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坐了进来,隔着被子抱住她。
“怎么了?”
“你骗我。”落西愤愤道。
“骗你什么了?”
落西不说话。
白叶笑道:“起来,我下午带你出去。”
“真的?”落西蹦了起来,眼看被子滑落,忙又重新裹好,“我要去忘忧阁。”
“好。”他伸出手理了理她的长发,掏出怀中的木梳,帮她轻轻梳理着长发。
落西乖得像个洋娃娃一样。
梳完长发他轻轻拥着她,忽而抓起她的左手,轻轻揉了一下,道:“手指怎么了?”
“嗯?”落西看向自己的手,却见他捏起了她的无名指,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戒指,缓缓套上她的无名指。
“嫁给我,我只娶你一人。”他道。
落西沉默。
这个戒指,是他们之前的婚戒。
不,不,落西皱紧了眉。
见她迟疑,白叶终是拨出了戒指,转而戴在她中指上,道:“若你决定嫁我,便把它戴到无名指上。我等你便是。”说完,拉起她的手,放至唇下轻吻着。
“我给你时间准备。而我,已经准备好了。”他左手无名指已经戴上婚戒,“你不是说,无名指中有一根血管是通往心脏的吗?我希望,有一天你的心,也为我准备好了。”他戴着戒指的手抚上落西的心,她心跳得有些快。
落西闭目,没有回复他。
中午午休后,白叶真带了她去忘忧城。
路问君在他的莫问居静静躺着,梦无白和两位小妾守在一边。
见落西到来,梦无白摒退了众人。
落西回过头低声对白叶道:“你有事可以先回去,我晚上回去吃饭?”
“我没事。”
落西撒娇,抓着他的袖子,又环住他的腰,眨着大眼睛看着他。
“给你半个时辰。”他道,“你知道后果。”
“嗯嗯。”落西连连点头。
白叶退了出去。
落西来到路问君床前,他像睡觉一般安静,只是周身散发着寒气。
她和梦无白并肩而立。一只手轻轻抓起梦无白的手,轻轻在他手心写字。宽广的袖袍挡住了二人的动作,梦无白脸上仍是不动声色。
没一会儿,梦无白从桌上倒了茶水给落西。落西没接稳,却是洒了自己一身。
“真是对不起,小西进隔衣间换下衣裳吧。”梦无白道,落西没推辞便直入其内。
待她进去后,从屋顶落下一个暗人,梦无白拦不住。暗人很快推门而入,隔衣间内已是人去楼空。
“主人,姑娘不见了。”暗人喊道。
白叶推门进来,面色一片平静。
“可要追上她?”鸳鸯问道。
“你跟上吧,保护她。”白叶道。这个秘道的所有出口,他都让人堵住了。
落西,你又让我失望了。
鸳鸯把剑架在梦无白脖上:“说,暗道入口在哪?”她微用力,梦无白脖上已是一道红痕。
白叶入内,打开衣柜,拨开一堆衣裳,轻轻推了一下柜壁,柜壁便出现一条小路:“带她回卜枫居。”
“是。”鸳鸯很快不见。
梦无白垂眸不语。
落西选择了通往城外的秘道,她要从城外侧门转入驿栈,秘道门口已有莫迟在等候。
莫迟道:“外面有人了。”
“你搞得定吗?”
“出去你跟紧我,找到机会就往西边走,到时鲁恕会和你会合。”
“好,你要小心。”落西道。
莫迟轻声应了。其实,他也算得上是一个暗人了。但是,却不想成为暗人。
落西一出去,立刻有三五个人围了上来。
为主的却是萧潇:“姑娘,奉主子之命,带姑娘回卜枫居。”
“不用啦,叶十七说我可以出来的。”落西挥挥手。
“请姑娘不要为难……”
未等他说完,莫迟已经拉起她跑了起来。
很快,莫迟松开了她,出剑拦住了跟上来的人。一个萧潇,已经让他有些艰难了。
忽而,有人持剑而来,一股浓烈的杀气!
他出剑挡住,仍被剑气所伤。未待他反击,身后又有一剑袭来,萧潇出剑替他挡了一下,来人剑一斜,刺中了他左肩。
不妙!萧潇掏出怀中的烟花筒,未待拨出,又有剑气来袭,烟花筒被击落于地。
落西也感觉到了杀意,有人要杀她。
除了她的人,白叶的人,还有第三拨人。
剑入肉体的声音,落西回头,却见到白叶的人缓缓倒地。
“啊!”落西尖叫捂嘴,杀人了!被人追杀,竟然是这么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却不再有一诺守在她身边了。
被追杀过那么多次,这次却是最害怕的一次,因为一诺不在了。她害怕,如果她就这样死了,许多事情,她还没来得及,没来得及……若她一死,那便是相同的结局了。
她微怔,很快拨腿便跑。
落西哪里跑得过专业杀手,瞬间就感觉背后杀气腾腾,整个背都发毛了,身后那人的剑像尾巴一样紧随,几乎随时能刺穿她的身体。
她已经感觉到了那人的剑破风而来,这时,身侧忽然又有一道剑气而来。只听兵器碰撞的声音,落西回头,却见鲁恕的剑已掉在地上,右手鲜血淋淋。
“鲁恕,你没事吧。”落西忙过去扶他。
他将落西护到身后。
“你是他的人!你让他来见我!”落西喊道!不要,不要再伤害她身边的人了。
他们杀了白叶的人,白叶身边的人,又为她而死了。一步步按照历史的轨迹踏来,似乎,过程再怎么绕,结局仍是不变。她要怎么和白叶交待?
很快,那人的剑便刺穿了鲁恕的身体,一剑毙命,直入心脏。
眼睁睁看着鲁恕倒在她面前,落西眼泪都忘了掉下。
不会的,不会的……
“主子,你这般一曝十寒,是打不好功底的。”
“主子,请不要偷懒。”
“主子,男女有别。”
“主子,我的职责是保护你。”
……
那人的剑很快向落西袭来,落西一下子狠狠跌倒在地。
不过一瞬间,眼前一道金影掠过,“唴”的一声一道蓝色的光影,黑衣人连退几步。
随后,又有三名黑衣人围了上来,同时身后也追来了三五人。
黑衣人与后来的三位黑衣人一见不妥,四散离去。
“小西西,你没事吧。”来人将落西扶了起来,她身子抖得利害,眼睛却是直直盯着倒在地上的鲁恕。
很快,墨诸等人赶了过来。
“莫迟呢?”落西回过神来,抓着花不落的袖子。
墨诸道:“没死。”又转向花不落,“世子可知是何人?”
“不知。”花不落眸子暗了下去,“此事我会处理。”
没送落西回去,花不落却是直奔镇南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相亲相爱两相恨
他踢门而入,镇南王端着茶的手定在空中,看清来人,又轻轻对着茶吹了几口气,一副悠闲淡定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直直盯着镇南王。
“规矩是怎么学的?”镇南王道。
“我倒不知盟中之人连杀个人也要隐藏身份了。当年,刺杀前太子也不见得隐藏身份。”
“放肆!”他重重放下茶杯,茶水四溅。
“我还不知前任盟主能越过现任盟主下追杀令!撤回追杀令!”花不落胸膛微微起伏。
“府中那么多美人,竟觊觎到你舅舅的女人了!”镇南王怒喝。
“你也知她是舅舅的女人!你为何要杀她!”花不落袖袍下的手紧攥,“若你不撤回,我便告诉舅舅!”
“逆子,你看你能不能走出这个门!”二人皆怒目相视。
“你别以为我不敢和你动手!”
“你试试,我倒要看下你这个‘天下第一’的武功如何。”镇南王起身。如今人已到中年,便是年轻气盛时,他也一直是稳重之人,但是,只要一见到他这张脸,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
“你别逼我。”花不落微退半步。
“出手。”镇南王一掀长袍,右手已做出邀打手势。
花不落咬牙,他如何能对他亲父动手,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抬头道:“父王,我从未觊觎过舅母。她是舅舅的女人,我知道您一向最疼舅舅,请您看在舅舅的份上,放过她。”
“混帐东西!二人尚未成亲,你何来舅母!”镇南王收回手,背到身后。这个孽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他低声下气竟是为了个女子,“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竟为了一个女子下跪!”
“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是我爹,我跪你有何不可?我本是不详之人,出生时便克死了娘,长大后又害死了明月婶婶,还害得弃书生不如死,若不是如此,你也不会将我送上山十年!你若怪我,大可杀了我,我眼睛绝不会眨一下。但是,请你放过她。她是舅舅的女人!舅舅爱她,如同你爱我娘。就算你不喜我,我仍是娘的孩子。就算不为我,看在娘的份上,你真不能放过她吗?而且,你真以为舅舅查不出来吗!”压抑在心中多年的郁闷,他终于全部都说了出来。
“你!你!”花疏喘得有些利害,只觉得胸中一股闷气来袭!抬起腿便对着他胸口狠狠踢了他一脚。他这一脚踢得极重,花不落摔倒在地,闷哼了一声,抚着胸口爬了起来,仍是跪着。
“别拿你舅舅威胁我。你看你这副模样,有何资格任盟主之位!”
“我这个盟主也是当得有名无实,便是父王不想收回去,我亦不想担当了。”花不落声音有些低。胸中十分闷痛,想必是肋骨断了。
“哈哈!好!”花疏怒极反笑,“流离!”
很快,门外进来一个男子,三十来岁的模样,生得坚毅。进来手抱拳道:“主人。”
“你都听到了!盟主之位便由你担当。”
“是。”他声音平静,也未看花不落一眼。
“来人!把这个孽子关入地牢。”
“是。”门外进来两个护卫。花不落没有挣扎,此时挣扎不了,肋骨已断,若是扎破肺腑,只怕性命堪忧。
他起身,忍不住轻咳了两声,胸腔中却是如利剑穿透一般疼痛。经过流离身边时,他轻声道:“离叔,我肋骨断了。”
“嗯。”流离微微颔首。
待花不落退下后,流离来到花疏身边,轻声道:“主人何必如此。若是王妃泉下有知,只怕也不得心安。人死不能复生,莫过于执着。”
“泉下有知?我偏要让她不得心安。若她真的泉下有知,怕是早来找我了。你说,若真能寻到她来生……”
“主人,便是真有来生。她也不是夫人了。主人莫过于执迷。那女子,小王爷宠她至极,主人还是放过她吧。”
“不,只要杀了那个女子,他便会帮我寻蓝儿来生了。”花疏眼中有了一丝光亮。
“主人!莫受了他人利用。便是西域之人又如何,百年前的传说也不知是真是假了。”
“是真的。当年那一战真的召唤了死亡灵归来。四国皇室中皆有记载,你又不是不知。”花疏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高,又压低了声音,“而且,蓝儿有西域的一半血统,我相信那个人,他可以找到蓝儿来生的。”
“流离只怕,小王爷会发现。”
“事情做妥当了,小枫不会发现的。”
“是。给小世子请个大夫吧。”
花疏没说话,流离退了下去。
墨诸将落西带回的时候,落西仍是瑟瑟发抖。
是她害死的,她害死了那么多人……莫迟和萧潇重伤,若不是墨诸他们来得及时……死了多少个人,她不敢问。
刚入卜枫居,白叶便奔了出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都怪他,若是他跟上就好了。
来到落西面前,他停了下来。
落西低着头不敢看他,低声啜泣着:“对不起……我害死了他们。”
白叶沉默了一会儿,终道:“我会让人厚葬他们。”
“厚葬有用吗?”落西抬起头,泪眼望着他,“人都死了,怎么埋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的家人呢?”
“杀生盟所出之人,怎会有家人。”他轻声道。
落西忽而止住了哭,一会儿后,却是放声大哭起来。
“这与你无关。”白叶上前拥住了她,本来还想责怪几句,见她这副模样,又哪里忍心。此事不能怪她,有心人要杀她,怎可避免。她错的是私自出逃。只是,谁敢动他的女人。是那个人吗……
白叶将她抱回了房。
“可有哪里受伤了?”他轻声问。
落西这会儿已经止住了哭,只是双眼肿得利害,颤抖着伸出左手,左手手心一片红肿血漓。这是她刚刚摔的时候擦到地上的,一直不觉得痛,停下哭来才觉得手心一片胀热。
白叶一看,吩咐人拿了药箱过来。
却是从背后抱住落西替她上药,他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