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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你就会醒了吗?我会让你醒来第一眼便看到我,看到我笑。在你醒来,第一时间 ,就吻你,抱你,告诉你我爱你。
那些每日醒过来后多出的记忆,他都不想管了。所幸,他还分得清现实。
白叶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感觉他的心不再被紧紧地箍着。西儿,我不敢想像,失去你我会如何。他看着落西,似永远都看不够一般。
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执起落西的左手,左手上仍系着绷带,这是今日他帮她缠上的。
服下定魄珠后,她的伤口不结痂也不发炎,整个人进入了休眠状态,直到服下归魂丹方才恢复气息。他轻轻握着她的指尖,闭上双眼,安然入睡。
“鱼枫……鱼枫……”
白叶睁开眼,转头望向落西。浅黄色的月光照进来,他看到她额头上又沁出了汗。她又在做恶梦了吗?
真好,白叶微微一笑,即便你在梦中,叫的一直是我的名字。
西儿,此生,我不会再放手了。便是你改口说爱他又如何?如今你是爱我的不是吗?白叶将她轻轻拥在怀中,很久没有,抱着有体温的她了。幸福,要来了吧?以后,再也不会放手,就这样,和你天长地久。对你宠爱一生。
“鱼枫……”落西仍在说着梦话,只是说出来的话,似是隔着千万年的心痛,带着遥远的叹息。白叶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一诺。”落西轻轻地说。声音很轻,但白叶仍是听到了,身子制不住的一僵。再看一眼怀中的落西,已沉沉睡去。白叶只觉得,原本温暖的心像一下子坠入寒冰中。原来,千句万句的鱼枫,千遍万遍的我爱你,都抵不过轻轻一句一诺。你当真爱他吗?
落西第二日清晨真的醒了过来。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叶,微微有些吃惊,继而安静下来。白叶对她浅浅笑着,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指尖一碰到落西,落西身子一缩,似受惊的小兔一般,咬着下唇,却没有看他。
他装作没看见,拇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她微微皱着眉,身子有些僵硬。白叶收回了手,静静看着她。
她的眼神似乎有些空洞,神情有些迷茫,却是不说话,也不看他。
“西儿。”白叶轻轻唤着她,仍是那温柔的声音。
落西像没听到般。
“西儿,”白叶抬起她的头,望着落西的眼睛,让她与他对视,他低低地说道:“我娶你,做我此生唯一的妻子。西儿,我爱你。”他执起落西未受伤的手,轻轻吻着。在她耳边轻轻地诉说着——
在我十六岁那年,我忽然做了一个梦,梦见我骑着夺月要去追一个人。而梦醒之后,我便有了关于未来的记忆。每日醒来都会多出一段记忆。在我的记忆中,我与你相知相爱,结为夫妻。但婚后不过半年,你便在我回北国平乱时与人私奔了,离我而去。
此生遇见你之后,我仍是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但是,我害怕,害怕你会像未来那样背叛我……一直深深克制着对你的爱恋。甚至……有心故意报复你。
你知道吗?自从你不见后,我整整找你了五年。直到前几日,我才找到你……但是,你却说你爱上了别人……我,真的很难过。但是,没关系了。我不在乎了,只要你好好的。因为这么多年来,除了每日多出的记忆,我总是反复做一个梦,梦见你跳崖离我而去。我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么害怕过,我的心,好像被碾碎了一样的痛。当时我便想着,不论如何,不论你是否背叛了我,不论你是否还爱我,我都要让你留在我的身边,永生永世不得离开我。即便让你恨我,我也无所谓。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这感觉太痛太真,以致于他无法忘怀,时时刻刻都提醒着他:失去她,他将万劫不复了。
他的吻落在落西额上,落西却闭上了眼睛。白叶声音仍是轻轻的:“西儿,你在听吗?”
落西神情有些恍惚,却见她垂下了眸子,后又沉沉睡去。
落西醒来已有数日,伤口好得飞快,却是极少说话,神色如木偶一般呆滞,举止却恬静端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对身边的人十分冷淡,对上白叶则一语不发。
白叶看在眼中十分不安,暗地里问了洛时多遍,洛时再三确认不会影响人的神智。她,似乎隐隐有了王妃的风范,却是让他高兴不起来。她的记忆,让他担忧。
他吻她,他能感觉到她的排斥,他一碰她,她的身体便变得十分的僵硬。她还爱他吗?不论他怎么说怎么做,她似乎都听不进去,看不入眼。
“长生王。”这日,落西突然开口,让白叶微微有些诧异。为何,叫得如此生疏。
白叶缓缓走到她面前。
“记得,我生辰时长生王曾经问过我要什么。”落西眼睛垂垂盯着地面。
“嗯,你说你要我。”白叶开口,仍是温和的声音。
落西轻轻摇头,道:“你不是我的。”
“本王是你的。”白叶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种强势。她醒过来之后,甚至未曾认真看过他一眼,任凭他怎么抱她,吻她,她都毫无反应。她,是在生气吗?
“民女不敢奢想。”落西低头。
白叶一手抓起她的手臂,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他。落西抬头,仍是面无表情,白叶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他已经和她道过歉了,所有一切都坦白了,每日强迫自己,让自己忽略掉那些多出来的残酷的记忆。自她回来后,他一日比一日痛苦,还不若寻不回她,至少还能有个念想。而她醒来后,她对待他的方式也是让他忍不住步步后退。
不管是白天黑夜,梦境现实,都深深地折磨着他。他已经放弃自己的尊严将自己放到那么卑微的位置,她还想如何?
“请长生王答应民女。”
“你要什么。”
“请长生王先答应民女。”
“你先说,你要什么。”
“我要一个人。”落西道。
“你要谁。”
落西跪下,五体投地行了一个大礼,额头抵在地面上,这是她接过休书后行的大礼,柔柔的声音十分坚决:“我要一诺。”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白叶没有说话,落西也一直未起身。
良久后,白叶将落西拉起来,直视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没有这个人。”
落西眼中有了泪,但声音仍是十分冷静:“请长生王将一诺给我。”
“本王说了没有这个人。”白叶提高了声音,能听出声音中的怒意。
落西又要跪下,白叶却紧紧抓住她,让她无法下跪。
落西拨下头上的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簪尖对准了白叶的脖子,冷声道:“影者,出来。”
白叶未料想落西会这么做,竟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心中一痛,让他无法动弹。觉察到影者的杀意,他开口:“不得伤她。”
“出来。”落西仍是面无表情,白叶冷冷盯着落西。
白叶轻轻握住这只有些发抖的手,手的主人直直的看着他,他神志有些涣散,想睁大眼睛看她,却始终觉得看不清她的脸。而她手中的簪子已经刺入他腹中,湿热的液体透过她的指缝淹了出来。白叶只觉得,腹中传来的疼痛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他松了手,带血的手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将她推至墙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缓缓提了起来。
脚尖渐渐也点不到地了,她有些喘不过气,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掐在她脖子上的这只手。忽然,眼泪便掉了下来。她不再挣扎,那双眼睛直直地望着他,一只手伸了出来,轻轻抚上他的脸,也不顾血脏了他白玉般的面庞,似乎是极其眷恋,极其不舍地爱抚着他。
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眼里,似乎满满的爱意,眼里,似乎痛苦万分,有难言的苦衷。对上她的这双眼,他终是失了力气,松了手,将她放了下来。
他抵着她的身子靠在墙上,断断续续的呼吸着。他仍眷恋着她,仍迷恋她身上的味道。
忽然,觉得腹中一痛,紧接着又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扎进了他的腹中。他缓缓移开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是在流泪吗?但她紧紧握着簪子的双手,已经沾满了他的血。她终是松开手了。
他向后踉跄几步,终倒了下去,像一艘倾覆的船没入海中。
不甘,不甘。他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双眼仍是直直盯着她,这个他深爱的女子,却用他送她的簪子伤了他,毫不留情地要杀他。
她像幽灵一般,轻轻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沾满血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低下头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白叶,你唯一的弱点,就是爱上了我。”
话未落音,她眼中的泪却滴到了他的脸上。她眼中有泪,眸中仍是爱意不减,是他听错了吗?她是在说她爱他吗?为什么她的脸,她的眼,她的手,和她说出来的话如此截然不同。
“你以前也这样做过吗?”白叶问,他缓缓低头,一只手放在自己腹上。
落西的泪不由自主落下。白叶抓着她抓着簪子的手,对准了他的腹部。落西慌忙把握住簪尖,与他坚持着。
“是这个位置吗?一下,又一下。”他用力抓着她的手。
她挣扎着,慌乱中终是扔下了簪子。
簪子清脆的落地声,惊心动魄。
“对不起……”落西低泣的声音。
“你背叛了我吗?真的吗?”白叶轻声问。
落西像失了力气般跪坐在地面上,低头垂泪,不言语。
“林,皿,出来。”白叶开口。
两名影者缓缓落地。看似缓慢,却是一瞬间便出现在眼前。
落西抬头,脸上仍挂着泪,却紧紧盯着二人的脸,又看着他们的眼睛,像是要确认什么一般。
“没有一诺。”白叶冷冷的声音,“林自我四岁跟随我,皿自我十二岁跟随。没有你说的那个人。”落西仍是保持一动不动的跪姿,像雕塑般。
良久后,白叶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两个影者也瞬间消失在落西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人为皆天意
一诺,此生当真没有一诺了吗?
落西轻叹。这阵子,不见了瘦风君,一直不见他出现,也联系不上。她不能坐以待毙。或许,蓝夏扬会知其下落。
只是,她还没出院门便被人拦住了:“主子有内,姑娘不得出卜枫居半步。”
落西冷笑一声,径直去了书房,一踏入门槛开口便问:“我要出去,你这是要软禁我吗?”
“你无权和本王谈条件。”白叶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落西走到他面前,逼他与她直视:“白叶,你无权软禁我。”
“是吗?”白叶站起来,一只手圈住了她的腰身。
“你放开我!”落西挣扎。
白叶的吻忽而落下,不似往日般温柔,极具侵略性。早上醒来,他心中难受得很。她居然与一诺私会,还不惜以死相逼,现在见到她,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放开我!”落西狠狠推开他,他仍没松手。
“退下!”白叶高声命令,他很少这么大声说话,这声怒喝也让落西不由得停止了挣扎。门外的青时适时将门关上,与众多暗人退出百米之外。
门一关上,白叶立即将桌上的物什一扫而空,将落西压在了桌子上,强行分开了她的双腿。
“你不是想本王就在这里要了你吗?”说话间,落西的腰带已经松开,上衣也被扯了开来。
“不是。”落西开口,眼中聚满泪。
“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白叶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不是……不是……你不要这样……”落西哭着挣扎,但哪里制止得了白叶,倾刻间她身上便已空无一物。
没有任何前戏,他便挺身而入,他何时这么粗暴过。落西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早已泪流满面。
她痛,他也痛。这是她选择的,她要痛,他便让她痛。很快,痛感便变成了快感。
落西仍是咬着唇一声不吭。他竟这般侮辱她,她感到无尽的羞辱,但更羞辱自己身体的感觉,她无法克制住自己的身体。
她爱他,这么多年来,这么多年来。
白叶连续猛烈进攻,她的身子阵阵痉挛,紧致得似要将他夹断一般。终是忍不住,她隔着他的中衣咬住了他的肩,他也感觉不到痛,直到中衣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牙印迹,她方才松了口,却是紧紧抱着他。除了“鱼枫”两个字,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西儿……”他吻住了她,仍没退出她的身体,不同先前的粗鲁,极其温柔的吻,随后,力道忽然重了几分,直吻得她窒息,吻得她忘了回应他,只是默默承受着。
落西静静坐在桌上,长发挡住她的身子,脸上仍有未干的泪痕。白叶帮她穿好衣服,将她抱到床上,一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