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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但笑不语。
晴儿想了想,带点探索:“云楚,你的愿望什么时候能实现?”她不着声色的望了我一眼。
“我也不知道。”他淡淡的笑着,望着乡间淳朴的农民,眼神里有着向往,“象师傅一样做个闲云野鹤,世事太过纷绕,也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师傅好吗?”
“好。我想,我很快就会去找他。”
他的眼神随意的望了我一眼,不经心的,仿佛真的只是随意而已。
我很不自在,很不自在。
从早上狼狈的发现自己醒在他怀里,这种不自在,一直延续到现在。
虽然,我们什么也没发生。。。。。。除了那些吻。
我做不了他这样,淡定得象一切也没发生过一样,事实上,我懊悔的要死!我一定是疯了,才会。。。。。。
“云哥哥!云哥哥!半年前,我们一起种的小树已经长大了,我们一起去看,好吗?”一个有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的八、九岁小男孩,摔开母亲的手,开心的跑过来,拉扯着云楚的衣袖。
“小明!”穿着布衣的妇人,急忙拉住儿子的手,生怕儿子脏兮兮的手弄脏云楚的白衫。
“没关系,大婶。”云楚温柔的蹲下,和小孩平视:“明明,今天我们再种一棵,好不好?”
“好啊!好!”小孩开心的猛点头。
他牵起孩子的手,笑着的回视我们:“一起来吗?”有点孩子的天真与顽皮。
“不了。”晴儿摇头,“太累了。”
“你呢?”语气异样的温柔。
我整个人很僵很僵,连摆动的手,都象僵尸一样:“不了。”
他笑着没有勉强我,拉着孩子蹦蹦跳跳的手,向农田走去。
这样笑着的他,很纯真,很清澈,和第一眼给人的灵空完全不同。任何模样的他,依然象画里的人一样美好。
“云楚很喜欢孩子。”晴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恬静的笑着。
“恩。”看的出来。
“如果,他不是这么执着,顺了王爷,他自己的孩子恐怕也可以有这么大了。”她笑得有点苦涩,“不过,终归,还是让他盼到了。宝格格,你一定要好好待他,他真的、真的很好。”
“你。。。。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好难解释。
“云楚从来没对谁这么特别过,他从来没带谁出游过。”
“你误会了!我们一起出游是寻人,真的!”我努力解释。
“寻人?!”晴儿笑了,“你一定不知道,云楚掌握了全国的情报网,寻人?他一声令下,掀地三尺也能把要寻的人找出来。要不,以他的个性,他怎么可能会开妓寥。”
我咋舌,和他相处久了,我总是会忘却,他是一个有着显赫势力的男人。原来妓寥只是一个变相的情报收集站。
那为什么,他陪着我折腾?
“我们要寻的人很特别,不能让人知道。”只能如此解释。
“是吗?”晴儿轻语。
我不需要回答,因为我直接感觉,晴儿愿意相信这样的答案,正如同,我自己愿意相信,这样单纯的理由。
我和她东扯扯西扯扯的闲聊了一会儿。我注意到,她的眼睛一直跟随着远处的云楚。
“傅夫人!”一群妇人围绕住了晴儿。
晴儿收回投向远处的目光,恬静的微笑着。
“我们大家思量了一下,为了感激您对这个村子的贡献,我们准备打造一个贞节牌坊给您,您为傅爷守节了5年,当之无愧啊!”
晴儿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
“不用了。。。。不用了!”她连唇也白了,整个人在发抖。
“傅夫人!别客气拉!”妇人们唧唧喳喳。
晴儿好象紧张的不能呼吸,快要昏倒。
我手足无措。
“不用了!”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
云楚一身白衣沾满了泥坭,却无损他的尊贵气质,“晴儿只是望门寡,无需贞节牌坊,有合适的人,自然会改嫁!”
妇人们议论一片。
云楚丝毫不动摇,走到我们面前:“走吧。”
他率先转身。
一路上,晴儿脸色依然苍白,显得魂不守舍。
“云楚,你认为,我真的可以改嫁吗?”她幽幽的问。
云楚叹息:“晴儿,我一早就劝过你,别顶着傅夫人的名衔过活,傅天在天有灵,也会希望你快乐,找回自己的幸福!”
晴儿幽幽的望着他,缓缓的说:“云楚,你还是不懂。”
他僵在当场。
晴儿伤怀的独自离去。
。。。。。。
“什么是望门寡?”我问这里的小丫鬟青青,她是晴儿的陪嫁丫头。
“你是指我们小姐?”
“恩。”
“我们小姐和傅侍卫刚订亲,傅侍卫就因为保护云楚王爷牺牲了。”
“怪不得,云楚对晴儿不同。”我有点恍然大悟。
“才不是这样!”青青扁扁嘴,“王爷欠小姐的一生也还不清。”
“嘿,嘿。”我不接口。侍卫保护主子死掉了,主子照顾他未过门的妻,这样也算还清了。说一生也还不清,也太夸张了。
“我们小姐是尊贵的格格!”青青不服气的说。
格格?和我一样。。。。。。那配个侍卫也太。。。。。。看来感情很深。
“你们小姐一定很爱傅侍卫!”
“才不是呢!小姐骗得了王爷,骗不了我,那时候王爷还是贝勒,小姐从小就爱慕贝勒爷,逍遥府老王爷一向疼爱小姐,所以两个王府就这样定了儿女亲,没想到贝勒爷从天山上学艺回来,知道老王爷替他擅作主张定了亲,怎样也不肯完婚,被老王爷打得三天下不了床,也不肯改变主意。大家都吓坏了,从来没见贝勒爷这么执着倔强过,也从来没见爱子如命的老王爷这样往死里打过贝勒爷。老王爷说,贝勒爷不同意,就鞭到同意为止。那时候,贝勒爷身上没有一寸完肌。小姐不忍心,才说自己其实喜欢的是一直陪在贝勒爷身边的傅侍卫,碍于身份有别,才想嫁给贝勒爷,希望能天天看到傅侍卫。”
“所以。。。。。。”真的好震惊,没想到晴儿以这样的心态爱着云楚,鼻子一酸,很感动。
“后来,就这样了,小姐和傅侍卫定了亲,没想傅侍卫命短。我想,这也是小姐和王爷的缘分啊。这几年,王爷对小姐的照顾,谁都看在眼里,没有半点情分的话,能照顾到这个份上吗?”
在厨房里炖着川贝炖雪梨,晚上用餐时,轩辕宇好象有点喉咙不舒服。以前,凌表哥喉咙不舒服,喝了川贝炖雪梨会马上恢复。
你现在好吗?偶尔会想起我吗?会在我的墓前,送上我最爱的白玫瑰吗?没有了我,你会孤独吗?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这么挣扎?
我的泪,滴了下来。
凌表哥,我好象变成了爱哭鬼。。。。。。。
我用力抹去了自己的眼泪,不允许自己再自怨自怜。
起锅,望着两盅川贝炖雪梨,我在发呆。
我怎么,炖了两盅,还有一盅,我想给谁?云楚。。。。。。云楚。。。。。。
不!我象惧怕什么一样端起另一盅,就倒在水沟里。
不可以!不可以!。。。。。。
。。。。。。
立在轩辕宇的房前,我打起精神努力堆出笑脸。
“帐目不对!”房内有点熟悉的女声,帐本砸地的声音,让我止住了脚步。
“晴格格,有什么不对,你可以将详细的指出来。”冷冽的如同寒风的声音来自轩辕宇。
“你这是诈我们和硕府,这一季你们盐帮不可能只赚了这么多!”温宛的晴儿有隐忍的愤怒。
“晴格格如果有怀疑,可以移驾苏州盐帮总部。”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
“你。。。。。!”语塞的晴儿很快镇定下来,“我阿玛让我带话,如果你们盐帮想合作下去,必须将原来的三七分帐,改为五五分帐!”
“你们和硕府胃口还不小!”轩辕宇冷笑。
我好象听到了我不该听到的话题,好奇心会毒死猫,而我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我一步一步不动声色的退后。
“说服逍遥王让他加入,我们就答应你们五五分帐。”
云楚?他们想让他加入什么?他们想利用他什么?我停住了后退的脚步,把自己隐身在角落里。
“不可能!这是杀头的买卖,我怎么也不可能把他拉下水,你们想也别想!”晴儿激动起来。
“杀头的买卖?哼,逍遥王权倾天下,谁敢杀他的头?当今皇帝也对他宠爱有嘉,才会将官盐、官茶的贩卖权给了他,如果他做私盐买卖,才真的叫神不知鬼不觉。”
“不可能!皇上之所以信任云楚,就是因为云楚和别人不同,他从不计较权利和银两,不贪财不揽权!你们想也别想!”
“那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晴格格。”轩辕宇阴郁的声音寒的象冬风。
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谁?!”轩辕宇一声厉声。
我的脚裸被突如其来的石子一戳,“乓”一声,我的炖盅摔地,我也脚一软,摔在了地上。
[正文:第十二章 除却巫山不是云]
“宝儿!”轩辕宇见到我,很惊讶,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晴儿已经顿失所措。
“放心,很多时候,我是个聋子。”我坐在地上揉着发疼的脚裸,根本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
“你听到了什么?”他还是步步逼进,眼神很凌厉。
“什么也没听见。”我淡淡的否认。
他还想说什么,但目光停顿在碎了一地的炖盅上,“这是什么?”他口气柔和了很多。
“川贝炖雪梨,我见你喉咙好象有点不舒服。”我淡淡的说。
他的眼里出现了很复杂的情绪,他慢慢的蹲下,帮我揉着脚,一会儿,他问:“还痛吗?”
我摇了摇头,好多了。
“记住,你什么也没听到,答应我,好吗?”熟悉的眼睛里带着不熟悉的眼神。
“好。”我点头。多嘴,会惹来杀身之祸,这道理,我懂。
“我再去炖一盅给你。”我挣扎的起身。
他扶起了我,“好好回房休息吧!我们刚认识,你可能还不了解,我不喜欢吃甜的东西。”
他不喜欢吃甜的,原来,他不喜欢吃甜的,他不同。。。。。。
我怔怔的有点楞神。
“以后,我会一点一点告诉你,我喜欢吃什么。”一向冷冽的眼睛下有一昧柔情。
晴儿,晴儿,她到底在干什么?!
我一直催眠自己,让自己别理别顾,一切的一切,和我都没有关系。
我烦躁的在房里走来走去。
如果晴儿出事了,云楚一定会很难受很难受。
好郁闷!
我拉开了房门,向晴儿房里走去。
“宝格格。”晴儿见到我似乎不是很意外。
“你瞒着云楚在做什么?”我懒得拐弯抹角的问。
“宝格格既然已经知道,我是和硕府的晴格格,那么想必你也一定听闻了8年前,和硕府的丑闻,13岁的晴格格,不嫁如天神一样俊美的云贝勒,执意嫁给云贝勒身边平凡的侍卫。”晴儿凄楚一笑。
“听说了。”我点头。不是从京城的流言中听说,而是从她的丫鬟口里听到了真正的版本。
“那是一个丑闻,让和硕府多年也抬不起头来,让我阿玛受尽别人的嘲弄,和硕府一日不如一日,阿码只是想重掌荣华富贵,我这个做女儿的,我这个罪魁祸首,能不帮吗?”她笑的凄凉。
“晴儿!”我动容的抓住她的手,“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风险太大,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出了事,是我富察额晴一人所为,和和硕府全然无关,宝格格,答应我,别告诉云楚,好吗?”她拉着我的手,苦苦哀求。
“放心吧,我不会和云楚说的。”不想晴儿制造他的心理负担,也不想晴儿让他失望,所以,我不会说。
“谢谢。”
“晴儿,你想过吗?如果你能嫁给云楚,那么和硕府就可以再度风光起来,不需要冒险做这些私帮买卖。”我诚心的建议。
“可能吗?可能吗!”她笑的很凄凉:“那时候,我容颜绝世,豆蔻年华,他为了拒婚,足足挨了三百多鞭,奄奄一息,也不求饶。现在,我只是一个寡妇,年华已逝,你说可能吗?”
“可能!”我斩钉截铁的说,“第一,你不是寡妇,你还没出嫁!第二,你才21岁,正是风华绝茂!第三,8年前,云楚可能对你没有感情,但8年后,不一定啊!”
“宝格格,你什么也不知道!”她拉开我的手,淡淡的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