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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者的死因为失血过多。
目前,杀害川居治的嫌疑者已经浮出水面……」成舟在看到屏幕上出现川居治三字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个死者姓川居,不知道和那个川居和彦有没有什麽关系?」成舟坐在无腿靠背椅上自言自语道。
「那个你认为人很好的秀明也姓川居哦」坐在电视前也不老实的小孩转头和成舟嘻嘻哈哈的说。
「我知道。我听其他人闲聊时提起过,还有人暗地里说他是靠川居和彦的关系才进的公司」心想这种喜欢嚼人舌根的人似乎到处都有,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说不定他们都是亲戚哩」「有可能。
哎,小鬼,你能不能告诉我电视上都说了些什麽?」日语听力不太妙的成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开口向小毛头求教。
但他心中并不抱多大希望,这个小鬼性格难搞得很,别人越是求他,他就越拿乔也说不定。
奇怪的是小孩这次竟然没有拿乔,还生怕成舟听不懂似的详细解释道:「电视上说公用洗手间内的男尸身份已经知道,姓名叫川居治。
据调查,前段时间曾经闹出性丑闻,因为赔偿和被公司开除的关系,变得经济拮据,为此曾去威胁其兄的前妻让她让出其母亲留下的老宅。
女子名叫东城千代子,有一子叫川居和彦,两人在事发当日都曾在御岳山出现。
其子川居和彦有不在场证明,但东城却无法交待清楚自己事发当日的行程,所以,现在警方正在加紧调查东城千代子,因为其有明确的杀人动机」成舟呆呆的看著小孩,他不是因为事件中扯出川居和彦而被吓倒,而是被小孩的侃侃而谈吓愣住了。
「你到底多大了?」「嗯?」小孩狡猾的笑,「你猜呢?」「听你说话以为你至少已经二十多,而且像是受过高等教育。
可看你样子,如果说你超过六岁,打死我都不相信!」「我已经……我自己也忘了」小孩抱著肩膀皱起眉头,「睡的时间太长,让我很多事情一下想不起来」成舟端正脸色,正而八百的问到:「我正正经经的问你,你也老实回答我。
告诉我,你是不是……」成舟欲言又止,毕竟这太荒谬。
就算电影和小说中经常会出现,但真的在现实生活中他又怎麽都不能相信。
「什麽?」小孩眯起眼睛。
「呃,算了。
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可能你只是个智商超过200的天才儿童罢了。
对了,今天我看见川居出去了,不知道他傍晚出去干什麽。
看他的样子好像烦心事很多的样子」「你现在才知道我是天才啊!哼!後知後觉的大笨蛋!」「喂!你跟谁说话呢!你也不想想现在到底谁在养著你。
臭小子!」「你叫谁臭小子!笨蛋大叔!」「喂!你叫谁大叔!」「我不叫喂!小老头!」「小老头!?」成舟彻底毛了,腾地一下站起眼冒火星往小毛头走去。
「啊啊啊!杀人啦!有人发疯想要杀儿子啦!」小鬼爬起来满屋子跑,一边跑一边叫。
「你给我站住!今天如果我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叫成舟!」「你不叫成舟,你叫沈舟!哈哈!不得了啦,船沈啦,有个小老头要淹死啦!啦啦啦~~」小孩被成舟追得上蹦下跳,开心的不得了。
「你你你!」听到自己小时候被人戏弄的主题再次被人提起,男人快要抓狂。
「我今天不抓到你誓不为人──!」「等等!停!你不想知道川居去哪里了吗?」小孩突然感到力竭,连忙跳到矮桌上大叫。
「不想!」气红了眼的成舟一把抓住小坏蛋的衣领。
「就算川居已经离开山庄?」被人拎著领子感觉非常没有面子的小孩鼓起嘴。
如果不是我刚才在那树妖的陋屋内耗力太多,哪能容你这样对待我!「川居那个工作狂离开山庄了?」我以为他只是出门在附近商店买东西什麽的。
「我听庄主告诉我,川居回家了」「回家?为什麽?会议他不管了吗?」「会议好像交给秀明主持了。
至於他为什麽急著回家,你看电视就知道了!你还不快放手!」小孩尖叫。
对小孩呲牙威胁了一下,成舟这才把手松开。
一转头,就看到电视上一妇女用衣服盖著头脸正从一栋日本旧式老屋中被警察带进车中。
「这就是川居的母亲」「你怎麽知道?」丢给成舟一个轻视的眼神,「你听不见哪!电视上说的呗!」被小孩的态度气的肠子打结,可对他又无可奈何。
你说真打吧,就算小鬼承受得了,他还下不了这个手。
如果只是威胁,小鬼完全当你在放气!不过……不过我还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鬼!好让他知道两人中谁才是真正的权威者!就在成舟在电视上看到川居母亲被警察带走的第三天晚上,他从忧心忡忡的秀明口中得知,因为证据不足,千代子在被抓的次日被川居找律师保释出来,但其母却在当天下午在老屋中上吊自杀。
案情就此陷入迷局,打开电视就看到各台新闻都在猜测东城千代子是否抗拒不了舆论而畏罪自杀。
同时也有人提出质问,不明白千代子为什麽要兴起第二宗凶杀案,到底是为了保守什麽样的秘密,能让她下如此狠手杀死威胁她的川居治,及一个私家侦探。
犯罪心理分析者在电视上大出风头。
每个台都有「自己」的犯罪心理专家在独门解释御岳山发生的两宗凶杀案的凶手的心理行为。
其中最多的两种说法就是:1,t凶手对被害人深恶痛绝2,t凶手心理不正常否则很少会有凶手限制被害人的行动後,把其放血,并利用血腥引来野兽撕烂其身体直到被害者因流血过多身亡。
警方怀疑,凶手很有可能眼睁睁的看著被害者被野兽摧残,并确定其死亡後才离开现场。
「可是一个五十多岁身材中等的妇人,怎麽可能制住川居治和那个私家侦探?就算她出其不意制住了曾是亲戚且身材瘦小的川居治,可这个看起来身强力壮身高不会低於178公分的侦探怎麽也会落到她手中?」看著电视上播出的那位私家侦探的相片,成舟觉得胃部一阵阵抽痛。
这个男人明显就是他那天晚上在山庄门口看到和秀明吵架的那个,但他明明在凶杀现场看到过「活生生」的他!这是怎麽回事?难道我看到了……「成舟?成舟!」「啊!什麽事?」肩膀被拍的成舟吓了一大跳,一转头就看见刘荣伸到他面前的脸。
「大夥儿在商量要不要去祭奠一下川居的母亲。
听说川居向公司请了假要为自己的母亲办丧事。
一起去吗?」刘荣问道。
看了看围成半圈在客厅收看新闻一边七口八舌讨论的众人,成舟在心中讽刺的笑。
一帮随风倒的家夥!一知道凶手不是我,立刻又开始恢复常态,甚至连对不起都没有一句!什麽叫做:房间太挤了,所以我们还是决定回来住?乖乖坐在一边看电视的小毛头看到成舟的嘴皮子在动却没有声音出来,就知道这家夥肯定在心中把那几个人骂的狗血喷头。
爬过去扯扯他的衣角,这家夥的表情实在太明显,有什麽都写在了脸上。
「就你这样,还想在公司往上爬?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小毛头趴在成舟的耳边很小声很小声地讽刺道。
#!一根青筋蹦出!讨厌的小鬼!虽然明知讨厌蛋说的对,但……他还是很生气。
要你管!男人侧头用眼神回道。
我才懒得管你!小孩反瞪回来。
「好了好了,你们父子俩又在闹什麽?前天晚上你们闹得整个山庄人尽皆知还不够啊?怕我们没见过感情好的父子吗?」坐在愁眉不展的秀明身边的乔治开口调笑二人道。
「哈哈」众人回忆起前天晚上的热闹,一时丢开凝重的气氛齐声笑了起来。
就连秀明也微微勾起了唇角。
这对父子快成山乐庄的名物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
明天我们坐缆车下山让日本这边的公司负责派车过来接我们去川居家祭奠他母亲。
秀明,麻烦你负责联系你们公司好麽?」刘荣不等成舟回答,擅自做下了主张。
秀明默默地点头。
成舟看著他,觉得秀明真的很关心他的亲戚川居和彦。
听说川居为什麽没有被载上嫌疑者名单,很大部分和秀明作证其的不在场证明有关。
11
在秀明的带领下,AHS公司亚洲季度会议的参加者去除日方工作人员,共二十六人乘车来到川居老宅,本来有一部分人不想来,但听说川居一家准备了斋宴款待前来祭奠的人後,二十六个人就都来了。
哦,还加上一个不肯离开他爸的小不点儿。
老宅门前狭窄的停车场上已经停满了车辆。
说是停满,其实光是两辆车就挤满了。
幸好川居宅已经竖牌为前来敬香的人指明了附近的停车场。
「我们来会不会很奇怪?」成舟附耳问身边的秀明道。
自从来到日本後他就接二连三碰到怪事,现在竟还要参加一个葬礼,怎麽说心理都像有个疙瘩在。
他尤其害怕自己会莫名其妙的看到他并不想看到的东西。
「不会。
一般来说,葬礼和告别式不像婚礼需要邀请函,所以谁都可以来」秀明领著众人走向玄关。
为了方便前来吊祭的人,玄关的大门是敞开的。
「葬礼一般不是在葬仪场进行吗?」刘荣从後面探头询问众人依次在玄关脱鞋走进屋内。
「也不一定,有的人也会在自己家里举行。
您好,我们是川居的同事,代表公司全体工作人员来向川居先生致哀」秀明对客厅中负责接待的葬礼助手躬身说道。
助手跪坐在地板上弯腰道:「谢谢。
请签名」秀明拿起矮桌上的笔,在流水薄上签上「AHS公司人员一行」的字样,写下香典金额。
同时掏出准备好的香典信封双手递给跪坐在桌後的助手。
助手把桌面上的信香点燃,分别递给众人。
成舟茫然接过信香,不晓得下一步该做什麽。
小毛头一进屋就开始东瞅西望,似乎对屋中所有的东西都很感兴趣。
这是一间大约十叠大的客厅,客厅正对面是约六叠大的厨房,左面是两间和室,一间像有八叠大,一间大概有六叠。
右面奥处有一道楼梯通往二楼,接待处的右手边则分别是卫生间和风吕室。
厨房与和室的门都被拉开,两件相通的和室暂时变成了祭奠场。
站在成舟的位置,可以清楚看见川居和彦与一位年轻的女子正跪坐在祭坛前。
而在祭坛前告别行礼的人少的可怜。
来的似乎都是附近的邻人。
人少可能是因为电视上的各种报道还没有洗清千代子的嫌疑的原因吧。
成舟注意到有人在看他,转移目光,发现厨房还是饭厅的餐桌旁正坐著一位小腹微腆的中年男人。
啊,是铃木警官!铃木对面是一位制服笔挺的年轻警察──成舟的老熟人南山。
「走吧,我们先去上支香」秀明也注意到铃木二人,在向对方点头施礼的同时对成舟说道。
成舟拉住秀明,「会看见遗体吗?」他心中有不妙的感觉。
「会,但我想脸大概会被盖上。
因为听说千代子阿姨的死相不太好看……」秀明脸上露出哀伤且略带痛苦的神色。
「是吗……」那我可不可以不进去?「胆小鬼」有人在他腿边小声嘀咕。
轻轻捏了捏小毛头的脸蛋算作警告,成舟与秀明一起跨进和室。
秀明走到川居和彦夫妇面前,先鞠了一躬,起身後望著川居低声道:「请你节哀,和彦」川居抬起头,脸上不掩惊讶的表情,自从这一大帮子人陆续进入屋中後,他就一直在注意这边。
可能他没想到参加亚洲季度会议的所有关系者都会来吧。
惊讶归惊讶,他还是和妻子躬身无言还了一礼。
川居的妻子就跟同事们传言的一样,是位美丽端庄的人儿。
脸上淡薄的脂粉把她的娇豔和哀伤恰到好处的勾勒了出来。
别人的老婆也不好多看,成舟在行礼後,立刻跟在秀明身後向祭坛走去。
小毛头拉著他的衣角,亦步亦趋的跟著他。
遗体被放在灵柩中,灵柩的上方是千代子生前的画像。
画像上的女人表情很严肃,看起来比较年轻,不像是五十多岁的妇人。
成舟学著秀明把香上举,正准备弯腰,眼光一瞟下,心脏突地咯!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照片上女人的眼睛似乎在死盯著他。
他几乎都能从那眼神中读出女人的仇恨和不甘。
她在仇恨什麽?不甘什麽?心脏一边突突直跳,一边目不斜视的行完香礼。
同时绝对不让眼光瞟向躺在灵柩中脸上盖有白布的东城千代子遗体,行完礼後立刻转身。
「那个躺著的阿姨的喉咙在动哦」小孩拉拉成舟的衣角,抬起头「一脸好奇」的说道。
不大不小的童音恰巧让全场的人都能清楚地听到。
只要能听懂日语的人,包括川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