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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西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什么东西?”众人看了一眼她的枕头,上面空无一物。
“其实……是……”落西低头小声道:“是我的头发……”
“……”
“不是,真的很恐怖。”见众人无语的样子,落西继续解释道,“真的吓了我一大跳,我立马就跳了起来,谁知道一跳,这团黑乌乌的东西像一条大黑蛇一样就跟着跳了起来……真的吓死我了!”落西不住地拍着胸口。
“……”
“你们退下吧。”白叶开口。
待他们退下后,白叶替落西盖好被子,落西乖乖躺好。
“乖乖睡觉。”白叶俯下身在她额上一吻,落西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不让他起来。
落西眼含春意,望着他。她怎么觉得今日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魅力呢。披散着长发的他,看起来很性感的说。中衣也有些松垮,不禁让她想起那日在暖月泉见到的场景。
他眸中泛起涟漪,轻声道:“乖,睡觉。”
“好冷,你陪我睡。”落西调皮笑道。这句话,聋子也能听懂是什么意思了吧?
“我让人送多一床被子进来。”白叶声音仍是柔柔的,落西感觉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想起身,落西仍是搂着他的脖子,将他按了下来,他的上身便压在了落西身上。
她含笑望着他,她仍不死心。
他喉结一动,手轻轻抚过她的脸,终是吻了下去。他吻得深入而持久。
二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落西的手抓着他的衣襟,他双手也钻进被中圈住了落西的身子,似要将她揉入自己体内。
正当落西期待他有下一步的时候,他却忽然松开了她,起了身,又将被子给她盖好。
他转过身去,仍是那清冷的声音:“早点休息。”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落西皱着脸,还真当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么。更让落西哭笑不得的是,一会儿后,白叶还真让人给她送了一床被子进来。
落西暗叹,莫非白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城门失火殃池鱼
接下来几日,白叶仍是如常,似乎忘了那晚之事,落西也不提。
哪里有脸提……只当那夜发了个冬日的春梦了。
见他繁忙,落西也不敢打扰,白日也总是跑去如来客栈找金子玩。
什么苍茫山一日游呀……野餐骑马呀……有时也去吃下自助餐……总之就是吃喝玩乐。
落西和金子二人一直禀着吃自助餐的精神去吃自助餐,扶着墙进去,扶着墙出来。前面是饿的,后面是撑的。
那一次去,小二一见她们,便委婉地和她们提起:忘忧城内的自助餐不错,他们这家店小本经营,也只是模仿忘忧城的。
落西瞬间懂了,摸摸鼻子便拉着金子离开,金子莫名其妙,等回到如来客栈忽然一拍桌子大喝一声:“什么意思!他嫌我们吃多了?”吓了落西一大跳。
金子抬脚便要回去找他们算账。
“冷静冷静!”落西忙按住她。
金子道:“对对……是该冷静下来。我们想个法子,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算了,”落西道,“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
“哼!那我一个人去便是!”金子愤愤道,“小七快点帮我想一个损招,要求动静越小越好,但是对他们的影响要越强越好!”
落西幽幽道:“那你可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一个人静悄悄地……静悄悄地来到那家店……”
“然后?”
“然后吊死在他们店门口……”很快,落西头上挨了一掌。
“我让我哥帮我!”金子打了个响指,“哦!对了!我二哥过两天要回北国了。”
“回去?”落西一想,也是,快过年了,只是心中有些不舍,此次一别,再见只怕来年了。金何在话虽不多,但很聪明,而且总是聪明得恰到好处,招人喜欢。落西又问:“那你和金不换呢?”
“我今年就不回去过年了!一回去我爹还得逼我成亲。我要是今年不回呢,我娘就会想我,然后她就会在我爹面前帮我说好话啦~~”金子乐呵乐呵的。
落西羡慕地看着金子,她有个幸福得近乎完美的家庭。不提宠爱她的一双爹娘,光是有两个哥哥护着,便此生无忧了。她的两位兄长皆是人中之龙,一个放荡不羁,却是有情有义;一个睿智内敛,深谙中庸之道。哪像她孤家寡人的,一直寻寻觅觅无所踪。
“那这样吧,明日来我家烧烤,为你二哥践行如何?”落西提议道,自从那日离开,她还没回过未名居。
她那日只收了三张地契,除了叶府,三味书屋,便是这未名居了。而莫迟四人,也认她为主,不再隶属于忘忧城了。其余的种种,她皆与路问君两不相欠了。
如今她虽对未名居有些排斥,但若是带这么多人去卜枫居内烧烤,终有不便,毕竟她并非居内主人。
“可以呀!烧烤可好玩了!”金子立刻鼓掌赞同,那家店的事已经忘了个精光。
“不过不是去叶苑,是去未名居。”
“未名居?”
“嗯,我的居所,到时我让人来接你们。”
“哦,行呀。”
“你二哥现在人呢?”
“哦,他有一友人到访,正和他在醉阳楼吃饭呢!我们去找他吧,让他请客!我们去蹭饭,快点!”
落西笑着便和金子二人并肩前往醉阳楼,忽而迎面走来一位肥头猪耳的胖公子,一直盯着落西看,落西也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宽面高额,长相大方,虽是双眼皮,但眼睛仍是小了一些,她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胖公子忽然伸出胖乎乎的手拦住了落西,开口道:“这位姑娘,您可认识叶七公子?”
落西心中了然,只怕是先前云游时认识的吧,便微微点头。
那胖公子却是十分开心,道:“想必姑娘就是叶七的胞妹,小八了吧。”
金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公子见状,面有不解,这位公子虽是男子装扮,但刚刚这一笑颇有女姿,一下子让他雌雄莫辩,仍是抱拳行了一礼,道:“在下姓马,‘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马’。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金子听了一脸不乐意,便粗着嗓子道:“在下姓金,‘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金’。”
这回倒轮到落西“扑哧”笑了出声。
胖公子面色稍有不悦,却未当面发作,又对落西道:“我先前与你哥哥交好,小八姑娘长得与令兄十分相似,不知令兄现在何处?”
落西心思,谁与你交好了,我连你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仍是微笑道:“兄长如今不在南国内。”
胖公子微有遗憾,又道:“不知小八姑娘能否赏脸一聚?”如此明白相邀,似乎有意落西。
落西抽出手暗暗扯了扯金子的衣裳,金子会意,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道:“恐有不便,小八已与我订亲,不日便会随我回北国成亲。”
落西适时地偎依在了金子胸前作羞涩状,金子高出她半个头,她这一靠,看起来小鸟依人,极其柔弱。
这位马胖公子见状瘪了瘪嘴道:“光天化日之下怎可如此勾搭!”而后面带不悦离去。
“哎哟~~”金子不爽,正想回几句,落西按住了她,她也瘪了瘪嘴。
“唉哟!”身后忽然传来一男子的叫声,接下来便是那胖公子的怒骂声:“瞎了你的狗眼!”
二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中年男子连着肩上的扁担和竹筐摔倒在地,竹筐内的梨果滚落得满地皆是,这梨果生脆得很,跌到地上已碎烂了不少。那中年男子衣着朴素,看着地上的碎梨果满脸心疼。
几下爬起身来,拉住胖公子的袖袍:“你赔,赔我的梨!”
胖公子甩开,踢了那男子一脚,道:“你自己走路不看路,撞到了我!还想我赔!”便想拂袖而去。
那男子挨了一脚却不肯撒手。落西上前一看,那男子肤色黝黑,双手满是青筋,指节处也遍布厚茧。
便开口道:“公子,人家的梨已摔烂,也卖不出去了,不如你买下这些梨吧。”
那公子已是满面怒容,气鼓鼓的,倒显得眼睛更小了,道:“我不买!”
“小气巴拉!”金子斥了一句,便从怀中掏出两块碎银子,递给了那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双手接过,连连道谢,又从地上拾起了几个完好的梨,送给她们二人,余下的仍是捡了回去入筐中。
金子这番作为倒显得他既小气又盛气凌人了,将他气得连连跺脚,而后转身便走。落西忍不住掩嘴笑,这胖公子生得圆滚滚的,发起脾气来倒像个女子的模样。
“马公子请留步。”金子开口道。
那胖公子转过头来,满脸怒容道:“还想如何?”
金子笑道:“想问公子一个问题。你说,一个胖子从千佛塔顶掉下来,会变成什么呢?”
那胖公子一愣,忽而想到他是在隐射自己,顿时脸气得通红:“你!你说我胖!”
金子自顾自的说:“你不知道呀?掉下来当然是变成死胖子咯!”
“你……你敢骂我!”胖公子又气得连连跺脚。
金子摇头道:“胖又如何呢?虽然你生得胖但是你荷包瘦啊!虽然你个子矮但是你额头高啊!虽然你眼睛小但是你嘴巴大啊!虽然你长得丑但是你想得美啊!”金子说完便哈哈大笑个不停。
而这胖公子早已被气得全身发抖,手指着金子,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一双小眼睛竟聚满了泪,拿袖袍狠狠一擦,愤愤道:“你等着!我去告诉我娘!”跺跺脚便跑了。
他今日偷跑出来玩,身边一个护卫也没带,谁知道便吃了这等大亏,如何能解气!
落西只觉得有些好笑,但似乎又挺没良心的,便道:“这马公子只是有些娇纵,并不是什么大恶之徒,你这样有些过分了。”
“逗他玩一下而已,一个大男人,像个娘儿们似的,哭哭啼啼的!”金子不当一回事,忽而又回想了一下,这公子衣裳华贵,怕是身份不低,该不会惹出什么事了吧,便道:“你先去找我二哥,我跟上去看下他是什么人!免得他一时想不开自挂东南枝!”说着便一溜烟跑了。
落西追不上,摇摇头便自个去了醉阳楼。
一入二楼雅间,却见金何在对面有一灰衣僧,手持一串菩提念珠,双盘而坐,年约二三十,面形削瘦,双目清明。
落西双手合十行了一礼,灰衣僧颔首,行了单手佛礼。
“这是我朋友,小七。这位……算是我同窗吧。法号仁者。”
“仁者?仁者心动。”落西笑道。
“正是取自仁者心动。”仁者道。
落西搬来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不介意我坐一会儿吧。”
“施主请便。”仁者仍是面色详和,如同寂静的湖面一般。
“我二人正在论天下苍生,小七可要加入?”
“论天下苍生?”落西笑。
“嗯,小七如何看待这世人?”金何在问道,她的想法,总与旁人不同。
落西喝了一大口茶,放下茶杯,沉思后道:“我觉得,世人像是在一锅浓汤里浮沉。有人沉到锅底了,有人在挣扎,有人浮在汤上,但他们都很累,除了一些人。”
“哪些人?”金何在问。
“嗯……我觉得他们就好像婴儿一样,生来带有游泳的本能,未沾染过世故,所以不害怕世间这锅浓汤,全身放得很轻松,便沉不下去。”
“施主所言甚是有趣。”仁者道。
“不过俗世之光罢了。”
“小七觉得你是何人?”金何在笑问。
“我?我自然是飘浮在汤面上的,虽然有点烫,就当在泡温泉了。”落西笑答。
金何在笑,却见仁者发问:“那请问,施主又是如何看待道家和佛家呢?”
落西略一沉思:“佛家需戒律修身。其实吧,真正修道之人何必在意酒肉和剃度?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三千烦恼丝在头上,不在心上。苦行僧过于苦其身心,我看着都于心不忍。而且,佛家忌酒肉也忌情仇,极其克制饮食男女人之本性。相比之下,我倒觉得道家多出几分潇洒恣意,当然,不是指全真道,正一道还可以吧。”落西说着,却见仁者与金何在相视一笑,她微有不明,继续道,“修身下等,修心上等,他们皆以苦克其身修正其心。世人常说:小隐隐于林,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但我觉得,真正的大隐之徒皆在其中。”
“此言何解?”仁者问道。
“我觉得大隐之徒应是无信仰之人,他们隐于苍生世间,又遍布滚滚红尘。与无欲则刚同理。”
“姑娘言之有理。”仁者深思。
“我不过瞎扯罢了。其实,佛家道家并无谁更胜一筹,万物皆有长短,梅逊雪白,雪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