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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指流光,一拢蓝衣,银纹云袖,席地而坐,一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果然是西明第一公子啊!”不仅有人赞叹道!
“真是如天仙般的可人儿啊~!”
“不知道,花落谁家呢!哈哈哈~~~”
看客们嬉笑着听曲,不免有些酸味,一旁的青翾听到那些污秽的字眼时,眉头促皱了一下,又很快散开,看着台上弄着箜篌之人,独自欣赏他的完美。
冰瑚演奏的是凤首箜篌,它不似笛子那样小家子气,也不如古琴那般笨重,就如同冰瑚本人一样。即优雅,又汇聚着灵气之物,将冰瑚那岫玉冷梅的气质,诠释的很完美!
青翾喜欢,喜欢完美的东西,也喜欢完美的人,冰瑚是如此,浮影阁也是如此。
一旦喜欢上,就要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这就是青翾对完美的保护,也是禁锢。
一曲绝响奏完,冰瑚起身,退在一旁。只看花公公走上台,说着那些台面上的话。青翾听着,淡笑,这不过是花楼里的手段,在将人卖出之前的最后一刻,再讹上一笔。不过,青翾倒是不在意,反正自己今天应该带够了钱!
“现下,就请各家小姐出价吧。”花公的那一套说辞结束后,重头戏才开始!
“两百银!”一个十分富态的女子戏谑的笑着,哪知那富态女刚说完就有人接话“我出五百两!”,一个目光色色的女子盯着台上的冰瑚,一直没有松!
“诶!那不是陆家的小姐么?她都这月纳了三个侍郎了…”
“你知道什么!陆家小姐可是欺负人的主,白天纳侍郎,晚上就会折腾死的!冰瑚公子随了她,那就惨了!”细细碎碎,不少人开始议论了起来。
能出五百两纳一个花楼的男儿,出手也是够阔气了!那是,就算是小户人家的男儿,五百两也算是厚礼了,可是,冰瑚只是一个花楼男儿。这名声传出去,不好!
“呦,这不是海岩妹子么!怎么,也看上了我的冰瑚?”一声爽朗的笑声,卫乾带着几个侍子迈步走来。不少人一见她就低下了头,心想:这才没戏了,这卫乾可不是好惹的主!
也有不少抱着看戏的心情之人,瞧着卫乾带着新侍郎而来,不免觉得今晚这戏真不枉来看一场!百年难遇啊!
“呦,卫小姐,您可是来的稍晚了~”花公赶紧捧出笑脸迎接着贵主,“晚了么?小蹄子可有是有主了?多少价啊?”卫乾满不在意的坐在空位上,细细的长眼扫过在场所有的女人。哼笑了一声,觉得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人物,那就好。
“五百银,刚出的价。”花公笑着回答。卫乾不以为然,伸出一个手指“一千银。”,这话说的花公眼前一亮!立马笑开了眼…
“一千银,卫乾小姐出价一千银!还有没有出更高价钱的?”花公巴不得有人再出高点价,果然,就是有人特地来送钱的。(青翾:闭嘴,没看到我家瑚儿那要杀人的眼神吗!没看见我在掏腰包么!)
“五千银。”淡淡的一声,不到一秒钟,青翾就被全场的‘杀气’包围!咳嗽了量身,那起茶,品了一口,自由若无的说道“好香的茶,不过不懂茶的人,始终品不出你的滋味。可惜了……”
“小…小姐……”一旁的钟娘瞧着场景,不免为自家少主捏了一把冷汗。
“怎么了?我说什么了?”青翾装傻问“大伙看着我干啥?难不成,今晚也打算卖我的初夜么?”
寒恶……
“小姐,您刚才说要出五千银买花魁儿郎的今夜。”钟娘提醒道。
“噢…”青翾似乎忽略了数字一样的回答了一声。回头笑问卫乾,“你能出多少?”
“一万两!”卫乾看着这么从未见过的女子,她是从哪里来的?故意来搅局么!一万两银,是自己极限了!她能吗?为了一个花楼男子!
“多你十倍。”卫乾话音刚刚落,青翾的呻吟就闻声而道。立刻大堂里,更加安静了。
多十倍,比一万银多十倍!那不是十万银了!?好大的手笔!就是西明太女要拿这笔钱也不容易吧!这个出手阔绰的女人,是谁?!!!
“十万白银,有人比我出的价更高吗?”青翾轻笑,问道。
“呵呵…沐,沐小姐出价十万银,还有…还有要出价的吗?”花公此时已经有点不敢相信了,十万白银啊!他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个沐小姐,是什么身份的主啊!!!!?
连卫乾这个土霸主都敢惹,又出十万白银买冰瑚初夜,这个花公嘴里的沐小姐,是什么人?此时,大家都不敢出声,看着青翾和卫乾,一个谈笑自如,一个面如猪肝…
“没人出价了?呵呵,花公,那冰瑚今晚,就是我的了吧?”青翾似有若无的说了一句,花公好半天才回神,连忙点头连连。
“钟娘,银票。”
青翾抽出钟娘手中一沓厚厚的票子中的一张,清楚的展示给所有人看,明言:大家伙可看清楚了!这秋字家的银票!总所周知,秋字家银票是目前买卖交易中最广泛,流入市场最多的银楼字号。拿着这任何一张银票去兑钱,都能拿到钱!请花公验一验。
说完就将银票全部交付,看的花公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心想着:大户人家啊!只是冰瑚的初夜而已,就是十万白银!!
“来人,请沐小姐和公子入上房!”花公笑着,看着在簇拥中被送入‘新房’中的那对‘新人’。
心里也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他家冰瑚终于寻了一个好人家,钱财虽然丰厚,但要能将这丰厚送与冰瑚,也算阔气了。诶,冰瑚,今夜过后,你好自为之吧。
第二十二回 幽梦哗然
推推攘攘的让人送进了‘新房’,青翾望着着一屋的红喜字和红忽忽的蜡烛有点木讷,突然想起“进入这间一片暗红色的屋子里,我觉得很憋气。”这样一句话来,仔细想想好像是出自爱新觉罗·溥仪所著的《我的前半生》,“红帐子、红褥子、红衣、红裙、红花朵、红脸蛋……好像一摊溶化了的红蜡烛。我感到很不自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回想着书中写到的那些,青翾觉得好像有点身临其境了。溥仪被迫娶后,心不甘,情不愿,为了所谓的社稷;沐青翾被迫远走他乡,也是被迫,但现下……青翾回神了,看到那红色世界里的一抹蓝色,不免的笑了。自嘲: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又不是被迫娶冰瑚,是自己买了他今晚!再者…自己以后也决不会想溥仪那般,为政治而联姻!
“咳咳…”干咳了两声,青翾走近软榻,近瞧盖着粉色头盖的他,是不是此时正等着自己掀开盖头呢?呵呵,粉色的盖头,蓝色的嫁衣?配这红呼呼的房间,真的很怪异…
粉色的盖头,他期望的其实应该是正红色吧!正红,才是所有男儿期盼的颜色,正红色的盖头和礼服,只有正夫才有资格穿戴。
掀开盖头,青翾瞧见了颔首危襟的他。青翾突然笑了,原来,这里不止她同一个人在紧张。
“?笑什么?”听见笑声的冰瑚抬头看见了正在笑的她,突然一下觉得不那么紧张了,反而问道“你到底在笑什么?我很好笑么?”撞见正在笑的青翾,冰瑚觉得有些羞愧和懊恼!自己还不是为了等她才穿一身蓝衣么!要不是她送的钗…自己也不至于打扮的这样古怪。
“哪有穿蓝衣嫁人的!”想当初自己和花爹爹争执的时候,花爹爹都气得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了!可自己还是坚持了,为的不就是想让她瞧见,让她安心么……可是,现在,她又在笑自己!有什么可笑的,自己在她眼里,难道就真的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吗!?
“咳咳…没,没什么。只是有点不习惯…”青翾见他眉心簇着,连忙收起了憨笑,坐在了他声旁,轻道“你今晚真好看。”
轻微的一句话,吹至冰瑚的耳边,他羞的满脸通红。双手攥着衣裙,摸样十分惹人心痒…。可青翾的下一句话却让他觉得从高楼坠下一般,“我累了,合衣安歇吧。”说完,青翾便解了衣服,自觉的躺在床里了。
“…是。”好半天,冰瑚才回神,见她已经躺下了,似乎没有要和自己圆房的意思,咬了咬薄唇,自己也褪去了外衣,着里衫躺下来。
夜风透过半掩的窗户,吹熄了火烛,房间里顿时黯淡了下来。
躺在床上,青翾睡不着,冰瑚亦是。
换做是平常,青翾一般睡得晚,通常是练功累了便睡去了。今日,不但没练功,还睡在花楼…不过也好,身旁以后就是自己的枕边人了。
青翾想通过了,转身想看看这个‘夫’,可却发现他是背着自己,弓着身睡的,估计也没睡着吧!青翾无奈的笑了笑,将手发在他的腰间。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别怕,冰瑚…让我抱着就好,让…我们开始熟悉彼此吧,”
“嗯”细如蚊声的回答,青蓿听见后心情好多了,搂着他,靠着他的肩膀,闭上眼,慢慢睡去…
长夜慢慢,相思情切人不寐。
不知道什么时辰冰瑚才睡着,或许是第一次与人共眠,虽然明晓这是自己未来的妻主,或许只是自己的第一个与人共眠之夜。心情有些复杂,有些难以言表。万一天亮后,她不带自己走呢?冰瑚遐想着,愈发的害怕自己真的离开她,愈发的想得带依靠。一颗不安的心,在寂静的夜,狂乱不息。
鸣晓,青翾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瞧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色,觉得又冷了一些。不由自主的去检查某人的被子是否覆盖好了全身…见着冰瑚的一只手放在被褥外,明明还在睡,眉头怎么还皱着?难道在梦里也不开心么?这个傻瓜…
摸了摸他的眉间莲砂,想把它展平,却惊动了他。
“!啊…”冰瑚迷糊着轻轻发出一个声,还没察觉是怎么回事,自己的额头就被某女吻了,顿时呆滞了。
“呵呵,睡得冷不冷?”青翾见他被自己的举动吓着了,只好干笑着,拉了拉被褥盖上他的手,又掖了掖他颈旁的…冰瑚这才回神,清醒了一些,望向窗外“什么时辰了?”
“早得很呢!不过我睡好了,…嗯,你再睡会?”看着冰瑚眼下淡淡的墨影,青翾有点懊悔,昨晚光顾着自己睡安稳了,倒是忘了他也是第一次与人同塌共眠。
“不,不用…”
“躺好吧。”青翾不由他说,一手按着他不许起身,一边自己也躺下来,一下子,两个人又躺回了床上。和昨晚的情况相似,却有不一样。大家都清醒着,也知道在一个褥子里…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传来的体温,即使是隔着里衣。
“呃…你放心!我睡过的男人,不会给别人用的。”青翾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却让冰瑚脸红了。“你,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接客的。”觉得太唐突,青翾有补充了一句。
“?什么?”不会让自己接客?冰瑚诧异,她的意思是,不会带自己走又不会接客吗?当花楼里吃白饭的吗?怎么可能!
“呃,我的意思是…”青翾见有些解释不通,干脆侧过身,看着他说“我是说,不会委屈你。但是,我暂时还不能带你离开这里。但我可以保证,没有人敢欺负你,哪怕是卫乾!”
冰瑚沉默了,好一会才偏头看青翾,问“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买了他初夜,又坚守‘贤女’之道的她又没有碰自己。说什么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可自己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早就受了她的委屈,她却不知。
“我叫…子蓿,沐子蓿。”
“子蓿。”子蓿么?原来她叫这个。冰瑚将这个名字繁复的在心里默念着。
“嗯,子蓿我的名字。呵呵,我允许你叫我蓿噢,只有我爹爹才叫这个的!”青蓿笑了,冰瑚似乎也放下了纠结,唤道“蓿。”
“乖~~”
一时被她哄的脸颊热热的,冰瑚第一次有这种奇妙的感觉,很欣喜,很坦然,不比遮遮掩掩。
“冰瑚,你且安心。”青蓿看着他轻道,“你昨晚见了,我既然有本事拿出十万白银,我的身份就不止是商客那样简单。”“嗯”
“冰瑚你是一个聪慧的人,应该知道有些事最好不要问。冰瑚啊,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的。我要给你一个安全的一辈子,相信我,等我‘事业有成,家财万贯’之时,我就来将你明媒正娶。”
“嗯…我相信你,蓿。”
“但是,”一个‘但是’让冰瑚的心又提了起来,看着她,眼神有些惶恐。
“但是…冰瑚啊,我爱的不会只有你一人,你会接受我的其他爱人吗?”
“…会。”虽然有犹豫,但是,做侍郎又怎么样?他的子蓿风华绝代,无人能比!(玉卮:现在就知道拍马屁了?难怪是青翾的宠夫,哼!)
“嗯~~我的冰瑚真乖!”听到满意的回答,青蓿丝毫不吝啬的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羞的冰瑚用被褥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