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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人道:“这小姑娘不懂事,回头我教训她便是,又何劳师兄动手。”
这人破了他的封印,已经惊动了蓝夏扬,蓝夏扬这会儿破门而入,忙道:“瘦风君!她与道家之人有渊源,你不可杀她。”
“而且,”红衣人开口道,“她是长生王的女人,想必师兄也曾听闻过当年师祖之言。山上之人不管山下之事。师兄如今动用法术伤她性命,已是犯了门规。我与师兄虽不同门派,但若是禀告本门师尊,想必他们也会秉公处理。”
“不会是场误会,二位何必认真。”瘦风君微笑道,笑起来也好看,只是让人觉得阴阴的。
“既是误会,那解释开来便好了。”蓝夏扬和气道。
刚刚结界破开那一瞬,他感觉到了,瘦风君是要散了她的魂魄,若是散去魂魄,届时这叶七便会成为活死人,待此生阳寿尽后,便无来世。他与叶七究竟有何深仇大恨,竟不惜下此毒手。
“还请师兄以后给个薄面,不要伤她。若她出事,长生王和我,都不会善罢干休。”红衣人警告道。他不日便要回北国,若不是刚好见到屋檐上现形的暗人,心觉有异入内查探,恐怕她就……刚刚那会儿感到的浓烈杀意,现在想起来仍是后怕。若是迟来一步……
落西究竟哪里得罪了他,竟让这位师兄不惜冒着逐出师门的危险要伤她性命。
洗碗……洗碗,好多碗要洗啊,水好冰,刺骨地凉。落西看着自己冻得通红的手,已经满是冻疮了。她想回家,但仍是不愿意开这个口。自己挖的坑让自己跳,含泪也得跳下去。
落西吸吸鼻子,但是,她真的不想洗碗了。
“小西……”头顶传来白叶温和的声音,她的脸都要皱成苦瓜了。
落西睁开眼,却看见白叶就在她眼前,忙蹦了起来!差点撞到白叶,幸得白叶反应快,及时避开。
这才发现自己在床上,又伸出十指看着自己的双手,仍是好好的,也没有长冻疮。吓死了!忙拍拍胸口,是做梦!天啊,堆积成山的碗碟,洗到来世也洗不完啊。
“做恶梦了?”白叶开口,仍是温柔的声音。
落西忙回过神来,露出开心的笑颜,又抱住了他。真好,有他在,真好。有他在就不会让她洗碗了。
白叶轻轻拍着她的背。
落儿送她回来时没告诉他发生什么事,只是让他注意她的安全。问了她身边的暗人鸳鸯,鸳鸯却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花不落也免去了她的责罚。落儿对盟中刑赏执行甚是严谨,此次不责罚恐怕不仅是因为她身边仅有这一女子暗人。
而他,不想再放男子在她身边保护她了,就让她呆在自己的身边吧。
“你别走,今晚陪我睡好不好。”落西拉着他的袖袍,可怜兮兮道。
“没人会说出去的对不对,我保证,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落西撒娇。
“就一晚好不好,今晚就可以了。我今天做恶梦了。”梦见洗碗,不停地洗碗。
他不是怕落西动手动脚,他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他,自问没那么好的定力。
落西咬咬唇,低下头不说话了。
“好。”他听到他自己的声音。
“真的?”落西抬起头来眼睛发光。
他抚额,怎么就答应了。
刚入睡那会儿,落西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叶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内息总会被她打乱。如此一个大美男在侧,她哪里睡得着,却又不敢越雷池半步。柳下惠能忍,我不能忍!
在落西迟疑着还没做出什么行动时,白叶已经伸出手点了她的睡穴。
睡到半夜,落西又把腿架到了他的身上,位置刚好不上不下。若不是听她气息平和,他真以为她是故意挑逗的。
他忍住欲望,将她的腿轻轻抬下来,她嘤咛了一下,腿又架了上来,整个人像章鱼一样粘了过来,一个劲地蹭着他。
他深呼吸,平坦在床上调整起了气息。正聚精会神之际,落西忽然惊叫一声,他刹时乱了气息。紧接着落西又狠狠踢了他一脚,瞬间,气息在体内乱串,他强行压制,一股血气上涌,口中一股血腥之气袭来。
“什么人!”落西连滚带爬下了床,忙点了烛火。门外却无人敢进。
白叶用袖袍轻轻抹掉嘴角的血丝。
待落西看清床上的人,才恍然大悟,忙凑了过来:“对……对不起啊,我忘记了,忘记了,平日一个人睡习惯了。没踢到你吧?”
她怎么会睡着了呢?如此一个大美人在侧,她居然睡着了!而且,刚刚用力踢了他一脚,不知道踢到哪了。落西说着便上前掀被子想查看一番,白叶忙按住了被子。
他气息未调整好,欲望正浓,此时若被她看到实在尴尬。
“怎么啦?”落西不明,忽而瞄到床上的血渍,瞪大了眼睛,然后……开始打隔。
“额!你……额!你……额!”这是落西第一次受到惊吓以至于不停地打隔。
“我无碍,只是……”白叶话没说完,却见落西掀起袖子直直盯着雪白的手臂,然后又盯着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额!你……额!居……居然……额!趁……趁我……额!”
白叶额前出现黑线,道:“另一只。”
“什……额!什么!额!你……你……”
“在另一只手。”
落西闻言,又掀起另一只手的袖子,雪白的手臂上一颗朱红色的守宫砂完好无缺躺在手上。她太紧张了,记错左右了。
“那……额!那……额!要等……额!明日……额!才……才会……额!不见吗额!”
白叶只觉得喉间的血色又往上涌了起来。
待白叶解释清楚,落西一脸尴尬,隔也止住了。
“对不起啊,继续睡吧。”落西抱住白叶又躺了下来,原谅她,她要开始动手动脚了。
软香暖玉在怀,白叶刚平息下去的欲望瞬间又被点燃,气息更是不稳,只觉得喉间血腥重新涌了上来,怕她担心仍是强忍着,瞬间,鼻间便有一股热浪来袭,很快,鼻血便滴落在了锦被之上。
白叶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起身披上外衣便退了出去,平日若仙人般的他今日的背影竟有几分狼狈。
落西傻傻地,待门关上才反应过来。原来,白叶也会对她流鼻血,这是不是证明,她的魅力?世上哪有柳下惠,肯定是姓柳的不行嘛。心中这么想着,顿时觉得美滋滋的。一个人在床上笑出声来。
可惜那夜之后,不管落西怎么千呼万唤,使尽浑身解数,白叶也不肯再上她的床陪睡了。机会只有一次,她却错过了。至今,她仍想不通透,自己怎么能睡着?怎么居然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鸡兔同笼各几何
第二日下午的时候,花不落倒是来了一次,只说自己要回北国办事,匆匆呆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又走了。又两三叮嘱她远离那日遇到的瘦风君,最好连云聚来也别去。落西满口答应,不去就不去呗。
又不禁托腮叹息,这两个人,当真有那么忙么。
但自从那日之后,白叶便慢慢减少了外出,终日呆在卜枫居内办公,一日三餐都和落西在一起吃食,渐渐地,每日几乎和落西形影不离。
他在书案上审批折子,她便在不远处的几榻上翻翻书,发发呆,喝喝茶,时不时隔着镂空的屏风瞄瞄白叶。话说,男人,认真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落西有时盯久了,总会时不时擦一下口水。
而白叶那班属下一进来就直接回禀,也没有避着她。落西深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但是,她再怎么捂耳朵装睡仍是能听到一点,便知道了,白叶是无极宫的人,但是什么人,貌似位高权重呀,应该也是长老级别的吧。落西真的不想知道啊,一直装聋作哑。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的。
这日,落西依旧像往常一样在塌上发呆,一会儿拨着头发,一会儿数着手指。
白叶默默来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落西忙坐正身子,给他倒了一杯茶。
却见他正视道:“西儿,你可愿随我一起定居北国?”
落西微微发愣,好一会儿才说:“北国冷吗?”她没去过北国。她真的很怕冷啊。但如果晚上有他暖床,应该不冷吧。
“以你体质来说,或是有点。”她的体质虚寒,自从搬进来后,每日膳食都由女医定制,帮她调理。如今身子已是好了许多,晚上睡觉时手脚也不如初时那般寒凉了,她在这些事上有些大意,或许未曾注意过。
“会一直和你在一起吗?”她问。
“嗯。”
“那,晚上你陪我睡吗?”又问。
他微怔。他知她怕冷,他曾经为了她定居南国,将整个无极宫总部移至南国来。但如今,不是她不值得他这样做,只是他有所克制,不想再为她付出那么多。
到北国之后,她自然是要成为他的人,但是,是什么身份,他还在安排。
“嗯。”他仍是点头。
她笑靥如花,也点了头,爬过桌子便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怀中,又摇头晃脑道:“嫁乞随乞,嫁叟随叟。”
说后又觉得不妥,白叶没说要娶她,她这样,颇有自作多情,忙又道:“不过你不是乞丐,也不是什么老头子。”
落西又觉得没解释对,仍没离开要娶她的意思。
她可不想让白叶觉得她在逼他娶她。她觉得,白叶虽与她亲近,表面上坦诚相待,但内里似乎在隐瞒着些什么;他的心一直有所保留,似乎刻意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是,她愿意等。
怕他开口说出什么,落西抬头吻住了他,闭上眼睛。她只想吻他,不想想太多。
一吻结束后,白叶拥住了她。二人不说话,静静的。
她真的要离开吗?也是,如今她在北国,也没什么好眷恋的了。但是,还有碧姨她们,怎样才能让碧姨她们也去北国呢?
她们本是东国人,为了她来到南国,东南二国气温相差不大,还算适应。碧姨她们初来时,不习惯南国的跪坐,有时跪坐一久便难以起身。如今在南国也算呆习惯了,又去北国,只怕还得适应一番。
“西儿,”白叶开口,落西抬起头看他,只看到他好看的薄唇一张一合,“这阵子我并无隐瞒你,想必你也知道我是无极宫的人。”
“嗯。”落西点头,转过头望着桌上的茶杯。
“我是宫主。”白叶开口。
“啊?”落西望向他,随后隐忍地笑,最后终是克制不住地放声大笑了起来。本来有些沉静的气氛一下子便被打破了。
“公……公主。哈哈。”这一句话便让落西破了功,落西笑得捂住了肚子,她只是想起一个动画,一个女孩子提起蓬蓬裙傲娇走过,道:“我是公主。”
白叶面无表情看着她,她想敛起笑,却仍是制止不住,莫名其妙被戳中了笑点。虽觉得有些不妥,但仍是克制不住,忙起身离开白叶的怀抱。
白叶又将她拉了回来,她又重新入了他的怀抱,冷冷的声音在头上响起:“笑什么。”
落西憋住了笑,望着他白皙的俊颜,道:“对不起叶十七,我只是忍不住。”
“叫我鱼枫。”他道。
“鱼……鱼枫?”落西开口,这下真的无了笑意,反而有些难过。
鱼枫,鱼枫,鱼枫,不要这样对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头痛,那种头痛的感觉,又来了。
“我不要。”落西道,皱眉望着他,摇头,“我不要叫鱼枫。你是叶十七,你是白叶,你不是鱼枫。”落西双手按住头。
鱼枫,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一个女子哭喊的声音。
鱼枫,我求求你,你放过他吧。
阴暗昏黄的地牢,一个遍体鳞伤的人,蓬乱的长发掩住他的脸,他的身上血迹斑斑,黑衣碎成了破布。
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执着血腥的长鞭……
落西的身子有些瑟抖,白叶抱住了她:“怎么了?”
落西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望着他:“你不要伤害一诺。”她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了,那种刺痛感,又来了,让她无法承受住,很快她便晕了过去。
白叶面无表情,收紧了怀中的人儿。
落西醒过来后不见了白叶。
落西按住头,白叶怎么可能会伤害一诺呢?不可能的,他不会的,他不会的。但是,那个地牢,她看到的那个地牢,感觉又是那么地真实,就好像,曾经发生过的事。
落西觉得不论是自己的过去,还是自己的未来,都有一片空白的地方,却无从弥补。想不起来,那便不想了。何必自寻烦恼。
晚上吃饭时,白叶仍是面色如常,依旧为她布菜,动作优雅得像王子一般。其实,他就是个王子。
这阵子以来,他甚少过去听风轩了,只是听说弃书身子不太好了,而洛时在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