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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其实善良,但混沌之力与巫灵之气虽然同根同源,却是无法控制,玄瑶吸取混沌之力为己用,本xìng迷失,固化身魔神,成为乱世九魔之一。更有传说,言道家的符录之术,最早便是玄瑶所创,不过年代久远,自然也是无法证实之事。”
他瞅着刘桑:“贤侄真的不知道这‘宗灵七非’?”
刘桑错愕道:“我应该知道么?”
甘长老道:“可惜了,可惜了,看来贤侄虽然误打误撞,将洪濛的元神炼化成魔丹,为你所用,却未能夺得他的识魄。这‘宗灵七非’,似乎乃是大禹时期的一件大事,事后却没有任何记载,与它有关的一切线索,都已在大禹成为帝王后,全部毁去。其实我也只是听过这个名字,知道魔神玄瑶强行运转宗灵七非,却被大禹制止,直至最后,玄瑶与其他八位魔神尽被大禹封印。”
刘桑心想,果然他也知道我体内魔丹的事。
不过甘长老与翠儿的爷爷一样,都是狐族中地位极其特殊的长老,按胡月甜甜的说法,虽然她爷爷坏事做尽,狐族还就是离不开他,他会知道自己体内魔丹的事,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刘桑将这些亵衣交给甘长老,甘长老兴奋莫名,非要拉着刘桑去看他的“珍藏品”,以作报答。
刘桑自然没有那个兴趣,他又不是那种一看到女人内衣就兴奋的变态狂,之所以把这些亵衣带过来,主要是因为,反正娘子都已经偷了,一方面贼脏总得处理,另一方面扔了又嫌浪费,倒不如带给这个老家伙,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
狐族一向讲究有恩报恩,要是自己跟去看这老家伙的“珍藏品”,说不定这老家伙会觉得他报过恩了,自己怎可能让他这么好死?
既然已经处理完贼脏,那还是先离这老家伙远一点的好,免得别人把自己也当成变态。
作为一个变态,这老家伙的档次实在是太低了。
刘桑离开甘长老,来到和露林,回到自己住处。
却见小凰坐在门口,小婴裹着一件风衣。睡在旁边台阶,枕在她的腿上。
他讶异的道:“为什么不进屋里睡?”
小凰低声道:“婴小姐非要等到爷回来。”
这丫头!刘桑小心的将小婴抱起。往里走去。
“爹爹……”小婴发出孩子般的嚅嚅声。
抱着小婴,来到最上层,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小婴睡在那里,脸蛋娇娇嫩嫩,是一种初生婴儿般的滑嫩与可爱。
刘桑回过头来,见小凰等在那里,于是低声道:“你也去睡吧。”
小凰却是忧郁着……真的可以把婴小姐就这样交给附马爷吗?
黛玉可是暗示过。让她把附马爷看紧一些,别让他对婴小姐做什么奇怪的事的。
刘桑见她犹犹豫豫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小凰却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刘桑反被她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小凰小声道:“爷要是喜欢收藏女儿家的里、里衣,小、小凰的也可以给爷,但请爷以后别、别再偷那些姑娘家的,这、这要是被小姐知道了……”
刘桑哭笑不得,什么叫被小姐知道了不好?那些衣服就是你家小姐偷的吧?
虽然被冤枉了。不过考虑到要是这小丫鬟知道真相,娘子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将会直接破灭,这小丫鬟从小跟在娘子身边,就像召舞小姨子一般,几乎是把娘子当作仙女来崇拜,要是这样子打击她。只怕她会三观尽毁,自暴自弃,说不定会像小珠一样整天暴饮暴食,变成胖丫鬟,那就实在太可惜了。
但要是不解释清楚。以后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必定也是完蛋。虽然她是丫鬟我是爷,但我是一个讲文明懂礼貌有道德有文化的爷,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
于是笑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喜欢收藏那种东西?”要收藏也是收藏穿它们的姑娘。
小凰抬起头来,有些不相信的样子:“爷……”
刘桑装出无奈的表情:“还不是翠儿要我做的?她的尾巴被人剪成那个样子,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恼恨起来,硬逼着我帮她偷那些衣服,破坏掉舞台,我不肯嘛,她要死要活的,我也就没办法了。”翠儿,抱歉了,明明被娘子欺负了,我还要栽脏给你,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小凰一想,原来是这个样子?
如果是胡姑娘的话,确实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小凰原本是夏萦尘的丫鬟,对附马爷背地里的这个狐女情人,自然是没有半点好感,虽然小眉也是附马的女人,但跟胡翠儿不同,小眉文静瘦弱,又有悲苦遭遇,父兄双亡,孤身在外,原本就容易惹人同情,更何况公主可是亲口将小眉认作妹妹的,等于就是默认了自己与小眉共侍一夫这样的事实。
但是对于那位翠儿姑娘,作为公主贴心丫鬟的小凰却是能够看出,公主并不喜欢她,当然,这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事,公主从小知书达礼,冷艳高贵,对于时常疯癫、又爱胡闹的翠儿姑娘自然是看不入眼,更何况小姐自幼研习女德女修,对于礼教,实比别人看得要重,虽说她是公主,爷是附马,附马从地位上就是依附于公主的,但小姐内心深处,其实深受三从四德的影响,对婚姻和男女尊卑之事看得极重,即便是以前她和附马之间还没有多少感情的时候,在外人面前,她也从来不落附马一点面子。
但是翠儿姑娘却是狐女,对于狐女来说,根本就没有婚姻这一概念,今天她喜欢附马,便死缠烂打,纠缠着附马不放,明天她要是不喜欢附马了,一下子见异思迁,缠上别人,对于狐女来说原本就是正常的事,而这种习俗,却是传统观念极强的小姐所看不下去的。
小凰对胡翠儿原本就有些成见,听爷这么一说,立时也就信了,她只是个丫鬟,自然不好劝爷以后不要跟那只狐女在一起,只好低头不语。
刘桑在她脑袋上摸了摸,笑道:“时辰不早了,你也去睡吧。”
小凰缓身离开,来到底下一层,正要歇息,却又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爷刚才为什么要摸我?
是要我明天早些儿叫他起床?还是要我把翠儿姑娘让他做坏事儿的事全都忘了?要么就是……
不管怎么说,爷突然摸我一下……这背后必有深意!
***
刘桑上了床,替小婴盖好被子,自己也沉沉睡去。
半夜里,小婴贴了过来,搂着他的胳膊。
一大早,刘桑便悄悄起床,本是要自己梳洗,再溜出去,没想到小凰竟已等在那里。
小凰兴奋起来,爷在我的头上摸了一下,果然是提醒我他要早早起来。
赶紧捧上毛巾热水。
刘桑心想,这丫鬟昨晚到底有没有睡觉?
梳洗过后,刘桑让她在这里陪小婴睡觉,又道:“以后这么早,你只管睡就是,我自己来吧。”
等他离开后,小凰躺上床,陪婴小姐睡着,却又不禁忧郁起来,爷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肯定是我什么地方没有做好,可到底是什么地方没做好?
脑中快速动念……昨晚我对爷说,他要是喜欢收藏女儿家的里衣,我的可以给他,但是他说他没有那个癖好,是胡姑娘让他做的……虽然他说他没有这个癖好,但他还是摸了摸我的脑袋……
她蓦的睁大眼睛……原来爷是想让我把、把那个给他?
又一次弄错了爷的意思,她为自己的不够贴心,感到深深的沮丧。
……
第287章 徐东有变
秋露很重,刘桑走在和露林中。
小凰也未免太勤快了,虽然是丫鬟,但毕竟也只是个发育中的女孩子,还是多睡下好。
刘桑倒也不是真的就非得要人服侍,小珠就是发现她就算忘了做些什么,爷也不会怪她,才越来越放肆的。而黛玉和宝钗,年纪都要比小凰大些,又是两个人轮流,在他身边时,也都没有累着。
鸾儿的年纪其实要比召舞小姨子大上一点儿,小凰却比鸾儿小上许多,这大概也是娘子的有意安排。
小凰一个人,要做以前黛玉和宝钗两个人的事,刘桑毕竟是个穿越者,没有那么讲究,自然不想让她累着。
再说了,不管怎么说,她原本也是娘子的贴身丫鬟,万一娘子什么时候把她又要了回去,发现她又小又瘦,会以为自己虐待她的。
他转了一圈,却是来到月夫人所住的树屋,虽然跳到窗口,但因为担心召舞小姨子又跑过来跟她师父一起睡,并没有马上进去。
直到里头传来温柔一叹:“你进来吧。”
他才翻身而入。
到了里头,月夫人已是穿好褙裙,立在那里,明月一般看着他来。
义弟竟然一大早就跑来找她?月夫人颇有些不知所措。
刘桑却道:“月姐姐,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大清早的,就跑到女人房中。还能拜托什么?月夫人只觉得自己枉有一把年纪,竟然像被人偷情的小姑娘般。心如小鹿乱跳,她低声道:“你说。”
刘桑道:“姐姐能不能在每天早上,用那‘心有灵犀’心法,弹些怡情养xìng的琴乐?”
月夫人讶道:“这是为何?”
刘桑笑道:“我就是觉得,一大早能够听到姐姐的琴声,实在是种享受。”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月夫人的脸,飞上了晕红。
与月夫人闲聊一番,刘桑又从窗户跳了下去。四处转了一下。
他从巫袋里取出转心灯,莫名的便觉得心烦气躁,将它放回巫袋,立时无事。
这巫袋本是忧忧用来放置旭rì灯和暗月晶的,那个时候,星门门主手持群星图,忧忧身藏旭rì灯和暗月晶。就是靠着这个巫袋切断了群星图与旭rì灯、暗月晶三者之间的感应,将星门门主玩得团团转。
巫袋的空间并不算大,远没有刘桑上一世里许多网络小说里所说的空间袋般,近乎无限,但确实是可以压制住转心灯等其它宝物散发出来的无形能量。
月夫人的琴声响起,弹的正是他手抄的《玄鸟》。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简狄在台,燕燕往飞!
琴声中,暗用了“心有灵犀”之心法。
“心有灵犀”本是刘桑为了压制月夫人体内花痕,想出的一种技巧,咒术中的五声。与乐谱之五音,本就有本通之处。“心有灵犀”以触动心灵之琴乐催动五声,继而洗涤灵魂,弥补心灵创作,乃是琴道与咒术互相结合的神秘术法。
纵连创出五彩灵巫顺逆法和五彩星兰蝶舞法的月夫人,初次听到这“心有灵犀”时,亦不免为之而震动。
转了一圈,来到夏萦尘所住之处,黛玉与宝钗见到他,缓身施礼。
他让宝钗上去通知一下,没过多久,宝钗便下楼,道:“宫主请。”
刘桑来到楼上,见夏萦尘正坐在窗前,对着窗外发呆。
他唤了一声:“娘子?”
夏萦尘回过头来,茫茫然的看着他。
然后轻咳两声,试图变成清清冷冷、喜怒不形于sè的样子。
娘子,已经太迟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完全崩溃了。
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看,夏萦尘终是红起了脸。
这几天所做的事,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回想一下,却连自己也觉得脸红。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做出那些事来。
做出那些事儿也就算了,居然还被夫君揭穿。
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刘桑知道,娘子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坐在夏萦尘对面,将昨晚甘长老关于转心灯的那番话告诉她。
夏萦尘头疼的道:“果然还是那盏灯的问题。”
刘桑问道:“娘子,这盏灯是从哪来的?”
夏萦尘轻叹一声:“里禹穴。”她将自己在涂山与大禹六丁中的九尾天狐做交易,她替九尾天狐潜入里禹穴,盗出大禹之妻的尸身,九尾天狐放回胡月甜甜的事说出。
她道:“这盏灯,便是藏在禹王的棺木之上,被我顺手拾得。”
刘桑道:“甜甜姑娘竟是娘子所救,但她问起娘子时,娘子为何却不承认?”
夏萦尘淡淡道:“她与我一同被六魂星阵所困,我却未能保护到她,原本也是有愧,更何况,九尾天狐虽然夺了她的舍,却未吞噬她的魂魄,就算我不助她,九尾天狐也早晚会将她放回,我也未做什么。”
刘桑心想,为了换回胡月甜甜,独自一人闯入禹穴,面对白神王和那些妖怪,盗出禹王之妻的尸身,这样还叫没做什么?
夏萦尘无奈的道:“将那转心灯带在身上时,我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对劲,但那几天里停止修习玉女玄经,原本就杂念纷起,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这些年过于依赖玉女玄经,一旦离开了它,便无法控制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