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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是陪着这家的小姐前往幸城,一日可赚三百钱,你们若是两人,便是六百钱,反正也是顺路的事……”
夏召舞哪里会将区区六百钱放在眼中?正想拒绝,姐夫却在背后轻轻碰了她一下。她立时反应过来,故作犹豫:“一人一日三百钱,我们两人,两天便是一贯多……不过这是什么活儿?陪着那家小姐去幸城?她是怕路上有劫匪劫道,要人保护?”
那妇人失笑道:“妹子说笑了,怕劫匪的话,找保镖不就得了,找两位妹子做什么?路上遇到劫匪,把两位妹子作饵扔给劫匪,好自己逃么?”
又道:“不是,不是,俺跟你们说实话。那家人复姓南宫,就是平安书院院长南宫老爷子的女儿,南宫老爷子一生清贫,但是老来得女,对他这女儿宠纵得紧。今年秋考在即,虽然秋考都是男儿家的事,但中兖洲女子亦好读书,每年秋考之前的‘飞鹊彩’,却是才女们的盛事,集上才女们吟诗作对,比拼才气,往年连着几届,都是青影妃子夺得鹊主,但今年听说青影妃子前往和洲,至今未归,眼看着是来不及参加了,青影妃子不在,其他才女们自是机会大增,南宫珠小姐去年就是被青影妃子压了一头头……”
夏召舞道:“只听说‘压了一头’,这‘一头头’是怎么回事?”
那妇人笑道:“妹子有所不知,去年飞鹊彩上,思越集司徒集主的孙女儿司徒红红姑娘,压了南宫小姐一头,青影妃子又压了司徒小姐一头,所以说,南宫小姐输给青影妃子一头头。”
夏召舞翻个白眼……还能这样算的?
刘桑在小姨子身后,尖着嗓子道:“大婶是要我们……”
那妇人低声道:“其实是这样子的,南宫家老爷子虽然名声好,但收入其实不高,维持得学院已不容易,南宫珠身边并没有多少丫鬟。但是这一次,南宫小姐想要派头一些,故而找人充充场面。我原本已在答应了帮她找个十人,但是因为一些意外……咳,好不容易找集了八人,还差了两人,这一次的飞鹊彩是在元城的修眉学院,原本就要经过幸城,反正也是顺路,两位妹子何不帮婶子这一次,充充人数,到了幸城,你们要是觉得这钱好赚,那就陪着南宫小姐继续上路,继续赚这钱,要是觉得不好赚,婶子必定帮你们将帐结清,你们想做什么做什么去,两位妹子意下如何?”
刘桑笑道:“不知道多找一个人,大婶可以抽多少钱?”
那妇人尴尬地道:“找好一人,也就是向南宫家要个五十文的劳工钱,混口饭吃。”
刘桑心想,五十文……才怪。
夏召舞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略略点头……那南宫家乃是富贵之家,混在他们的队伍里出城,也是一个好办法。
夏召舞道:“好吧。”
那妇人道:“婶子姓贺,不知两位妹子怎样称呼?”
刘桑福身施礼:“小女子名叫小桑,这是我表妹小舞……”
话未说完,夏召舞已是扶着旁边一柱,笑个不停。
贺氏道:“她这是……”
“没事,没事,”美少女笑个不停,“我笑一会,我再笑一会。”
贺氏莫名其妙地看着“小桑”,刘桑施礼。声音尖细,歉意地道:“没事儿,我这表妹……脑子有点小恙!”
***
刘桑与夏召舞两人被贺氏带着,从后门进入大院,没过多久,便又出来,道:“七夫人要看看你们,小桑你先跟我进去。”
刘桑跟着她进入里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盛装妇人坐在檀木椅上,慢悠悠地喝着茶。
贺氏道:“七夫人。这个是小桑。”
盛装妇人吮一口茶。抬起头来,瞅了一瞅,皱眉道:“这个……是不是丑了点?”
贺氏道:“七夫人您得这样想,好花也要绿叶衬。陪衬的嘛。要那么漂亮做啥子?这般丑的立在珠小姐身边。强烈对开比之下,不显得咱家珠小姐更加的漂亮?”
盛装妇人道:“唔……算你有理。”道:“算了,把下一个领进来看看。”
贺氏领着刘桑下去。把美少女带了上来。
盛装妇人看了一看,眉头皱得更紧:“刚才那个太丑,这个又太漂亮了,她跟我家珠儿站在一起……到底是她给我的珠儿做绿叶,还是我的珠儿给她做绿叶?”
贺氏道:“七夫人您得这样想,连这……么漂亮的丫头都给珠小姐做陪衬,这不更显得咱家珠小姐高贵吗?”
美少女心想,这女人还真是会说话,难怪这般能混。
盛装妇人道:“算了算了,看来你也找不到更好的了,把她们两个带去场地,现在就开始练习吧。”
贺氏告退,领着刘桑和夏召舞往后院走去。
路上,夏召舞疑惑地道:“南宫老爷有七位夫人么?”
贺氏道:“南宫老爷有九位夫人,但一直都无所出,直到快五十岁了,这位七夫人才给他生了个女儿,自然宠得像明珠一样。”
刘桑心想,娶了九个老婆,只有一个帮他生了孩子……他应该考虑一下这个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才对。
两人被领着到了园中,十几名女子已经在那里排练,一个胖女子在那里拍着喊着。另一边的藤椅上,还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那个显然就是南宫珠,虽然不及召舞漂亮,模样倒也清秀,就是神情倨傲,仿佛对所有人都不屑一顾的样子。
贺氏将他们带到那胖女人那,胖女人让“她们”加入队伍,混在那些排练的少女中,少女们排成两排,各自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许多花瓣与树叶。
胖女人大声道:“再排一次。”
两名大汉在旁边使劲摇着大扇,造出风来,南宫珠曼身而起,莲花般款款前行。
四名少女在她前方铺毯,刘桑与小姨子混在其他人里,蹲在两侧,撒花、撒花……南宫小姐在花叶中微笑前行,很有仙女下凡的感觉。
他们就这般陪着南宫珠练习了一个下午,然后便跟着其他姑娘,在南宫家大宅的杂院里住下。刘桑与小姨子被安排在同一间,因为被视作打杂的平民姑娘,房间自然不会有多好,既小且窄,里头仅有一张床,连梳妆台都没有,不过是平日里小丫鬟住的地方,但对他们来说,算是这些日子睡得最好的地方了。
屋内,夏召舞揉着胳膊,嘀咕道:“我们为什么非得给那家伙做这种事?”
刘桑笑道:“将就一些,刚好可以在这休息一晚,南宫老爷子虽然谈不上富贵,但在朝野都颇有清名,他们不敢随便闯进来搜,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跟着南宫珠出城,前往幸城。唔,不过我看南宫家表面清贫,其实还是有颇多底子,并不是真的穷,估计是为了清誉,财不外露,装出来的样子罢了。”
夏召舞黯然道:“今天好几次听到他们提起郁香……可是她已经死了。”
青影秋郁香么?刘桑道:“她还在你肚子里呢。”
夏召舞道:“啊?什么?死姐夫,我跟你说正经的……姐夫你在做什么?”
刘桑道:“练功。”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踏着碎步,随着七走天振拳,劲气在体内慢慢的流动。
夏召舞心知,姐夫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在这一个月里突破至宗师,于是也不吵他,自己盘膝坐在床上,玄气外溢,星蝶飞出体内,在她身边不断萦绕……
***
两人各自修行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南宫小姐准备启程,他们自也要跟着一同上路。
打临工的姑娘又多了好几个,那个唤作华婶的胖女子大呼小叫,让众人排好队来,一通教训。这些人中,固然有几个原本就是南宫家的丫鬟,但更多的却是为了那每日三百文的工钱,跑来打杂,看在钱的份上,自然不会去顶她,暗地里免不了一通咒骂。
起程前,有两名少女一直瞅着刘桑来,刘桑心想莫非我扮作女人也一样充满吸引力?
看了过去,见那两人又看向他身边的召舞小姨子,眼睛俱是发亮。他心想着:“她们这是什么眼神?”
其中一名少女已移了过来,在他面前悄悄笑道:“这位可是棠哥儿?家师以前经常提到棠哥儿的名字,小弟久仰得紧,知道棠哥儿来了中兖洲,早想着要来拜会……”
刘桑尖着嗓子,错愕道:“什么棠哥儿?”又想着这少女竟然自称“小弟”?
那人失笑道:“棠哥儿还要装蒜不成?家师乃是香谒真君,你这身打扮瞒得过别人,还瞒得过同门?”左手一抬,右手快速地在左手上方绕了三圈。
……(未完待续。。)
第513章 娟娟秀秀
刘桑自然一眼看出,这是某个江湖门派的手势暗语,只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那人见他没有反应,显然也是怔了一怔,牵强一笑:“不好意思,搞错了。”走了回去,与另外那名少女说了几句,两人回过头来,瞅着刘桑,疑惑中带着警觉。
夏召舞靠了过来:“姐夫,她跟你说了什么?你、你可不许用女人的样子去勾引别的女人……”
刘桑低声道:“她们不是女人,那两个都是男的。”
夏召舞一个错愕,扭头看去,见那两个少女不管是衣裳还是模样,完全看不出一点男人的样子,只是,当她们看向自己时,眼睛却是色迷迷的,让人极不舒服。
她压着声音:“男人?她们两个?”
刘桑道:“我一开始也没有看出来,但她们显然看出我是男的,以为我是他们的同门,跑来攀交情,我才知道是男的。”
夏召舞喃喃道:“男扮女装?怎的还有人跟姐夫你一般恶心?”
刘桑气结……这个主意明明就是你出的。
牵着她的手,随着队伍前行,悄悄道:“明明是男人,却又扮成少女,而且完全看不出破绽,只怕从小就是这样子扮的。看到另一个男扮女装的人,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同门,换句话说,他们很可能整个门派都有这种爱好……”
夏召舞反应过来:“小取洞仙门?”
刘桑道:“看样子错不了。”
美少女咬牙切齿:“我最讨厌这种男人扮成女人,欺骗无辜少女的淫贼了。”
刘桑抬头看天……为什么这么刺耳?
当然。我可不是淫贼。
淫贼能淫得了名震天下的凝云公主吗?淫得了灵巫山的月夫人吗?
我比淫贼高档多了。
七夫人与南宫珠乘着豪华香车,姑娘们在前后撒花,为她们铺场,街头巷尾许多人看着热闹。到了城门,刘桑和夏召舞花叶乱洒,又尽可能藏在香车的阴影下,因为看热闹的人多,城门处虽然守着许多兵士,却无法将每一个人都看个清楚,再加上南宫家乃是当地有名望的乡绅。他们也不好拦下来盘查。
刘桑与夏召舞就这般跟着南宫珠的队伍。混出了城门。
在他们的计划中,本是打算混出城门后,就找机会离开,在山野中继续练功。现在既然知道队伍里藏有小取洞仙门里的淫贼。倒是不能就这般坐视不管。
刘桑悄悄打听。那两个“少女”,一个唤作娟娟,一个唤作秀秀。是不是真名弄不清楚,但却都是中兖洲本地人士,若真要查她们身份,都也查得出“来历”,虽然多半是造假。而那娟娟与秀秀显然也在暗中打探他们,不过他与召舞小姨子原本就不是中兖洲的人,只是临时被贺氏抓来凑数,“她们”自然打听不出什么。
路上时,娟娟与秀秀不断卖弄口才,先是搭上了华婶,进而开始找机会讨好七夫人和南宫珠,在香车周围殷勤服侍,七夫人只觉这两个丫头乖巧能干,哪里会想到那么多?
刘桑与夏召舞却是想着,这两人怕是冲着南宫珠去的。
中午时,队伍在路上打了会尖。刘桑看到娟娟与秀秀找个借口,去了林中,悄悄向小姨子使了个眼色,让她等在这里,自己往另一边去了,等没人看到他,马上便绕了过去,藏在暗处。
前方传来娟娟的声音:“那个小桑肯定是个男的,绝对不会有错,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来历?”
秀秀道:“看他和那个小舞,在经过城门时,两个人都是低着脑袋,生怕被守门的兵将看到,怕是什么逃犯吧?不用管他们,我们做我们的事就好。”
娟娟嘻嘻地道:“不过那个小舞倒真是漂亮,比南宫珠漂亮多了,可惜我们的目标不是她,而她也在防着我们,不好接近。”
秀秀道:“谁让你那么不小心,事情都没弄清楚,就去探他们口风。”
娟娟道:“我哪知道还会有别的男人扮成那个样子?师父说了,绝冀洲的师伯师兄们,这几日也都要迁到这里,绝冀洲越来越不好混了,本以为扶桑教崩了后,总坛可以找到发展的机会,谁知道现在阴阳家三宗合一,绝冀洲原本就是阴阳家的地盘,那血公主派出好些人在绝冀洲,收复了扶桑教和星门的残党,凝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