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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功夫,虽练不得内力,但也能对付几个流氓地痞。
再看看丁满旁边的朋朋,身高五尺七寸(一米九),生得虎背熊腰。如此,大家便能理解落西为何叫他们丁满与朋朋了吧。
落西倒是很不理解,为什么那些守门的护卫或者警察都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呢,连鲁恕挑的这二人也是一样。
一行人进城后入住客栈,食过饭,洗漱完毕,灯一灭,外人只知其等熄灯安寝了,却不知房内早已人去楼空也。
屋顶上,一轮圆月高挂。红拂和红绸二人架着落西翻墙偷偷入了柳府。
落西最想学的就是轻功,毕竟打不过跑得快也行,可惜她学了这么久体内仍无一丝内力。现在,只能像残疾人一样被二人架着。
后院柴房门外,一个小丫头正在门口像扣扣企鹅登陆般东张西望,手上紧紧拽着手帕。
屋内,一女子声泪俱下:“段郎,你我二人便是私定终身又如何?”那男子书生打扮,虽生得一表人才,奈何脸上却鼻青脸肿未消。
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女子,他眼中满是不忍,颤声说道:“依依,我如今无功名在身,你跟着我也只会受苦。”
那女子道:“我带够了银两,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我可以做绣娘,你继续考取功名。你娘,我们也可以带她一起走。我已经雇了一辆马车在城外了。”
男子攥紧拳头,道:“不行!我不可以让你这么无名无份地跟着我。你若跟我私奔,你的名声就毁了。我堂堂七尺男儿……”
“行啦行啦。”落西已经在这里听他们扯了半天,终于受不了。扒开稻草,钻了出来。吓得眼前的两个人愣在了原地。
落西看着眼前的女子,螓首蛾眉,腰若扶柳,哭得梨花带雨,她见犹怜。男子不似记忆中那般意气风发,而是一脸颓废,模样也比那时多了几分青涩。
在落西看着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审视着眼前的落西。听着是女声,但细看眼前的少年,面若桃花,浓眉大眼,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长袍下只能看出身材略为纤细,一下子让人雌雄莫辩。
若不是眼睛上这两道卧蚕眉生生破坏了这花容月貌,只怕眼前也是一绝代佳人。
待二人反应过来,男子一步上前,将女子护于身后,压低嗓子喝了一声:“你是何人!为何躲在此处偷听?”
落西淡淡一笑,露出左腮浅浅的酒窝,双手背在身后,故作老成。
那女子已经看到落西胸前微微隆起的轮廓,道:“姑娘女扮男装,躲在我家柴房,这是何用意?”
男子一听,细看其脖颈,肌肤嫩白似雪,极其流畅的线条,并无喉结。
落西被揭穿了也不怒,她并没有刻意装扮成男子,只束起长发,描粗了细眉而已。众人思想先入为主,看到这样的装扮便第一印象认为是男子罢了。
她幽声道:“段公子,我看你今晚可是不准备带这位柳小姐私奔了。堂堂七尺男儿,还不如柳小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男子一听,耳朵便红了,拳头也攥得更紧了,声音不经意提高了些:“这又于你何干!”
落西摇头:“是与我无关,可惜呀可惜,明晚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这位小姐,怕是香消玉殒了。”
男子闻言,一脸震惊地看着女子。女子垂眸低下了头,泪滴不止。男子双手紧紧抓住女子香肩:“依依,你……”此时此刻,他竟说不出话来。
落西又接着道:“我说柳小姐,明晚自尽用金子如何?”好学不学,学红楼梦吞金自尽。看来当初出书的时候应该把这段修改一下,免得这些深闺女子效仿这么痛苦的死法。
女子一听,惊讶地看着落西。若今晚段郎不与她私奔,她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这事,她连贴身婢女都未曾告知,她又是如何得知?
她看着落西,似有寻问之意。
落西摇头晃脑道:“我呢,本是月老身边一个牵线童子,我在姻缘薄上看到,你二人本有姻缘,奈何阴阳相隔。所以下凡来,帮你们牵牵红线。”
二人闻言后面面相觑,似觉天方夜谭。
落西又对着男子道:“你明日赴京都赶考,三年后将会金榜题名。我偷偷告诉你呀,你是天上文曲星转世,今世必会高中状元。至于你……”落西又看着女子,“明日我便去那个刘府劫亲,在洞房花烛夜将你劫出来。到时我会安排你在一个地方呆上三年。你放心,三年后,待他高中状元时,我会安排你们偶遇。到时你只说被劫后你在路上逃跑,不小心掉落山崖,后失去了记忆,直到看到段公子方想起从前。这样可好?现在声誉虽有些影响,但到时我的人会妥善安排好,必定还你清白之名。”
两人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落西为何要帮他们。
落西看着眼前执手相望泪眼的两人,继续说道:“反正她一嫁人,你第二天就会去京都赶考,到时她自尽,你三年后殉情。还有什么结果比这更坏吗?你听我的,明日便走,待你高中后你去京都城城西处的三味书屋找叶七公子即可。记得和掌柜的对暗号,问你‘天王盖地虎’,你报‘小鸡炖蘑菇’就好,他们就会安排你们见面了。”
落西说完,不再废话,大摇大摆就打开门走了,倒把门口守着的丫环给吓到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见钟情相思埋
次日,月黑风高夜,正是采花时。
此时落西身穿深蓝色紧身衣,像壁虎一样趴在屋顶上。没想到,她也有机会做一回采花大盗。
丁满说,全身黑衣的话轮廓反而会更加明显突出,阴天新月时要穿深蓝色或深紫色的衣裳,如果是星疏月明的晚上,则要换成灰色或茶色,这样才能隐于夜色下。
唉,落西感慨,以前电视上的都是骗人的。
内院这里仍是安安静静的,偶有几个内眷经过走廊,细声说着些什么。
她静静敛住气息,等待时机。
“布谷布谷。”忽然传来暗号,落西知道,可以动手了。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落西来,她来了反而还需要红拂几个分心照顾她。但她就爱凑这个热闹。
“啊!不好啦!来人啊!”刺耳的尖叫声划破这寂静的夜,传到外院时早已被喧嚣的宾客声所淹没。
前院里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一身红衣的新郎满面春风,正在一一和宾客寒暄敬酒。
“不好啦!不好啦!”浓妆艳抹的喜娘慌慌张张奔了出来,头上金钗乱颤。
坐在高位席上的中年男子见状,一脸不悦,道:“何事如此慌张!”
喜娘见满堂宾客齐齐望着自己,知是乱了分寸,忙几下整理了下发饰,快步走到男子跟前,悄声说了几句。
那男子听后立刻脸色大变,拍案而起,转身便离开,留下满屋宾客面面相觑。
内室里,新郎官和父亲几人正焦头烂额,报官吧,如果能找回来清白也不一定在了,找不回来又人尽皆知,这个脸他们家可丢不起。
如果说暴毙的话,又会传出新郎克妻,也难和亲家交待。
几人正在商谈之时,竟不知外面已传得风风火火,都知道新娘子被采花大盗劫走了。待知道时,为时晚矣。
而这边,落西一脸晦气在躲在床底下。该死的,早知道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刚刚明明在树上看热闹看得好好的,被一只超丑的又大又肥的毛毛虫吓了一大跳,简直就像变异的,落西感觉被它咬一口都会中毒身亡。
落西当时当然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大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这只毛毛虫许是想不开,想自尽,竟想扑入落西口中。
结果,还不等落西的大脑做出思考,她的身体就已经连滚带爬连下了树,就这样华丽丽地被家丁发现了。
她狂奔,哪怕后面的家丁都已经被朋朋他们拦住了。
但当落西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红拂她们并未跟来。眼看有人寻来,忙就近找了间屋子躲起来。
本想藏在衣柜里,但柜子里满满的都是女子的衣裳,她哪里塞得进去,迫不得已,只能钻到床底下。
现在的她,像是掉进灰尘桶里滚了一圈。暗叹晦气,只盼着红拂她们早点找到她。
落西没想过,这只是开头而已。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今日成为她一生中最狼狈的一天。多年后,她依旧把今天当作自己一生的耻辱日看待。
夜幕降临,落西唯一庆幸的就是房间打扫得还算整洁,床底虽很多灰至少没有老鼠蟑螂。
但此时此刻,她的五官皱成一团,双手紧紧捂着耳朵。巴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剁了。
在此之前,她眼睁睁看着一件件掉在地上的衣裳:中衣……亵裤……肚兜……
真是倒霉啊倒霉啊,不知道进了哪个姨娘的房间。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没良心的,今天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心情在这里颠鸾倒凤。
落西苦不堪言,真是听觉强 暴啊。
到后面,床摇晃得十分利害,她感觉床随时可能会塌下来,这么重的床板若是压了下来,她不死也得瘫痪。
难道她就这样要被压死了吗?她一世英名,难道就此了结?
不!她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偷偷钻出来,再偷偷走开。毕竟现在那二人正忘情中。尝试了几次,始终觉得太冒险。再犹豫了几下,那男子已经完事离开。
而后,那女子竟还在房中沐浴。后面陆陆续续进来几个婢女,害得她大气都不敢出。
落西没想到,在这么紧张的环境中,她竟然还能不小心睡着了。
等她睁眼醒来时,只见天微光,床前只摆放着一双绣花鞋了。
她轻轻钻了出来,只觉得浑身像被车辗过般酸痛,看一眼床幔中的女子,虽看不清面容,但听着平缓的呼吸声,仍在熟睡中。
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轻轻打开,却看见门外有一婆子,吓得落西忘记了呼吸。但见这婆子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又松了一口气。
刚踏出一步,便感觉不对劲,脚下怎么软软的,不像踩到实地似的?
这只脚,好像不是我的。落西来不及多想,只见那婆子一脸呆滞地望着她。
随后,婆子惊叫,落西尖叫,二人尖叫声划破寂静的黎明。
再然后,柳府便是一阵鸡飞狗跳。
当落西从后院狗洞钻出时,她是这样的:浑身湿哒哒的,散发着令她自己都作呕的馊水味。对的,她踩到馊水桶了。还被一个厨娘泼了一身隔夜的菜汤,当然,她也踢了那个婆娘一脚。
从狗洞钻出,她头发还在滴着菜水,头上还有几根杂草,衣服上还挂着菜叶。
风一吹,好冷好冷。她布谷布谷叫个不停,却无人接应。她冻得瑟瑟发抖。
如果今天,仅仅是这样,那没什么。也不算很倒霉。
但是,偏偏在今天,她遇到了一个人。在她一生之中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了那个人。为什么,偏偏不是在我最美好的时光遇到你。而是在,此生最狼狈的时候。
当落西走到大街上的时候,大街上只有三三两两个早起的小贩,皆好奇地望着她,她知道自己有多狼狈,有个乞丐还将手中的热馒头递给了她。她傻傻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就这么精神恍惚走着,她记得回客栈的路的,记得的。
忽然,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待她反应过来时,只看到一匹纯白色的俊马扬起前蹄,似乎就要将她踩在脚下!
她吓了一大跳,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她还没来得及爬起,那马又打了一个响鼻,吓得她不敢再动。
这么高大健壮的马,踩到胸腹处,绝对能要了她的命。虽然她不怎么珍惜生命,但也不是用来这么浪费的。
那马摇头晃脑了几下,终于停下来,四蹄有力地着地。落西这才抬起头来看一眼马的主人。
只这一眼,便是终生了。
落西活了两世,见识古今,但她从未看过一个这么好看的人,而且,还是个男子。只怕是古时的潘安宋玉也不及他十之一二吧。
束起的墨发随风飞扬,愈发衬得他面庞的白皙如玉。阳光慢慢从他身后升起,闪耀了她的眼。落西只觉得,他就像一束阳光,照亮了她黑暗的堡垒。
淡漠的眸子,高鼻薄唇,异常俊美的轮廓,额上还有一个近乎完美的美人尖。
一袭素白色广袖长袍,衬托得他如谪仙般出尘。
落西不由得看呆了眼。
“姑娘,姑娘,姑娘!”落西感觉有人扯了下她的衣裳,她方才回过神来。
她忙用手背擦了擦掉下来的口水。失魂了,失魂了。活了两辈子还没有口水失禁过。
“姑娘,你没事吧?”说话的这男子一身劲装,轮廓分明,猿臂蜂腰,看装扮像是白衣男子的随从。
落西忍不住又看了那人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