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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时间可以让你成为一个配的上他的女人。
你可以不需要他的一次次庇护,走好你的人生!
刚要调整好呼吸向前走,就看郑明皓的车停在我旁边。
他摇下车窗说:“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路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想这么大大方方走去杨岚航的公寓?!”
我也知道这么光明正大走去杨岚航的公寓,明天学校什么声明都不用发了。可是我实在不想跟郑明皓再有任何纠葛。
“上来吧,把你完璧归赵。”
看见有一个女生瞄着车里的郑明皓,我再没敢犹豫,快速上了他的车。
我可不想晚上时BBS上又说我和郑明皓在材料楼门前纠缠不清。
路上的时候,杨岚航给我打电话,问我去哪了,声音很焦虑。
我解释说:“去院里有点事,马上就回去!”
“院里?!”他又问:“走到哪了?我去接你。”
“不用,我很快就到,你在家等我就行!”
不到五分钟,车就转进了F栋,郑明皓将车开到楼下的时候,我正好看见杨岚航背倚着他的车跟筱郁和欧阳伊凡在说话,样子好像有些着急。
当他看见我们的车缓缓使近,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郑明皓把车停下,说了句:“我就不说再见了!”
我刚要下车,杨岚航就快步走过来,将郑明皓拉出去,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抬腿就用膝盖撞了一下郑明皓的下腹。
郑明皓痛得脸色发紫,咬牙半蹲着身体按住下腹……
“航!”我慌忙下车,跑过去拉住他刚要打下去的拳头。“别这样!”
还好欧阳伊凡也及时冲过来,将他拉开。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真正发怒,就像是一个攻击性极强的野兽,转瞬就能将猎物撕成碎片。
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我决不相信他那么内敛的人会完全丧失理智。
他对着郑明皓大吼:“郑明皓!你记住,她是我的女朋友……”
“你的女朋友?是你的女朋友你为什么不站出来对大家说!!!”
我见杨岚航挣脱欧阳伊凡,慌忙上前拦住他,恳求地看着郑明皓。
郑明皓的脸色还是没见好转,看来杨岚航下手真的很重。
“明皓!别说了……”
他站直身子,咬牙看看我,没再说话。
我松了口气,转身跟杨岚航解释说:“航,不关他的事,是我请他吃饭,想跟他把话说清楚。”
“你请他吃饭?!”他扳住我的肩,巨大的力道捏得我手臂发痛:“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爱他?你不肯跟我结婚是不是割舍不下他?”
“你在说什么!我们就只是吃顿饭,聊聊天,你对我连这点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信任?!”他看着我,眼底泛起血丝:“你让我怎么信你?你跟我说你在睡觉,可我眼睁睁看着你在跟他拥抱!!!”
“你……你看见了?”
“每次送你回寝室,我都要看见你的寝室开了灯才离开,而那天,你的寝室一直没有亮灯。”
“那天……只是个误会……”
他冷笑着,眼神已经是彻底的绝望:“凌凌,我从来没勉强过你……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你要是真想跟他在一起,用不着这样偷偷摸摸……”
“航,不是的,不是你想那样……”我伸手去抓他的衣袖,想要跟他解释,却忘了手里拿着东西。
档案袋掉在地上,上面清楚的写着几个字:“公派出国”。
杨岚航一愣,俯身拾起来,快速翻了翻里面的资料,震惊地看着我:“你要出国?!四年!”
“航,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出去是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臂:“白凌凌,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在意过我的感受?”
“日本也不是很远……”
“不远?!”他把资料摔了一地,冷冷地看着我:“那多远是远?你是不是觉得四年也没有多久?”
“可是我不走还能怎么办?”
“退学跟我结婚就那么委屈你?”
“这不是委屈的问题,航,女人不是附属品,我不能一辈子躲在你身后让你保护……我要去学着长大,学着自己依靠自己。”
“这么说你已经决定要走了?”他顿了顿,声音嘶哑:“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一定要走?”
“你也说过,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如果真的你爱我,你就给我个机会,让我去面对……”
“走吧,反正对你来说我……我什么都不是……”他将我推向郑明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都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他再没多看我一眼,拉开车门,绝尘而去。
没有一丝留恋……
不管我怎么喊他,他都没有停下。
欧阳伊凡赶紧开车追了出去,走得时候还交代筱郁再劝劝我。
筱郁拾起地上那些资料,看了一眼:“四年?!他已经等了你这么多年,你还嫌不够吗?”
“我……我只是希望自己能配的上他,难道这也错了?”
“凌凌,他面对多少压力你知道吗?你以为他不想公开承认他爱你,多少人拦着不让他说你知道吗?专业课考题是你们院长给的,复试通过,更改考试成绩,还有免试推荐直博,都是你们院长点头的,上面要是一查到底,第一个下台的就是你们院长……”
她想了想,又接着说:“他也不是急于要跟你结婚,他只是担心你被退学之后,会更没有安全感,他是想给你一个一生的承诺,可你却那么激烈的反对,你让他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凌凌,其是他真的很爱你,你在这个时候选择出国……会很伤他的心……”
我看看身边的郑明皓,笑着说:“对不起!我就不说再见了!”
蹲下身把散落的文件一页页拾起,放在档案袋里,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走上楼,每一级楼梯都高不可攀,就像我艰难的人生……
我听见郑明皓说:“我比他更爱你!”
我也听见筱郁说:“可她真正爱的还是杨岚航!”
连筱郁都知道我爱的是他,为什么他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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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学校发了声明,说我和杨岚航的事情学校已经彻底调查清楚,纯粹是因为私人之间的矛盾而捕风捉影,蓄意捏造的谎言。
卢青因为在BBS上发表恶意言论,对学校造成不良影响而被开除学籍。
同时,BBS开始整版改革,所有ID使用实名制,以防止以后再有人发表煽动性言论!
我们的事情就这样落幕,但杨岚航再没回来过,我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他都没接。
第N次时,电话总算接通,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
“喂,你好!”声音很柔很媚,和李斐斐在偶像剧里的声音一样甜腻。
“我找杨岚航。”我咬咬牙,忍住内心的酸楚,加了一句:“我是他女朋友。”
“你是吗?如果我没记错网上已经发表声明,你们是正常的师生关系!”
“这是我们的事,你让杨岚航听电话。”
“他没在,出去了。”
“你说谎,我知道他在,你让他听电话!”
李斐斐居然把电话挂了!
我气得手发抖,狠狠将手机摔在墙上,碎了一地的零件,如同我们的爱情支离破碎!
……
傍晚时,我坐在漆黑的屋子里,努力在把断了的天线接上,努力把裂了的外壳粘好,想着怎么还能把它再修得完好无缺……
电脑屏幕上,他的头像忽然晃动了,我冲过去,小腿被电脑椅划出一条血痕,我都没觉得痛,急急忙忙点开,上面只写了五个字:
『我们分手吧。』
没有理由,没有修饰,就是那么简短地陈述着他的决定,就如同他每一篇学术论文般精练理性。
我手里的手机终于摔烂了,估计再也修不好了!
『好。』等了很久,他再没说话,我咬着牙关上电脑,没让自己落一滴眼泪。
我没问他为什么,因为我知道为什么。
他累了,一段爱情已经折磨得他筋疲力尽,尽管不舍,他也无法再坚持下一个四年。
如果不是太累,他不会只写了五个字,连理由都没说;
如果不是不舍,他不会连面都不见,电话都不打,就用短短五个字结束我们之间五年的感情。
这不是他残忍,而是面对我时,他说不出这几个字……
我想,如果我现在哭着抱住他,苦苦地哀求他别抛下我,他一定不会拒绝。
但,何必呢?
如此脆弱的感情,脆弱的连距离的考验都没来得及经受,就这么破碎。
让自己放下仅剩的一点尊严去徒劳地粘那已经不可能重圆的镜子。
去逼一个极力追求完美的男人,容下这早已不完美的情感,有何意义!
这三天就如同天上的烟花,转瞬即逝的灿烂。
燃尽了就是燃尽了,再没法重来一次。
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也会和我一样,让那美丽的焰火在记忆里永恒。
……
走之前,我很想最后为他整理一下他的房间,可是发现他太过整洁,每一样东西都有着自己专属的位置,不容我改变。
只有我,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位置。
走之前,我想试着找些属于我的东西带走,就像电视上面的分手一样,提着重重的行礼箱,装走自己破碎的爱情,静静的离开,可是……没有一样东西属于我……
低头看看脚上的链子,想要解下来还给了,可最终还是没有。
这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是这段虚幻的爱情最后一点回味……
我想,我有一天可能会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会嫁人。
但这个脚链我会带着它,直到死去。
锁上门,一步步离开从不属于我的地方,离开从不属于我的人。
走到楼下,再望一眼那熄了灯的窗口,乳白色透明的窗帘还映着霓虹,
这个时候他的床上,应该是流光溢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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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樱花绚丽缤纷的时节,满枝花团锦簇的樱花在风中微笑,我站在树下,望着漫天飞舞的花瓣雨。
我最爱日本的樱花,不是因为它的满目浪漫,而是因为这樱花特别像校园里那一片桃花,每年初春,那一色的粉红,娇美如诗,年年如是……
来日本快一年了,我已经完全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方式,习惯了每天在导师的门前挂上写着“实验”或者“图书馆”的牌子;习惯了每一节课都不逃,不论老师讲的东西有多么深奥;习惯了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人,再伤心的时候都没有人讲笑话给我听,只能对自己说:你可以坚强的面对……
虽然学习一直很忙,但我还是会抽出时间在餐馆里做服务生,不是为了赚钱钱,而是想要去融入一个新的世界,想要努力去学会在现实的残酷中成长,学会到什么时候都面带着最灿烂的微笑。
因为太忙没有办法回国,老妈来看过我两次。
每次见我她都要问:凌凌,日本的东西是不是吃不惯。
我笑着对她说:日本流行健康饮食,崇尚清瘦的美感。
她也问过我:男朋友相处的怎么样?
我还是微笑着对她说:分了……在一起没几天就发现彼此不合适,所以也就没有拖拖拉拉,干脆分开。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没再说话。
因为太忙,我没跟任何同学联系,只给筱郁打过一次电话,问她跟欧阳伊凡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她说:“我死都不会嫁给他!”
我笑了,跟她说:“珍惜身边的人吧,别等失去了后悔。”
她问我:“为什么突然就走了?连学校都没回,都没让我为你饯行。”
“在家陪我老妈呆了一个月,签证就下来了……回寝室收拾东西时本以为能看见你,可惜你没在,给你打电话你关机,所以就匆匆忙忙上飞机了。”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当真说走就走,我都想跟你绝交!”
我刻意忽略了她的那句:我都想跟你绝交。
用餐馆里最标准的服务式语气说:“别啊!我还打算等你结婚时,送你一份大礼呢。”
“那好吧,看在大礼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你在日本过得怎么样?”
“很好,已经基本习惯了!”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但我没问他的消息,因为不想听见他的任何消息,好怕听见他结婚,甚至害怕听见他有女朋友。
我已经学会坦然面对一切,除了他……
低头看看自己拿在手里文章,刚被一本杂志录用了。
我用手指抚过上面的名字,微笑。
每篇发表的文章我都会加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