便到了冬至。
这日,镇南王府门口,一匹红棕色宝马和一匹矫健的黑马先后停下,从宝马上下来一位玉冠束发的白袍男子,面容白皙,衣袍整洁,整个人纤尘不染。
再看其身后黑马上的金衣男子,通身贵气,只用金色的发带系住了一半的墨发,长发及袖袍随风飞扬,看起来浪荡不羁。
前面的男子面容已是惊为天人,后面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