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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山贼却已如野兽一般,以超出普通人类的速度避开火箭,纷纷扑上,一只只有若恶狼,不但皮坚肉厚,且力量大得不可思议。
同一时间,远处的夜空中,有两人飘飞在空中,看着山寨里的一切。这两个人,一男一女,男者年纪不大,却是一身艳丽,凤髻红裙,打扮得有若女子一般,女者年岁苍老,却是虎背熊腰,身穿貉皮,反而像个男子。
艳丽少年yīn渗渗地怪笑:“月朗星稀,天狼再现!原本只是想试‘本木狼,能否使用,想不到却有人跑来送死,刚好试试它的‘狼神,之力。”
魁梧老太婆道:“那小子是凝云城的附马,异鬼门控制祖海的计划,似乎就是被这小子破坏。”
艳丽少年yīn然道:“鬼魅朱自不量力,想要与星主争‘九首,之位,结果连一个祖海都搞不定。‘天剑,雄涂霸派出座下纲常七剑,结果也是无功而返,七剑只剩了五剑,实是可笑。”
看着被狼群一般的众多山贼追逐着的凝云城将士,两人发出yīn阳怪气的冷笑……,(未完待续
第162章 阴阳家
刘桑雷剑挥出,青霞六剑在夜sè间划出道道光华,虽然斩杀两人,但这些山贼实在是凶残而又古怪,竟像是被打了激素的野兽,暴虐而又疯狂。
两名副将带着六百名士兵冲上来接应,他们冲出山寨,但那些山贼越迫越近。
刘桑大吼一声:“你们先走。”率近百人断后。
两名副将齐声道:“附马……”
刘桑喝道:“先走。”剑气如梭,击杀一名山贼。
情形危急,两名副将无奈,率众脱出。
刘桑带着数十名兵士利用地势之狭窄,强行挡住群寇,身边同伴却越来越少。处境越来越是凶险,眼看连自保都无法做到,他不得不低吼一声,强行发动第四魂,魔神之力疯狂涌出,黑气狂卷,刹那间杀了十几人。
但敌人实在太多,纵然有魔神之力作后盾,亦是难以应付。他身形连闪,雷剑连劈,斩出道道光华,众多贼寇身首异处,却兀自在地上爬动。
他一声暴吼,将扑上来的数十名贼寇震飞,但是更多的敌人却已将他围上,而他的英招早已被这些贼寇杀死,一时间,他连脱身都无法做到。
天空中传来两声低啸,他落在地上,在贼寇的包围中,黑气腾腾,冷冷地看着落在远处峰头的两个人。
一个红衣红裙、男身而女装的少年。
一个粗纹貂皮、古怪的老太婆。
两人看着立在那里的少年,和倒在他身边的数十具尸体,都有一些动容。
艳丽少年目光闪动,忽道:“听闻在祖海时,曾出现一个戴着面具的怪人,不但杀了纲常七剑中的慕荣荣和仇蜩,连魑魅朱都不是其对手,而事后,却完全没有人猜出那人到底是谁。”
老太婆森然道:“又有传闻,苍龙门的段我我与血狱门的炫雨梅huā。亦是被一个蒙面之人所杀,同样也没有人知道杀他们的,到底是谁。”
艳丽少年yīn然道:“现在我们知道了。”
老太婆冷笑道:“原来那神秘之人。竟是凝云城的附马。”
刘桑站在那里,冷然道:“你们又是谁?”
艳丽少年怪笑道:“我叫玄英,yīn阳家的‘山童’玄英,你最好记住了。”
老太婆道:“老婆子成姆。yīn阳家的‘蛊姥’成姆,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竟是诸子百家中,最为神秘莫测的yīn阳家。
“山童”玄英道:“你是要自己死,还是要等我们来杀你?”
刘桑面无表情地道:“也许我可以先杀了你们。”
“杀了我们?”玄英失笑道“这里有被奎木狼狼神之力附身的两千多人围着你。哪怕你是八大洲上七位大宗师,现在也只能死在这里。”
“蛊姥”成姆低笑道:“也许他不信。”
玄英道:“他为何不信?”
成姆道:“因为很多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玄英道:“他现在就算想哭……也来不及了。”一声低啸。
群寇立时杀了上去,层层叠叠,永无休止。
刘桑魔神之力乱卷,虽然杀了一批又一批,自己却也开始伤痕累累。正如玄英所说,就算是大宗师级的高手。陷身于千军万马之中。也难以活命,而这些附有狼神之力的贼寇,实不亚于千军万马。
眼看就要死在这里,忽地,他在一根苍松上一蹬,如箭一般。快速接近“山童”与“蛊姥”。
一群群山贼扑上,却被他凭着强大力量强行震开。玄英与成姆俱是冷笑。就算这人再怎么厉害,想要在这样的处境下冲到他们面前。几无可能,就算能够冲到,亦只会是强弩之末,只有等死的下场。
刘桑自也知道,这样子往前冲,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但这些山贼明明眸现恐惧,却悍不畏死,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着,他唯一想到的脱身之计,就是杀了这两个人,否则的话,他将在群寇的围攻中力尽而亡。
他不断提升魔丹的威力,同时连番施展出龙蛇八术的旋云龙腾术、破地鼠钻术,各种身法结合在一起,突破一层又一层的阻力,眼看着就要接近那两人。
玄英、成姆身子一飘,先行出手。
玄英玄气如梭,直往少年心口钻去,成姆jīng气变化,具现出一条凶恶的长虫咬向少年。
少年大吼一声,不得不再一次的放开用来束缚第四魂的“大我”黑sè劲气暴散,一拳轰死长虫。那一瞬间变得更加霸道的强大劲气,显然大出成姆意料,抽身yù逃,却已被劲气贯穿身子,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玄英脸sè微变,玄气不停。
不管怎么说,这家伙都死定了。
刘桑却对他箭一般的玄气不闪不避,玄气从他的右胸贯入,后背穿出,他却倒迎而上,刹那间掠至玄英身前。
玄英额生冷汗……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刘桑一拳轰在这yīn阳怪气的家伙身上,玄英喷出鲜血,鲜血将刘桑溅了一身。
这两人虽死,群寇却依旧扑来。
刘桑却也是满身冷汗,第四魂蠢蠢yù动,让他有一种放开杀戮的渴望,想要杀人,想要杀很多很多的人,想要杀死全天下的人。他心知一旦放开这种嗜血的渴望,他就会不顾一切的与这些山贼大杀一场,要么杀光所能看到的一切,自己也爆体而亡,要么气血枯竭,还没等他杀光这些山贼,便已死在这里。
他抓着玄英的尸体,强迫自己闪躲着这些贼寇的攻击,又有几道劲气轰在他的身上,让他咽喉苦涩,嘴角溢血。心中的杀气更多,满脑子都是对血的饥渴,他就地一滚,终于成功地从玄英身上搜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狼形的玉石,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所要找的东西,只能紧咬着牙,最尽残存的自我意识,双手一压。
玉石如琉璃一般砰然碎裂。化作古怪的yīn阳二气,消失不见……
***
两名副将领着残军逃出洪山,回过头来。心有余悸。
其中一人道:“附马爷没有跟上,如何是好?”
另一人亦是犹豫,将附马失陷在敌阵之中,回到凝云城。他们不免受罚,然而要他们再杀回去,他们却已是失了这个胆量。
迟疑间,远处有人如白sè流星一般划来,眼见来人速度极快。众将士赶紧摆开阵势。
那人却是直落而下,就这般落在阵中。两将又惊又喜,连忙翻身下马:“公主?!”
夏萦尘见他们如此狼狈,蹙起眉头:“出了何事?附马呢?”
两将对望一眼,赶紧将刚才的怪异之事说出。夏萦尘越听越是心惊,若按他们这话,夫君岂非已是凶多吉少?
两将不安地道:“公主……”
夏萦尘冷冷道:“你们先到南边小镇上驻扎待命。”身子一闪,往洪山飘然而去。
掠上洪山。来到靠近山寨之处。却见满地都是尸体,这些尸体有一些是未能逃脱的凝云城兵士,更多的却是洪山的寇贼,他们的死相极为怪异,就像是互相撕咬而死,一个个〖肢〗体残破。狰狞扭曲。
夏萦尘在这些尸体间飘来飘去,却未能找到刘桑。
他是逃了出去。还是死在了一时间难以找到的角落?
飞掠间,夏萦尘蓦地停了下来。目光闪动,紧接着身子一窜,掠上旁边断崖,藏身密密的枯藤之间。
远处,有三人疾飞而来,落在这些尸体之间。这三人,一个是矮小的老者,一个是脑袋较大、身材比例略有些不协调的中年男子,倒持着一柄长长的钩镰,剩下一个则是红衫红裙、背着红蓝两sè枪旗的女孩。
夏萦尘心中一动,忖道:“这三人,莫非就是yīn阳家‘星门’的三才使者——喜老、钩叔、旗婴?听说yīn阳家分裂成三派,其中的星门以往只在绝翼洲出现,这三人为何却会到这里?”yīn阳家一向神秘,但由于某些原因,她对yīn阳家仍是多少有些了解,故而一看到这三人,便将他们认出。
喜老在成群的尸体间找到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少年的尸体,皱眉道:“成姆和玄英都死了。”
钩叔踱了过去:“会否是他们使用‘天狼’出了意外,反而被这些天狼附身的山贼所杀?”
“有可能是”喜老冷冷地道“也有可能不是。”
钩叔道:“小婴,你怎么看?”
红衣女孩旗婴突然伸手,拔出后背上的蓝sè枪旗,随风一展。
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枪旗一指,指向崖壁,喜老与钩叔立时纵起,直划而去。
崖壁上却有一道剑光飞出,避开两人,落在地上。
喜老、钩叔飘落,与旗婴一起,形成三角之势,将这从崖上落下的绝sè女子围住。
喜老双手负后,见这女子国sè天香,倒持着晶莹似雪的宝剑,动容道:“雪剑?凝云公主夏萦尘?”
钩叔冷冷地道:“传闻中,未到双十年华便已到达宗师境界,八大洲上最年轻的宗师级高手,和洲第一才女夏萦尘?”
夏萦尘未答他二人,只是看着红衣女孩手中的枪旗,淡淡道:“星界双宝,梦幻灵旗?”她自忖自己藏在崖上屏息静气,以这三人的灵觉绝不可能感应得到她,结果却还是被他们发现,唯一的解释,便是这女孩手中宝旗有不可思议的玄妙之处。
喜老、钩叔亦是动容,喜老淡淡道:“公主如何知道星界,又如何知道灵旗?”
夏萦尘道:“这星界,当然不是天上的星辰,而是你们yīn阳家的‘星界’。”
喜老道:“不错。”
夏萦尘看着满地尸体,道:“你们刚才提到天狼……月朗星稀,天狼再现!这‘天狼’莫非就是奎木狼?难道你们yīn阳家,仍在试验‘二十八宿’?”
喜老冷然道:“公主对我yīn阳家之事,知道很多。”
夏萦尘轻叹一声:“只是在我小的时侯,有人跟我说过一些罢了。”
喜老道:“不是我yīn阳家的人,绝不可能知道‘二十八宿’!”
夏萦尘淡淡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yīn阳家的人,我从来也不曾了解过她。”
喜老冷然道:“那人是谁?”
夏萦尘面无表情:“那就不关你们的事了。”
喜老目光一冷:“公主年纪轻轻,便已有这般修为,可喜可贺。只是和洲一向太平,高手寥寥。要是到了绝翼洲,像公主这般的修为,其实算不了什么。”
夏萦尘道:“我也听说。绝冀洲为戾气所附,自大秦崩溃之后就从未有一rì太平,在那里,能够生存下来的武者与术师莫不是经过无数生与死的试炼。”
喜老道:“公主虽然是宗师级别的高手。但所谓宗师、大宗师之分,不过是道家提出‘人法地、地法天’之后,对术法之境界的划分,未必代表了一个人实力的强弱,若要用在我们yīn阳家的头上。更是可笑。”
夏萦尘道:“宗师又或大宗师,不过是对武学境界达到某一领悟时,约定俗成的说法,境界高,未必就代表了实力强……尤其是杀人的实力。大秦崩溃之后,现在的武学基础总的来说,还是以道家的理论发展而成,这种境界划分。自然也无法套用在yīn阳家头上。事实上,不只是yīn阳家,连墨家对宗师、大宗师之分,亦一向嗤之以鼻。”
喜老冷笑道:“所以,就算你是最年轻的宗师级高手,此时此刻。也很有可能死在这里。”
夏萦尘叹道:“在yīn阳家的三才使者面前,有几个人敢夸口说一定能够平安无事?”
喜老负着手。与钩叔一同,绕着夏萦尘走。奇诡的风随着他们的走动,以夏萦尘为中心,旋成了一个神秘的圆,若从高处看去,就像是一个完整的yīn阳图案。喜老冷然道:“公主似乎不怕?”
夏萦尘立在太极图形的旋风之中,在夜sè间,倒持晶莹发亮的雪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