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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大学的历史十分久远,远在十字军东征的时代,剑桥大学就已经在剑桥镇落户。梨木在这里看到不少古典欧式风格的建筑,他现在所住的就是哥特式风格的“巧克力奶屋”,旁边不加修饰的房子属于北欧风格,而国王学院小教堂则是典型的诺曼风建筑。
梨木靠在窗边,在看见云层之前,首相映入眼帘的是林立于城市的尖塔。比如简单得像小孩子玩沙塔一般的萨克森风格尖塔,三层结构的塔上窄下宽,先辈们用坚固的石头塑造着这座古老的城市。
公寓窗口的对面,国王大学的教学楼结构是深灰色的石灰石。那些含镁的淡彩石灰石建筑统统到了中欧才开始建造。不过英国的君主显然不愿意在这些工程上投入太多,普遍用的还是廉价的、像鸡蛋石似的深色石灰石。
剑桥的长期富裕在欧洲很是罕见。
古代建筑体现出非常引人注目的富贵气息。将近千年的使用不能磨灭它们迎客的热情,这些学校在学生们的喧闹中一直长存至今。
集结了五种欧洲主要建筑风格的纷乱城市,拥有为数众多的窄小街道,繁多却不显拥挤——所有的一切在梨木看来都是那么的新奇。
剑桥面积只有香港的4%大小,小小一座城市却包含了31所学院,一百多个研究机构。毫无疑问,在这里读书的本土学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来读书的学生要么住宿舍要么出去租房,本地出租房事业理所固然会十分红火。
国王大道是一条被众多学院包围的大道。车道只能供两辆车相向而行,道路两旁的人行道加起来足有车道那么宽,这种人姓化的设计是梨木从没见过的。再往前是仅供一辆车同行的几条巷道,但却看不到车子和行人混杂的景象。
目光收缩回眼前,淅淅沥沥的雨撞击在窗户上,顺着窗沿滑向墙壁滴落地面。在人行道汇聚成一条小溪,流淌到马路与人行道间的下水道路。和大陆的下水道有所不同,听说欧美的下水道都很大,可以容得下斯普林特和他的四个弟子。
“少年,轮到你了哦!”
正当梨木思想发散到一只老鼠和四个绿乌龟时,浴室那边传来了木子叫声。
他应了声便回自己的房间拿衣服。这间公寓是二室一厅的构造,面积相当于【意大利咖啡】楼上单间乘以2。5倍,单间一室一厕设计的显然比这边更好赚钱。不过即使叫价再高,国王大道的公寓也依旧是供不应求。
三年到四年换一次主人的出租房当然不会豪华到哪去,有价值的东西早已被搬走,上一批租户只留下了几幅便宜挂画。因此房子里除了床铺和旅行箱,基本上没有什么大型家具,梨木她们还没来得及给房间添加更多的物件。
木子和伊莎住在靠门边的卧室;梨木住在靠近大道边的卧室;带着两个助手出差的莫墨馨并不居住于此。英国的房东对房客非常挑剔,他们有的只收女生,有的只收男生,有的不允许男生带女生回家,也不允许女生带男生入屋。
【Autumn】的房东倒是没那么多规矩,这点从她不拘一格的哥特式外墙上就能看出。房子三楼是梨木所住,一楼是房东的精品店,但二楼却不是房东的房间。占用国王大道的住房自己居住是很不明智的行为,因此她租给了两个就读纽纳学院的女生,自己宁愿在早上9点左右骑单车来开店。
总体来说剑桥的治安还算不错。巷子虽多却只有几米长短,很少见到那种弯弯曲曲拐来拐去的小巷。
傍晚5点30分左右,暴雨已过。
“梨木君,我们去逛一下街吗?”
泡过热水澡,好好休息了一阵,起床吃了晚餐外卖的木子又开始躁动起来。
“如你所愿。”这时梨木换了件干爽的衣服,自己也想看看剑桥夜景,随即房内的伊莎问道:“伊莎,我们要出去看夜景,你跟我们去吗?”
“”
白发保镖懒懒的趴在床边摆摆手,与其说是尊其意思的摆动,不如说是像钟摆般受地球引力随便的垂吊在床沿。她早已料定雇主此行必定会败兴而归。
梨木和木子两人下了楼,原本挤在精品店里的人已然散去。店铺还未关门,小商品上的各式小灯都点亮着,宛如无数繁星把店铺照亮。柜台上一个通电发光的水晶光球吸引着路人的视线,五彩电光透过晶莹的水晶玻璃,显得璀璨耀耀眼。
店铺内部故意装裱得很朴素,以此来衬托那些美轮美奂的小商品。
墙壁上挂着可出售的小壁画和华丽的青铜卷花饰品,壁角和墙沿的架子上还挂着一条条金丝绣织挂链,藤编工艺染上明亮的漆釉后也被摆上了货架。整个精品店都是由各种精美小物件堆砌而成的,它们的美丽代表着它们昂贵的价格。
店里不止有东方织绣,精品里还掺杂着许多欧美风格的器皿。雕花的银质勺子卖得比较便宜,基本上能来旅游的东方游客都会买上一两根银勺当纪念。其它相同的还有银质水壶、银质餐盘和银色十字架,全都散发着浓重的西方韵味。(未完待续。)
第二九三章:英格兰(下)
精品店里的两个中老年妇女也一样蕴含着浓重的西方韵味。
其中一位穿着一条马裤,紧身的皮衣帮她束着身,正是【秋季】精品店的店主。她眼睛较为圆润,眼角微微向上翘着,不笑时也能看到一点皱纹,想必年轻时极为调皮。高高的额头,尚且丰满的脸颊,再配上那厚实的嘴唇。
——显得她十分的姓感。
大概只有同为中年人的梨木才能给得出这种评价。
“噢,梨木,木子,你们是住在麦当娜这里的吗?”
门外传来惊讶的询问,声音的主人本来正和店主麦当娜说着话。
“是的,英格兰教授,你们二位已经用过晚餐了吗?”
梨木小心翼翼的打着招呼,或许她们听起来会是邀请的意思,不过请房东和教授去吃餐饭在道义上也没什么错。
“还没,我们正准备回家吃,你们打算请客吗?”
英格兰教授明知不是请客的意思,却也故意用理解错的方式来提醒道:
“在我们这打招呼可不能借晚餐的话题来问候,直接说晚上好就行了。随便聊两句的话就聊天气,比如‘这场暴雨来得真是突然,你被困了吗?’之类的。”
英格兰教授正是引荐梨木入学的数学系教授,一双眼睛偏向东方人的细长,充满了婉约;两道厚厚的眉毛配上小巧的鼻子,看起来有点不自然,就像是一幅加了油彩的失败水墨画。梨木打赌她肯定拥有东方血统,而且应该是母系遗传。
琼?英格兰的头发是金色和黑色调合出来的棕色,看起来绝非染上去的颜色,正打着卷飘落在肩膀。一张长脸在打招呼时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贝齿,高高的领子只露的白皙脖颈上挂着一条银质项链,项链底下缀挂着颗水晶心形饰品。
与其她西方女人一样,她们早熟却不容易显老,年龄在她们身上雕刻着成熟和魅力的印记。
“啊啊,是嘛,教授的教诲我们记住了,看来我还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入乡随俗啊不过我真的可以请客哦。”
梨木明知故犯的打了招呼,懂装不懂的点了点头,最后像是固执地说到。
英格兰女士印象中的【梨木】标签上立刻对【谦逊】和【大方】进行加粗,这男孩在她仅有的几次印象中开始渐渐定型,她满意的笑了笑——
“还是算了吧,木子已经打嗝了,再说你们两个不是吃过了吗虽然从你们住麦当娜的房子可以判断得出你们很富裕,但说到底还是在用父母的钱。”
离开了南华的梨木在别人的眼里只是个普通小孩,铭刻于他头上的标记仅是美国数学竞赛冠军。就算有人详细知悉他的所有功绩,第一时间也不会立刻将他和“梨木”联系在一起,就好像“皇上”出了皇城被当成“黄裳”一样郁闷。
当然,别人以为他没钱,他也不会故意宣称自己有钱。正因为知名度不高在外面行走才会觉得特别安心,出了南华他就成了个普通的路人甲。
木子不希望浪漫的夜间散步被打搅,故意做出一副吃得很饱的姿态,不礼貌的打着嗝、摸着肚皮。
对两人还不是那么熟悉的英格兰教授当然还读不出动木子的深意,反而还对两人邀请道:
“你们现在是打算游览剑桥吗?我想这肯定不是个好主意。我们国家的商店关门比你们的早一点,像麦当娜的小店一般在9点或10点开门,5点就关门。星期六是下午4点就关门,星期曰里很多商店都不营业,你们现在出去肯定能看到的只是一间间闭锁的商店。不介意的话你们可以来我家尝尝‘英国异域风味’,我做的牛排和烤土豆总是令人赞不绝口。”
听起来英国就像是个没有夜生活的城市,梨木愣了愣,想不到这次还真出了丑。南华那边的美食街哪怕到了凌晨1、2点钟都还是人山人海呢。他和木子交换一下眼神,在回楼上看书和去别人家做客之间他们选择了后者。
“乐意之极。”
梨木点点头答道。被教授邀请回家当然是一件喜事,相信没有学生会拒绝这样的邀请。教授的家在两条街区外的纽纳学院附近,原本骑单车来的她将单车放在校外的木栅栏里,这次带着两人一路横穿学校和马路回家。
告别了正在关店的麦当娜,三人踏出湿润润的马路。
暴雨刮过的街道显得异常干净,雨水在平整的路面上排得很快,很少看到因地面凹凸不平而产生的积水。
沿着国王街路过国王学院,琼显然在为两个学生着想,放弃那一个个简短迅捷的巷道,特意带着两人走容易辨识的大道。从国王街往南顺走5分钟来到特兰平顿街,果然一间间商店都已经关门歇业。
特兰平顿街与国王街直接对接,附近矗立着剑桥最古老的几所学院。沿路经过凯瑟琳学院,在一处可以看见钟楼的丁字路口向左转,穿过马路由特兰平顿往西拐入银街,鹅卵石路也就变成了泊油路。
梨木好奇的张望着四周,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地方,右边的商店居然正对着左边的墙壁来开店。店门顶上两边插着两束花,店铺上方总是插着一根铁杆,杆上挂着一面蓝色或绿色的大旗。
置身于这种与原本生活迥异的环境中,就仿佛来到了不为人知的天地。
——若是只身来英国读书,我肯定会手足无措吧。
梨木颇为感慨的想到。自己身为30多岁的成年人来到这种“异界”都会感到张皇失措,更逞论那些来英国留学的十七八岁孩子,可见海龟实在也不容易当。
#跟在我后面,走路要靠左走,尽早改掉你们在中国的习惯,否则哪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要了你们的小命
走在侧前方的英格兰一边领路一边私下传授着注意事项。在她的印象中,或许有许多来自东方的学生犯过类似的错误。东方的习惯若带到西方,走在马路上就容易造诚仁车相向的情况,躲避时好死不死还往右边跳那简直就等于找死。
最初来到英格兰走在英国街头,梨木心里其实一直提着个念头,那就是靠左走——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进西餐厅之前,强迫姓的思考到底是“左刀右叉”还是“左叉右刀”一样纠结。事实上只要在大环境中呆上一会儿,该懂的就懂了。
在来国王学院就读之前梨木就来过几次英国,每次都会在谢灵顿住上一两天天给妻子尝试“补魔”。由于特别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他基本上都呆在医院病房中度过,不过英国人一些普通的生活习惯他早已无师自通。
若非总是陪护在妻子身边也不会闹出晚上逛街的笑话,剑桥可不是那种会把商店开到**点的大城市三人由国王街直走特兰平顿拐入银街。
银街往西是一条名为剑河的河,河两边的街道由一座宽阔的桥连接。桥没有名字,因此可以直接称呼它为银桥。看到桥下的剑河和脚下的土地,梨木脑中浮现了那首耳熟能详的现代诗: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
——看来吾辈只能站在这里遥望徐志摩先生的背脊了。
由于时代不同,即便梨木身临其境也仅仅是念及此诗而非体会此诗。
梨木顺着银街过了剑河,右边便是达尔文学院的校门——前缀自然是也是剑桥,相比之下King‘sCollege国王学院依然是剑桥大学内最有名的学院之一。尽管不想给在【最】字后面加【之一】,但达尔文学院和皇后学院等也同样有名。
剑桥三一学院也出现过牛顿、霍金、罗素这样的世界级名人,国王大学实在难能一支独大。身为一所高校的学生,梨木对自己学校的历史自然不会陌生。
12世纪,一群修士们来到这片平坦潮湿的沼泽地定居,于是剑桥镇建立。
13世纪,牛津大学的两名哲学家被控谋杀了一名记女,牛津市法庭将他们判处绞刑。牛津部分教师们抗议、停课和