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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东城千代子已经和你们川居家没有任何关系!我和那个男人已经离婚,这间房子就是我离婚应得的代价!也是你们川居家欠我的!你现在跑来说和我有亲戚关系简直可笑!如果你是来移那老女人的灵位的,就去找你大哥,他已经把它移走了!如果你没有其它事,可以离开了」女人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好吧,千代子,既然你不喜欢我叫你嫂子我就不叫。不过关於这间房子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好好商量一番。你不觉得,在没有母亲遗嘱的状况下,这间房子就这样由大哥转给你有点不公平吗?」中年男人维持著笑脸,纹丝不动。
「不公平?」女人冷笑。
「你认为经过合法手续转移的房产书也是不公平的吗?如果你觉得不公平,可以去找你的大哥,而不是到我这个毫无关系的人这儿来」
「我也想去大哥那里呀,但是据我所知他现在很拮据,尤其是在和你离婚後,除了这栋房子,你似乎也要了他不少分手费吧?换句话说……」
「换句话说,你现在在他那边榨不到半点油水就跑到我这儿来了?川居治,你再不出去我就叫警察了!」女人强压怒火说道。
「别这样嘛,千代子,怎麽说我们以前也是亲戚,就算不怎麽往来,可至少还有点情面在嘛。
千代子,这麽长时间一个人单独的生活,你一定很寂寞吧?」川居治露出关心的微笑,挪到千代子身边。
女人瞪著他,转头望向放在茶几上的电话。
「千代子,你知道麽,我一直对你……」
「住手!你要做什麽!」女人尖叫起来,一巴掌甩开川居治伸来的右手。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再不出去,我就真的叫警察了!」川居治见千代子甩开他的手,脸上的神色也难看了几分。
「千代子,你应该已经听说,我……的工作出了点问题。现在日本不景气,各个公司拼命裁员,我已经快五十岁了,在这个年纪被公司踢出来,想要再就职几乎不可能,我还差五年才能交满养老保险金,可是我现在连交养老保险金的钱也没有。我的儿子刚开始工作还没多久,女儿正在上专业学校,妻子没有工作身体又不好,我…」
「你不要说那麽好听。谁不知道你是因为喝酒误事又对女性下属性骚扰,才会被女员工集体告诉。你的存款大概都用来付女员工的精神赔偿费了吧!听说你把房子也卖了?你到底骚扰了几个女员工?你跑到我面前说这些我也不能帮助你什麽。你可以回去了」女人看川居治的眼神充满了鄙视。
「千代子!算我拜托你,让我们一家人暂时住进来可不可以?东京的房租地价太贵,我们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房子,等我们找到合适的房子後……」川居治露出乞求的神色。
「只是住进来这麽简单?哼!我看,我要真让你们住进来就是开门迎盗了。
说不定什麽时候我就莫名奇妙的死掉呢!一句话,想住进来──休想!」东城千代子一眼看破川居治的鬼心,毫不留情的拒绝。
川居治直起上半身,脸上已经没有笑意。
「千代子,既然你这麽不讲情面,那麽我也只好撕破脸皮了」
「什麽意思?你想做什麽?」千代子往後挪著,一把抓住电话机。
「我不会对你做什麽,不过,你的儿子我就不知道了」「什麽意思!你给我说清楚!」「千代子,我听说你的儿子在某家有名的大企业担任管理职务不是吗?」川居治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他还只是低层,工资微薄的可怜。你在他身上捞不到任何油水!」女人冷静的答复。
「他身上也许没有任何油水,但是他的妻子……嘿嘿,你知道的」
「你在打我儿媳钱的主意?」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只想要这栋房子。你可以搬去和你儿子住」
「凭什麽!」千代子快给川居治气得发疯。
「就凭我随时随地都可以让你儿子离开那个漂亮又富有的女人!只要我一句话,只要一句」男人脸上的得色越来越明显。
「哼」千代子的表情逐渐阴冷,「你要跟他说什麽!不要忘了,那件事你也有份!」
「是呀,那又怎样?既然我什麽都得不到,我又何必让你们一家痛快!」
「你为什麽不去直接找她要」女人冷笑。
搓搓手,川居治干笑道:「呵呵,千代子,你知道,她的父亲可是个大人物」
「你不敢直接找她,就跑来威胁我?」千代子脸都气青了。
「这个嘛,嘿嘿,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重视这位有地位又有好多钱的儿媳妇,如果让和彦知道……」川居治故意在此处停顿下来。
千代子隐约已经明白川居治想说什麽,脸色不禁有点发白。
「你不会去跟和彦说一个字,你承担不起!」千代子一字一顿地说到。
「我又没说我要直接找上和彦,不过,我相信这个东西应该会比我的一句话还要管用」川居好像就在等著千代子这样说一样,缓缓的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从上衣内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
「你看,这是不是拍得很好?这可是我专门从那盘录像带中剪辑出来的」川居治大方的把照片推到千代子面前。
千代子连看都没有看照片一眼。
「如果让和彦看到这个,他一定会很伤心吧。如果我这时候再送给他一封匿名信,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哼,以後会发生什麽,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千代子,我可以给你两天时间仔细考虑一下。是交出这栋房子,还是毁掉你儿子,你选择吧」
「你敢威胁我?」千代子的眼色变得凌厉。
「威胁?这是哪里话!这是商量,是交易。
非常公平不是?嘿嘿」川居治阴笑著整整衣衫站起身。
「我不会把这栋房子交给任何人!绝不!这是我的!」「是吗,那你就等著你儿子完蛋好了。
想想看以後那些妇人看你的眼光吧!记住,千代子,我给你两天时间,只有两天!」「川居治,如果你真敢这麽做,我会杀了你!」女人怒上心头。
「哈哈,杀了我?如果你做得出来的话」川居治毫不在意的仰头大笑,带著与来时完全不同的昂扬之色走向玄关穿鞋离去。
一等川居治离开,千代子立刻抓起了电话筒。
成舟简直是感激涕零。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公司竟然给他订了商务舱。
虽然不是头等舱,但就算只是商务舱也让成舟兴奋的差点没有高呼万岁。
哈!你看,那麽多人都是经济舱。
而我,我是商务舱。
连上飞机都是让我先进!唉,我敢发誓,在空姐播报让商务舱的客人先登机时,肯定有不少人用羡慕的眼光看著我!同情悲哀的面容维持不到三秒锺,成舟的脸就已经笑成了一朵花。
霍霍,实在太爽了!真应该让公司那帮家夥看看当时的场景!啦啦啦~~飞机上空姐空哥们的热情友好服务让成舟乐得差点上了天。
因为太兴奋,以至於忘了他这是头一次坐飞机,也忘了他老人家有晕出租车晕长途客车晕游戏园里太空快车的老毛病。
所以,在飞机下降时,成舟把他在飞机上享受到的香槟啦寿司啦精细糕点啦一滴不剩的全部还给了东方航空公司。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没人会因为这点感激他就是。
手忙脚乱花了别人两倍时间才走出日本入国检查处、走到领行李的大厅、拖著一口大大的超重了0。5公斤的牛仔布箱来到侯接厅出口,拖过来拖过去,在出口绕了至少十五圈,成舟才悲哀的发现,他竟然找不到来接他的人!如果不是机场警卫看他呆站在侯接厅出口的时间太长,长到下一班飞机的客人也已经涌向出口而客气的过去问他出了什麽事时,成舟恐怕会一直在机场等到第二天早晨也有可能。
用著结结巴巴半生不熟的日语连写带画,逼著可怜的机场警卫找来另外两个同事一起连蒙带猜,──成舟不明白为什麽他在大学时学的还不错的日语,怎麽到了日本就一下子失踪变样了好多?为什麽我说的日语他们听不明白?!我说的是日语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日本人啊!成舟在心中愤怒的吼叫。
还好其中一个警卫比较聪明,干脆让成舟把证件拿出来。
不晓得出了什麽事的成舟乖乖交出自己的护照。
「不是护照,是你公司的名片(!!!)。或者你要参加的会议的住址资料」「!!(饭)?你不用再问候了,我已经吃过了!」成舟觉得日本人实在太多礼,老是问他吃过饭没有。
他还以为这种问候语只有在中国才行得通,没想到竟是世界共通。
「不是!!,是!!!!」警卫无奈,掏出笔在成舟的记事本上写出大大的名刺两字。
总算弄懂的成舟连忙打开皮夹。
翻,翻翻,不停翻。
没有!到处都没有!我竟然没有带名片!?不!不可能!成舟急了。
他作为中国地区经营战略第一部的代表前来日本参加全亚洲所有分公司的季度汇报大会竟然没有带自己的名片过来!这……这是怎样的一个失误?天!我不会连其它某些重要的东西也没带吧!著急、心慌,让成舟没有多想就在飞机场的侯接大厅把自己的行李箱给拆了开来。
拉出最上面一层的毛毯,拖出两大袋瓜子梅子牛肉干等零食,外带两条准备送礼做人情的中华烟,抱出一堆至少有五公斤重的纸面资料一张张翻看起来。
「先生?呃,先生……」路过的人们个个回头,远处的人们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纷纷向这边看来。
每个人都在猜会不会是有人偷渡什麽被机场警察查了出来。
看那个瘦瘦男子的样就觉得像是什麽毒品贩子!还好他被三个警察围住了,行李也在被开箱检查,总算不用再危害社会。
找到了!哈哈!还好给我放在最上面!「会议资料!上面有地址!」成舟激动的指著纸上的地址希望机场警卫能告诉他前去的方法。
「好的,先生。我们等下会帮你查一下怎麽去这里,在此之前,我们想请教您一件事情,请问您所带的这两条香烟是属於免税品麽?如果不是,麻烦您跟我们去交个税,谢谢」「噢……」成舟张大了嘴巴。
看著警卫在记事本上大大的写了一个税字。
坐了一夜的火车,早上赶到机场,坐到中午11:20出发,下午15点半到达东京成田机场,傍晚18:45分才从机场坐电车离开。
转车再转车,走错再走错,东京复杂的地下铁进口出口让成舟特想立马打道回家。
机场电车售票处小姐告诉他的大约4个小时的车程,他花了5个半小时才坐到目的地。
而参加会议者的集合时间则在晚上20:30分。
而这意味著,他已经迟到了。
拖著沈重的行李箱,在近凌晨时分成舟来到了这所地处东京都青梅市的御岳狱车站。
从快下班的车站工作人员处得知他要去的地方竟然还要坐上10分锺的巴士、6分锺的进山缆车,然後再步行20分锺才能到达这次会议的召开地──山乐庄时,成舟差点没哭出来。
看著这位从中国远道而来明显第一次来日本而且已经相当疲惫的客人,车站大叔怕吓著他似的小声说道:「这位客人,对不起,巴士已经没有了。
缆车最後一班在晚上六点半就停开,而现在已经快十二点,我也要下班了。
如果你要走上山的话,大概要花上一个多小时,而且你还拖著这麽大的行李箱……也许你可以打电话让山庄的人来接你」车站大叔反复说了三四遍,直到在纸上写出巴士和缆车的最後车班时间,成舟才弄明白他恐怕得拖著一个30。5公斤重的行李箱爬上山了。
车站大叔以为他已经弄明白所有他的言语,心想好人做完了也该回家了。
跟成舟摆摆手笑著对他说:「记得给山庄打电话,电话在车站里就有。
希望你在日本过得愉快」猜测人家大概是在跟他说再会的成舟望著车站大叔的背影在黑暗中消失,望著电车站中用来标记的照明小黄灯,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行李箱上。
他已经管不了会不会压坏什麽东西!他要回家!现在!立刻!马上!当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有了!休息了小半会儿後,成舟脑中忽地灵光一闪,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也许我可以打个电话给那家山庄,问问他们有没有什麽办法接我上去,就算只是派人来陪我一起走,也总比我深夜一个人爬山的好吧?越想越高兴,立刻转头四处寻找电话机。
啊!就是它!成舟几乎是用冲的,冲到了电话机面前。
嗯……是投币吗?OK,投币投币,零钱在哪里?让我找一找……一万元大票,有。
五千元,也有。
壹千元有的,甚至还有一张两千元。
硬币呢?钱包里怎麽没有硬币?我明明记得机场售票小姐找了我零钱。
晃晃,抖抖,摇摇,只看到几张纸票在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